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把不起眼的刀握在裴知非的手上,頓時威風凜凜,她滿意的笑了下,把褚上揚托給鐵匠照顧,準備好好的教訓這群人。
「非非,不可以鬧出人命。」
「行啦!」她回眸一笑,一刀當關,殺得對方不斷求饒。
「小子,她的刀法極好,應付這群人綽綽有餘,你不用太擔心。」鐵匠冷眼旁觀道。
褚上揚苦笑,「我知道她的武功好,可我也痛恨我自己的無能。」
「因為你不會武功?」
「是的。」
鐵匠哈哈大笑,「小子,這你可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以為有武功的人,就一定管得了她這匹野馬嗎?」
「前輩……」褚上揚的俊臉一片嫣紅。
「你錯了,這丫頭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在年輕的小輩裡,她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鐵匠的說法正印證在這場打鬥中,有了刀的裴知非如虎添翼般,那群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反而紛紛掛綵。
褚上揚再外行,也看出她根本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他該擔心的是楊照這幫人了,才這麼一想,就有一個人摔落到他們面前。
「裴家刀法,果真名不虛傳。」鐵匠歎道。「沒想到即使由一個女子使出來,威力還是這麼強。」
「前輩識得拙荊?」
「如果她姓裴,那就是了。二十年前轟動大江南北的刀魔裴剛,使的就是這手裴家刀法,那時候誰兒到刀魔,都得閃一邊涼快,他遇人殺人,至今那股狂傲之氣,仍教人好生敬畏。」
褚上揚臉色微變,他從未問過裴知非的身世,也沒細問她的過去,但聽了刀魔的事,他直覺不妙。
「小子,你娶了裴剛之女,在江湖上成名是輕而易舉的事。」鐵匠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我不是江湖中人,她也不是。」
褚上揚看看勝負已定,直接走入戰局,牽著裴知非的手,阻止她抓著楊照猛打。
「我們要走啦?」裴知非打得正高興,突然被拖著走,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別問這麼多,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家了。」褚上揚抬手拭去她額上的汗珠。
「辛苦你了,娘子。」
「不礙事啦!啊!刀還沒還人家呢!」
兩人匆匆回到鐵鋪,謝過鐵匠之後,褚上揚沒讓他們說上半句話就急著要走。
楊照努力從地上爬起,怒氣衝天地道:「可惡,你們去把那女人的來歷摸清楚,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喲!疼哪!
「大人……」一名侍衛爬了過去,「屬下已經有些眉目了……」
「快說。」
「是,我聽見……」
第八章
一回褚府,裴知非便喚人將一隻大木桶抬進門。
褚上揚蹙著眉尖,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非非,我有事跟你說。」
才起個頭,他的俊臉就紅成一片,沒錯,他的個性是溫吞,但在感情方面卻越來越顯熱情,只是斯文的性子讓他不易揭露他獨佔欲的那一面。
「什麼事?等我這邊先弄完再說。」她一徑吆喝著奴僕將一桶桶熱水往木桶裡倒。
褚上揚瞧著激烈打鬥過的她,髮絲微亂,香汗淋漓,於是恍然,「原來你要淨身。」
「不是我,是你。」她將奴僕趕出屋子後,緊緊的關上門。
「我?」他愕然。
「當然是你。」一切準備就緒後,裴知非才轉過身來,雙手擦腰,俏臉含怒的問:「說,那個渾蛋摸了你哪裡?」
「哪裡?」他又愣了下。
「沒錯,那個王八蛋,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你抓到懷裡猛抱猛親,我快氣炸了,剛剛沒一刀砍了他,算便宜他了。」語畢,她的臉色陡的一沉,「我說,相公,當初你教那渾蛋下藥,沒被佔便宜吧?」
褚上揚尷尬得僵住身子,「沒有,當然沒有,我逃掉了,不然,又怎會沒解去身上的毒呢?」他含羞帶憤的道。
「這還差不多。」裴知非不悅的吸起嘴,「可是我還是很生氣,剛才你到底被碰了哪裡?我要徹底消毒。」
