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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章庭

  薩辛瑞卻快一步地將她的手束縛住,以行動表示他喜歡聽到她發出的鶯聲燕語。

  "你好可惡喔!"雪流蘇想適時發出抗議之聲,但所有的不平之鳴尚未啟齒,他已用一句話堵住她。

  "我想要'快樂',雪兒。"

  "呃?這個……好、好吧!我知道了。"

  唉!看來她只能認命了。雪流蘇啊!她無奈的低呼自己的名,雖然等一下你會粉痛苦,但誰教你這個小的自己先說要達成讓主子快樂的使命,現在當然只能任主子宰割羅!

  她勇敢的心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那種事不過就像是紅帳苑的老阿媽說過的--咬咬牙,一下子便過去了。

  於是,她的貝齒開始用力的咬得緊緊的。

  第七章  想通

  對酒不覺瞑,

  落花盈我衣。

  醉起步溪月.

  鳥還人亦稀。

  --自遣  李白

  室內陡然陷入一片沉靜。

  好半晌,薩辛瑞只是輕攏劍眉,不解地注視著她臉上寫著"犧牲奉獻"的嚴肅神情。

  "你……在做什麼?"他完全不瞭解。

  雪流蘇卻像是等得不耐煩了,她生氣的瞠大美眸。

  "喂!主子,你究竟要不要'快樂'啊?"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做事幹嘛拖拖拉拉的?"我在等著你趕快"快樂'咩!

  薩辛瑞這才恍然大悟,先前縱有再高昂的快樂念頭,也在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則是哭笑不得的無奈。

  "算了!"他有些意興闌珊的鬆開她,打消了與她在浴桶內溫存的念頭。

  但當他從浴桶中跨出一腳,卻被她的粉臂緊緊地勾往另一腿。

  回頭一瞧,一張寫滿不服氣的小臉對上了他的。

  "主子,你真是太不負責任了,明明還沒有快樂就想走?"帶著幾分歪理,她恨恨的指責他的不是。

  "雪兒!"天啊!他這樣算不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呢?"你這樣……不好看,快放開我。"

  "不放!"她同他扛上了。

  "呃……你放開我,才可以讓我繼續快樂。"

  "不要!我要你坐回來快樂!"雪流蘇立誓非要在這一回合完成她的任務,所以她堅持不放手!"快點啦!"

  不但如此,她還硬是想把他拖回水中,以便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薩辛瑞不敢以內力震開她那雙糾纏不清的小手,因為,萬一她受傷,他可是會心疼的。

  在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將跨出去的腳又乖乖地縮回來,坐回桶內。

  此時,他倒是有些能夠體會"逼良為娼"這句話的含義了。

  奇怪?紅帳苑的老阿媽怎麼沒告訴她,原來做這碼子快樂的事時,不只女人會叫,連男人也會喊呢?

  更奇怪的是,聽見他的低喊,她居然也會覺得很快樂?!

  接下來--

  她一鼓作氣的坐了下去!

  "唉!"

  "唉!"

  "主、主子,你、你還好吧?"好怪啊!這種不是痛的痛楚讓她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心忖,既然她這麼的不舒服,想必主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吧?所以,她想趕快起來再做打算。

  思及此,雪流蘇正欲起身,卻引得他發出一記低咆。

  水溫已涼。

  ☆   ☆   ☆

  "還有多久?"先前急切的嗓音再度響起。

  "啟稟王爺,還有一個時辰。"

  好!那他就再等等吧!

  ☆   ☆   ☆

  "主子,你快樂了沒?"雪流蘇總算想起她偉大的任務。

  "你是說……現在嗎?"輕撫烏絲的大掌頓了一下,一會兒,他又恢復了輕輕的愛撫。"是的,我很快樂。

  "真的嗎,!"她興奮地猛然坐起身,想確認他是否是認真的。

  "太好了!"哇哈哈哈!她的任務成功了。

  "只是--"薩辛瑞將她的歡欣全都看在眼底,"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快樂'多久,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在他那溫吞的表相下,薩辛端對她竟有著平時不大想動用的潛沉心思,這回若不是為了她,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動用呢!

  直到在天織坊,看到穿上新裝的雪流蘇娉婷的站在他面前,薩辛瑞這才頓悟,不過是短短的時日,他竟已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許多濃重的情愫,並莫名的激射出強烈的佔有慾。

  他,永遠都不會放開她。

  也因為如此的認知,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真的完成這份快樂任務,因為,他說什麼都不會給她機會回到雪花流蘇那面手鏡裡去。

  "啥?"完全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雪流蘇有點被他問倒了。

  她很認真的偏著小腦袋開始思考起來。

  "怎麼辦?"他催促道。

  "等一下。"她要想一下。

  "雪兒?"

