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眼底又有淚光閃爍,於開急忙岔開話去,怕她又哭了。
「那你今天究竟遇到了什麼人或什麼事,為什麼會驚恐至此?」他一語問出癥結點。
她眼神憤恨了起來,「許部長!我聽見他和其他兩個人在說話,一定是他們!」
他瞇起了眼睛,沉著地聽下去。其實他心底早已為星琴忿忿不平了,該死的,居然敢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來,還傷害了他心愛的人兒的家人。
他向來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儘管對方是天王老子也一樣!
「你放心,我會調查這件事,」他沉聲地道:「無論對方是誰,我都要替你尋回公道。」
她的眼眶盈滿淚水,喉頭一哽,「可是我還不知道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殺我爸媽。」
「你記得他們說了些什麼嗎?」他試圖拼湊著蛛絲馬跡。
「他們說……我們四個姊妹並不見得知道發生什麼事,也沒有證據證明事情是他們做的……還說到底是要再把我們四姊妹滅口,還是繼續裝作無事地粉飾太平……」她震驚地道:「於開,到底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難道是我爸得罪他們了嗎?」
「我會讓艾倫去查清楚。」他眸中閃過一抹深思,「涉及的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我想當年的事情必定不小;政治圈子內骯髒得很,什麼都有,不過必定是有利益或權勢的糾葛,否則不至於要到滅口的地步。」
她疲倦哀傷地偎在他懷裡,疲憊地閉上了眼眸,「抱住我,我好累……」
想想她竟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享受自己的人生,而父母親的沉冤還待雪,妹妹們的蹤影還待尋……千頭萬緒,她卻到今日才明白,她這個大姊做得好失敗好失敗……
於開摟著星琴,低沉的聲音輕柔地安撫著地,「乖,你什麼都別擔心,一切都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定幫你弄清楚這整件事,揪出兇手找回妹妹們,以告慰令尊令堂在天之靈。」
他的保證字字鏗鏘磊落,深深地撫平了她騷動痛苦的心。
她感激地仰望他,輕柔地道:「於開,可是這件事並不是你的責任,我怎麼能夠……」
他止住了她的話,低沉有力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星琴怔住了,淚水靜靜滑落雙頰……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有多麼地痛……
遠遠望去,窗外的黑幕和繁華似錦的台北燈火,交錯成一抹迷離誘惑,台北的街啊!將她和寧靜清暢的澎湖隔得好遠。
她像是輾轉淪落了滾滾紅塵,卻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於開,只是飄蕩過她天空的一抹微雲,來了來,走了走,終不復見。
她還能夠奢望什麼呢?一段的陪伴該就是終生抹不去的刻骨銘心,等到須道離別的時候,儘管心多麼地不捨,還是笑笑對他說再見罷。
這樣,終也不辜負深情愛了一場……
☆ ☆ ☆
也許是昨晚太過驚惶疲累了,星琴睡到十點半才起床。
起來的時候,於開已經穿好了清爽的套頭羊毛杉,修長的雙腿緊裹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正閒適地翻閱著一份文件。
也許是因為商業帝國太過龐大,因此星琴看到他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工作,就連三更半夜或搭飛機都不例外。
她覺得他好辛苦又好厲害,可是卻也不免心疼著他繁重的工作。
「你醒了?」他撥開一綹落在額際的黑髮,不經意瞥見了她坐起的身子。
她對著滿臉關懷的他嫣然一笑,抓了抓微蓬鬆的亂髮,「我睡太久了;你吃過飯了嗎?」
他起身,來到她身畔坐入大床,輕輕地在她額際深情一吻,「我等著你一起,覺得身子好些了嗎?」
她感激地點點頭,「我沒事了,艾倫他們呢?」
「在隔壁套房裡。」他凝視著她,溫和地道:「要不要起來梳洗了?我讓人送早午餐過來好嗎?」
「謝謝。」她爬下了床,輕移蓮步走向了浴室。
見浴室響起了水聲,於開走到茶几旁的電話,撥了分機。
「是我,星琴已經醒了,我交代你們的事情千萬不能露口風,總之一切等到真相大白了之後再全盤告訴她,否則我怕她又會急切切地擔心著。」他沉聲道,「這件事雙頭進行,必要的時候動用我們麾下的所有媒體,還有情報來源組織,我再說一次,我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星琴的三個妹妹究竟流落到了何方。」
「包在我身上。」艾倫也沉著地應道,平常吊兒郎當的語氣全然不見了。
「很好。」他掛上電話,再按總機讓他們準備餐點送上來。
就在他坐回英國針織沙發內時,桌上的手機倏然響起。
奇怪,會是誰?知道這支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多,多為親近之人。
他接起電話,「喂?」
「于先生,我是克莉絲汀。」一個高貴甜美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入他耳中。
「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碼?」他濃眉一斂。
「蘭花夫人給我的……」
他的母親名喚於蘭花,英國社交界都尊稱她為美麗的東方蘭花夫人,只是克莉絲汀又怎麼跟他母親搭上線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克莉絲汀慵懶又嬌柔地道。
「對。」他筒短地道,直截了當將手機按掉。
搞什麼鬼,居然沒事將他的號碼隨便給人,母親真是安逸日子過太久了,巴不得生事來玩玩嗎?
