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宣雙手有力地擒住玉玲瓏掙扎的身子,大腿更是狂佞地撐開她的雙腿,嚇得她驚慌不已;大手突地扯開她胸前的紗質薄襟,藕色的抹胸襯著賽雪膚色,更顯得滑膩細緻。
他極其不捨地舔吻著她粉色的唇,直到玉玲瓏酥麻地微啟朱唇,他才狂恣地竄入其中,與之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朱熹宣停下糾纏的吻,雙眸如兩潭湖水般深邃,愛戀地望入玉玲瓏初嘗情事的醉眸裡。
「你怎麼了?」
玉玲瓏嬌憨地問著,她並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對她所做的事會影響她的清白。
她之所以不抵抗,是因為她看懂他眼中的孤寂,也是因為她對他……情有獨鍾……
她可以陪著他,等他酒醒再與他談心,同他聊聊他的心情;單純的玉玲瓏只是這般地認為而已……
朱熹宣雙眼凝視著她,突地扯開一抹狂情邪肆的笑。
他笑得極瀟灑、極滿足,緩緩地壓下身子,以口咬掉她頸上的細繩,掀起薄如蟬翼的抹胸,露出她豐挺的渾圓。
玉玲瓏驚駭地望著他,不懂他現在這麼做的意圖。
朱熹宣無視她的不安;他的舌輕輕地挑弄、舔吻她胸上的粉色蓓蕾,像是膜拜著如神祇一般的玉玲瓏。
無限繾綣、寵溺地愛撫著她,藉著酒意,他大膽示愛……
「環彬……環彬……你好美……」
在他身下的玉玲瓏全身一震,猛地睜開水眸,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他口中喊的是誰!?
腦中突然掠過一絲靈光,她這才想到——
朱熹宣不就是大姐口中的南京陔王爺嗎?
那理所當然的,他口中呼喊出的人名,也該是大姐……玉環彬!
第三章
「你走開,走開!」
玉玲瓏用盡全身的力氣敲打著朱熹宣如銅牆般的身軀。
她不將自個兒的清白交與這般的人,絕不!
朱熹宣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大手一握,將玉玲瓏一雙纖纖玉手鎖於她的頭頂上,另一隻大手則扯下她身上的衣物,眼看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褻褲。
「不!」
玉玲瓏聲嘶力竭地吼著,淚水早已因羞恥和忿然而落下,濕透小臉,浸濕了繡花枕頭。
「本王想疼你,你為何要抗拒?」朱熹宣濕熱的舌頭,百般愛戀地舔弄著她敏感的粉色蓓蕾。他突然憶起……
「難道是因為春雷?春雷真的比我好?他不過是個隨侍,怎能比得上本王?」
她抗拒他,是因為春雷嗎?
他是如此地愛她,甚至願意為她捨棄所有的榮華富貴、拋官棄爵,而她……卻不屑他的用心!
他是多麼羨慕陬王熹康,儘管他終究是落得個千古罪名,成了罪無可追的犯人,可也得到能令他一生繾綣的嬌娘作伴,如此一生,夫復何求!?
他要她,要的就是她,難道她不明白?
朱熹宣一把扯掉她的褻褲,大手放肆地摩掌著她私密的花園,恣情地掠過她茂密的花叢,貪婪地逗弄著敏感的花核。
「住手……」
仿似一陣電流竄過身子,從他帶電的指尖蔓延至她的全身,焚燒她的神智。
她想要阻止,卻又身不由己地隨著他的指尖搖擺腰肢。
「真要本王住手?」
朱熹宣自喉頭逸出滿足的低笑,指尖仍在恣意掠奪著。
「不……」
玉玲瓏低喊著,身子不斷地蠕動,想要甩掉那令人羞怯卻又酥麻的感覺,卻又不自覺地將自己推向他,感受到自他所傳遞過來的灼熱。
她快要不是自己了,她無法駕馭自己的理智,只能任憑他的舌、他的指、他的渴望帶她沉淪於不曾涉及的地方。
「環彬……」
朱熹宣感覺她的人、她的心全都在這裡,恣情地追逐著他的想望。
他歷盡一生……最想擁有的女人……
若是時光能倒回,他會在初遇她的那一刻,便牢牢將她擒住,將她鎖在身邊,一步也不讓她離開……
但是,無所謂了,她現在就在他的身下……
「你放開我,我不是玉環彬!」
玉玲瓏噙著淚水,猛地吼道。
朱熹宣一愣,一雙深邃的醉眸直盯著她水漾的眼瞳,滿臉質疑地勃然大怒。
「你終究不願意成為我的,你終究只願意待在春雷的身邊!?」
朱熹宣氣得將她的身子反轉過去,令她趴跪在床榻上。
「我不是玉環彬。」
玉玲瓏小臉上淌著淚水,粉色的唇瓣不斷地逸出悔恨氣惱的怒言。
她怎麼可以這麼不知羞恥,居然臣服在一個初識的男人的身下,還是一個心怡玉環彬的男人?
