真是的,她怎麼老上他這種當!杜念秋被吻得措手不及,想推開他卻碰到他胸前的傷口。豈料他悶哼一聲,竟然還死不肯放,教她推也推不下手,怕他傷口裂開了,只好任由他去。
兩人越吻越熱烈,老半天停不下來,慾火直直向上攀升,頗有燎原之勢。
赫連鷹大手隔著她的衣衫揉搓她高聳的雙峰,引得她嬌喘連連,「你……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他啃咬舔舐著她細緻白滑的耳垂和頸項,雙手快速的解開她的衣帶。
她伸手想阻止他,可是他滾燙的雙唇巳來到衣衫大開的胸前肆虐,引發她陣陣快感,而他的手更是不知何時扶住她的嬌臀,將她擠壓向他的慾望。「天……」她紅著臉仰頭緊攀著他的肩頭,發現自己不想放開他。
「你身子好軟,我想要你想得快瘋了。」赫連鷹在她雙峰頸上都印上他的烙印,雖然他覺得胸膛都快裂開了,卻執意要她,黑瞳中滿是高漲的慾火。
「不要這樣……你的傷……」杜念秋渾身發熱,雖然理智知道不行,身體卻離不開他。老天,她快不行了。她罵他是色狼,那她這浪蕩的模樣是什麼?色女嗎?
「你在上面就行了。」
杜念秋羞得連胸前都紅了,「不要。」
赫連鷹哪管得了那麼多,大手一舉,硬握著她的小蠻腰,幫她跨坐到自己身上。「坐下。」
「不要啦!」她跪著想移開,他雙手卻扶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兩人正僵持不下時,外頭突然傳來石頭的叫喚,「娘,你醒了沒?」
杜念秋嚇得膝蓋一滑,就這麼坐下去了。
兩人雙雙倒抽口氣,杜念秋要起身,卻看到赫連鷹漲紅著臉低聲道:「別動!」
「他要進來了。」天啊,她要被兒子捉姦在床了!
她緊張之下又移動到小屁股,赫連鷹忍不住呻吟了聲,「該死,別動了!」
「我沒有!」她小聲的抗議,忽然神情一變,低聲問他,「你以前也是這樣呻吟的嗎?我怎麼沒印象?」
老天,這女人!兒子還在門外,她竟然問這種問題!
「娘?」石頭突然敲起門來。
她聞聲又緊張的動了一下,赫連鷹差點就要出聲,忍不住咬著牙向上一頂。這女人真他媽欠罵!杜念秋驚喘一聲,忙以手捂嘴。
就在兩人都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冷如風的聲音跟著在門外響起,沒兩下就將石頭帶走了。
床上的而人同時鬆了口氣,赫連鷹這下再無顧忌的挺腰直搗黃龍,將她一次次的送上慾望的高峰。
歡愉過後,杜念秋香汗淋漓的躺在他身旁,「喂,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我沒聽過你呻吟哪。」
「因為你叫得太大聲了。」他真是服了這女人了。
「什麼?!我才沒有!」她紅著臉打他胸膛一下,卻摸到他傷口滲出的血。
杜念秋忙拉好衣服坐起來,只見他傷口上的布全染成了紅色,忙幫他清理起來,嘴裡邊罵道:「你這人有病,你知不知道?」
他痛得臉色發白,「什麼病?」
「色狼病!」她白他一眼。受那麼重的傷還要和她上床,他腦袋真是有問題!
還好傷口沒被扯裂,只是流了點血而已。
赫連鷹邪邪一笑,「我只對你犯病。」
杜念秋驀地又紅了臉,「少胡扯!你昨兒個不是說要上百花樓去?」
「我要真上了百花樓,你不拆了人家招牌才怪。」
杜念秋聽了倒是沒否認,只不過哼了一聲,繼續更用力的包紮他的傷口。
赫連鷹只能咬緊牙關忍受,同時懷疑自個兒的腦袋有問題,要不然他怎麼會愛上這個彆扭善妒、脾氣暴躁的母老虎?
