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握住他微舉的手,「媽,大哥醒了。」別恩渲呼喚著。
一旁的侯競語敢忙按下床頭的按鈕,喚來醫生,還不忘打電話告知父親。
「競琰、競琰,你怎麼樣?」侯母哭得柔腸寸斷。
「媽,爸呢?我要見爸爸……」只有父親能夠救子希,只有爸爸可以,他請求著要盡快見到父親。
「就在趕來的路上了。」與父親聯繫後的侯競語回答。
在等待侯父到來的過程,醫生已經為侯競琰再次做過檢查,十分鐘後,侯父威儀的面孔在看見傷重的兒子後,放緩了臉部線條。
「爸……」他掙扎的想要起身。
「快躺好,有什麼事情躺著說就好。」他雖然是嚴父,但是他也疼愛孩子啊!看著兒子這樣子,誰捨得?
「爸,請你救救子希好不好?拜託你,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她沒有辦法抵抗整個山青幫的!」
「那你以為你抵抗得了嗎?」執迷不悟的傻孩子。該說他乖還是說他傻,在維護正義救人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先顧自己的安危?
「爸,裴老大說要拿五千萬賠償他在官司上的損失,要不他會讓他的手下把子希糟蹋得生不如死,她還有個妹妹落在裴老大的手裡,你一定要救她,晚了就來不及了……」眸中閃著淚,他的手緊緊的扣著父親的手腕,若不是無能為力,他會自己去救出那個小女人。
聽到這可怕的事情,別恩渲與侯母訝然的說不出話,這社會怎會對一個女孩子這樣殘酷?
侯父沉吟著,五千萬的賠償費,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蠢東西竟敢跟他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萬,那他兒子受的傷呢,該用多少來賠償?
「爸……」侯競琰不願意放棄。
侯父拉著他的手,「記住,你欠我一次。」
「爸,謝謝你……」
「先別謝,就算我拿出五千萬,對方肯不肯放過她還不見得。」侯父理智的說著可能的情況,「你休息吧,晚一點警方要過來做筆錄。」
他這一家之主站起身,從容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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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侯競琰的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
張子希難過的把頭靠在角落,不發一語,任思慮在她腦中竄跑。
為了防止她逃跑,這一次裴老大連食物都不給,存心要讓她沒有丁點兒力氣逃跑。
「唷唷唷,大小姐今天好安靜啊!」
又是一個來找麻煩的色胚,張子希連瞧都不瞧他一眼。
「不理人啊?」那人蹲了下來,手裡拿著一包食物,在她面前攤開,「不理我沒關係,那你理不理這個啊?」
她想要拿過那令她飢腸轆轆的食物,那壞胚於卻作對似的挪開它,她瞪大眼睛回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看來這食物挺吸引你的。」
「走狗,你這走狗,當心會不得好死。」張子希虛弱的咒罵。
「哈哈,我就是走狗,當走狗總比像你姘頭那樣被打得半死好吧。」瞧他得意的樣子。
「什麼,你們把他怎麼了?」她知道他說的是侯競琰,她現在最想知道他的情況,她可以不吃東西,只要告訴她有關侯競琰的消息,她就會心滿意足的保持安靜。
「你不知道嗎?那天老大下令把他揍得半死,大夥兒早就想扁他了,一陣拳腳輪番上場,也不曉得他能不能撐下去?」他彷彿在說著一件極有趣的事情,那興奮的表情令人作嘔,「律師又怎樣,還不是書獃子一個,活不活得了只有天知道。」
「太可惡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把一個人捆綁後再痛扁他,而且還是一群人輪番對他施暴,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怎麼這樣無動於衷,甚至是沾沾自喜呢?
人渣,真的是一群人渣……
「欸,我告訴你真相,你應該要戚激我,幹麼瞪著眼看我。」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把這些人通通碎屍萬段!
