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學會吃醋了?」靳延戲笑地點點她小巧的鼻頭。
「吃你的大頭醋啦!」黑肱昕紅著臉嬌嗔道。
靳延將她摟進懷裡,笑笑地說道:「董莉梅的事我會處理,你放心吧。」
黑肱昕幸福、滿足地窩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先說好喔,如果你心裡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我可是會以牙還牙的喔。」
「知道了,小魔女。」靳延開心地回給她一個長長的熱吻作為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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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要答應靳延留下來。看看她現在這副挽起袖子洗衣服的模樣,簡直像個「歐巴桑」。
「臭靳延!還說過會好好疼我,根本就是騙人嘛!」
黑肱昕氣憤地用力刷著靳延那條又厚又重的牛仔褲。把怨懟全出在牛仔褲上。
真是的!明明有洗衣機為什麼不用,還要她用手洗,也不想想她這麼嬌小,哪擰得動這些衣服呀!
她可是爹地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什麼時候得做這些粗重的工作?
而她也真沒用,他隨便一個吻就哄得她什麼都答應了。
「喲!我還以為靳延家裡請了一個菲傭呢,原來是你呀,黑肱昕。」董莉梅得意地嘲弄著她。
董莉梅一下車,就看到黑肱昕小小的身子蹲在井邊洗衣服,粗俗得活像個傭人,想必是失寵了,否則以靳延對女人的體貼,他絕不可能要女人做這些粗重的工作。
黑肱昕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揚起甜甜的笑迎向董莉梅。
「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董小姐呀,快請裡面坐,靳延哥哥在裡面呢。」
董莉梅被她的熱情嚇了一跳,「你不怕我搶了靳延嗎?」
黑肱昕沉下臉,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樣,「董小姐,我已經想通了,靳延哥哥那麼好,我實在配不上他,能替他洗衣服已經是我的福氣了,哪敢再存有妄想,我想,能配得上他的,世上只有你了。」
「你早就應該這麼想了。」董莉梅被捧得差點飛上了天。
「對不起。」黑肱昕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嗯。」董莉梅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跟在她背後的黑肱昕朝她扮了一個大鬼臉。
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了嗎?既然你這麼喜歡五顏六色,本小姐乾脆成全你。
黑肱昕看著董莉梅那輛全白的賓士汽車,就像一張大畫布似的,又看到角落那罐剩下的油漆,手不禁癢了起來。
她靈動的美目一溜。嘻嘻!等一下又可以作畫了!
進了門,黑肱昕漾著無害的笑容,慇勤地送上一杯茶。
「來,請喝茶。」
董莉梅不疑有他地喝了一大口,彷彿將這杯茶當成是黑肱昕的陪罪茶,喝得理所當然。
「等一下——」剛出房門的靳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只要是黑肱昕表現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表示她又要整人了,而董莉梅還把一整杯的水喝得精光,這下子有她受了。
「怎麼了?」董莉梅奇怪地看著一臉古怪的靳延。
「你沒事吧?」靳延盯著董莉梅的臉色。
「能有什麼事?我好得很。」董莉梅看著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有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董莉梅的臉色許久之後仍如正常一般,靳延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黑肱昕已經學乖不再隨便整人了,他還以為茶裡面會放了什麼辣油之類的東西呢。
「你們聊,我去洗衣服了。」看董莉梅喝光杯裡的茶,黑肱昕所有的委屈這下全煙消雲散了。
看著黑肱昕一雙發紅的小手,靳延心疼得差點滴出血來,可是不讓她做做這些家事,她一身驕縱之氣永遠也改不了。唉……為了她好,他也只能狠下心了。
「她怎麼會在你家洗衣服?』董莉梅提出心中的疑問。
「如果她想要做靳家的媳婦,就應該學會做家事。」靳延毫不掩飾地坦白告訴她。
「你要娶她?!」董莉梅不敢相信地尖叫道。她憤然站起。弄倒了椅子。
「沒錯。」他斬釘截鐵地回答她。
「你瘋了!」
「有瘋沒瘋我自己最清楚,這輩子我只娶她一個。」
「靳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知道我——」
董莉梅急急地想摟住靳延,但卻被他推開了。
「別忘了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說過什麼話,而且我也從來沒給過你任何承諾,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最清楚。」靳延冷下臉地提醒著。
「我不管!」董莉梅哭吼道。當初她是說過只要讓她當他的女人,她不會在乎他心裡有沒有她,如果哪一天他遇到了心愛的女人,她也絕不死纏。
可是,如今她深愛著他呀,她怎能就這樣輕易地將他讓出去!