她不是玉環彬,儘管她和玉環彬是恁地相像,可是她依舊是她,她不打算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不是玉色樓的花魁玉環彬,她是玉繡坊的坊主玉玲瓏。
「你是、你是,你怎能當著我的面說你不是?」
「我是玉玲瓏,我不是玉環彬!」
玉玲瓏羞愧欲死;他怎能這樣待她?
「你是!」朱熹宣暴喝。
她就在這裡,她明明就在這裡,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熾熱的體溫,她為何還要佯稱她不是玉環彬?
難道他會分不清楚自個兒所愛的人嗎?
若他會認錯,那便不是真愛!
朱熹宣狂怒地將灼熱的慾望刺入她的體內……
「啊——」
玉玲瓏上身往後弓起,再頹然地垮在床榻上;一股巨大的刺痛感幾欲將她硬生生的撕裂。
好痛……好痛……
玉玲瓏咬緊下唇,全身止不住地狂顫,雙手無力地抓著繡花枕頭,淚水盈滿眼眶,更浸濕她的心。
一位溫文儒雅、俠情義心的公子為何這樣待她?
虧她有著一點的奢想,一絲的期待,現下……尚未綻出愛苗的花苞,已然遭他硬生生地折斷。
朱熹宣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只是一徑地沉淪在自個兒的想望。
望著她白皙的背部印上一片片的暈紅,他更是欲罷不能地心醉她的美麗,更加沉淪在她的體內。
「環彬……」
朱熹宣忘情地喊著玉環彬的名字,嗓音低嘎而粗啞。
他一聲聲引人心碎的深情低喚,更是逼得玉玲瓏淚如雨下。
他的心中只有玉環彬,那她算什麼?
在早上初遇的那一刻,她已徹底地被他擄了心神、勾了魂魄,而他……滿是柔情的口中,卻是情深意濃地喚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他怎能這樣對她!?
肉體上的疼楚加上精神上的折磨,她的心已經被他狠狠地戳傷、狠狠地撕碎……
她恨!
她恨玉環彬,也恨他!
一輩子……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原諒她和他!
床榻上交纏著兩具汗濕的軀體,朱熹宣滿意地望著她雪白的肌膚印上紅艷的霞彩。
他依舊不知道身邊的女人不是玉環彬,而是玉環彬的胞妹玉玲瓏,更不知道今晚的一切將在他的人生裡掀起軒然大波……
***
「玲瓏是哪去了?」
玉琳琅狐疑地走出瓏瓏閣,慢慢地走到外頭的涼亭裡坐著。
「真是奇了,玲瓏沒留在玉繡坊過夜,也沒回來她的瓏瓏閣,到底會是上哪去了?」她攢眉蹙額地自言自語。
冬雪一早便來找玲瓏,說是玲瓏早已經回玉色樓,可是,她始終找不到人;整個玉色樓後院,幾個姐妹的閣樓她都找遍了,別說是人,就連個影子、連點聲響都沒有。
她該不會是到玉色樓前院去了吧!
不,不可能,玲瓏恨死了這幢妓樓,她絕不可能到前院去的。
玉琳琅想了又想,眼眸突地瞟向斜側方的繣繣閣。
玲瓏會是在繣繣閣嗎?
不,這比她去前院的機率更小;玲瓏向來不滿大姐,和大姐起了齟齬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
她的瓏瓏閣正位於繣繣閣旁邊,每當她要回瓏瓏閣時,她都寧可繞路往她的琅琅閣再回瓏瓏閣。
她對大姐的嫌惡由此可想而知。
唉,玲瓏到底是上哪去了?可別大姐前腳才踏出門,她便給她出紕漏。
玉琳琅又歎了口氣,站起身便打算往別處去找找,卻耳尖地聽到一陣陣細碎的啜泣聲。
她循聲一探,發現聲音居然是來自於繣繣閣,這不禁令她一頭霧水,摸不著頭緒。
玲瓏當真在繣繣閣!?
她慢慢地走向繣繣閣,發覺啜泣的聲音愈來愈大,甚至還夾雜著男人的聲音。
玉琳琅的整顆心揪得死緊;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老天爺,千萬不要如她所想的一般呀!
玉琳琅不停地在心裡頭否認著自個兒的猜測,她快步地走近繣繣閣,玉腿一提,踹開繣繣閣的木門。
果不其然,床榻上除了衣衫不整的玲瓏,還有陔王爺……
***
「這是怎麼回事?」
玉琳琅不敢置信地望著這一男一女。
長這麼大,她從沒看過玲瓏哭得這麼傷心;看玲瓏哭得傷心欲絕,看陔王爺的默然不語,她早已瞭然於胸。
「二姐……」
玉玲瓏抬著一雙紅腫的眼眸,淒楚地望著玉琳琅。
「本王會負起責任的……」朱熹宣愧疚極了。
他一直以為昨兒個夜裡只是一場春夢,只是一場他內心深處的想望,豈料這一切竟全是真的,他居然為了自己無恥的想望,傷害這麼一個酷似玉環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