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忘了你的誓詞,你必須一輩子都服從我!」菲特烈冷聲喝道,雙手上的青筋不斷地跳動,滿腔的慾火幾欲衝破他的身體。
該死,她可真是卯上他了!
「我……」汀娜激羞地說不出一句話。
菲特烈望著她雪白的身軀,淡淡地染上一抹緋紅色,更是令他的心無以遏止地狂跳,幾欲跳出他的身體。
他知道他很想要她,甚至每一寸肌膚都在吶喊著要她的身體,但是——
她真是太懂得男人的心理,也太懂得他的個性絕不會強人所難,這樣一再地考驗著他的耐性。
既然如此——
「好,你說吧!看你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將你的身子賣給我!」菲特烈嫌惡的瞇起冷灰色眼瞳,直盯著她瞧。
「喝!」
這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為什麼要說買她的身子!?
而且她可以清楚的從他的眼中望見他滿載的輕蔑和嫌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說要買她的身子?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的身體和心神?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的用意,你不就是想要蘇格蘭人和英格蘭人好好相處嗎?」菲特烈不屑地說著,冰冷的嗓音裡沒有一點溫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汀娜一聽懂他的意思,便急著想要將一切解釋清楚,但是很可惜他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認定她的想法和嫁給他的用意。
「你不用再多說。」菲特烈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語,冰冷的俊顏可媲美窗外飄揚的十二月雪。「我懂你的意思,我會試著去做,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得到我所該得的?」
他迷人的嘴角斜斜一勾,大手緊擒住她豐挺的臀瓣。
汀娜一雙水亮的迷眸凝視著他,心裡有太多的雜緒理不清。
是啊,他已經是她的丈夫,她又何必這麼排斥他、抗拒他?況且他還答應了願意幫她的忙,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只是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樣——
她和他之間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威廉和般塵那樣甜蜜的夫妻。反倒是有點像是仇人一般。
那是因為他們一個是英格蘭人,一個是蘇格蘭人,所以……
「啊——」
菲特烈強行的進入打斷汀娜的思維,更是令她的身軀不斷地緊縮、不斷地痙攣著。
「好痛……」淚水已經無以遏止地滑落,她的小手更是探向他倆的結合之處,想要推拒他撤出她的身體。
「痛?」菲特烈粗喘一聲,跟著一聲不屑的冷笑。「我瞧你也挺舒服的,不是嗎?」
他錯將汀娜的舉動誤以為是歷經人事的女人,遂開始挪動自己的腰,快速地抽離她的體內。
汀娜無助地流著眼淚,一點也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只能無力地跟著他的搖擺,將每一份撕裂的痛楚分送到她體內的每一處。
「你可真是了不起。」菲特烈粗哽著氣,厚重的男人氣息盡數噴在汀娜敏感的身上。
對於自己的失控,他更認定汀娜是一個不貞潔的女人,一股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怒氣混合著在她體內緊密的慾火,讓他的硬挺在她的體內更加快速地移動。
「不要——」
她無助地啜泣,卻又無能為力抵抗他的侵略。他是她的丈夫,她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詞,也不能違背他。
但是沒有人告訴她,這種事情是這麼難受!
