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夢見他,是因為清醒時,她的腦子裡都是他的身形影像……唉!她到底是怎麼了?竟會如此惦念著他,說起來他們都還是陌生啊!
清晨的陽光照不人屋子,陰暗的屋子成了一座牢籠,而他則坐在最陰暗的一角,那雙黑眸在閃爍著,等待著獵物自行走人他的地盤。
"你來遲了,卯時已過。"他緩緩說道,瞇起了眼睛,語氣中充斥著不悅。
"請原諒我。"她低下頭,走進屋子。只是踏近了幾步,一陣溫熱的風就迎面襲來,她詫異地抬起頭,看見他已經閃身前來,站在她身旁不到半尺之處,目光灼灼地俯視她。
"承諾過的事情,你這麼輕易就忘了?是我的言語不夠讓你印象深刻嗎?"他撩起她的黑髮,不顧她顫抖地扯掉繫住黑髮的絹帶,當她黑髮散亂,那無助的美麗模樣又落人他眼裡。
世遺嘴角浮現著邪笑,將有著幽香的發放到唇邊吻著。
若芽輕顫著,咬著唇硬是忍住逸到唇邊的驚喘,匆促地想要躲過他。他那高大的身軀有著無限的壓迫感,只要一接近,她就嚇得無法呼吸。
"荊大俠,我今日是來教您如何鑄劍的。"她忐忑不安地說著,想要站開幾步,髮際卻傳來刺痛。
她回頭一看,駭然察覺他慢慢翻轉手腕,將她的發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手腕上,不容拒絕地將她拉進懷裡。
他刻意忽略她的話,嘴邊邪笑不減。"你忘了,而我卻難以忘懷,整夜整夜都在懷念著這些,簡直度日如年。"他潔白的齒啃著她的發,看著她的神情,像是把她當成了最可口的佳餚。
"我……我是來……"她想要重申此行的目的,但是卻連話都說不完整,嬌小的身軀不斷顫抖。
他不懷好意地低下頭來,用呼吸撩撥著她的肌膚,有著男性麝香的氣息,吹拂過她藍紗之外的肌膚,讓她像是同時在水裡與火裡,被煎熬得又冷又熱。
"你是來做什麼的?"他詢問著,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頸間最敏感的一處肌膚,滿意地看見她不知所措的輕喘。她無疑是個處子,單純而無事,連最輕微的調情手法都不知該如何抵抗應付。
髮際的疼痛讓她必須抬起頭來,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窒。陽光從他身後灑落,他的臉龐在陰暗與光明之間,神態有著讓她不安的邪意。她好想逃開,雙腿卻沒有力氣,連轉開視線的勇氣都沒有。
"我……我忘了……"她囁嚅地說道,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
他的接近與舉止讓她感到膽怯。在情慾方面她極為生嫩,當他存心挑逗戲玩,她根本不是對手。
世遺端起她秀美的下顎,一寸寸地靠近,直到兩人的肌膚幾近相貼,他的唇沿著她的額慢慢滑下,來到了她因為不安與困感而輕喘的紅唇。他的雙眼裡有著情慾的痕跡及男性的狂妄,在即將吻上她時,唇邊仍有著那抹邪惡的笑。
那抹笑看得她十分不安,但是當他圈住她纖細的身軀時,她竟連逃避的勇氣都沒有。她心裡的膽怯,像是湖面上的漣漪,因為他的撩撥而不斷擴大。
他的唇如鷹般準確地找尋到了她的,毫不客氣的貼了上來,圍堵了她的呼吸,灼熱的溫度讓她大為震撼
門前突然傳來聲響,有人在輕敲著門。
"荊公子,若芽在裡面嗎?"海禹的聲音透過木門傳來,他站在門前,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回應。"若芽,你在嗎?"蒼老的聲音詢問著。
周圍魔幻似的氣氛被陡然打斷,若芽霎時間清醒過來,一張臉羞得通紅。她是怎麼了?竟然這麼不知羞恥,任由他吻了她,這樣行徑與外人非議的蕩婦淫娃有什麼兩樣?
