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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郝逑

  「讓妙兒快樂是樵哥哥最重要的事。」蘇君樵假聲假氣地學著她的語調,哼道:「你就只會拿這話來壓我。」動不動就拿這句話當擋箭牌,她以為這句話每次都會奏效嗎?

  「樵哥哥——」妙首光光見他似乎怨氣難消,急忙放軟聲音,身子也柔若無骨地靠在他身上,「你別生氣了嘛,其實人家也很想你,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邀你來遊湖了,你說是不是?」「真的想我?」

  蘇君樵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啦!」她用力點頭,「想得連飯都忘了吃呢。」

  蘇君樵瞇眼看著她,考慮要不要認真看待她的話,「是想我想得忘了吃,還是玩得不亦樂乎,壓根兒忘了肚子餓這回事?」

  妙首光光表情一僵,險些說不出話來,「當然是……」

  「是什麼?」

  「想樵哥哥囉。」妙首光光笑得眼睛彎彎的,理所當然地說:「妙兒每天想樵哥哥想得什麼事都忘了做,所以才把樵哥哥不在莊裡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狡辯!」蘇君樵輕擰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笑著罵道:「你喔,滿嘴甜言蜜語。」

  看著她俏皮可愛的模樣,他有再多的氣也消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錢雪柔那般成熟端莊的女子,可是被錢克己父女背叛陷害後,他才恍然大悟,一個人的外表不足以看出他的為人,錢克己是只披著羊皮的狐狸,十足的偽君子,連教出來的女兒也一樣。

  蘇君樵輕撫著妙首光光的嫩頰,眼光對上她圓潤晶瑩的黑瞳,閉上眼,忍不住長歎一聲。跟她在一塊,他不用時時擔心被算計,因為單純如她,心裡想什麼,眼中馬上就跟著流露出來,完全沒有心機,他眼中所看到的她就是真實的她。

  她是老天爺賜給他的無價之寶。

  「樵哥哥?」妙首光光坐直身,奇怪地拉著他的雙頰,「你還在嗎?回神喔!」

  蘇君樵閉著雙眼,無奈地輕歎,這就是她,不管他的心情如何感動、激盪,她總是有本事弄得他啼笑皆非。

  「什麼事?」他緩緩睜開眼,俊臉上有著一抹無奈之色。

  「我看你那麼久沒出聲,以為你也睡著了呢。」她鬆開小手,改為環在他的頸項後。

  「若是你也想睡覺,不如咱們回房睡好了。」「你是豬姑娘投胎轉世的,是不是?」蘇君樵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三句話有兩句離不開睡覺。咱們今天難得有時間在一塊,你就不能想點事做嗎?」要不是太瞭解她,他說不定會誤會她是對和他在一塊感到厭煩,寧可睡覺也不願有他陪。

  妙首光光唇一嘟,不滿的道:「你才是豬少爺投的胎哩!」她拉扯他頸後的發,「我看你一臉睡意才好心這麼提議,你竟然敢說我是豬投的胎。你笨蛋啊!天底下去哪兒找一隻像我一樣冰雪聰明的豬?」

  「的確找不著。」蘇君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拉下她的小手,「算我失言。」

  妙首光光滿意地輕哼一聲,才要說句「算你識相」的得意話時,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提醒了她,登時她俏臉一變,橫眉豎眼地退離他懷裡,叉腰罵道:「蘇君樵,你竟敢拐彎抹角罵我是豬!」

  「我可什麼都沒說。」他一臉無辜地笑著。「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自說自話,我可沒罵過你是只冰雪聰明的豬。」

  「你……」

  妙首光光怒吼一聲,齜牙咧嘴地瞄準他的頸子,張口準備狠狠地咬過去。

  蘇君樵即刻壓低身子,讓她非但沒咬到他,一張小嘴反被他乘機封住,人也被他壓在躺椅上。

  「唔……唔……」她氣憤地閃躲他溫熱的唇,小手也死命地攻擊他的背。

  蘇君樵抓住她不停施暴的小手,在她耳邊低吼道:「再吵我真的讓你失身!」

  妙首光光身子一僵,乖乖不敢亂動。當初兩人說好了,在尚未成親之前,他不會碰她,所以即使兩人夜夜同床而眠,仍以禮相待。至於兩人的夫妻之稱為的是避人耳目,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避孔總管那張像是永遠停不了叨念的大嘴。

  蘇君樵得意地輕聲一笑,輕輕品嚐她嬌嫩欲滴的櫻唇。每回只要他抬出這句話,她絕對會乖乖任他擺佈。他知道自己太過卑劣,不過難得他能在她面前佔上風,這機會不多多利用怎麼行?再說,等到他們成親後,他這唯一的優勢也會跟著沒了。

