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還是他自己取的呢。」她微笑地看著面色凝重的兩兄弟。「怎麼?有什麼不對?」
「近年來『紳士怪盜』等於賊祖宗,你曉不曉得?」逐風一邊說,一邊移動腳步遠離晏飛的房門口。
「別說你給他整副餐盤了,只要有根針,他就可以打開任何一道鎖,就算美國的太空總署他也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
追雲的目光落到那雕工精細的檜木大門上,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憑這道小鎖想關住大哥,好……好難啊!
「那麼……」她慘白著臉!難怪昨夜做成決定後,大家要搬光屋裡的東西,只留下一張床。「現在該怎麼辦?」
追雲、逐風不約而同搖搖頭,轉身跑得像身後有只大狼狗在追他們。
「喂!」她氣得直跺腳,一群沒義氣的混蛋。
可是……她把他綁起來了啊。朱朱歪著頭想到,為了懲罰他對她的不誠實,她脫光他的衣服將他綁在床柱上,他都動彈不得了,難道還能開鎖?不可能吧?她笑著安慰自己,別瞎操心了,他絕對出不來的。
放心地捧著急救箱,再度進入他房裡,瞧向床上……啊!他不見了。
「哇!」突然,一雙不知打哪來的手臂抱起她,丟向床鋪。
柳晏飛雙目盡赤地瞪著她,這小魔女,整得他夠慘了,現在該輪到他報仇了。他毫不客氣跳上床鋪。
「你想幹什麼?」她驚叫,用力抱緊懷中的急救箱擋住他不停靠近的臉龐。
「你說呢?」他微笑,她把臉遮起來是不是?顧此就會失彼,他一隻手悄悄地伸進她的長裙裡,沿著小腿,摩娑進她的大腿根部。
「柳晏飛--」她羞紅著臉,高聲尖叫,急忙夾緊雙腿。一不小心卻忘了抱緊急救箱。
晏飛乘機撥掉她手中的急救箱,張嘴迅速堵住她的尖叫。一股純然的女性芬芳像烈火,瞬間燒灼了他的神經,理智逐漸遠離他的腦袋,明知道再碰她,他們之間的糾葛就沒完沒了了,但他無法克制自己要她的慾望。彷彿十年前理在體內的熔漿在這時爆發而出,難以收拾………
他不顧一切狂猛地吻著她,雙手褪下她的衣服,她的身體曲線讓他如癡如醉,密密地貼著他的身形,絕對的吻合。
兩具赤裸身體接觸剎那,燒出來的熾烈像燎原野火,一發不可收拾。
「唔--」她發出無力的呻吟,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柔柔的水,深情的眸對上他悸動的眼,那如黑色火焰般的炯亮,叫她不由地打個寒顫。
他俯下臉,細細品嚐她明媚、活躍的眼、挺直的鼻、花般嫣紅的唇……溫暖而撩人的氣息吹拂過她纖細、雪白的頸脖,最後停留在她粉色的乳尖上。
「晏……晏飛……不要,不……」她咬著唇,大口大口地急喘氣。這樣的挑逗她受不了。
「可是我想要你。」他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突然張嘴咬住那誘人的蓓蕾。
「啊--」胸上傳來他親密的舔舐噬咬,像顆原子彈倏然在她心口炸開。她雙手扭緊棉被,發出一聲又一聲無助的喘息。
「我要你,朱朱,我要你……」他一口吞進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喃喃低語著。一隻手覆上她另一邊的堅挺圓潤,愛撫順著嬌軀而下,來到她來緊的雙腿間。
朱朱再也忍受不住尖聲銳叫,狂烈地搖擺身軀。
晏飛立即覆上那渴望已久的情慾深淵,緊緊抱住她,深嵌入她體內。兩條互相追尋的靈魂交纏出愛的光暈,撩起無邊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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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錢,你應該知道。」追雲坐在「神偷門」指揮室裡上手拿著電話筒,一手朝小弟逐風比了個噤聲手勢。
「不管你要什麼?只要你能幫我達成願望,我都可以給你。」
電話那頭傳來尖銳的女子吼聲。
「冷靜點兒,麗亞皇后,衝動是辦不了大事的,莫裡尼就是個很好的前車之鑒,記得嗎?」追雲嘴角一撇,黑峻的瞳眸中飆射出兩道冷冽無情的寒光。
「不准拿我兒子開玩笑。」電話中「蘇格裡」王國麗亞皇后瘋狂咆哮道。
「皇后陛下,如果你不能冷靜,我們的合作就算了。」追雲作勢掛斷電話。
「等一下。」麗亞尖聲叫道。「好,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應該是您想怎麼樣?倘若您真有心為莫裡尼報仇,呵!我也許可以提供您一個萬無一失的對策。」
「什麼辦法?」
「先說說你的決心有多強?」
