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有問題!
古怪的熱源不斷地在他體內四竄,幾欲剝奪他的神智。
朱熹宣努力地眨了眨無神的雙眸,單手扶著暈眩的頭,站起身歪歪斜斜地欲走出帳外。
「王爺,你要去哪?」波臨一看他打算走出帳外,便立即湊上前去拉住他結實的手臂,輕輕地以她豐挺的胸磨蹭著。
她沒料到藥效如此神速,令她有點措手不及。
「走開!」一碰觸到她的胸,體內的那股火源便燒得愈熾,他趕緊掃落她的玉手讓她遠離自己。
他必須趕緊離開,絕不能讓自己做出什麼罪該萬死的事!
朱熹宣憑著堅毅的意志力快速地離開帳包,隨即足不點地地躍向紮營前方的湖邊。
還沒來得及褪下身上的衣物,身上的妖火已將他折磨得承受不住,他急忙走入湖中。
寒冽的湖水還沒來得及澆熄妖火,他便聽到一聲嬌嗔——
「是誰?」
第六章
湖邊大塊的岩石後頭,探出一張濕漉漉的清麗小臉。
藉著微弱月光,看得出來那女子身穿的白色中衣已讓湖水浸濕,正服貼在曼妙惹火的胴體上,寸絲寸縷襲擊著朱熹宣僅剩的理智。
他的臉部反光,玉玲瓏只看得見他的身軀,卻看不見他的臉;這個樣子讓她有些許的不安。
原以為趁著大伙都在前頭,她便趕緊到這兒來洗滌多日未曾清洗的身子,雖然湖水是凍了點,可是總算讓她覺得舒服多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來這兒。
偏偏她的衣裳是放在另一端,若眼前的男人不走開,她是沒辦法拿到衣裳的。
「玲瓏……」
玉玲瓏的出現,讓他全身初滅的慾火又瞬地燃起熊熊的燎原大火。
像是身不由己,又像是心裡有數似的,朱熹宣緩緩地走向玉玲瓏,理智早已經遠遠地被他拋在腦後。
他是個正人君子,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柳下惠,並不是代表他可以坐懷不亂地看待他喜歡的女人。
他要她……
現下……
「你要做什麼?」
玉玲瓏聽出他的聲音,自然知道他是何人,心頭懸起的防備總算放下,但他一直往這邊走來究竟是何用意?
隨著他一直逼近,玉玲瓏一步步地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你快走吧……」直到距離玉玲瓏約兩步的地方,朱熹宣倏地停下腳步,聲音粗嘎低啞,神情痛楚懾人,迷人的唇畔痛苦地抿成一條線,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極不人道的疼痛。
聽到她充滿悚懼的嗓音,看見她如小兔般的驚駭,頓時喚回他一絲微乎其微的理智。
他正打算將她當成自個兒的妹子看待,如此一來……他怎能對她做出那種事?
儘管這迷藥古怪得出奇,令他喪失理智,令他死去活來,他絕不能對玉玲瓏有著半絲的無禮;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不能再犯!
他努力靜下心,雙手互握成拳,閉上氤氳的黑色眼瞳,企圖以渾厚的內勁解去藥效。
然而才一使勁便氣血逆流,反倒是讓那一股眩人的慾火衝上腦門;朱熹宣微睜眼瞳,因痛楚而扭曲了俊顏。
「你怎麼了?」玉玲瓏吃驚地低喊著。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古怪,身上似乎有著極大的痛苦;玉玲瓏不由得放下戒心走到他的身旁。
「離本王遠一點……」他的嗓音低嗄得教人害怕。
他用著僅剩的理智強迫自己移開雙眼不再看向她,不再注視著她那令他僨張的身軀。
「你的身體好燙,怎會說沒事?」玉玲瓏的一雙小手溫柔地貼在他的額頭,驚愕他身上莫名的燥熱。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她光是泡在這湖裡一下子便已覺得全身凍僵,怎麼他下來這麼久卻不凍反熾?
他反常的樣子著實令玉玲瓏手足無措。
「你不要靠近我……」朱熹宣痛苦地閉上眼,不想再看見她誘人的紅唇,不想再看她銷魂的曲線。
「你怎麼這麼說,我……」
玉玲瓏雖氣惱他無情地拒斥打算轉身就走,卻依舊無法放他一人獨自在這裡;愈是入夜愈是冷,他正在發高燒,怎麼可以再泡在湖水裡?
不行,她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裡!
