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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花顏

  鴛白就不會這樣對她,他總是對她的反應和需要認真,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沒有用的人,得不到——點重視。

  就在木印背過身要離去時,鴛白才停了下來,他回身瞟見木印的背影一眼,端了碗一門氣喝光,等到要叫回水印,讓她把空碗拿回去時,她已經不見了。

  算了,反正待會兒自會有人來收恰的。鴛白放下碗,又陷人武學的境界中,絲毫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木印,你在笑什麼?"陳基一看到走出來的木印,覺得她的笑容有點奇怪。

  「陳大哥,你知道白爺長什麼樣子嗎?」

  「當然知道啊。"陳基訝道。

  「可是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白爺都可以讓她稱之為"背影人"了,見了他兩次,卻還看不到他的臉,不覺有點好笑。

  「呵?"木即是什麼意思?陳其一點都不瞭解。

   

   ☆  ☆  ☆

   

  「歡爺。你說要讓木印跟著你們去武林第一世家?"陳依依掩不住驚訝的說著。

  「有什麼不對嗎?"歡讓端坐在椅上,輕啜口茶問道。

  陳依依勉強稔下心情,"木印不會武功,去做什麼?」

  「我知道,我又不是要地上擂台去比武招親。"吳嬸是在緊張什麼,他們又不會占木印便宜。

  「那木印跟去做什麼?"陳依依一臉的慌張。

  「跟著去見識見識啊,我喜歡木印那丫頭,想栽培她當齊玄莊的左右手。"歡讓見她如此訝異,決定先透露消息,免得她到時驚嚇過度。

  「歡爺,木印只是個女流之輩。"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誰說女流就不能做事?吳嬸,別忘了我們不在的時候,齊玄莊可都是你在管的。況且,有木印跟著,有些事我們這三個男人做不到的,她能做,我們才不會誤人陷阱啊。"有備無患,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誰知道國帆妃那女人會耍什麼陰險的手段,他可不當傻子。

  「歡爺!"木印不能去。

  「就這麼說定了。"歡讓的語氣不容置喙。

  「歡爺,還有其他丫環可以去。"陳依依心急地建議道。

  「在所有丫環裡頭,我就只喜歡木印那丫頭,況且整個齊玄莊裡也只有她不會有非份之想。"歡讓撇撇嘴說道"他會選上木印的最大原因就在這裡。對單純沒心機的木印,他們毋需有這一層顧慮,免得到時候前有猛虎,後有餓狼,他們就麻煩大了。

  再者,木印這丫頭也太內向了吧,每次見到大都低著頭走過,自卑也不是這種自卑法,這次的比武大會也許可以讓她瞧瞧江湖上多得是比她更醜陋的人,不用自慚形穢成那個樣子。

  說實在話,木印不難看,一漲水嫩的瓜子臉彷彿可以掐出水來,豐潤的絳唇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那對明眸中神秘的光彩更是吸引人注目,而含羞帶怯的神色則讓人想呵護疼惜。她溫柔和善又善解人意,甜美的氣質讓人與她相處再久也不會生厭。

  至於她臉上那個小傷,也許第一次看會被嚇到,但再多看幾次便會很奇異的讓人忽略掉,無視於她的缺憾,只看見她表現出來的親切和溫馨,她就像水果酒一般,甜中帶醉的足以迷死人。

  如果她臉上沒有傷,絕對會有很多男人肯為她而死,那道傷痕像是個封印,為她阻絕紅顏薄命的不幸。

  不過,他這麼注意木印可不表示對她動了情,這朵嬌柔無比的桃花只適合純欣賞,不然就是在為自己找麻煩,「歡爺。」陳依依著急萬分。木印她不能去啊,尤其去的又是第一武林世家,她根本不能踏進去一步。

  「有什麼不對嗎?」除非吳嬸有秘密,不然為什麼激烈反對。

  「不。"陳依依見他神色,知道自己無力阻止。

  「那就這樣。下去準備吧。"歡讓揮揮手,不想再談此事。

  「是。"陳依依想過讓木印裝病,但青棠就是一個大夫,這麼做瞞不過他們的。

  她已經無計可施,看來唯有告訴師兄一途了。

   

   ☆  ☆  ☆

   

  青棠扶著國帆妃上馬車,接著要扶木印即時,卻被她搖手拒絕。

  「青爺,我可以自己上去。"她不習慣讓爺替她服務,感覺好怪哦。

  青棠失笑,"這有什麼關係?」除了他心愛的女人,只有木印才會計他這樣特別的對待。

  「不用丁。"木印不等青棠就自個兒爬上馬車。

  青棠笑了笑,轉頭看向在整理馬匹的歡讓。"鴛白呢?」

  「先走了。他懶得等人,在中途等我們。"真羨慕鴛白,想走就走,不用留在這裡跟這些人耗時間。

  「為什麼讓木印跟著去:「青棠不解。歡讓一向嫌女人麻煩,怎麼要木印跟著去?