"爹——"她奮力推開他,想要去開門。但是他的力氣太大,在聽見門外有聲音的瞬間,反倒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有力的雙臂環住她纖細的腰,緊到讓她有些疼。
世遺瞇起黑眸,雖然放開了她香甜的紅唇,卻沒有真正放開她。他一手摀住她的口唇,不讓她出聲,將她往屋內拖去,而屋內能夠容納兩人相擁的地方,只有那張木床。
木床上還有著凌亂的被褥,是她昨日鋪上的。
"除非你想讓你爹爹瞧見此刻的一切,否則就住口。"他靠在她耳邊低語著,從後方摟抱了她,一隻手摀住她的唇,另一手趁著箝制她的名目,竟就放置在她柔軟的豐盈上,有意無意地揉動著。
"唔……"她發出模糊的哼聲,瞪大了雙眼,背後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想要去開門,乘機逃出他的掌握,但是想到會讓爹爹看見這一幕,她就羞得無地自容,連掙扎的舉止也軟弱了。
他的手得寸進尺,徐緩地探進了藍紗,隔著白緞兜兒揉著少女的豐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帶來強烈的刺激,令她劇烈地顫抖著。
門外的海禹得不到回答,皺起了眉頭,之後徐徐一歎。明明知道答案,為了不讓女兒尷尬,他也必須裝糊塗。
"荊公子,我將會出外一趟,到外頭去找些東西,等一段時日後才會再回到鑄劍谷。您此後若是遇上了難解之題,就請千萬再回到鑄劍谷來,老朽或許有辦法幫忙。"他詳細地說著,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別有涵義,謹慎地在布著往後的每一步棋。
就算是上蒼注定,他也想力拼看看,或許總還有著一線奇跡,他不願意放棄。他在心中祈求著,那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年輕男人,會聽得進他的隻字片語。
若芽命中注定了要遭受死劫,要承受世遺最殘忍的傷害,她命裡注定要死在世遺手上。只是在劫難到達之前,海禹刻意將若芽交給世遺,希冀著兩者要是有了些許感情,在執行殘忍的死刑時,若芽所受的痛苦,或許不會那麼地深重。
若芽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去,清澈的眼眸裡有著擔優。最近她總是聽到父親用這種聲音說話,語調中充斥著憂傷。
父親是有了什麼困擾?是否就是因為那些困擾,所以父親才突然要離開鑄劍谷一趟?
她掙扎著想上前去,想開門瞧瞧父親的神色,但是身後的荊世遺卻仍不放手。
為了限制她的行動,他的手更往藍紗內探去,甚至捏握住她的豐盈,有力的五指揪扯了那件白緞兜兒。"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低聲說道,瞇起黑眸看向木門。他不準備讓海禹打斷這一切,更不準備讓海禹有任何防備之心。
描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清朗而中氣十足。"海爺,馬車備妥了,您請上車吧!"馬嘶聲斷續地響起,伴隨著描奴的咒罵。"唉啊!這畜牲咬我。"
隔著木門,又是一聲歎息傳來。"荊公子,這段時日小女就請托您多加照顧了。"語畢,海禹拄著竹杖慢慢離開。
多加照顧?世遺在陰暗的房中冷笑,視線遊走到了懷中的嬌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顧"若芽,大概會驚駭得魂飛魄散,火速將他逐出鑄劍谷,絕對不會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馬車的聲音響起,又逐漸遠去後,他才鬆開了搗在她口唇上的手。
"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連忙焦急地叫喚著,卻已是徒勞無功。鑄劍谷中的匠師們開始鑄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鐵聲淹沒了她一聲聲的叫喚。
她不明白父親最近的行徑,竟會沒有交代詳情,就離開了鑄劍谷,且在離開之前,竟然還請托一個男人照料她?
雖然困惑,美麗的臉兒也忍不住羞紅。央托一個旁人照顧自家女兒,這與許婚有什麼差別?爹爹會是想把她許給他嗎?或者是,她帶著他回來時,看向他的表情洩漏了心中的迷惑思緒?
"別叫了,人已經走遠了,說不定已經離開鑄劍谷。"荊世遺慵懶地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啄吻著她的耳,一寸寸地舔吻著,模樣氣定神閒。
他心裡有數,這個單純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肌膚上的灼熱酥麻,讓她一震,神魂被拉回了眼前,低下頭竟發現他鋤黑的掌再度探入衣衫,在她的兜兒上蠢動著。她羞怯難當,連忙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
"荊公子……"她只能說出稱謂,卻不知該如何喚他。
稱他公子,似乎太生疏了些,他的行為舉止,都已經超過了發乎情、止乎禮的範疇,她不曾經歷這些,深深地感到手足無措。
他聳肩一笑,鬆開了雙臂的籍制,料定了她已經無計可施。海禹先前那番話,以及如今的離去,恰巧稱了他的心,方便他進行原先的計劃。
她得到了自由,連忙衝到門邊,將門打開。然而眺目望去,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父親跟描奴已經走遠了。她的心裡有著難過的情緒,那種情緒好難解釋,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只是短暫離別,就會讓她感到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