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該有隱瞞,她想瞭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就是因為他的隱瞞,她才遲遲未能開放心胸,對他坦承所有的情緒。
「我沒欺騙過你。」他徐緩的說道。
小臉沉思的皺起來,瞪著他瞧。這倒也是,他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謊話。
「但是……但是,你沒告訴我詳情。」紅唇還是嘟著的。
「你沒問。」
這句話,堵得花穗張口結舌。
他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如果,我先前坦白一切,別的不說,你父母那一關就絕對過不了,你家那些親戚,捨得讓你嫁給一個危險人物?」他輕聲說道,輕輕揉著她的發。
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心動,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進他心的深處,這個小女人美麗善良卻也極為迷糊,像是時時在闖禍,讓他放心不下。
「你才不是危險人物。」花穗用力搖頭。她可不是笨蛋,當然分得清好人與壞人,身旁的男人雖然神秘莫測,但是他擁有的正義感,可半點都不輸人。
他輕聲低笑,吻著她潮濕的黑髮,雙手圈上纖細的腰,讓她坐回懷中。
「你那個工作,薪水高嗎?」她很嚴肅的問,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嫩的臉兒上猛眨。知道他任職於「絕世」,她忍不住追問起最關心的問題。
「高。」
「很高?」水汪汪的眼睛在發亮。
他說出一個數字讓她自行判斷。
鏘鏘,金錢符號再現,她的嘴角無意識的往上揚,露出夢幻的笑臉。
哇,好多錢呢!生養小孩的費用,看來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須再找機會問「絕世」有沒有育兒津貼的補助……腦中的計算機運轉著,她的眼兒笑得瞇成了一對彎月。
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又抬起頭來,小臉上充滿凝重的表情,雙手握緊他堅實的雙臂。
「等等,工作很危險嗎?」她緊張的問,焦急的望著他。如果很危險,那她寧可他丟開金飯碗,把薪水袋扔到天邊去回家來讓她養。
錢固然很重要,但是絕對無法跟他相比。她寧可放棄金山銀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
妻子不安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輕笑。
「不要笑嘛!這很重要的。」她嬌嗔,粉拳輕敲著他的胸膛。
「我應付得來。」他淡淡回答,略過詳情不提,怕她跳起來衝出去替他投保高額保險。
得到保證後,花穗靠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襯衫上畫啊畫。雖然只見識過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驚人,那些想來找麻煩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
「他們為什麼稱你為『屠夫』?」這個問題,她忍耐了好久,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稱號,好嚇人啊!
冷天霽的身軀,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輕柔撫摸下,半晌之後,才又慢慢放鬆。
「因為我曾替上官厲殺過人。」雖然殺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揚四海,任何人聽見他的名號,深怕死無全屍,往往自動棄械投降,匆忙開溜。
「為什麼?」她低聲問。
「我欠上官厲一條命,我為他賣命理所當然。」
「不行!」花穗猛的跳起來,粉臉嫣紅,卻還是強迫自個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你的命是我的……」她低聲說道,環住他的頸項堅決不放手。「你是我的,誰都不能來跟我搶。」她臉好紅,話說得好小聲好小聲。
那個上官厲,會來跟她搶丈夫嗎?哼,休想,就算給她再多錢也不行,她可是絕不會鬆手的。
一抹笑浮現在薄唇上,他擁抱著她,順勢將她壓往柔軟的大床。他可愛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過去,她比較擔心的,是是否有人會來搶奪他。
她毫無保留的愛戀,像是水流,洗滌了他的心,連最陰暗的那一處都被徹底洗淨。她的單純與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靈魂。
「花穗。」
「嗯?」
冷天霽靠在她耳邊用最細微的聲音、最真摯的情緒低語。「我愛你。」
花穗的臉兒羞紅,輕咬著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他勾起她的下顎,看著她羞不可抑的小臉,有些詫異的挑起濃眉。
他不是個善於表達情緒的人,真實的情感總隱藏在溫和的假象下。有人說他謹慎,但更多人指責他冷酷無情。他花費了許多時間,確認對她的愛情,然而她卻含羞帶怯,說早已知道。
「要不是知道你愛我,我哪會答應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畫畫畫,因為他的目光與呼吸難以自制的顫抖著。
「什麼時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瞭時,她就已經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她的聲音更小。
倘若他不愛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溫柔?倘若他不愛她,怎麼會有那麼熱烈的目光看她?
