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他站在原地,雙腿顫抖著,「有關我的事全是向仁告訴你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向仁失去麗麗自然想吃回頭草,而達成目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他趕出她的生活圈子。
「沒錯。」因過於激動,她喘著氣說。
「那表示你們又在一塊兒了?」眼角凝出淚霧,他粗啞地問。
「對、對、對!你到底走不走?」她衝到他面前,用力推著他的胸膛,「走!走……」
「終究你最愛的還是他,已經接受他了?」嚴皓寒文風不動地站在原地,囂狂的怒焰已化為冷冽。
「是,我愛他、我要他!這次我會大方的把所有都給他,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我——啊!」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抱起她粗魯的丟在床上,寒著心說:「一下子何老大,一下子向仁,你真是水性楊花!」
「你要做什麼?」她抖著聲問。
「在你的淫賤史上再添一筆。」嚴皓寒逸出抹冷笑。
「不!」
「現在我就要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發浪!」用力將她推倒,他用膝蓋壓制住她的一隻腿,瘋了似的撕裂她的衣服。
「住手!」她抓住他的手,低聲哭喊。
「放心,我會把心還給你,錢也都給你!」他狠戾地說,大手邪惡的擺弄她。
「別……」她哭喊著,眼底盡露倉皇。
她要的是他的溫柔,不是這樣的他啊!為何她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別裝了,既然敢說,就要敢做。」
「呃……」她別開臉掉淚。
「我是想多調教你幾招,以後才能多魁惑幾個男人啊。」
他的話幾乎撕碎了童昱萱的心,可她又抑制不了他的撫弄所產生的酥麻。
她渾身故作僵硬地防備著他惡意的撫摸,但身子的顫抖卻洩漏了她的軟弱。
「放開我,求你……」她好怕現在的他。
「現在學會求我了?」
「嗯——」她心痛的咬著唇,防止自己呻吟出口。
對於他這種不軌的惡意舉動,她心底突然湧上一股激烈痛楚,「放開我……不要……」
「我偏不放!」他粗啞地說。
「你……你……」淚水煥然在胸臆間狂流,童昱萱心已冷,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後打算做出嚼舌抗議的舉動。
驚覺她有這樣的衝動,他突地大喊,「不!」
迅速低頭銜住她的嘴,他抵進她探出的舌,她這一咬竟咬傷了他。
「呃!」
他倏然推開她,猛地爬起,嘴角的血嚇著了童昱萱。
「皓寒……」她跟著爬起身,「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算你狠。」
用力抹了抹嘴,他凝視了她一會兒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童昱萱凝滯了目光,整個人陷入空茫,無力的坐在床畔,捧著顫痛的心口。
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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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得真快。」到機場接了昝晃和韋應玦,嚴皓寒口齒不清地說。
「你說話怎麼變成這樣,難不成在這裡流行這麼說話?」韋應玦走近他,直就著他的嘴瞧。
「去你的,我現在舌頭傷了,沒辦法和你這個舌粲蓮花的小子說話——嘶……」嚴皓寒話一時講得太快,差點咬住傷處。
「傷到舌頭!」韋應玦揚眉大笑,「哈……我說皓寒,你也太猛了,哪有人接吻吻到這樣的程度!」
「你找打呀。」
嚴皓寒揮起拳,卻被昝晃劫住,「你這小子打不累嗎?在惡人島上就愛跟我打,現在又要找應玦的麻煩,別忘了我們還得留精力對付何老大。」
「我告訴你們別惹我,我現在心煩!」嚴皓寒煩躁不已的歎氣道。
「到底怎麼了?」昝晃瞇起眼。
「我……沒什麼,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現在暫住飯店,先去那兒商量一下對策再說了。」嚴皓寒趕緊帶著他們坐上他租來的轎車,直駛飯店。
但在經過童昱萱居住的巷弄時,他卻忍不住繞道進去,想看看她好不好。
「喂,有人將飯店蓋在這種小巷裡的嗎?」韋應玦蹙眉望著車窗外。
「你別囉唆!」
他凶狠的頂回,這樣暴怒的嚴皓寒他們頭一次見到。
韋應玦與昝晃相視而笑,忍不住又道:「陷入情網的人似乎都是這樣,我們就忍忍吧。」
本以為這句話又會挑起嚴皓寒的怒火,可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停下車,雙眼直望著照後鏡。
「怎麼了?」
「你們看看後面,剛剛從我們身邊過去的是什麼?」嚴皓寒抖著聲問。
「兩輛黑色轎車。」昝晃望了眼道。
「不對!」他立刻推開車門直往旁邊的一棟屋子沖。
「喂,你去哪兒?」
說著,他們兩個也跟了出去。
上了樓,來到童昱萱的住處,屋內狼藉一片,東西掉落一地,可見有人來過,而童昱萱為了抵禦曾摔東西防衛。
該死,就是剛剛那兩輛車!