  妙首光光氣憤地緊閉雙眼,對他得意的輕笑聲更是不滿,想掙扎又苦於他的威脅,一動也不敢動。

  蘇君樵輕輕拉開她的衣裳,溫熱的唇跟著在她鎖骨上來回徘徊。

  妙首光光因肩膀突如其來的冷意而輕顫,不解地睜開眼,見他早已解開她的外衣,好色地輕吻她的肩。「喂你在做什麼?!」

  蘇君樵抬起臉,朝她得意地眨眨眼,「你說呢?」

  「色鬼!」她怒沖沖地啐了聲,奮力抖動肩膀往他臉上撞過去。

  「你再胡來,看我待會兒怎麼對付你!還不放開我?」

  「不放。」蘇君樵用身子壓住她,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被她撞疼的右頰,咋舌道:「你的反應還真特別哪。」

  一般女子遇到這情況不是哭天喊地,就是淚眼迷濛地求饒,就只有她的反應與常人相異,還對他施暴。

  「你真的不怕我在這裡要了你?」就不信這樣嚇她她還不怕。

  妙首光光冷哼一聲,氣呼呼地叫道:「再不放開我,待會兒你就死定了!」

  「你老這樣激我,要我真的控制不住,說不定……」蘇君樵吊兒郎當地撫著她的肩頸,輕浮地邪邪笑道:「這事可是很難說的。」

  「好啊!你就在這兒要了我啊!」妙首光光鼓著俏臉,挑釁地瞪著他錯愕的呆樣,「看我還會不會嫁給你。」

  「你……」蘇君樵無奈地長歎一聲,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舒服地躺在他懷裡。

  「你再這樣激我,真的失身就別怪我。」

  妙首光光朝他吐吐舌,「你才不敢哩!」

  「你又知道了?」蘇君樵白了一眼,作勢要拉開她的衣服,「誰說我不敢真的……」

  妙首光光眨眨眼,看著自己被他半拉開的衣裳,蹙眉道:「你再拉我衣服看看,我真的會翻臉喔!」

  「好啊,你翻啊!」蘇君樵被她激得火氣也跟著上來。老看不起他,現在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他這輩子別想在她面前翻身。他輕哼一聲,趁著一股血氣之勇,在她挑釁的瞪視下一把扯開她腰上的織帶,「怎麼樣?」老虎不發威,還真的讓她當成病貓了。

  「你……」妙首光光又驚又怒地看著自己敞開的衣服。

  下一刻,她怒不可遏地伸出雙手,用力扯著他身上的衣服,「敢扯我的衣服,你找死啊!我非得扯破你的衣服!」

  蘇君樵一臉錯愕地看著她,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不先想法子趕緊遮掩住自己的身子,竟選擇先報復他。

  「喂!」蘇君樵受不了地大叫一聲,「你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啊?」她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嗎?非得表現得這麼與眾不同?

  妙首光光跨坐在他身上,手裡拿著戰利品——他的腰帶,不解地看向他,「幹嘛?」

  「你……」蘇君樵摀住臉悶哼一聲,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他倏然放下手,咬牙地問:「麻煩你看一下我們倆現在的德行,好不好?」他的衣服快被她扒光了,而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剛才的劇烈動作讓她原先半敞開的衣服這會兒全落在腰後,身上只剩一件單衣而已。

  她垂首看了下自己,又再抬頭看看他,奇道:「咦,你什麼時候又脫了我的衣服?」

  「我沒有!」蘇君樵大吼一聲,為她的後知後覺氣得想尖叫。「你快把衣服穿好!」

  「喔。」妙首光光睨了他一眼,驚懼於他又臭又黑的俊臉,不及細想便決定識相地乖乖穿好衣服。

  「你生氣啦?」她隨意整理身上的衣服後,連忙擠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小鳥依人般趴在他胸口,「對不起嘛,下次我不會再扯你的衣服了。」

  蘇君樵忍不住覺得好笑,「你認為我在氣什麼?」「氣我扯你的衣服啊。」她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是那麼小器的人嗎?」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這樣動不動就對我上下其手,你真當我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嗎?」

  妙首光光搔搔頭,納悶地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每晚睡在一塊,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

  蘇君樵擰了下她的小臉,有些氣虛地說:「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因為我自制力過人,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知道她單純,但沒想到會「蠢」到這種程度。

  她輕蹙眉頭,「你確定?」

  「廢話!」他又哼了聲。「你再繼續挑逗我好了,等你把我憋壞後,看你以後怎麼辦。」

  憋壞?

  妙首光光「嗄」了聲,了好一會兒,隨即笑道:「別擔心,就算你真的憋壞了,我這麼厲害,還是可以醫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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