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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段小樓

  「你那麼在乎我給人家看啊?別人也是脫光光給你看,你盡情享受這份免費的春宮圖片,我不怪你?」寶嘉用以退為進的方式,看看他那麼拚死拚活顧她顧那麼緊是為何。

  「我不會去看別的女人的,你現在就給我閉嘴,別忘了從此刻起我就是你的臨時男友,我有權利不讓你給別人看。」

  寶嘉被他過分的認真表情給愣了愣,他演得也太精湛了,要是沒有三兩下的演戲細胞,是不可能說得跟愛吃醋的老公一樣,事事都要省得正著。

  「不讓人看就不讓人看,不過我先說好,它要是自己飛掉,可別怪我喔!」

  就在這時,一陣強勁的海風吹拂過,硬是將寶嘉胸前的兩點春光給掀簾見底。

  「快用手遮起來!」以恭邊喊之餘,整個人也撲身貼向她胸前。

  兩具光溜溜的軀體如跳黏巴達地面對面接觸,敏感的器官相碰擊,頓時讓兩人的體溫,整整上升有五度左右。

  這時,海灘上的人對這對行為舉止怪異的東方情侶感到嘖嘖稱奇,有些衛道人士學豎著拇指讚揚以恭對女友保護得這樣周詳,在場的人不會懷疑兩人的身份,除了當他們是恩愛的小情侶外?不做其他的過多思考。

  「桑葉掉在地上了耶,要不要我去把它撿起來?」聽著他濃重的呼吸聲,寶嘉只能將臉貼在他的胸前,一根一根數著他的毛細孔。」

  「你別動,一動就讓人家看光光了。」他命令道,心想,怎麼撿,一彎下去不就便宜那些金毛的傢伙了?

  「那……那你把我的胸壓得這麼緊,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抱著吧?」寶嘉胸前那飽滿尖挺的乳房,就深深地卡在他寬坦的胸肌上,宛若插頭插在插座上,電流通得火花劈咱乍響。

  「你……你別動,我抱你到那邊的椰子樹上。」以恭兩手朝者她的後臂骨一抱,整個身軀就被他挪到胸前,為了怕些許春光外洩,他還耳提面命地提醒她說:「勾著我的脖子,別左顧右盼。」

  看著他緊張成那樣,寶嘉漸漸地對於他看待感情的執著有了初步體認,他對愛情的自私與過分佔有,讓人有種幸福的感覺,她就要男人這樣,也許這不是最好,但在她現在此刻的心靈裡,卻覺得用心來呵護她的人,才是值得考慮的。

  起碼她認為,在生理和心理的滿足感上,他不會讓她的肚子餓著,當然也不會讓她的精神食糧鬧荒受饑。

  第六章

  以恭將寶嘉抱到一處蔭涼的椰樹下方,這兒沒有人潮,更沒一些偷窺的眼神,有的只是和徐微風,椰影婆娑。

  「你還是把衣服穿起來吧!我寧可出去替你趕走那些討厭鬼,也不希望看著你在這被人指指點點。」以恭將衣服丟給她,自己也將長褲給套上。

  「怎麼?你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吧!」寶嘉穿上緊身背心,胸前的壯觀還是一覽無遺。

  「這是我自己的因素,你不用管,我警告你,今後我不准你再那麼開放,Never!」他像個軍隊裡的剽悍將軍,下達重要指令。

  「你寧可出去冒著跟沈馭軍起衝突的危險,也不願讓我在這裡給人盯著看,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室嘉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難看出男人的反常現象。

  「我才不會去笨到愛一個麻煩纏身的女人,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你那麼多,聽好,我只是不想養了那些老外的眼,你不用替我設想太多假設立場。」

  真的是這樣嗎?寶嘉對這話產生極大的質疑。

  「可是你別忘了你曾經把手貼在我胸前,要不是我喊了你一聲,你的手恐怕酸到麻痛也不會放呢!」她肯定自己的假設,以恭若是對她無動於衷,也不會爽快地答應要當這危險的臨時男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女人向來是中規中矩,不會隨意輕薄戲謔的。」

  寶嘉直覺不對勁,男人哪個不探囊取蜜,哪個不在花叢間留香,他會懼怕女人懼怕成這樣子,看來一定另有隱情。

  「你也被女人拋棄過?」她相信一定的,像他這樣思想還封閉在民國初年的老學究,會有幾個女人能忍受他這樣的個性?