「哪裡?這個……手……手吧!還有腰……下巴……唇好像也有一點。」這樣仔細一回想,褚上揚全身都不自在起來,那人的手撫在他身上的感覺,讓他有揮不去的噁心感。
裴知非臉色發青,「連唇都有?好……好……不殺了那個王八,我絕不罷休。」
她咬咬唇,雙手環住他的頸子,「相公,我好生氣、好生氣喔!」
「我也是。」瞧著她晶瑩澄澈的大眼,他的身子不禁放鬆下來。
「這麼美的唇竟教人給碰了,不將楊照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
她勾下他的頭,熱情地親吻他,舌尖還不時舔洗那柔軟的唇瓣,逼得他的心頭癢癢,臉更紅了。
「非非……」他想躲。
「不行,我要徹底消毒。」她扳正他的臉。
眼看這精緻的折磨即將變了質,他的男性呻吟悄悄逸出口。
裴知非仍不滿足,她沿著下巴一路吻上他的鎖骨,小手忙碌的往他胸口的前襟處探去。
「啊——」褚上揚臉紅似火的在她唇邊掙扎,「非非,現在還是大白天哪!」
「那又怎樣?」她節節逼近,把可憐的「小白兔」
逼到牆角,再一件件脫去他的衣衫,嘿嘿嘿!這動作她很熟。
「非非,不要這樣,我還有話要問你。」白皙的胸膛已是光溜溜的,他緊緊扯住下半身最後一件屏障,抵死不從。
「有什麼話快問!」她皺起眉頭。
「你……你對我的身子滿意嗎?」他越問越小聲,最後連頭都低下去了,顯得羞不可抑。
她眨巴著眼,「我沒聽錯吧?你對你的身子有什麼不滿意的?」
瞧,他白皙粉嫩的肌膚,比她這個真女人還漂亮,稍一碰觸,就會浮現一層淡淡的暈紅,尤其當激情時,好聽的男聲呻吟、狂野的氣息、得到解放時的緊繃彈性……天哪!光想像這些,她就忍不住要撲倒他了。
他抬頭望了她一眼,旋即低下頭去,「我……我見到了你偷瞧大街上的鐵匠。」
事出必有因。嘿嘿!她這個斯文相公會這麼在意這件事,必定是在心裡千回百轉。裴知非笑咪咪的走上前,然後一把摟住他,親親熱熱的道:「我是瞧了鐵匠,而且還不只瞧上一眼。相公哪!你覺得我在瞧什麼?」
他微顫,抬眼叫道:「你真的認為那種魁梧的身材比較好,而我弱不禁風的很差勁,是嗎?」
「搞什麼嘛?我知道你弱不禁風,我也知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那種身材啊!
那又如何?我就是愛極了你這美麗的臉蛋和白皙的身子,若你真的長成那樣,我還不愛哩!」她的頭埋進他的肩窩,又好氣又好笑的咬了他一口。
他微吃痛,一時怔然,隨後又猛搖頭,「你若真的這麼想,為何又去瞧那鐵匠?」
哎呀!莫非這斯文人吃醋了?
「你獲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畢竟是男人,手勁倒也不小。
「啊!抱歉,不過……」
「我瞧那鐵匠不是在瞧他的身子,而是瞧他打鐵時的內勁和技巧,我斷言他不是尋常人。」
他怔了下,好半晌才吸收了她的話,他錯愕的瞧著她揶揄的笑臉,心裡實在尷尬,不過卻更高興她先前的那番話。
「我最愛你這身子,所以我討厭旁人摸你、碰你,不管那個人是男的、女的,我都討厭。」她先是神秘的一笑,趁他猶在怔忡時,冷不妨的將他攔腰抱起,直接放進大浴桶裡。
「啊……」褚上揚驚愕的張大嘴,身子一騰空,心慌了,死命拉住她的小手。
「啊……」下一聲的驚呼出自裴知非的嘴,她竟然也被他扯進大得嚇人的木桶,弄得一身濕。「搞什麼嘛?」
「非非,你還好吧?」他光著身子,卻只顧著她。
裴知非哭笑不得的看著狼狽的兩人,「我原本想伺候你刷背的。」
「我們……一起洗吧!」他低聲道。
「哦……相公,你的那裡……已有變化了喔!」她抿著唇偷笑。
「別說了,再說水都涼了。」他的聲音充滿羞怯,連頭都是低低的。
掩不住愛戀之情的她,俏皮地勾起他的下巴,朝他的唇上猛親,「水涼了不要緊,我會馬上讓你熱起來。」
他又愣了一會兒,搖頭失笑,「不要開我玩笑。」
「這怎能算是開玩笑?相公,我就要開始囉……」
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開始充斥在屋內,許久許久……「非非,這裡有一點擠……」
「擠才好,我可以把你從頭到腳一一的……嘻嘻……吃了。」
又過了一會兒,呻吟變成低喘,「非非……水溢出來了。」
「管他的,相公,專心點……」
「嗯啊……好……」
此刻從房內傳出水聲、叫喊聲、呻吟聲,曖昧的氛圍令經過的奴僕羞紅了臉,一直到好久好久之後,聲音才漸歇。
「非非?」
「嗯?」
「我累得不得了。」
「我也是,等我再喘口氣,再抱你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