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遲疑的點頭,眼睛散發出對他的全然信任。
言承揚先低頭輕吻,她仰起頭迎合他深情的吻,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是義無反顧。
臥室內眾聲俱寂,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還有她忘情的輕聲嚶嚀,耀群緩緩閣上眼,靜靜體會他所帶來的激情。
灼熱、狂野的激情從體內某一處朝四肢百骸一舉散出,衝擊著兩人腦部的思緒。她昏沉的神志已無法思考,只能跟隨本能舉動去迎合,讓彼此的距離更為貼近。
當兩人合而為一的那一刻,她那分不出是疼痛或是感動的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滑落滴在床單上,水分迅速被吸收……
雲雨過後,兩人緊擁著彼此,等待那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狂野激情漸漸平息。
「會不會不舒服?」
她枕在他臂上不語。
「對不起,我該溫柔些。」他深知女人第一次必須承受的痛。「睡吧!我會在你身邊陪著。」
不知怎麼的,耀群就是忍不住想笑。
「笑什麼?」 言承揚愛戀的嗅著她沐浴後清新的氣息。
「你在車上幫我穿衣的動作好熟練,誰教你的?」
她忍不住想問。
「哦,」他埋在她頸窩朗笑,「你教的。」
耀群先是蹩眉看著他,隨及嘴角像花開似的露出笑,質疑他話裡的真實性,「我?胡扯,我怎麼可能教你。」
「每天早上我會瞇著眼睛假寐,看著你著衣,我很認真的看著你的每個動作。」
「你……」臉頰像是燃起火苗,溫度急速上升。
「為我孕育屬於我們的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你是否會考慮跟我一起回美國?」他低頭在她肩上輕啃。
「嗯,我不知道,或許……」話未說完,她便臣服在他的挑逗中,渾然忘記當初的堅持。
中午,言承揚神秘兮兮的要她上二十樓吃午餐,她雖想拒絕,但是他那霸道的堅持不是旁人可以制止的,拗不過他,她只好偷偷摸摸的溜到專屬電梯,到二十樓報到。
曲起手指正要敲門,突然身後竄出一個人,「你來了啊!甭敲門,直接撞開門進去就好了。」車石允一副童心未紙的樣子,見耀群還遲遲不動,他揮揮手示意她後退。
耀群不解的看著名牌上別著「總裁特助」 的這個人,往後退一步,只見他斜過身,用右肩往前一頂,辦公室的木門應聲而開。
「老大,人到了!」車石允轉頭看著猶仁立門外的耀群,「快進來。」
言承揚閉上文件,朝門口走來,右手格開車石允牽著耀群來到沙發上。「坐,別理他。」
「老大,此言差矣!」放下手中的東西,接收到他的目光,車石允會意的眨眨眼,「請慢用,我先問人。」
說完人影便消失不見。
言承揚坐到她身邊,伸手打開面前的紙盒,一股食物的香味瀰漫在辦公室內,「我讓石允帶了些東西回來,你快吃。」取出筷子遞到她手裡。
「你?」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耀群失笑。「為什麼全是中藥味兒?」
「因為是食補大餐,之前醫師說你體弱,要多吃點補品。快吃。」他督促她動著。
「別管我,快吃!」見她遲遲不動,言承揚自一口湯湊到她嘴邊,硬是要她喝下。
耀群苦著一張臉,只得全盤接收。自從那次從醫院回來,食補的東西幾乎兩三天就會出現在她面前,害她幾乎要聞「補」色變!
眼見她現下是逃不過了。
「為什麼老是要我吃東西?」趁著咀嚼的空檔,她忍不住開口問。
言承揚揚眉想了想,「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就會忍不住想叫你吃東西,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什麼理由嘛?」耀群為他的說辭感到好笑。
他欺身上前,「我要好好照顧你,不但是為了YDS的收視率,也許我們的孩子就睡在這裡。」指指她平坦的小腹。
「怎麼可能?」耀群驟然瞪大眼睛。
「為什麼不可能?我每次都很賣力,而且你答應我要為我孕育我們的孩子。」 言承場嚴厲的瞪著她看。
「為了增加受孕率,昨天我才會採取那樣的體位。」他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
聞言,她想起昨晚兩頰早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可是你難道都沒有……」接下去的話,她實在羞於啟齒,不好意由心再問下去。
「沒有!一次都沒有,所以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言承揚沒好氣的看著她瞠目結舌的表情。
「萬一傳出去怎麼辦?」她無力的將額頭靠在他肩上。
「沒有怎麼辦,我會帶你到美國待產。」他獨斷的決定。
「不要,我不想,我……」耀群急欲說明她的想法。
沒等她把話說完,他便霸道的封住她的唇企圖阻止她,撇下一桌的食補大餐,強行將她壓在沙發上,想要用灼熱的深吻軟化她的心,讓她全然的信任他對她的愛。
意志不堅定的耀群想當然耳又臣服於他火般的狂熱,與他在辦公室裡一同放縱,情愛。
昨天一早,言承揚搭機到香港開會,應該會停留三天左右。
她懶洋洋的將臉深埋在留有餘溫的被褥上,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味,一會兒,耀群心驚的坐直身子,她怎麼可以放縱自己這麼依戀他!
