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了,這一刻他等了九年多,三千二百八十五個日子,他等得心都痛了。
「冥威、冥威--」
「乖,我知道,別哭了。」他拉開彼此的距離,輕聲說道:「我也有錯,我不該那樣羞辱你,還把你丟下。我……」
她仰起哭泣的小瞼凝視著他,當她這樣看他時,他真的無法繼續他要說的話。
他慢慢地朝她接近,她有此不安又有些羞怯的看著他。
他試探的輕輕碰了下她微啟的紅唇。她退怯了一下,他馬上退開,她又抬眸看著他,他無法自制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輕柔的吻著,她微顫著身朝他靠近了一步,微仰著小臉,他則挫敗的擁緊她,深深的吻吮她柔軟的紅唇。
天,她的反應仍是那麼笨拙、那麼青澀、那麼地……將他逼瘋。
他一施力,便將她抱離地面,探索著他思念已久的甜美和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將三千多個日子的等待、思念和期待,全用吻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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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們激情的探索著彼此。
一道嫉妒的目光在屋內盯著他們熱烈的擁吻。
她認出那位強壯的猛男是喬家老二----喬冥威。這幾年來,他有時會到這探訪廖美璃,她早就想嘗嘗他的熱情,在無數個不滿足的夜晚,她會幻想著他這樣熱情且需索的吻著她。
怎麼也不該是徐曉閔那個故作貞潔的小婊子!
歐雯華在屋內看著那對在月光下忘情擁吻的男女,她自己也在幻想和愛撫中達到了高潮。
這一刻,她更恨徐曉閔了。
* * * * *
喬冥威牽著徐曉閔的手,朝她家後門的方向走。他們兩人深情熾熱的眼眸不時交會相遇,常換來一個微笑、一個輕吻。
他們來到了主屋的後門,她走上了台階,兩手圈攬在他頸後,他則圈抱著她纖細的小蠻腰,兩人目光平視相望。
喬冥威的雙手愛撫著她的腰,觸及她柔軟及腰的長髮。
他手指捲住那細滑的髮絲,愛戀著她的笑容,他靠上前捕捉那抹甜美。
徐曉閔低垂著被他迷惑的雙眸,看著今晚攫取她多次的性感嘴唇,他輕點了下她微噘的紅唇,然後退開,她緩緩睜開醉人的星眸。
「進去嘍,嗯?」他輕聲問她,語氣沙啞誘人。
「嗯……」她被誘惑得逸出一聲無意識的回應,卻沒有轉身離去的意思。她用迷醉的雙眼看著他,頑披的小舌尖探出黏滑著濕癢的紅唇,他被挑逗得倒抽口氣,傾身吻住那迷人的唇舌。
他的舌愈探愈深,讓她的腿顫抖癱軟。
他的唇沿著她的頸脈落下,來到她背心的V字領口,吸吮那微露出的乳白酥胸邊緣。
她仰起頭呻吟歎息,小手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迷醉在他所創造出的天地之間,不能自已的嬌喘。
「啊……威……唔……」
他又回到她濕潤腫脹的櫻唇,熱烈吸吮嚙咬著,最後在她快窒息昏厥前結束了這深吻,他緊緊的擁抱著她,面頰摩擦著她柔軟的發頂,氣息急促不穩。
兩顆狂跳的心臟,隔著彼此的衣服相互撞擊。
「天----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在這裡要了你。」
他輕笑的低聲說著,她渾身一顫,呼吸間全是他迷人的氣息,他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她嬌羞地不敢直視他,他更加得意的笑了。
喬冥威的右手交纏著她柔軟細長的手指,他定定地瞅著她,將她的左手舉起靠在唇間輕吻。
「晚安,作個好夢。」
他的聲音好溫柔,她羞怯地綻出微笑,點頭回應。
「你也是,晚安。」
他再給了她一個輕吻,屈著手指愛憐地撫觸她的粉頰。
「快進去。」他握了她的手一下,接著不捨地放開。
她才跨出一步,她的手又被他抓住,她不解的回頭,他將她拉回來,溫柔的要求她:「給我一個吻。」
她的嘴角揚起,柔順地走向他,實現他的願望,輕吻了他的唇,然後退開,再次轉身離去。
這一次,喬冥威沒有拉住她,只是滿足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在進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伸手示意她趕快進去,還輕聲說了句「晚安」,一直到她關上了後門,他才轉身回家。
他恨透了這種分離的感覺,可是,他知道黎明很快會來,到時他又可以看見她了。
他滿足興奮得想大叫飛上天,而他的嘴角則一直上揚笑著。
他終於打破了九年來的僵局。
