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鴛白,你說……"歡讓轉頭看到鴛白怔愣的模樣,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回頭問青棠:失戀有沒有藥可醫」「青棠瞪了歡讓一眼。若是有藥,他早就醫自己了。
☆ ☆ ☆
黑夜,一道人影竄進齊玄莊。
「二妹,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國帆妃嬌柔的問。
「很順利。不過這件事我們必須做到滴水不漏,以免他"我知道。"國帆妃面露憂色。
「大姊,鴛白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你一定要把他帶過來。國帆妃堅決的要求。上次被呂資金那人渣壞了她們的大事,迫不得已只好利用大姊的比武招親會。
」我一直沒有機會可以接近他。"美人計對鴛白使不上力。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查出他的武功來歷。」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奶奶會對著爺爺的東西暗暗流淚?"她們兩個就是不小心撞見奶奶傷心的喃喃自語,才會對已經死去的爺爺產生好奇心,進而在追查往事的過程中發現鴛白這條線索。
「想。」
「我也想。」
兩個女人靜寂下來。她們都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應該去世多年的爺爺,他的武術招式卻可以在鴛白身上重現?
☆ ☆ ☆
寅時,齊玄莊還是一片的靜謐。
「木印?"歡讓從外回到齊玄莊,經過庭院時,就看到木印彎著腰不知道在幹什麼。
「歡爺。"木印捧著水盆回首,低身行禮。
「天還未亮,大伙也還未起床,你莊這裡做什麼?"歡讓追問邊打了一個大呵欠。
「歡爺也早啊!」
「別嘲弄我了,我這不叫早,而足叫徹夜不歸。"歡讓揉揉疲憊的眉間,他已經快累倒了,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木印同情心氾濫,衝動的說:「我去幫你沖杯熱茶,好嗎?"話才說出口,她忽然想起師姑的告誡。
「太好了,麻煩你了。"現在只想坐下來休息的歡讓走回自己的住所,就看見木印面露遲疑。
後悔莽撞的木印只好放下收集露水的臉盆,到廚房沖了一壺熱茶送到歡讓的法音樓去。
「木印,放著就好。"歡讓癱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歡爺,你要不要我請大武哥他們幫你端洗澡水來?」木印關心的問。
「不用了,等他們起床後再說吧。對了,木印,既然你已經幫我燒了茶,就再送一壺熱茶到飛瓣樓去給白爺。」歡讓滿足的喝著茶。不覺想起他那個可憐的兄弟。
「白爺還在養傷,這樣過去不會打擾到他嗎?」
「他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十成十又是一夜未眠,送壺熱茶去給他暖暖身子吧。"歡讓輕歎道。
「我這就去。」
木印退了下去,沖好茶便往飛瓣樓去。
負責守衛的陳基幹攔下她,"木印,飛瓣樓不可擅人。」
「陳大哥,是歡爺要我送熱茶來給白爺暖暖身子。木印提高手中還冒著熱氣的水壺。
「是歡爺的命令?」
「陳大哥,我不敢騙你的。"木印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陳基一回頭看看一夜未開的窗子,終於閃身讓木印進去。
「陳大哥,謝謝。"木印娉婷的身形來到房門口,抬手敲門"白爺,歡爺要我送熱茶來給你。」
「進來。」
木印推開房門,只見一室的寂然黑暗。她的視線越過擺在中央的桌椅,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影子,修長精瘦的身軀看不出來一絲重傷末愈的樣子。
「放著就好。"鴛白沒有回頭。
「是。」
木印放下茶壺就要離去,鴛白突然又開口,"歡爺還好吧?"療傷這段期間,他的工作都是歡讓在扛,如今傷勢痊癒,他也該振作了。
仔細想想,沒有小木頭的生活,他還不是照樣過了十年,現在少了她,也不會讓他過不下去,只是覺得遺憾,畢竟他爽約了。
這種在最後一刻失的痛,總是鬱結在心中不肯散去,讓他難以釋懷。
「他看起來有點累,不過我想洗去一身的疲憊,再睡個好覺,歡爺就會恢復精神了。"木印應道。
「下去吧。」不要再打擾他的清靜。
「是。」
木印在飛瓣樓的門口停住腳步,遲疑再三的思索了一下,想起……她洗臉的露水還沒收集好呢。
☆ ☆ ☆
「木印,你天還沒亮就去勾引爺們,對不對?!"芬蘭擋佳木印的去路,一臉氣怒。她都聽歡爺和白爺的侍女說了。
「芬蘭,你在說什麼?"她什麼時候做出勾引爺們的事「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有數,別以為你是吳嬸的侄女,就可以在齊玄莊為所欲為。"芬蘭哼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木印滿臉疑惑。
