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這成嗎?門主是調度了些銀兩教咱們帶來,但不是這種花法的,要是讓門主知道,那……」
「囉唆,你不說,誰會知道?」他啐了一聲。
「可……」就怕萬一啊!
「這位……」老鴇喘幾聲之後,忙招人送來茶水,「台下的君六少也開口了,不知道大爺們……」
「七千兩。」
「花少爺開價七千兩,不知道君六少……」她沒想到這丫頭會這麼值錢,讓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真是嚇死她了。
「八千兩。」君殘六淺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開口,連眉頭都沒皺。
「八、八……八千兩?」難不成這君六少和常老爺有什麼恩怨?
「六少,這……」夜蒲的臉都綠了。
「住口。」他淡道,話裡有不容置緣的威嚴。
他抬眼睇著蹙起眉頭的小姑娘,見她一臉嫌惡地瞪著他,他不由得也蹙緊了眉頭。
「八千五百兩。」一旁又有人喊價。
「八千五百兩?」老鴇略嫌豐潤的身子往一旁倒去,兩邊的丫鬟趕緊將她扶正。「不知道君六少……」
「不囉唆了,一口價,一萬兩,我要定她了。」君殘六不耐地將茶杯往旁邊一丟,索性站起身子,直瞪著樓台上瞠圓眼的小姑娘。
她嫌惡他……他難得善心大發,想要幫她,孰知她竟嫌惡他……
他定要教她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富家千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他買下她,算是她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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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咿呀一聲被推開,房內香煙裊裊,錦紗層層籠罩。
君殘六抬手撥開裡頭一層又一層的錦紗,緩緩地走到紅檜所制的炕床邊,幽深的黑眸直盯著縮在炕床一隅的小姑娘。
哼!怕了?
既然會怕,又何苦在他面前武裝?
「你叫什麼名字?」他淡然開口,大方地坐在炕床上。
常磬眨了眨眼,濃密如扇的長睫微顫著,眉頭卻倔氣地蹙起。「你別裝了,你會不知道我是誰?」
倘若他真不知道她的身份,又怎會如此待她?
他定是故意要報復……一定是因為爹曾經對付過他,所以……
「哼,你以為你是誰?誰說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誰?」他勾唇冷笑。
「那你為何……」
君殘六突地轉身,瞇起晦暗的黑眸直瞪著她,大手突地擒住她尖細的下巴,硬是將她拉近自個兒。
「因為你嫌惡我。」她居然當著他的面,毫不掩飾地告知他,她是恁地嫌惡他,仿若他是什麼醜陋的東西。
真是太教人感到不快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竟如此大膽地盯著他瞧……
「我?」她渾身顫抖不止,瀲灩的大眼直瞪著他。「哼,難不成你要我喜歡你?」
別說笑了!
他買了她的身,她難道還要給他好臉色看?天底下有這種事嗎?
「倒也不是非要喜歡我,但……我就是不愛你用這目光盯著我……」他仿若要瞧進她心中般地直瞪著她。
她的眸子很美,美得仿若可以勾人心魂,若是再經過兩年,肯定會出落得如天仙般,只可惜,她愈美,就益發顯露出他的醜陋,她的美好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是個早已破了相的醜人!
「好疼……」她抿緊了唇,卻不求饒。
君殘六突地勾起唇,笑得有些邪魅。「疼嗎?」他略鬆了掐在她下巴的力道,卻沒有放開她。
「你……」淚水在眼裡打轉。她卻緊咬著牙根不讓淚水滑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
「誰說我不能?」他突地湊近她,探出舌輕舔過她粉嫩的臉頰。「你是我在艷花樓買的小花娘,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待你?況且,你是誰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在我眼裡,你只是個可以讓我開心的女人罷了,你的姓名之於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個女人……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她以為自己還是千金小姐,以為她可以命令他嗎?真是可悲,她居然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或許,他應該要好人做到底,教教她,讓她知道今日的她已經不同以往,倘若她的性子改不了,總有一日會死在艷花樓裡。
「你要做什麼?」她驚詫地瞪著他。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舔她……
「你說,我要做什麼?」他笑得殘忍而無情,將她的雙手拉高過頭頂,大手拉過炕床上的床紗,慢條斯理地將她的雙手綁在一塊兒。
「我不要!」她拚命地掙扎,抬起雙腿踢向他,無奈雙腳卻被他擒住。
他一個閃身欺入她的雙腿之間,教她駭得瞪大了眼。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不……」他低嘎地道。
他突地撫上她的胸,隔著如蟬翼般輕薄的大襦衫摩挲她小巧的渾圓,讓她渾身一僵。
「你要做什麼?」她恐懼地看著他。
他居然這般放肆……
「怎麼沒有半點肉?」君殘六低喃著。「老鴇說你已經及笄,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摸起來的感覺,根本就是個娃兒……
既是富家千金,肯定不愁吃穿怎會身上不長肉?就算她真未及笄,也應該不至於如此瘦弱,還是……她早已被帶來此地多日,卻憑著一股傲氣不吞食任何東西,才會瘦成這德行?