玉玲瓏思緒雜亂,只好將身子挨向他,以肩挺起他的手臂,欲抬起他的身軀往湖岸走。
「你……」朱熹宣痛苦地低吟著。
她每碰觸一次,便熾熱地挑起他的每一個細胞,源自小腹的慾火,排山倒海地吞噬他的理智……
一上湖岸,朱熹宣便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怎麼了?你得趕緊回帳包裡休息才行呀。」玉玲瓏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一徑心急地想要將他送回去。
「你方才為什麼不走?」他的俊顏痛苦地皺擰著,強烈的慾念迫使他的硬挺早已火熱得一觸即發。
她既然不走,那就不能怪他……
他的臉緩緩湊近她,火熱的唇壓向她的,狂野而粗魯地探進她杏紅色的唇瓣裡,放肆地汲取她的甜蜜,直到他發出滿足的囈語,他才將灼熱的舌纏綿地吻向她甜美的頸項。
「你做什麼?」
玉玲瓏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是不舒服嗎?為什麼他現在卻這樣待她?
「閉嘴!」朱熹宣暴戾地斥喝她。
大手用力一扯,隨即將她濕透的中衣撕裂,他拉開她粉色的抹胸,舌頭舔吻著她胸前的粉色蓓蕾。
「你!」
玉玲瓏又羞又詫地瞠大杏眸,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陰鷙噬情的俊臉,早已經忘了要抵抗。
「別動……」他的舌舔上她小巧的耳垂,含著她的圓潤,柔柔地低喃著。
他不想承認,其實他非常想念她的身子所帶給他的愉悅;那一夜,美其名是醉了,但是她的每一分甜美他都記得,只是下意識裡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別再對她有著那般的想望。
可是他的身體,卻記得她的每一個呻吟……
他的大手粗暴地搓揉著她的渾圓,另一隻手則狂烈地探入她的褻褲,一把將褻褲扯下。
「你別這樣……」玉玲瓏不斷地閃避他的觸碰,小臉滿是羞愧之色,身上更是浮上一朵又一朵的紅霞。
他怎能這樣對她?
玉玲瓏的心在狂跳,帶著一絲悲傷和期盼。
他是不是又喝醉了,錯把她當成玉環彬?
仔細地看看她吧,她是玉玲瓏,不是玉環彬!
朱熹宣望了她一眼,被慾望浸蝕的眼瞳早已無法看清,他突地拉高她的雙腿。
「唔……」他放肆的行為令玉玲瓏倒抽一口氣,隨之全身一軟,隨著他狂熱的舔吻,她的身子益趨發熱,滾燙得連神智都蕩然無存。
她還可以感到心中的羞恥,可是他的狂亂卻令她心折,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逗弄。
朱熹宣露出嗜血的笑,雙眸氤氳著霧氣凝睇玉玲瓏半掩的醉眸,大手殘虐地扳開她姣美的腿。
「啊!」
玉玲瓏不自覺地將身子往後弓起,全身不住地緊縮,雙腿更是無力地懸在朱熹宣的腰際上。
「放輕鬆一點……」朱熹宣感到她的緊窒,幾欲令他無力抗拒她的緊縮……
看她無助地掙扎著,淚水淌濕了面容,他不禁讓每一個撞擊深植她的心底深處……
隨著她模糊的呻吟,他更加的托高她的臀瓣,隨著節奏恣意地在她的體內抽送,直到他感到她的體內再次隱隱收縮,他便放鬆自己,再幾次猛烈的抽送之下和她一起沉淪天堂……
***
帳包外的光線竄入帳內,玉玲瓏醒來發現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帳包裡;若不是看見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瘀印,她還當自己是發了一場春夢。
他呢?
玉玲瓏左顧右盼,卻看不見他的蹤跡,可是炕上的棉被,還留有屬於他的體味……
昨夜,他是睡在這兒的吧;她酸軟地蜷趴在床上,側過臉去,不斷地靠在昨夜他曾睡過的地方,聞著他的氣味,這樣的感覺令她有著些許的竊喜。
她不禁自問:他是不是有點喜歡她,不再將她當成玉環彬了?
她可以這樣想嗎?
她只要一想到玉環彬曾在她的面前自豪著朱熹宣是如何的喜愛她,而她又是如何的惡整他,她便不禁感到心痛。
她倆相似的臉、相似的嗓音,不禁更令她氣惱。
她是她,這輩子,她絕對不當玉環彬的替代品!
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已經有了玉環彬,又何必再有她玉玲瓏?
她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和朱熹宣相遇,她有把握,可以讓朱熹宣死心塌地的愛著她、戀著她,而不是像現下這般……卑微地乞憐……
若是卑微地乞憐可以得來他的愛,她也可以拋棄尊嚴和矜持,可她卻依舊毫無所獲,她又何必為難自己、為難他呢?
玉玲瓏搖了搖頭,隨即起身不再想這些惱人的問題。
他昨晚要了她,不就是代表著自己在他的心中有著別的意義嗎?
至少,他不再叫著玉環彬的名字……
玉玲瓏趕緊穿戴好衣裳,正欲走出帳包時,波臨剛好迎面而來。
「見到本公主不用請安嗎?」
波臨一見到玉玲瓏便覺得有氣,一見到她面無表情的淡漠,更是覺得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