「欸,你餓不餓?」他又故技重施。
「你如果是拿東西來給我吃的,就把食物放在我手裡。」她舉高被捆綁的雙手,「如果只是來捉弄我,讓我苦苦哀求你,那大可免了。」張子希聲音微弱,但氣勢不減。
「你這丫頭就是這樣夠猛夠嗆,老子喜歡,難怪幫裡上上下下都想上你。」他淫穢的說著。
她瞪著他,心裡喃喃想著,就不要讓我拿到什麼利器,要不,一定把這下流胚子的舌頭割下餵狗。
「好啦,給你吃吧,餓這麼多天,別說是你,我都會受不了。」他笑得詭異,將食物放在她手心後又說:「待會可別忘了是誰對你好喔!」
「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她命令著。
「你很麻煩耶,這樣吃就好了啊!」
「我都餓得全身無力了,你還怕我逃走啊?」她挑釁著。
「好啦,我為人向來乾脆,最好你待會也跟我一樣乾脆。」他果真上前解開她的繩子,讓她好好的吃頓飯。
她當下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吃飽,這樣才有力氣逃跑,只要逃出去,她才有希望見競琰,才有機會援救她的妹妹,是這樣的信念促使她堅強的。
三兩下,她已經把手心捧著的食物全數吃個精光,很心酸的感覺,但是為了看到競琰,為了妹妹,她一定要忍住傷心堅持下去。
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這壞胚子的笑容好像多了層含意,女人果然要搶奪才有樂趣。笑了笑,他沒有將她的雙手再次捆綁起來,只是得意的離開。
張子希不是不懂那笑容,是以她一顆心卜通的跳個不停,在為自己爭取氣力的同時,她也正走入這些人的詭計中,她知道,所以更要謹慎,這樣的緊張讓她胃都泛疼了,看著那人渣離開,她才暫歇一口氣。
「不行,得盡快找到逃跑的時機,要不也要有個防身的利器……」感受威脅越來越大,她難過的想哭,卻仍得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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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驚恐不安,又得隨時保持機警的情況下苟延殘喘,要不了多久時間,她真的會崩潰。
夜半三更,張子希真的撐不下去了,累得縮在角落昏睡。
門咿呀一聲打開,有個身影躡手躡腳的隱身入內,藉著窗外的微弱燈光,輕而易舉的找到角落的她。
「死丫頭,就不信要不到你,裝高貴,今晚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你也別怨誰,只能說老大狠心把你賞給大家。」那人嘴角奸邪一扯。
跨了兩步,他一時疏忽踢到了椅腳而發出聲響。
「誰?」張子希立即驚醒機警的問:「到底是誰?」
「你哥哥我啦!」他索性開了燈。
頓時大亮的燈光刺眼,她瞇起雙瞳讓眼睛適應燈光,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負責看管她的傢伙。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她不安的看著他。
「你說呢?我晚上來能做什麼?哈哈……」他仰天大笑。
對於自己的聰明才智及順利,他實在滿意得沒話說,能夠把其他一同負責看管的兄弟支開,順利搶到這麼好的時機跟這丫頭獨處,在兄弟間拔得頭籌,他今晚鐵定會樂翻天。
「你這色胚,滾開——」張子希疾言厲色的斥責他。
「如果這世上的男人不好色,女人還有什麼搞頭?哈哈……」像烏鴉的笑聲始終沒停過。
看著她眼裡的驚恐,他心中生起一種快感,有一個弱者在面前,他就會感覺自己是無敵的強者,這樣的感覺是男人最愛的。
「你站住……」她看著他靠近的步伐心中警鈴大作,眼看四周並沒有可供利用的東西可以自我防衛,她的恐懼透過瞪大的雙眼,完全表露無遺。
「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今天晚上這裡只有你跟我,想跑也跑不掉了。」看著囊中之物發出恐懼的信息,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突然間,他就這樣撲了上來,開始他的掠奪。
「走開,你走開——」推拒著那令人作惡的吻,她難過的想哭。
怎奈力氣不如人,無論她怎麼閃躲抗拒,結果總是有限,當衣服被撕開的那剎那,她痛哭失聲。
「你這人渣廢物——」發狠的咬了對方一口,儘管血腥,她也不放鬆。
「啊!你這死丫頭。」吃疼的推開她,一句咒罵後,啪的一巴掌落下,佈滿淚水的臉龐映著巴掌印。
張子希怨恨的瞅著他,今晚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不會退縮的!
眼睛一亮,她看見這傢伙腰問掛著裝飾的瑞士小刀,心中一個念頭生起,她要奪過這把刀,就算攻擊力量有限,她也要奮力一搏。
沒有太多時間讓她思索,這傢伙變本加厲的想要欺凌她,她用力掙扎著,還不忘拉扯他腰間的瑞士小刀。
當那猥瑣的手想要往她腿間輕薄去,小刀已落到她左手中,她彈開刀片,毫不遲疑的就往他臉上刺去,刀鋒從左眼滑過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