「只要可以為莫裡尼報仇,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犧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柳追雲,你……」麗亞皇后倒吸一口氣,突然感到畏懼,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呵!別害怕,我說著玩的。」追雲回過去一聲冷冽的厲笑。
「你想報仇,而我……我想要柳家的財產,咱們各取所需,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原來你想奪位。」
「有何不可?人生除去金錢、就是權勢,我努力往上爬應該沒錯吧?」
「即使要除去的擋路人是你親大哥?」她得問清楚,唯一兒子去世後,她已經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失去,這一回,不論如何,她輸不起。
「你要除掉的不也是你的親侄子?」
「那是因為莫納該死,他不該搶奪屬於莫裡尼的王位,又害死莫裡尼。」
「同理,我那同父異母的大哥,他母親也不該逼死我母親。」
追雲邊說、邊在胸口劃十字,上帝原諒他說謊,其實他母親根本還沒死,她只是受不了老頭子太風流,跟別的男人私奔而已。
「原來如此。」麗亞皇后冷笑,典型的朱門恩怨,這下子她可以放心了。「那你要如何幫我殺柳晏飛報仇?」
「三個月後,是老頭子的六十大壽,這裡會舉辦一場生日宴會,把你最好的傭兵部隊找來吧!我會給他們一個絕對隱秘的身份與掩飾,保證他們百分之百可以達成任務。」
聞言,一旁的逐風臉色都黑了,拚命地拉扯追雲的衣袖向他打暗號。追雲瞪了他兩眼,示意他閉嘴不成,一個指骨頭打得他額頭腫起一個大包。
「在你父親的生日宴會上動手?」
「怎麼?不敢?」追雲冷諷道。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麗亞皇后實在無法瞭解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在父親的壽誕上製造混亂,對他將來奪取家業難道不會有影響?
「好處?」追雲回她一記冷笑。「讓老頭子親眼為長子送終,對我就是最大的好處。」
「如此一來,你該怎麼繼承家業?」麗亞皇后也希望可以藉助柳家財力奪回她在「蘇格裡」王國失去的勢力。
「長子死了,身為次子的我自然當場升任家族掌門,這是我們柳家的傳統,皇后陛下,您對您的合作對手實在太不瞭解了。」
「哼!」她怒哼,以示心底的不滿。「我知道了,殺手方面我盡快會安排好,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記住,我不要三流貨色。」
「我會派我的心腹部隊出馬。」
「我希望你能從現在起,就陸續派出一部分精銳殺手來搞些小動作,最好是有本事讓柳晏飛受傷、卻殺不死他的人。」
「做什麼?」
「將來發動總攻擊時才不會顯得大突兀,也可以間接撇開我參與的嫌疑。」
「你也會怕?」
「別考驗我的耐性,你該明白,這次的行動若失敗,我們兩個都只有一條死路可走。」追雲冷言威脅著。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麗亞皇后憤憤不平地掛斷電話,形勢比人差,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願我們合作愉快。」追雲嘴角噙著冷笑,平波不揚的嗓音倏然轉低。「並祝我馬到成功。」他笑著掛斷電話。
逐風再也忍不住跳到他面前。「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叫人破壞老爹的生日宴會,你想氣死他老人家嗎?」
「誰說我要氣死他,頂多是氣暈而已。」追雲蹺著二郎腿,絲毫不將逐風的慌張放在眼裡。
「別鬧了,二哥。」逐風急得在屋裡團團轉。「你還叫那個老巫婆找機會暗算大哥,難道你真想害死大哥?」
「有何不可?」追雲站起身,也懶得解釋,逕自瀟灑地往外走。
「二哥。」逐風跑過來拉住他。「我知道我們兄弟都是同父異母,從小感情也不是很好,但這不是大哥的錯啊!要怪就怪老爹太風流,你不能把所有的罪都歸到大哥身上。」
「我有這麼說嗎?」追雲長歎口氣,停下腳步。「老爹愛怎麼樣?那是他的事,你以為我真這麼無聊,要去報復他殺時間?」
「可是你……」
「我呢……只喜歡看大哥那張撲克牌臉垮下。」追雲笑得詭異。
「你不覺得只要事關朱巧巧,大哥就不對勁了?現在那小妞就在家裡,不找點事情給大哥玩玩,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原來你又想整大哥,可是這樣玩會不會太過分?搞不好會出人命的。」逐風終究年輕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