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結束了! 丹 菁
總算整個系列都結束了。
很快,因為只有三本。
不過丹菁倒是認為三本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接下來,丹菁會覺得舒服多了,因為可以稍稍放慢速度,也可以多安排一點時間看表演。
但是在這之前,還得要先參加幾場好友的婚禮……
唉,終於到了紅色炸彈滿天飛的年紀,雖說還沒開始拉警報,但是已有許多人開始嚴陣以待,丹菁的荷包注定要大失血了,而且說不定都是討不回來的。
為什麼?
因為丹菁是個不婚主義者,倒也不是真的對婚姻沒興趣,應該說如果真的找不到最契合的那一個人,丹菁寧可選擇一個人獨處,也不願意為了世俗壓力而硬是把自個兒推銷出去。
也感謝家人不會在這方面給予壓力,讓丹菁可以繼續快樂的單身生活,更可以自由地創作心中想描述的愛情故事。
只是……有件事丹菁真的覺得挺怪的——丹菁的聲音真的有那麼低沉嗎?
講電話時常彼人誤認為是太太、歐巴桑,丹菁已經慢慢有點麻痺了,但為何連好友也會誤認丹菁的聲音?
難道丹菁的聲音已經開始老化了?
嗚嗚,不過是低沉了一點,而且也不是現在才開始低沉的說……耶,怪了,怎麼又說到這裡來了?
真是混亂……
不多說了,就這樣子了。
前言
明永樂年間,天下太平,江南一帶富饒得教人咋舌,但真正富可敵國的當推揚州司馬家。
司馬家先祖乃是跟隨在太祖身邊、立下不少顯赫功勞的開國元老,封地授爵為南陽王,世世代代傳襲此爵位。
而歷經三代在朝為宮,至永樂年問,第三代的南陽王辭官歸隱,朝廷久留不下,問其原因,才知道好不容易脫離單代單傳厄運的司馬家,雖已有三個子嗣,但卻皆是病體。
辭官返鄉的司馬玉麟,為三個身子骨奇差的兒子尋遍名醫,甚至連大內御醫也請出宮外,卻依舊不見起色。他憂心得夜不成眠、食不下嚥,直到有一日,遇著了一位高僧指點,要他替三個兒子迎入兒媳沖喜,方可化解司馬家的煞氣,以救三子之命。
司馬玉麟一聽,頗為心動,但卻又怕連累三名無辜的小女娃。
但是為了司馬家的傳承,他終究還是認命地點頭,號召江南一帶的小女娃,再挑選出生辰八字適合者,又為了替兒子們爭個好兆頭,遂替女娃們另取名字——
長樂:眉清目秀,不妖不艷,猶若t陣輕風般地除去了司馬家的愁雲慘霧,且性子沉穩,極為端莊,又懂得進退,就嫌少言了些。
懷笑:有張愛笑的美顏,艷冠群芳,且生性溫柔婉約,舉止合宜,就嫌靦腆了些。
喜恩:濃眉大眼,身具女子之柔美與男子之剛強,個性活潑,沒一刻能得閒,就嫌聒噪了些。
但性子是好是壞都無妨,重要的是能夠讓司馬家的三位少爺得以平安長大成人。
一眨眼,雖然大少爺的身子依舊不甚好,三位少爺倒也平安地長大成人,不過他們都沒有打算要正式迎娶自個兒的媳婦兒入門,而她們也乖乖地不吭聲。
可是司馬玉麟卻急了,但又沒辦法,因此他臨終前,囑咐三個兒子要好生對待他們的媳婦兒,倘若真是無意娶入門,也得視為親妹妹待之。
不過,若真不娶的話,就得要入朝為官,這是當初他辭官時與皇上的約定。
但他們到底要怎生對待自個兒的媳婦兒,就盼他們好自為之了。
楔子
「你先進去候在三少爺身邊吧。」
管事推著方被挑選出來的小姑娘進司馬邀煦房裡,便輕輕地合上門離去。
待管事一走,小姑娘賢淑乖巧的神態立即消失,穿著一身上等絲綢所製的對襟衫裙,在軟榻邊的凳子坐下,一腳還不雅地踩在軟榻邊。
「就是這小子?」她斂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瞅著軟榻上瘦得幾乎快要不成人形的司馬邀煦。「這小子有十三歲?怎麼看起來和我家八歲的蚤兒一樣大?」
嘖,明明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好命少爺,怎麼會病成這副德行?
她今年及笄,瘦得看起來像十二歲的模樣,是因為她家裡窮,怎麼他也會瘦成這樣?
不過就是因為她瘦成這德行,才會讓人猜不出她的年紀,以致可以順利混進司馬府……聽人家說,當童養熄是卒苦了點、委屈了點,但是再怎麼苦也不可能比在家裡吃蕃薯好吧?