這一次,他不再放手了。
* * * * *
徐曉閔在幽暗的廚房窗前,凝視著喬冥威遠去的身影。
這一次,他的背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她的心也不再是空洞悲傷了。
一直到喬冥威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她才歎息的轉身回房。
她嘴角帶著甜蜜的微笑,走出了廚房。
「真好呀,曉閔。」
徐曉閔被這突如其來的嘲諷尖聲,抹去了她臉上的柔情。
她戒備地掃視餐廳四周。
歐雯華坐在餐桌尾端,柔弱的月光照射進來,讓她看起來陰沉妖冶。
她手捧著一隻酒杯,搖晃著杯裡的紅酒,眼神充滿恨意的看著她。
徐曉閔瞟了眼她身後的大片玻璃窗,從這裡可以清楚的欣賞到後院的景致。
徐曉閔面無表情的瞅著她,冷言問著:「什麼意思?」
「哼呵--」歐雯華假意的笑顫了身,她喝下紅酒,酒杯放在桌邊,蔻丹的長指曖昧地來回撫滑著酒杯,眼神激狂怨妒。
「如何?喬冥威很強壯吧?他滿足你了嗎?他真像個狂野的種馬,是吧?呵----竟選在月光下,真有他的……」
她的話暗喻著喬冥威和她的曖昧關係。
徐曉閔握緊了拳,眼神冰冷而危險,她沒有表現出她的憤怒,心裡卻紛亂悲狂。
歐雯華的話解釋了喬冥威為何會在深夜走到徐家的後院。
徐曉文昂起了胸膛,拒絕被這醜惡惡的事實擊倒,她一臉傲慢的看著歐雯華。「你要什麼?」
她的平靜惹惱了歐雯華,她倏地站起身,酒杯在桌上倒下,紅色的酒液在桌上洩出。
她的雙手在胸下交疊,唇上的口紅早已脫落,她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微眨著長長的假睫毛看著她。
「呵----一名一刖景看好的女警官在自家後院與男人親熱、行為狂野放蕩,你聽----這標題下得多好?真不知你那成天拜佛唸經的母親和年老病弱的父親,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哎……肯定是週刊的封面話題吧!」
徐曉閔聽完,不怒反笑,她踏前了一步,冷笑開口。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威脅中華民國的警察?」她哼聲一笑,又繼續辯析。「我們呢,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即使發生什麼事也不算什麼吧!?倒是你,結了婚的女人就安分點,偷吃了,也該懂怎麼抹嘴,可別辱沒了你曾貴為八點檔一線紅星的身份啊!」
「你----」她氣得顫身握拳。
「告訴你!」她眼神冰寒地盯著她,冷冽的開口:「我父親也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你亂來。可--我不是。你在外面所做的勾當,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在說我偷人羅?你--」歐雯華怒火中燒地衝上前,惱羞成怒地揚手要打她。
嗒----
她恐懼的垂眼看著那抵著她下巴,冰冷的刀鋒,她抬眼害怕的看向徐曉閔。
徐曉閔拿出藏在她口袋內的瑞士小刀,毫不同情地瞪視著歐雯華,她一字一句的沉聲道:
「本姑娘最不能忍受有人威脅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喬冥威若真的跟你有一腿,我就會把你們告到死。先說你好了,根據刑法第二編十七章第二百三十七條的重婚罪,我就能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你不會的!重婚罪連你爸他--」
「你覺得我在乎嗎?」徐曉閔挑眉冷淡的回問。歐雯華馬上冒著冷汗噤聲問嘴,她冷笑低聲道:「再加上刑法第十五章第二百一十條的偽造文書罪如何?」
歐雯華恐懼的不敢移動半分,她哭喪著臉大叫,「我才沒有偽--嗚……」
「沒有!?要我說出是哪間診所、哪位醫生跟你串通更改你的驗孕報告嗎?你用假懷孕來騙取我父親的婚約,然後再假造流產一事。只要你敢說一句沒有,我馬上展開調查搜證,如何?」
歐雯華聽著她證據確鑿的話,心沉了一半,她閉上眼流下眼淚,語音破碎地回答:「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嗯,真聽話,你不說我不提,咱們相安無事。還有啊--」徐曉閔冷笑的表情突然一變,她瞇起眼寒意逼人的輕聲說道:「離冥威遠一點,別對他有太多的遐想,懂嗎?」
「我懂、我懂,我沒有跟他--啊----」她的下巴碰到了那尖銳的刀尖,嚇得尖叫出聲。
「你說沒有什麼?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