芬蘭雙手叉腰,不屑的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爺們才不會看上你呢。」
「芬蘭,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不友善。"木印真的不知道芬蘭到底在氣憤什麼,她從來就沒有跟她爭什麼啊:
「我瞧不起你這種人。"芬蘭上前一步,木印跟看後退一步。
「我做錯了什麼事嗎?"木印不解,她自認沒有得罪過芬蘭。
「你們在吵架嗎?"青棠出聲介入,身旁還站著國帆妃。
「青爺!"芬蘭和水印嚇了一跳,閃大腦中的第一個念頭都是不能夠讓青爺知道她們在吵架,這份工作對她們很重要。
「我們沒有在吵架。"她們趕緊出聲否認。
木印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不是謊言,芬蘭只是用很不好的態度在質問她而已。
「那為什麼臉色很不好,說話聲也特別大?"青棠追問。
木印和芬蘭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你們為什麼吵架,但別再有下一次。"青棠冷聲警告。齊玄莊可不是任由她們撒野的地方。
「是,青爺。"木印和芬蘭低下頭告退。
「木印,你留下來,我有話要問你。"青棠想起要問木印那秘方的效果。
木印停下來,頭低低的轉身。
芬蘭瞪了木印一眼,才憤憤的離去。
「青爺,有什麼事嗎?"等到芬蘭走運後,木印才敢抬頭看向青棠和國帆妃。
眼光一對上國帆妃的臉龐,她整個人便凝住不動了。她第一次看到這麼艷麗又充滿自信的女人,耀眼得讓人只想盯著她不放"如果鴛白在這裡,他會不會又說她比國帆妃好看呢?木印出神的想著。他現在好嗎?她好想他。
「木印,偏頭看我這裡,國小姐雖然好看,但我也不差吧。」青棠好笑的看著一臉迷失的木印。
「是!"木印拉回神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不該想他的,還在青爺和國小姐的而前失態,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已經一個月了,傷口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起色?"青棠親切的問道。
「有。謝謝青爺。"木印欣喜的說。她的臉摸起來已不再凹凸不平,逐漸變得光滑。
「那就好。"青棠含笑點頭。看到木印打從心底發出的快樂,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青爺,如果沒有事,木印就退下了"她不好再留在這裡破壞青爺的好事;聽說國帆妃只再歡白爺.青爺追她追得很辛苫。
「下去吧。」青棠准她告退。他一轉頭,就看到國帆妃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想什麼?」
國帆妃回過神,"沒事。"那女孩好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我見猶憐,讓同為女人的她也不得下多看兩眼,就連喜歡她的青棠,也會在她面前對那女孩表現關心,難怪另一個丫環會看那女孩不順眼,只可惜那臉傷了,不然連她也要起嫉妒之心。
「不好意思,讓你在齊玄莊受到這種待遇。"青棠知道歡讓命令守衛不許她進人飛瓣樓,國帆妃沒有怒意,巧笑倩兮的說:「沒關係。我是想知道鴛白的傷好了嗎?"歡讓跟她的仇,她會找時間報的,「已經全好了。
「那就好。我很內疚,為了我的事卻讓他受傷。」
「別這麼說,是我和歡讓太過大意,才會連累鴛白被抓。真要說有錯,也是我和歡讓的錯。"青棠安撫她道。
「青棠……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國帆妃微微垂下眼瞼。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嗎?」
「武林第一世家的比武招親會快到了,你會參加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一介醫者,鴛白和歡讓還比較有可能。"青棠對自己的武功底子有自知之明,自保足矣,但真要逞英雄就還不夠格。
「你可不可以勉強參加?"國帆妃含笑道。
「怎麼?"為什麼她一定要他參加,難道她不知道他喜歡她嗎?還是她想借這個機會告訴他,她對他沒有意思?
「我想邀請你來參加。"國帆妃的水陣波光盈盈。
「你的意思是?"青棠驚愕。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
「呵?"青棠被嚇到。
「也邀請歡讓和鴛白一塊兒來吧。」國帆妃露出魅惑的笑。只要青棠上勾,他們就一定會來的,因為他們不會放下青棠袖手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