匆匆起身到浴室梳洗,想要把對他的思念一併隨著洗臉水沖去,回復她冷靜、獨立的個性。
換上套裝,再迅速的化點彩妝增添幾許朝氣,她出門上班去。
司機一早送言承場去搭飛機,所以趕不回來送她去上班,她一時想念起搭公車的日子,神情愉快的直奔公車站。
刷了卡搭上電梯,彩著有精神的腳步進人辦公室。
在言承揚的調教下,超群多少也學到一點敏銳的性情,打從她一進辦公室,YDS大樓似乎瀰漫在一種詭滿的氛圍裡,她不明白為什麼。
『大家早。」 一如往常的向辦公室裡的同事打聲招呼,但是每個人卻像是見了怪物似的,紛紛躲進會議室,準備開編采會議。
耀群不禁失笑,平常大家都是三催四請才肯開會,今天卻吃錯藥的提早進會議室。
才打開電腦,與耀群同期進公司的記者淑而從她身後遞過一本雜誌。
「這是什麼?」她抬頭看向淑麗。
淑麗一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指著封面上聳動的標題,「你看看吧。」說完便快步離開。
雖然因為工作性質稍有改變而鮮少跟大家聚在一起,不過淑麗算是對耀群還友善的朋友。
不疑有他,低下頭看著淑麗遞來的雜誌,然而隨著視線的逐一落下,耀群的臉色逐漸蒼白,手也跟著不知所措的握拳。
翻開雜誌,裡面的內容、相片詳細的記載她和言承揚的一舉一動,時間、地點,甚至連同居之事都清楚寫著、她和言承揚兩人被跟蹤了卻渾然未覺!
詳細的文字她已經無法再繼續深讀,閣上雜誌,她快步離開辦公室,但是一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她才憶起他到香港開會了。
原來奇怪的不是新聞部的同事們,而是她自己。
她低頭在心裡嘲笑自己;就算天塌下來,工作還是得繼續不是嗎?正準備裝作毫不知情的回到辦公室,突然她的胃傳來一陣翻滾,耀群難受的刷白了臉,欲嘔的刺激感讓她不得不狼狽的跑進洗手間,對著馬桶激烈的嘔出酸水。
她無力的靠在牆上喘息,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沒出去躲在裡頭,此時謾罵、批判性的字眼毫不留情的穿過木門,直竄入她的耳朵。
「那個張耀群真是不要臉,我還以為她有什麼通天本領,資歷淺淺的新人一下子就坐上黃金新聞主播,結果原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睡覺睡來的!」一陣怪聲怪氣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批評。
「可不是嗎?裝清純,原來還不是妓女一個!」水龍頭的聲音隱去她們的對話,「淑麗,你不搭腔?」
「沒有啦!我覺得她也很可憐,爆出這樣的排聞,她以後怎麼繼續留在YDS工作?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
「拜託!王淑麗,你吃錯藥了啊?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你還幫她說話?我奉勸你趕快跟她劃清界線,免得被人以為你和她是一掛的。」
「可是……」淑麗還想說些什麼。
「別可是了,準備開會吧!」旁人阻止她接下來的話。 耀群倚在牆上,唇邊泛著笑,心想,YDS真是臥虎藏龍,這些同事不愧是新聞記者,批評起一件事字字珠現,把她比喻得十分貼切,也難怪YDS的新聞收視率居高不下。
她並不難過,因為這就是實情,她的確是這麼交易她的身體與名利,方才因乍見這則新聞,她慌得自亂陣腳,但是聽見同事們直接的批評後,她反倒不那麼在意,紙是包不住火的,今天不知道,難道明天。
後天,以至於多年以後都沒有人會知道?
她突然欽佩起爆出這消息的新聞媒體,欽佩他們換而不捨的跟蹤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