汀娜還來不及抱怨,原本漸緩的撕裂感,在他碩大的衝擊之下又緩緩地扯開,但是伴隨而來的不只是痛楚,還有一點她無以辨識的痛苦——讓她想要放聲尖叫、想要縱聲呻吟……
第三章
一陣陣的冷風順著窗簷,慢慢地吹向汀娜酣睡的小臉,也慢慢地吹散她酣睡的情緒。
她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窗外一片藍色,一時之間她還當自己回到了威斯頓堡。但是一見到屋裡樸素的擺設,她便馬上回過神,立即明白自己是在斯圖亞特宮。
她小心的左看右看,發現壁爐裡頭的柴火已經滅了,而菲特烈早已經不在房裡,因為在他睡過的床位上是一片冰冷。
她斂下眼,不知該如何述說自己複雜的情緒;昨晚他要了她好幾回,直到她再也無力承受,他才放過她;一想到自己昨晚肆無忌憚的呻吟,不禁令她又羞紅了臉。
她更是無臉見人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這麼放蕩的女人,居然在一個初見面的男人懷裡放聲地嬌喘著,她……
正當她仍在細想昨夜時,大門已然被打開,汀娜迅速地以絲被將全身裹緊,待她一望見眼前的人不是他,她才鬆了口氣。
「起來了,到大廳用膳吧!」
進到房裡的是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孩,汀娜甚至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已經是用早膳的時間了嗎?」汀娜客氣地問著。她知道蘇格蘭人對她沒有好感,但是她仍是捺著性子問。
「當然,否則我豈會那麼閒來這兒叫你起床!」侍女冷哼一聲,慢慢地往櫃子走去,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真是好命,大夥兒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你居然還在睡大頭覺!」
汀娜羞赧地低下頭,她也不是每天都睡得這麼晚,若不是因為昨天菲特烈他……她也不會睡過頭。
侍女自櫃子裡拿出汀娜自英格蘭帶來的衣服,走到她的面前,不友善的盯著她。
汀娜知道她想要幫自己更衣,但是……她的身上有著菲特烈留下來的點點吻痕,她會不好意思。
「可不可以快一點!」那侍女沒好氣地啐道。
汀娜只好無奈的站起身子,露出一身的赤裸,讓侍女替她更衣。
過了半晌,侍女一直默然不語,待她正在替她梳頭時,汀娜為了打破凝滯的氣氛,隨口問著:「為什麼外面看起來是一片藍色?」
她問的是窗外的那一片蔚藍,就是這一片蔚藍才會讓她誤以為她是在威斯頓堡外的泰晤士河。
「因為窗外是斷崖,斷崖的邊緣下自然是一片海!」侍女不耐煩地答著,更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顯示她不願再與她多談。
「是海?那……那是什麼海呢?」汀娜不死心,再次揚起笑,溫婉的再問她一次。
「我怎麼知道?」侍女結束了手中的工作,快步地走出大門。「請動作快一點,王和公主都在大廳等你,我們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來討論這面窗子之外是一片什麼海!」
侍女話一撂下,便快步地走出去。
汀娜望著侍女離去的背影,心情一下子蕩到谷底,鬱悶的苦楚無以復加……
???
汀娜慢慢地走著,有一步沒一步地走到大廳,一抬眼沒見著菲特烈,倒是見著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一頭淺褐色的長髮盤在頂上,一雙深綠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盯著汀娜看,看得她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什麼看!」
那女子似乎極不悅汀娜盯著她瞧,嬌斥了她一聲。
汀娜愣愣地被罵了一記,耳邊聽到侍女們傳來肆無忌憚的嘲笑,小臉驀地一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還不過來吃飯,你當你還在英格蘭嗎?」那女人見汀娜毫不反擊,更是壯大了她的膽子。
汀娜聞言便走到離她最近的地方坐下。
「你幹什麼?誰允許你可以坐在這裡?」那女人一見汀娜坐得那麼靠近她,不客氣地對她吼著。「難道英格蘭也不懂得教你最基本的禮儀嗎?還是你太愚蠢不懂得如何入座?」
汀娜瞠大湛藍的眼眸,直直盯向那個女人,心中有莫名怒氣在滋長;什麼嘛,不告訴自己她是誰,要她如何應對。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居然這樣對她,好歹她在英格蘭時也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女子,現在更是貴為斯圖亞特王妃,她竟敢——
「麻煩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才能夠選擇一個正確的座位坐下!」汀娜火大了,毫不畏懼地吼回去。
那女人毫無所懼,抬起小巧的下巴,傲然地回答:「我是蘇菲亞公主,是王的妹妹。」
汀娜瞇起湛藍的眼眸凝視著她驕恣的模樣,心底更是明白了一切;斯圖亞特家族在蘇格蘭原本便是持國的大家族,現在她能夠成為蘇格蘭公主,想必她的心中也有幾分他人無以揣度的高傲。
但是就算她貴為一個公主,她也不能對她無禮,因為她是她哥哥的妻子,蘇格蘭的斯圖亞特王妃!
汀娜瞄了她傲慢的態度一眼,隨即走到她的身旁。「蘇菲亞,若是依禮的話,你不能坐在女主人的座位上,請你站起來!」
她走到長條桌上的邊座,張著一雙湛藍眼瞳無言地凝視著她,直到蘇菲亞站起身。
「走就走,你可別以為菲特烈真會永遠將你留在蘇格蘭!」蘇菲亞瞪了她一眼,隨即走到一旁去。
身邊的侍女一見情況轉變,立即整理桌上的食物,再放了一份新的早膳在汀娜的面前。
汀娜一坐下位子,望見桌上的食物,不禁蹙緊了眉頭,這像是內臟一般的食物裡還包著許多她沒見過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