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迷迷糊糊間,她跌入了夢鄉,恍惚間好似有人輕輕地走近了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細嫩的臉蛋。
在夢中,那人緩緩地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瓣,那唇齒間清新又滾燙的觸感是那麼樣的清晰明白,她嚶嚀一聲,歎息著接受了這個吻。
那感覺、那撫摸是那樣的熟悉溫柔,帶著一抹微微緊繃的克制和多情的憐惜。潛意識中,她的衣裳被緩緩褪了下來,夢裡的那個人也漸漸地清晰了臉龐。
那人是於開呀!
性感純粹的男性臉龐,迷人粗獷的笑容和眼底深深盛著的渴望,再次奇異地迷醉了她所有的思維。
「於開……」她輕輕地吐出了他的名字,嬌吟著扭動著身子,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蕩漾的悸動感覺。
夢裡的於開表情專注而深刻,凝視著她的眼神黝黑又深沉,帶著一絲絲自製和抑不住的激情。
他輕舔著她敏感的耳端,大手準確地把握住了她小巧豐實的胸線,輕捧著、揉捏著,把玩著,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撩到了顫抖的邊緣。
夢裡的歡愛怎麼這樣刺激?她幾乎能夠感覺到他男性象徵的堅硬滾燙地緊貼在她女性的柔軟部位上,威脅著要衝入其間。
她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吻點點地游移著,落到了她被揭露開來的酥胸,健齒輕輕咬住了胸前嫣紅的蓓蕾,舌頭靈活地繞弄挑逗著。
星琴在夢裡輕喊出聲,雙手想要推開他又想要將他攬得更緊,矛盾與情慾寸寸地拔河著,彷彿要把她所有的意志力扯斷。
迷濛間,她好似聽見了於開的低吼和呻吟,驀然堅硬的物事戳入了她濕潤緊閉的幽谷中,努力要撐開她,可是她太緊了,那東西緊緊地塞滿著她幽谷的周圍,卻怎麼也再進不去……
那種撕裂和被撐開的痛楚讓星琴嬌呼一聲,痛楚地扭動著身子,語音破碎地道:「不行……那是什麼……好痛好緊……不要把東西塞進我那裡……於開,救命,有東西咬我……」
於開額前的汗水一滴滴掉落,他強忍著叫囂翻攪的巨大慾望和衝動,又想笑又心疼。
「不要夾住大腿……放輕鬆一點,我的手指只是想幫你潤滑一下甬道。」
星琴沒有醒來,她只是可憐兮兮地呼痛,「這個夢怎麼那麼痛……我不要了,於開,救命……」
他實在好捨不得,可是眼見她酥胸半露、衣裳半褪的嬌媚模樣兒,就算是木石金鐵做的人也控制不住啊!
而且遲早都得衝破這層阻礙,她遲早都得習慣他的巨大……
於開一咬牙,那根修長粗粗的手指在她的壁間撫弄著,試圖惹出更多濕潤的滑液,幫助她更能適應自己的進入。
星琴半合著眼睛,美麗的眼睫毛無助地煽呀煽,雙手拚命地推著他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他?
可是漸漸的,她的雙腿深處被他的動作撩得火熱酸麻起來,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撫弄中一樣,她咬著唇體會著那又痛又舒服的雙重折磨,感覺著那粗硬的手指漸漸地撐開她內部緊繃敏感的肌肉,將她渾身上下的神經纖維拉到極致的崩潰邊緣。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那種絕致的舒服像是要把她往天際拋,卻又要讓她深深地往下墜落;痛楚和極樂交錯著、凌辱著她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開來了。
在這恍然錯亂的喜樂中,一個更巨大的物事取代了原先的手指,黏滑著要擠入她小小緊緊的甬道內。
星琴又好痛好痛了,她拚命推著他的胸膛,紊亂地嚷道:「不行啊,我會死掉的……你又咬得我好痛了……不行不行……進不去的。」
他一方面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進入,胸膛上佈滿了隱隱的汗水和堅硬緊繃感,那種在她體內又緊又小又濕熱的感覺差點奪走了他所有的意志,可是憐惜著她的初次體驗,他卻不敢恣意縱情地衝入,生怕重重傷了她,弄痛了她。
他小小心心地輕輕往前一點點,再後退一點點,這已經用去了他大半鋼鐵般的自制力,當星琴嬌懶蕩人心魄的呻吟聲一起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一個衝刺,將自己完全充滿了她!