  "等一下啦!"讓她再想一下下啦!

  "雪兒--"

  "哇!"母老虎發威了。

  "不要吵--煩死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不然,我就一直留在你身邊,以便確定你是不是一直很快樂不就得了?"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解決之道。

  嘻嘻!正中下懷,但他還是故意的說著,"可是……"

  "好啦好啦!就這麼說定了。"雪流蘇還盤坐在他的小腹上,神氣巴拉地挺高上半身,那模樣就好像是個養等處代的王妃般。

  "那--"

  瞬間,她的美眸嗅過去一道怒火。"你是還有什麼意見嗎?別太過分喔!"她可是已經把頭都想痛了,才想到那麼好的辦法耶!

  "好,我知道了。"賓果!她果然自動跳進他所設下的陷阱。

  "嗯∼∼很好很好。"雪流蘇得意地雙手擦腰,正準備仰天長笑一番,卻總是覺得事情好像……好像……

  不太對勁耶!

  "咦?你騙我!"那個比別人後知後覺的小笨瓜總算發現蹊蹺了。

  "我?"他強忍住笑意,"我怎麼騙你了?"

  "你--你……"對啊!他是怎麼騙她的,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呢?

  雪流蘇不由得一呆,沒錯,他是騙了她什麼啊?她好像還沒想懂呢!

  "而且,"他慢吞吞地提醒她,"從頭到尾,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講話呢!

  "可是--可是……"他的話對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唔∼∼怎麼辦?她又想生氣了!"我不管,反正幹錯萬錯都是你的錯就對了!"

  唉!薩辛的頭開始痛了。

  "真不知道我這樣是對還是錯?"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自討苦吃,放著好好的宮中美人不要,偏偏死心眼地認定她這朵路邊的小野花。

  "你說什麼?"雪流蘇有聽沒有懂。

  "沒什麼。"他暗忖,如此激越的與她數度歡愛,不知道是否已在她的體內種下結果?

  也許他會有個女兒,一個黑髮白膚、性子急躁的女孩,如同她的娘親一般,思及此,他不覺莞爾一笑。

  "你在笑什麼啊?"雪流蘇覺得很納悶,她的主子沒事幹嘛笑得這麼開心啊?

  "沒什麼。"他有自知之明,在這項偉大的目標尚未達成前,他絕不能透露風聲,免得節外生枝。

  又是沒什麼!他幹嘛老是用這種敷衍的話語來回答她啊?雪流蘇不太高興地蠕動身體,從他的身上大剌剌的翻了下來,將螓首趴在他的臂彎裡準備入睡。

  做得那麼盡興,人家她真的很累了。

  ☆   ☆   ☆

  不知睡了多久,雪流蘇被一陣激昂的交談聲吵醒--

  "我已經決定要立雪兒為妃。"

  "三哥,你不是在說笑吧?你可是樓蘭的世子,也是最有可能的王位繼承人選,一旦要了一個既無身家背景,也無權勢的女子,你想爭奪王位的可能性就得大打折扣,你知不知道?"在他的心中認為,那個小的只需讓她伺候在薩辛瑞的身旁做個寵妾便可以了。

  本想走出內室的雪流蘇,聽見這句低咆,腳步不禁一頓。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一意孤行?難不成你忘了自己過去曾因本身血統不正,甚至遭受宮裡其他人的侮辱欺凌,而信誓旦旦的聲稱一定要爭取到王位,一雪奇恥大辱嗎?你忘了你曾因為這個偉大的夢想而感到快樂嗎?"

  她被薩多爾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擊得頭昏腦脹。

  王位?

  夢想?

  快樂?

  要命!主子怎麼都不曾跟她提過這些事呢?

  "你最好別把雪流蘇留在身邊。"薩多爾的聲音冷得寒透人心。"在回到樓蘭之前,你必須捨掉她,三哥。"

  捨掉她?!這三個字不斷的在雪流蘇的心底迴響。

  她摀住胸口,感到有一塊又沉又重的無形巨石正牢牢的壓在她的心口,緊緊的壓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沒有力氣再多聽半句污辱她的話語,雪流蘇拖著莫名虛弱的身體,將自己往床上一摔。

  按照方纔她聽到的話語判斷,難道……自己才是阻礙主子快樂的絆腳石嗎?

  不!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結果!

  胸口似乎因為這樣的可能性又莫名的痛了幾分。誰能料得,在她火爆的性子下,隱藏的竟是一顆脆弱的心?幾句聽來傷人的話語,就足以毀壞她高築的心牆!

  "主子……"她打算好好的去詢問薩辛瑞,看她這個小的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合主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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