「感情上是我負了你,你回去吧。」靳延為自己曾經的年少無知感到深深地歉意。
「靳延,黑肱昕又窮又沒身材,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董莉梅真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輸給了那個窮酸丫頭。
「她有沒有錢我不在乎,我愛的是她的人。」黑肱昕雖然不曾提過她的家庭背景,但她舉手投足間優雅的尊貴氣息,在在都顯示她的出身不凡。
「你會後悔的!」
「不會!、永遠都不會!」愛上黑肱昕的那一刻,他就不給自己任何退路了,因為他對她的愛只有往前,永遠都不可能後退。
見靳延愛黑肱昕的心意竟如此執著,如潮般的恨意頓時襲向董莉梅。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她瞇著美目,一字一字地從齒縫迸出。說完,她拎起皮包,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才出了門口,董莉梅立刻發出一連串的尖叫。
靳延以為她想不開而做出了什麼事,連忙跟著奔出去,結果定睛一看,差點沒笑翻。
董莉梅的白色賓士被人畫滿了大大小小的多啦A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只是這個罪魁禍首此刻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誰?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董莉梅已經氣瘋了,又哭又叫的。她的愛車竟被人畫上了一隻隻的鬼東西。
「發生什麼事了?」黑肱昕急急地從屋後跑了出來。
「問你呀!」靳延笑著搖搖頭。他真是拿頑皮的黑肱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黑肱昕強忍著笑,想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都裝不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
「哼!誰叫她態度囂張惹了我。」其實只要別人不來犯她,她一向「很少」主動整人的。
董莉梅氣得面目猙獰,她衝向黑肽昕質問道:「是不是你?」
「怎麼會是我,我在屋後曬衣服呢!」黑肱聽連忙躲到靳延的背後,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眨呀眨。
「啊——我的愛車,嗚……」董莉梅趴在引擎蓋上,不斷地哭嚎著。
「你做什麼?」靳延奇怪的看著倒數得非常認真的黑肱昕。
「唉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呀——」董莉梅捧著肚子難受地怪叫著。
「你剛剛給她喝了什麼?」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黑肱聽整人的功力。
「瀉藥。」
靳延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要當他靳家的媳婦兒,黑肱昕還是不及格,不過他會繼續努力的。
結果,董莉梅在靳延家里拉了一天的肚子,最後才虛脫地讓家裡的人給帶回去了。
但黑肱昕也不見得好過。她被靳延罰除草、澆菜、刷地板,做到腰都挺不直了,到了晚上七點多才休息吃飯。
第五章
「啊——好痛——痛死我了,啊——」黑肱昕失聲地咳叫著,一張美麗的小臉緊皺成一團。
「哥,你輕點嘛。」靳琪在旁邊看得實在不忍心。
這些天所有粗重的家事全讓黑肱昕包了,養尊處優的她根本做不來這些粗重的工作,但靳延卻偏偏執意要她做,而黑肱昕也真好笑,明明做不來還一口答應,難怪把自己弄得全身酸痛。
「我知道,我已經盡量放輕了。」靳延緊擰著眉,手指按摩她腰際的力道已經放到最輕了,可是嬌弱的黑肱昕還是疼得不斷地唉叫,她的每一聲痛呼,就像根針似的狠狠往他心口刺。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當初自己執意要改變她的決定,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讓黑肱昕碰那些粗重的工作了,管她千金小姐的脾氣有多大,他都不在乎了。
「你欺侮我,我要回家,啊——」黑肱昕委屈的淚水蓄滿眼眶,此刻已疼得無力掙扎的她,簡直就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我們說好的。」一聽到她要離開,靳延開始急了。
「我不管!」黑肱聽耍著脾氣。為了愛他,她把自己弄得滿身狼狽,要是讓爹地知道,他不心疼死才怪。
「小昕。」靳延無奈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懇求。
「別再這樣叫我,這次我不會上當了。」她嘟著嘴撇開臉。每次他一樣喚她,她就會心軟,然後他再給一個吻後,她就什麼都答應了,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