「於開,剛剛有電話嗎?」一臉清清爽爽的星琴走了出來,隨口問道。
「沒有,你聽錯了。」他微笑,「快換上衣服,待會兒吃完飯後我帶你到台北市走走。」
「那昨天說過的那件事……」她遲疑地道。
「你放心,一切有我。」他來到了她身邊,低下頭輕嗅著她香香的粉肩,「總是忘了問你,究竟是灑了什麼牌子的香水?怎麼會這麼香?」
「這是香皂的味道吧!」她被他聞得有些發癢,不禁輕笑著要閃。
「不只是香皂,還有一種甜甜的,牛奶一樣的香氣。」他探入了她胸前的肌膚,輕輕啃嚙了起來,「好香,這底下有什麼寶貝呢?」
她渾身一陣酥軟,雙腿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撩撥挑逗。
「你在做什麼……唉呀,不要鬧,現在是大白天……」她輕喘著。
「誰說白天就不能貪歡?」他越發放肆地深入索吻,大手一撕便掀開了她脆弱的小紅點前扣式睡衣。
「唉呀……唔……」她嬌喘著,背靠著他的胸膛,儘管扭動著身子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熱情的大手,恣情的吻。
緊貼在他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血液裡瘋狂竄流的激情,硬挺的部位緊緊地撐在他的牛仔褲前,脹大的好不痛苦,叫囂著要釋放!
於開另外一手溜入了她的褲頭,探向已然濡濕的芳源……
「把你自己給我!」他咬著牙忍著情慾,一手揉捏輕捻著她柔軟乳房的蓓蕾,挑起她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她再也站不住了,雙腿軟軟地就要往下滑,卻被他一把緊攬住纖腰,推向了牆壁,貼靠著牆正正地面對著他!
「你要做什麼?」她驚喘,卻發現胸前的衣裳早已經被打開,而睡褲被他用力地褪下。
「愛你。」他簡捷有力地道,黑眸深深蓄滿著再也無法掩飾的熱情,騰出一手拉下了自己的拉鏈,釋放了巨大的男性象徵。
不,現在是大白天的,而且……而且……他們不是叫了客房餐飲嗎?待會兒人家來敲門怎麼辦?
好像嫌她不夠擔心似的,門鈴突然響起。
「于先生,您的客房服務來了。」有禮恭敬的男聲響起。
她驚叫著就要推開他,可是於開竟然選擇在這時一舉衝入了她柔軟稚嫩的甬道內,緊緊地填滿了她!
「噢!」她失聲叫了出來,身子重重一抖。
熱潮、緊張、刺激的癡狂感覺瘋狂地湧入了她的體內,濡濕火熱的肌肉貼觸已經將她整個人翻攪得全身燥熱緊繃,衝擊的快感威脅著要扯斷她所有的神經纖維……
門外又響起一聲鈴聲,於開故意更瘋狂地抽送著身下的動作,汗水和著巨大的狂情讓他衝刺得更快,心滿意足地看著被他壓在牆上,雙腿緊緊環住他腰間的星琴。
這樣的快感恍若偷情的刺激,他直到身下的星琴已經嬌喘吁吁地幾乎暈厥過去了,才沙啞自制地高喊,「放在門外就好,你可以退下了。」
星琴汗水蜿蜒滑落了乳溝間,她發也亂眼也癡迷,卻也不免喘息著氣嚷:「你這個壞人……你明明知道……啊……」
他不待她話說完,更深的一個刺入讓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顧不得埋怨,只能斷斷續續無力地告著饒。
「我受不了了……你快點出來……求求你……」她的體內已經緊縮著抽搐著,致命的高潮幾乎將她擊昏了,奔洩出的熱液黏黏膩膩地沾濕了兩人,卻還無法致使他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