嚴皓寒猛一咬牙,打算奔下樓時卻被昝晃擋住,「別像瘋子一樣跑來跑去,快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抓了……她被抓了……」嚴皓寒渾身打顫,一張俊魅的臉龐掠過暗沉的殺氣。
「何老大?」昝晃與韋應玦異口同聲道。
「我不確定,若非何老大就是童肆襄。」嚴皓寒呼吸急促,已是心急如焚。縱然她恨他,她想毀了自己,他也不可能讓她就此沉淪。
「如果是童肆襄可能還好些。」昝晃撫著下巴,沉吟著。
「管他是誰,童肆襄也不是個好父親,我要去救她。」說著,嚴皓寒已激動的跑出屋外。
「等等,你不要命了,島主讓我們來是幫你,不是陪你一塊送死!」昝晃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臂。
「對!你們怕死我不怕,放手!」嚴皓寒怒視著他。
昝晃瞇起一雙漂亮的鳳眼。沒想到這個對凡事都漫不經心的小子居然也會出現這種異常的模樣。看著看著,他不由自覺笑了。
「你笑什麼?」嚴皓寒怒叫著。他都快急死了,可這個像女人的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變了。」
「對,我是變了,你再攔我,小心我會動手殺人!」媽的,他已經非常克制了。
「好,那就動手啊。」
「你逼我!」嚴皓寒倏然揮出拳頭,知道昝晃力大無窮,他不去正面挑釁,反而用引誘的方式逼他動手,並刁鑽的直攻他一些無暇顧及的細微地方,如腿彎、腋下……
幾招下來,兩人都已汗流浹背,卻分不出勝負。
也在這時候昝晃才發現嚴皓寒並不是他所想像,只是個專靠嘴皮子完成任務的傢伙。
「韋應玦,你不快來幫忙,千萬得制止他。」昝晃發現眼瘋子打鬥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現在的嚴皓寒一心只想去救童昱萱,已徹徹底底的瘋了。
「昝晃,讓他去吧,趁那女人剛被帶走,我們現在追去還來得及,就算被囚也知道下落。」韋應玦倒是幫嚴皓寒說話了。
「韋小子,你這個知己我交定了。」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嚴皓寒便走出房間。
昝晃沒好氣地說:「你們一個擅拐,一個擅騙,難怪臭氣相投,走吧。」
韋應玦只是扯扯唇,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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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皓寒三人飛車疾迫而上,赫然看見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前方檳榔攤前買檳榔。
手拿著望遠鏡的韋應玦邊觀察邊說:「車內只有三個男人,沒有女人。」
「什麼?」
嚴皓寒激動得想上前找他們算賬,逼問出童昱萱的下落,卻被昝晃扯住手臂。
「別莽撞,我們繼續跟,就知道她被送去哪了,你這一出去可就當真斷了線。」
深吸了口氣,嚴皓寒強壓住自己亟欲衝出車外的衝動,看見他們發動車子,這才踩下油門跟上。
「心平氣和一點,我相信她沒事的。」韋應玦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謝謝你們。」心亂如麻的他幸好有兩位好夥伴跟著,否則他極可能做出悔不當初的事來。
「別謝了,好好盯牢他們。」咎晃瞇起眼說。
嚴皓寒非常謹慎地跟上,他技巧性地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對方發現,車子跟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看見它彎進一棟頗為富麗堂皇的住所。
嚴皓寒於是將車子停在一邊,仔細觀察這裡的環境。紅銅雕花大門,裡頭看似有個頗大的庭園,中間仁立了一棟三樓獨棟別墅,四處空曠無建物,與外面隔絕僅靠一面約三公尺的高牆。
「你們說,該怎麼進行?我猜測這前後都有人看守,想潛入不容易。」韋應玦蹙起眉,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評估著現場的狀況。
「既然沒有辦法潛人,那麼就登門造訪了。」嚴皓寒轉向昝晃,「你說呢?」
「採取你的意見,直接闖入。」
『等等,這麼一來太沒勝算了,不如這樣。」韋應玦突地壓低聲,對他們交頭接耳,經三人同意後,便由嚴皓寒先下了車,由大門直接進入。
「你是誰?」數名守衛一看見嚴皓寒,立刻提高警覺。
「我來見你們何老大,告訴他我是來自惡人窟的嚴皓寒。」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深奧難懂,仿似兩潭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