星琴無法承受這巨大的侵入,劇痛和歡愉狠狠地佔有了她,讓她險些暈了過去;可是當他綿長又堅實的進進出出時,那逐漸升高的緊繃和極樂已經讓她忍受不住地尖叫了出來。
他的速度更加快,星琴已經在他身下抽搐高潮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再也受不了,他低吼著最後一次重重地進入,然後被一陣欲仙欲死的狂潮將兩人一齊淹沒……
☆ ☆ ☆
「啊……」
初初從滿意虛脫的倦睡中醒來,於開卻被莫名其妙地咬得失聲叫了出來。
他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咬自己的小東西——
衣衫不整又慵懶又怒氣騰騰的星琴正抓起他的右手掌,大口地咬住!
他急急地抽回手來,顧不得被咬出血絲來的手掌,蹙眉地望向她,「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咬我?」
「你對我做了什麼事?」腿間的痛楚和酸麻陣陣地提醒著她,屁股底下濕潤黏滑的液體也宣告著方纔的「好事」已成。
他怎麼可以趁人睡覺的時候下手?
這個大混蛋!
於開眉頭一皺,本來想要發飆,可是她眼圈兒立時紅了起來,又讓他滿肚子的怒氣瞬間跑光光。
他心疼地要將她攬入懷,卻又被她的小手給打開,「走開,你是壞人,嗚嗚……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嗚嗚嗚……」
想他於某人叱吒商場多年,所到之處皆盡披靡,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小東西罵做是壞人,不是英雄好漢?
換作是平常的他老早就卯起來發火了,可是現在局勢比人強,教他如何發得了火?生得了氣?
揪著心痛都來不及了。
他迭聲地道歉,「好好好,都是我壞人……」
「嗚嗚嗚……」
他邊說邊抱住她,還自動把掌心再湊到她嘴邊,「來,給你咬,看你要咬幾百下都可以,就是求你不要再哭了。」
「你管我。」她窩在「淫賊」的胸膛前,邊掉淚邊氣罵。
「好好好,不管你,那你不再哭了嗎?」他小小聲地陪罪,一顆心早就軟成亂七八糟了,哪還有半點兒脾氣?
「你為什麼要對我亂來?」她哽咽,斷斷續續地指控。
「我們早就有協議,我可以對你『亂來』呀!」他苦著臉,真不敢想像自己也會有這麼癟的一天,居然在千方百計向女人賠禮,「你自己忘了還亂咬我……」
「哇,你欺負我還罵我!」她哭得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
於開登時手忙腳亂,「別哭別哭,那是我的錯好不好?下次我會事先提醒你,不會偷偷摸摸又進去……」
「你還講?」她光想臉都紅透了,眼淚忍不住再撲簌簌地掉下來。
雖然那種感覺舒服到快昏倒,可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讓他得逞了,現在還搞得渾身都痛,像被大卡車給輾過去一樣!
不管啦!她就是難過,就是想哭!
「別哭了好不好?」他緊緊地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膛前,歎了一口氣道:「還說你們澎湖缺水呢,我看只要把你抱到堤防邊讓你哭上一個小時,水庫就滿了一半了。」
她一怔,想哭,卻又忍不住被他的話逗笑了,「討厭。」
他欣慰地看著她帶淚的笑靨,吁了一口氣,「我們……總算開始了我們的同居之路了,不是嗎?」
她小臉蛋靠在他胸前,臉紅著回想那夢中似真似幻的驚艷刺激感。
老天,以後每天都會有這種顛鸞倒鳳的事發生嗎?隱隱約約間,她好像感覺自己這一份偷情合約,還是有一點簽對了……
☆ ☆ ☆
自從那晚的一晌貪歡後,他們就開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涯,雖然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可是日子也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賴太太依舊愛挑剔她,提醒她身為淑女該怎樣不該怎樣,艾倫他們也依舊對她很親切。
只有於開,雖然每次都老愛跟她抬槓說嘴,可是她感覺得到,他堅硬粗獷的外表底下,其實有著一顆最柔軟的心。
雖然他總是在歡愛時對她百般憐惜,讓她墜入欲仙欲死的情愛遊戲中,可是在平常的日子,星琴也能夠敏感地察覺出,他正經直率的行事作風裡,其實也藏著幾分細膩。
這一天,暑熱,空中微微有幾抹雲,空氣中乘風的灰塵粒子愉快地飄浮著,一會兒在海上,一會兒在花生田里,在陽光底下翻騰嬉戲。
星琴的心情也像那飄浮輕舞的陌上輕塵,好不快樂;因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她的情緒格外地開心。
見天氣好,她也翻出了一條邊邊繡著朵朵梅花的七分牛仔褲,和一件嫩白色的吊帶薄杉。
薄衫上的兩條帶子由一朵朵嫣紅色的梅花片織串而成,和嫩白衣衫連成一氣,顯得格外清嫩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