方纔司馬老爺一挑中她,立即賞了她一頓飽,讓她吃了紅燒翅、水晶皂兒、洪福糕……她不走,她一輩子都不走,一定要死賴在這裡不可!
橫豎她往後只要伺候這小子便行,這還不簡單?
只是……她又瞧了司馬邀煦一眼。
他未免太瘦了一點?聽說他已經病了很久,要是讓她照顧他,他仍不見起色,甚至一命嗚呼的話,她豈不是要教人給趕出去了?
不行,她非得想個法子不可……
不過這衣裳可真是累贅,不知道能不能先換一套舒服點的?
※ ※ ※
「喜恩,我已經揮完三十下了,這樣成不成?」一個多月前仍躺在病榻上的司馬邀煦,不知是不是因迎進童養媳沖喜替他化了煞氣,他的病情一日日好轉,讓司馬玉麟開心得合不攏嘴。
一身胡服打扮的喜恩躺在涼亭中的石椅上,啃了兩口梨,隨即翻坐起身。「再揮個三十下。」她睇了司馬邀煦額上的汗水一眼,揮了揮手示意他再繼續練習。
嘖,別煩她,她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可是我好累……」司馬邀煦一張瘦削的臉梢嫌蒼白了點,但那一雙大眼卻比一個月前要有神得多了。
他現下不但可以自己走出房,甚至還可以習武……就連府內特聘的大夫也都說這是司馬府的福報。
「別撒嬌,繼續練。」又躺回石椅上的喜恩壓根兒不理睬他的哀求。「你也不想想你的身子骨比平常人要差,倘若不好生鍛煉,往後該怎麼辦才好?你要是又病了,到時候我要怎麼帶你出去外頭玩?」
司馬邀煦聞言,又乖乖地拿起木棍認真地揮著。
「你別不吭聲,我都是為你好,有師父教你習武,又有夫子教你讀書,你該要感恩了,這可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有的。」她蹺起腿,啃著梨,自在極了。
只要他身子好些,她不就可以待在府裡一輩子?
「我知道……」所以他揮得很認真啊!
以往他總是只能躺在床榻上,看著下人們的孩子自在地跑來跑去……現下多了喜恩陪他玩,又可以和他說話,讓他解悶,而且她還好心地替他跟爹討了私塾夫子教他習字讀書,又討了個武師教他習武健身……
「知道就繼續練,總不能因為今兒個師父不在,你就偷懶,是不?」她啃完梨,打了個呵欠,換個姿勢打算小睡片刻。
「嗯。」司馬邀煦輕點著頭,更加用力地揮著木棍。
對,他得讓自己的身子強健,這樣一來,爹就不會不准他出府了,屆時他便可以和喜恩到外頭玩了。
※ ※ ※
兩年後
「老爺,既然莊師父認為三少爺是個練武奇材,咱們為何不把他送到西冷山拜在奇靈老仙門下?一來可保他往後不再染病,二來可以強健他的體魄,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大廳上,司馬玉麟端坐在主位,聽喜恩說的頭頭是道,他也不禁跟著點頭。
「有道理。」他對於自己挑選的兒媳婦滿意極了。
「我不要。」站在喜恩身旁的司馬邀煦一臉不悅,瞪著和他一般高的喜恩。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旦他拜在奇靈老仙門下,一待至少就要五年,那他豈不是五年都見不著她?
「都幾歲的人了,還要什麼娃兒性子?」喜恩嘴角帶笑,但眸子卻毫不客氣地瞪著他。「你五年後回來,正值弱冠之年,到那時,你要做什麼都成,不過是五年罷了,豈會待不住?」
嘖,他這傢伙近來抽長了不少,都已經同她一般高了,眼看著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甚至在練武習字之餘,還有閒暇邀她一同上街,她便愈來愈覺得不對勁。
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把他送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省得他天天纏在她身邊,纏得她都快煩死了。
「我不要。」司馬邀煦很是堅決。
一分開就是五年,他怎麼受得住?
「我叫你去就去。」喜恩湊在他耳邊小聲地恐嚇著。
他身子健壯了,就開始會頂嘴了,甚至還會拂逆她!他也不想想他今日可以如此平安無恙,是托誰的福氣?
「我不要跟你分開。」他也小聲地回答。
他自小就無人陪伴在旁,倘若有人,也是年歲大他許多的丫鬟,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她,要他怎麼忍受和她分離?
「你以為你還是個娃兒嗎?」她惡聲惡氣地道。
啐,難道他當她是娘親不成?
不管她要上哪兒,他就會跟著上哪兒……算一算,這兩年來,整個揚州城大概都已經被他摸遍了,他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