  「別說得那麼難聽,是個性不合。」他悶悶地道。他哪能在她面前跟她說人財兩失,這不被她笑死才怪。

  「她是哪點惹到你了,我看你脾氣修養應該滿好的,你該不會跟我說是你在外頭踏另一條船吧?」寶嘉試著激出他潛藏在心裡的那座秘密花園。

  「不可能,我對感情一向是始終如一,我永遠相信曠世不朽的感情只能一男一女搭配,多頭馬車最後只會讓自己被五馬分屍,死狀淒慘。」他又犯了職業病,把小說裡的那種蕩氣迴腸給搬到現實生活。

  寶嘉感到他的愛情觀好像還停留在十八歲的青黃階段,要不然,怎能營造出那麼多浪漫浮華的愛情故事?「還是……她跟我一樣是搶錢一族?」

  這句話正中以恭下懷,當她血淋淋地揭開他的舊疤時,他卻像被公開羞辱,內心的不悅如定時炸彈,轟地一聲響徹雲霄。

  「你以為騙光男人的錢很光榮嗎?你要的是腰纏萬貫的子弟,他們這些敗家子拿祖先的財產當然不吭不哼的,而我,卻是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血汗錢,你說這種女人還值得人去愛嗎?」他惡狠狠地看著寶嘉,她拿他當比喻,那他就拿她來開刀。

  她的話彷彿說得太過越線,沒錯,同樣是花錢,可是有些人的錢探囊取物,可是像他這樣勤勞寫作換來的微酬,卻被任意浪費揮霍,那種心情,她雖是體會不出,但她卻能感覺得到。

  「喂!你生氣了?」圓圓的眼珠子懷著歉意地看過去,讓對方的臉一下全轉成灰色,寶嘉覺得罪惡滿盈,不知要怎麼來跟他說道歉。

  她環顧四周,在不遠處看見有個象牙白色的海螺,她走向前去將它拿了過來,拍拍身上的沙泥,恭恭敬敬地雙手捧在以恭面前,「這個海螺算是我向你道歉用的,你就別生氣了,你聽了之後可以增加你的靈感,說不定稿子可以寫得更好、更順。」

  「聽海螺聲就能讓稿子寫好?你要安慰人也不是用這種方式,要是真有那麼神的話,大家都捧個海螺來寫作,其他的活都不用於了。」嘴巴雖是念,但還是欣然將海螺接下來,寶嘉的這番好意,他沒理由去拒絕她。

  以恭拾螺就耳,慢慢將眼睛閉上,呼呼的風嘯聲在迂迴曲折的海螺殼裡穿梭著,好像來到一處天然的人間仙境,只有藍天,只有碧海,他和寶嘉兩人劃艘小船在海中央,看著自己寫的羅曼史小說,偷得午後浮生半日閒的時光,那種感覺輕飄飄的,好舒服喔……

  「心情有沒有好多了?」寶嘉綻著嫣紅的笑容,問兀自陶醉在自我天地的以恭。

  他睜開眼,發現寶嘉張著大眼看他,—時之間渾然忘我,便情不自禁地將唇撲貼上去,速度之快,讓她一點反射閃避的能力都沒有。

  她感受到以恭那種力道,是征服性的,不讓對方有一絲迴避的空間,他箍緊她的腰肢,將海螺連手反縛在她身後。讓她的身不自覺地朝前傾貼,就像剛剛一般:那樣親密的肉體接觸。

  隔著薄薄的一層短衫,寶嘉能感應到他強而有力的呼吸聲,如幫浦般地壓縮擠弄,撞擊出雄性悸動的心跳天籟。

  寶嘉的唇如一條自在的魚,悠遊在以恭嫩滑的水族箱內,他的唇如嬰兒般濕溜溜的,並沒有成熟男人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怪味道,當他整個封住她的所有腔道時,她只感覺到一點點的薄荷香,不知為何,她就愛死那種味道,沒有一點點不願,更不會排斥或感到嫌惡。

  兩個人繼續交相纏綿著,直到手中的海螺不自覺地掉在身後,以恭才恍然大悟地驚醒過來,他實在不甚情願與那嬌微的嘴道別,可他應該適可而止,不該逾矩活像個餓死鬼、無賴漢。

  「你……你也知道……男人就是會有那麼一點衝動。」以恭此刻尷尬極了,他是失了什麼心魂,讓自己冠上個豬八戒的惡名?

  「原來就是你自己的因素,還怪罪到別人身上,我不怪你,但是你除了要保護我之外,還要替我打掃家裡的環境,你肯嗎?」

  「我還要幫你打掃家裡啊?」以恭不明白她話裡含義,抗議道,不過就親那麼一下,就得付出當菲傭的代價。

  「好哇!那以後你就別親我、別抱我,也別管我到天體營要給誰看,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她樂得輕鬆,只怕以恭這倔脾氣沒那麼容易就舉白旗屈服。

  「給你佔點便宜你就賣起乖來,好哇!那我就把你給脫光光,帶到大馬路上供行人觀賞。」以恭朝著寶嘉追去,他深深地覺得她其實是個滿天真的純情小女孩,是湯尚南把她給害得封閉起自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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