「你用我的吻,就能確定嗎?」冷天霽低聲問,雙手在她柔軟的身上移動,熱燙的唇,貼在她柔嫩的肌膚上。
「嗯……」這聲回答拖得長長的,先是肯定,接著是警覺。
緊貼著她的男性身軀,變得熱燙堅實,壓得她心慌。而他雙腿間那處巨大灼熱的硬物,更讓她臉兒轟的染了一片火紅。
「那麼,這些是否能讓你更加確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軟的豐盈,隔著內衣戲弄蓓蕾。
「呃……」她難耐的掙扎,從炙熱的目光輕易猜出他想要些什麼。
那樣的目光,從結婚到如今,她-晚都見過。
花穗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薄唇沿著她的頸子,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紅痕。
他的雙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觸摸她柔嫩的肌膚,帶來火焰般的快感,讓她紅唇微張,逸出嬌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沉入大床內。
黑眸掃過她紅燙的臉兒,有著狂熱與寵溺的神態。
[刪除N行]
「做什麼?想逃嗎?」李芳農冷哼一聲,手中還扯著一個小朋友。「你怎麼不看看,你班上的學生做了什麼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孩推倒在地上。
蘋果、柳丁、奇異果全圍了過來,不滿的瞪著李芳農。縱然是老師,但是這麼粗魯的對待學生,也太過分了些吧?
學生?聽到這個字眼,花穗豎起耳朵,立刻轉過頭來。視線往下溜,看見小朋友時,她臉色一沉。
「老師。」淚眼汪汪的孩子,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撲進花穗懷裡,看來是被嚇壞了。
這孩子是她班上的學生,文靜乖巧,從來不曾惹禍。看見他哭得小臉花花,花穗好生心疼。
「乖,不哭不哭,怎麼了?告訴老師。」花穗蹲下來,拿起小孩的圍兜兜,為他擦乾眼淚鼻涕。
小孩膽怯的看著李芳農害怕的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小臉上還有著紅紅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還是被捏的。
花穗抱著小孩,小心翼翼的輕拍著,安撫小孩受驚的情緒。「乖,不怕不怕,老師在這裡。」她擁抱著小孩,咬緊紅唇。
「這小孩好沒規矩,跟我們班上的學生打架呢!」李芳農趾高氣揚的說道,雙手揮動著誇張的手勢。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辮子她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
「小孩子之間打架,總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責,再說,這孩子一向很乖,不會主動打人的。」花穗抱起小孩,坐回辦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孩處理傷口。
「怎麼受傷的?」她小聲問,處理傷口的手有些發抖。怒氣從心裡悄悄浮出來,滲透她的理智。
這傷口到底是小孩打鬧時碰傷的,還是被人打傷的?
想到有人竟會如此卑鄙,欺負無辜的孩子時,花穗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好脾氣也飛得不見蹤影。
小孩顫抖,仍舊盯著李芳農看,不敢吭半句。
「這小孩攻擊我們班上的學生呢!幸虧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們幼椎園的名聲都要被敗光了。」李芳農冷笑著瞪著那個孩子。「你要知道,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學生呢!」
不要跟豬竹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而且弄行一身髒。
花穗不斷在心裡背誦著這句話。
她不理她的胡言亂語,溫柔的看著小孩。「乖,別怕,告訴老師。」
小孩的嘴唇顫抖,還沒開口,眼淚就滾了出來,看了讓人心疼極了。「我……我沒有……」他抽噎的說道,聲音好小。
花穗點頭,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老師知道你沒有,乖,告訴老師,好嗎?」她輕撫著孩子。
溫柔的語氣,讓小孩的心防崩潰,先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腦兒地奔洩而出。小孩嘴巴一張,爆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撲進花穗懷裡,哭得眼淚鼻涕亂流。
「嗚嗚,老師……老師……他們欺負我……是他們那些人……我……」他好難過好難過,已經被那些人欺負好久,李老師知道卻不聞不問。他們每天打他,藏起他的書包鞋子,嘲笑媽媽準備的便當。今天他們變本加厲,甚至踢翻他的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