啐!還真不是普通的蠢,居然和自個兒的身子過不去。
「不要碰我!」她羞憤地掙扎著。
「你憑什麼要我不碰你?」他勾起笑,笑得極為殘忍。「還是你要告訴我,你現下拿得出一萬兩還我?」
「你……」倘若她有一萬兩,又豈會在這裡任他糟蹋?
「沒有,是不?」
「我……」可惡,早知道會淪落到這地步,當時她就該一頭撞死,至少也能留個清白……如今,卻因一念之差,而將自個兒逼進死胡同裡……
「讓我瞧瞧,你到底是不是已經及笄了,要不這身段怎會像是個娃兒?」君殘六壓根兒不管她心裡在思忖些什麼,隨即動手拉扯她身上的大襦衫。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他臉上始終帶著惡意的笑。
打從他下定決心要買下她後,他便已想好要如何羞辱她,這樣才讓他的心稍稍平復了些。
如今她就在眼前,要他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太為難自己了?
刷的一聲,常磬身上的大襦衫應聲撕裂,露出大片的雪膚凝脂。
她羞惱地緊閉上眼,粉嫩的杏唇變得慘白,原以為最痛苦也不過如此,但卻突地發覺有一陣涼意襲上胸前。
她驀地瞪大眼,又羞又駭。
「像你這麼卑賤的人,怎麼可以碰我?」她怒吼出聲,淚水不斷滑落臉頰,卻依舊不求燒。
可惡,她絕對不原諒他!
倘若讓她逮著了機會,她絕對會報仇,讓他付出代價!
「我這麼卑賤的人?」君殘六笑得低嘎,「你又有多高貴來著?」
他的大手一探,將她身上僅剩的遮蔽物撥下,讓她一絲不掛。
「不要看!」她倔強的淚水不爭氣地往下滑落。
君殘六俯下身子,輕吮著她頰上的淚。「將衣服脫光了,你不過是個人,不過是個得取悅我的女人,現下到底是誰卑賤來著?」
一個被押到妓館賣身的女子,憑什麼拿喬?
他確實是卑賤,但此時此刻的她,絕對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一陣惱意掠過心頭,他的大手掐上她青澀的胸,放肆而帶懲罰地揉捏著。
常磐緊閉雙眸,咬緊牙關,努力想要忘記他在她身上撫摸的手,努力想當自己已經死了,想當自己不存在,這麼一來,就算他給她再多的羞辱,她也不會覺得難堪。
見她不吭一聲,惡意沿著指尖蔓延,緩緩滑下她的小腹。
她驀地瞪大眼,淚水無聲滑落,卻依舊倔強地不求饒、不出聲。
君殘六微挑起眉,惱意在心底漸起,他倏然拉開她的雙腿,讓自己和她更加貼近,放任怒火在心頭燒灼,借由兩人的碰觸挑誘起體內不可收拾的慾火。
見她渾身顫抖得仿若連魂魄都要震掉似的,秀麗的臉蛋爬滿了淚水,卻依舊緊咬著牙不吭一聲。
他這是怎麼著?怎麼反倒是他動怒了?
常磬駭懼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雙手緊握成拳,卻依舊壓抑不了內心翻騰的恐懼。
然而,過了好半晌,她依然沒有感覺到他更進一步的靠近,不由得疑惑地張開蓄滿淚水的眸子,直睇向坐在炕床邊的他。
「再花個幾萬兩,該是可以買下你吧?」他突地道。
「我不要!」她咆哮出聲,仿若和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她絕對不要……倘若要她服侍他一輩子,她寧可去死!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微惱地回頭睞著她。
這個不知死活的千金小姐,現下都什麼時候了,她竟還有本事在他面前頤指氣使,真是太可笑了。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倘若你要幫我贖身,我寧可一輩子都待在艷花樓裡!」她寧可服侍其他男人,也不要再受他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