  「唉啊,你那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若沒人照顧,你捨得嗎?。

  歡讓語帶諷刺的說。"真的只是這樣?"沒那麼簡單吧。

  「不然會怎樣?"歡讓火大了,他會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們好。

  「一路上保持你的禮貌。"青棠再次警告。

  「我已經夠有禮了。"只差沒好臉色給國帆妃看而已。

  「走吧。"青棠上了馬。

  車內,木印看到含笑的國帆妃,不覺低下頭。在國帆妃面前,她總自慚形穢的念頭。

  「別那麼見外,過來這邊坐。"看出木印的扭捏,國帆妃先開口熱絡氣氛。這女孩看久不會讓人想疼愛。

  「啊,國小姐,你這樣舒服嗎?"木印想起師姑交代的話,出門在外要會察言觀色,先替主子打點好一切事情。

  「舒服。別太在意,出門在外,我們兩個得互相照顧.那些粗心的男人可不會幫我們想,"國帆妃溫柔的說著,「是。"木印揮開不安,揚起一抹劫人的笑容-她感覺到馬車已經緩緩的在移動,忍不仲掀開窗簾好奇的往外看。

  看見站在大門口的師姑.木印揮揮手道再見。

  陳依依目睹馬車離去,一張臉苦得像黃連。她再怎麼不願,木印即將踏進武林第一世家的事還是該讓師兄知道.也好讓師兄早做個打算,免得利時候措手不及,不曉得又會釀成什麼樣的憾事。

  避了那麼多年,師兄和木印終究還是要面對.

   

   ☆  ☆  ☆

   

  「太慢了!"鴛白冷著一張臉說。

  「我們有兩個弱女子要照顧,慢是應該的,"歡讓一肚子氣的回話。

  「怎麼了?火氣那麼大。」鴛白瞇眼,這傢伙怎麼比他還大聲?

  「你問問青棠。"他不想說,馬車內傳來冷哼聲,青棠則是無辜的笑著,女孩子的生理結構跟男子不一樣,麻煩一點也是應該的。

  鴛白掃視一下,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這種講不清楚的事還是少碰為妙,免得沾惹一身腥。

  「我們繼續走吧,還有好一段路要趕。」鴛白下想策馬狂奔,卻被一枝突然射在地上的箭矢阻止。「誰」他冷聲喝問。

  歡讓和青棠也警戒起來。

  「發生什麼事?"國帆妃和木印同時掀開布簾探出頭來。

  「進去!"鴛白和歡讓沒有回頭的同聲喝道。

  國帆妃不甩他們逕自下了馬車,木印稍稍遲疑後也跟著下來。

  青棠一臉不贊成的看著國帆妃和木印。她們都太美了,這樣做會為他們惹來更大的麻煩。

  一群看來不懷好意的人向他們聚攏過來。

  木印專心的注意著來人。有危險了,她必須幫爺們照顧國小姐的安全。

  「你們是誰?"歡讓沒好氣的問。他正火大,他們還敢來我碴。」「此路為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帶頭者貪婪的笑著,在看到木印和國帆妃後,更是垂涎不已。

  齊玄莊眾人一陣錯烤,國帆妃則是一臉的不屑。

  木印強忍著笑意。在這麼危急的時候笑出來好像不太對,可是這個人說的話實在令人發噱。

  「換點新的說詞可不可以?"鴛白一臉無趣的說。

  帶頭者氣得滿臉通紅。他要是有幾分文采,還用得著做這種無本生意嗎?

  「統統都給我殺了。"他一聲令下,大夥一擁而上。

  鴛白、歡讓擋下來人,但就在他們打鬥的時候,突然出現另外兩批不明人士加入戰局,而且全往青棠和國帆妃的身上攻去。見情況危急,鴛白和歡讓又抽不出身解救他們,木印再也顧不得師姑告誡的話,盡全力護佐不會武功的國帆妃。

  「你們是誰?"青棠對著要圍捕他的人怨喝。

  「就是要你去看病的人。"一個女聲嬌道。

  「又是你!本人說不去,就是不去。」這個女人在齋離閣鬧得還不夠,現在又跑來搗亂。

  「你一定得去,我就是用綁的也得將你綁去。"父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容不得他說不。

  「你!"青棠生氣的加強掌力,但對方人多勢眾,加上他又沒辦法對這個聽起來應該是個孝女的女人下毒,所以設三兩下就被大打昏了扛走。

  「青棠!"鴛白和歡讓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但那兩批不明人士全都安排了高手牽制他們的行動;這些人對他們知之甚詳,想必已經計劃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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