和這女人在一起三天,比他十幾年來過關斬將、衝鋒殺敵還要累。下次哪個部族再鬧事,他乾脆將這女人往陣前一放,光靠她那張小嘴就可以讓對方氣到吐血陣亡了。不過……他雙眼盯著她傲人的身段,首要條件是先將她全身上下包起來。
該死,他又想要她了。她衣服沒拉好,彎身時衣帶又鬆了,誘人的景色看得他血氣全部倒流,立時頭暈目眩--沒辦法,這兩天失血過多。他看他再這樣下去,非死在她床上不可。
杜念秋羞得忙將羅衫再度拉好,卻見到他下半身竟然又在被子下挺起來了,忍不住念道:「要死了你,真是無可救藥!」
禁慾了十四年,他會這樣才叫正常!赫連鷹一扯嘴角,苦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
「要你講!」她這次可是好好將衣帶綁緊了,免得又給他白白看去。
第八章
「你怎麼會變成強盜?黑鷹山缺銀子嗎?」杜念秋拿刀削著二師兄不知從哪家姑娘那兒弄來的水梨,邊問赫連鷹。
「誰和你說我是強盜?」他斜靠在床頭,悠哉的看她雙手輕巧的使刀削梨。
杜念秋瞥他一眼,「江湖傳言啊。」
「江湖也傳言我綠眼紅髮、頭上長角、吸血過活,你怎麼不信?」
「誰說我不信,師父說天山以西的人,真有一族是長這樣的,那裡的人都叫他們吸血鬼。北方還有一族,生得金髮白膚,還愛吃帶血生肉呢。」她眉飛色舞的形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赫連鷹聽了嗤之以鼻,將話題拉回。「我沒有當強盜,只是行商經過絲路每遇部族戰亂,若不自保便要虧錢。」
他跟著簡單告訴她事情的前因後果——
黑鷹山的商旅幾次打了勝仗,也不知怎地,傳言卻說他們搶劫軍隊;大概是輸掉的將領丟不起輸給普通商旅的臉,才造謠生事。
後來西域不少國家都曾派人攻打黑鷹山的商隊,卻每每鎩羽而歸;他一發火,再加上當時四處找不到她和蕭靖,乾脆帶著手下直接殺進各部族,這才造成傳言越演越烈,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因為他在沙漠中神出鬼沒,每戰皆捷,嚇得那些族長君王全自動送上貢品,一致尊他為沙漠之王。
「你身上的傷是打仗弄的?」杜念秋切了塊水梨插在刀上給他。
赫連鷹還沒回答,戰不群就從門外進來多事的道:「老大他啊,有次為了救個兄弟,自動送上門讓人砍了十幾二十刀,要不是逃出來時剛好遇到了西去採藥的齊白鳳大俠,他早在沙漠中成了乾屍了。」
杜念秋聽了臉一白,手中的刀差點握不住。幾年前師父曾在大漠中救了個多年不見的世侄,說是彌留了三天差點沒救起……沒想到竟然是他。
看她嚇得臉都白了,赫連鷹警告的瞪了戰不群一眼,輕握住她的手道:「你別聽他胡說,那傷沒那麼嚴重。」他當時都避開要害了,只是不小心失血過多而已。
「你這個笨蛋!你要是真死了,那我怎麼辦?」她氣得拿刀指著他臭罵。
赫連鷹聽了心頭一樂,「你不是說你恨我?我死了不正好。」
「你--」杜念秋差點一刀丟過去,幸好她還殘留了一滴滴理智,緊急縮回右手,左手削好的水梨就丟了出去,「笨蛋!你去死好了!」跟著便氣沖沖的甩門出去。
還好他傷的是胸不是手。赫連鷹穩穩的接住水梨,不爽的瞪著戰不群,「你為什麼不能閉上你的嘴,安靜一天?」
「老大,把嫂子氣出去的可是你自己,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戰不群拿起桌上沒削過的水梨隨便在衣服上擦一擦,便喀吃喀吃的吃起梨來。他大手拉了張凳子,蹺著二郎腿對裝病的赫連鷹念道:「傷好了,就別老賴在嫂子床上。你們倆都已經關在屋裡七、八天了,這客棧又不大,每晚上就聽屋子裡傳些怪聲音,兄弟們個個忍不住輪流向百花樓報到。鎮上的人久不見嫂子,還以為客棧換了外頭那瘋丫頭當老闆娘了。我知道嫂子身材好,你們又分離了十多年,但這樣也未免太縱慾過度了--」戰不群的「建言」才說到一半,突然見到赫連鷹不怒反笑,直覺大事不妙;一轉過身,果真見到杜念秋站在身後。
「嫂子,哈哈……你怎麼回來了?」他假笑幾聲,額頭直冒冷污。
「你剛剛說誰縱慾過度來著?」杜念秋皮笑肉不笑的問,右手的刀子還閃著寒光。
「沒有,我是說那些兄弟們。不過你放心,我會教他們收斂點,別成天跑百花樓。嫂子你慢坐,多休息,我到前頭幫忙去!」戰不群汗如雨下,落荒而逃。
一群王八羔子!杜念秋氣得快吐血,一回頭又見赫連鷹滿臉的笑。「還笑!都是你害的,你還笑得出來!」因為他的關係,她現在已經變成玉泉鎮上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蕩婦了。
玉泉鎮上每個人都以為她是個寡婦,結果那天他光著膀子衝出客棧,她火冒三丈忘了理智地和他對罵,那時流言就己滿天飛了;結果下午又發生了他被青焰堂暗殺的事,她又為他和一群男人大打出手,到了晚上,傳言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