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也得有真勇氣。這世上的人真正面對了可以死也可以不死的那一刻,選擇絕對會是活下來。
"不想死就揮動你的手,小雲兒。"
沒有呼救.沒有掙扎,她像是真心的打定主意一死了之,藉由他的手離開這個世界。
他是人,不是神,何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千鈞一髮之際的他不忍的拉起她,想讓她貼靠在胸前喘息.她卻不斷的劇咳著吐出吸入的海水,讓 人覺得她隨時會在下一刻死亡。
"感覺如何?"他的大手撫向她蒼白且狼狽不堪的容顏,淡漠的問道.
她卻還是止不住的咳,咳到上氣不接下氣,咳到整張臉脹紅,咳到幾乎想在這一刻乾脆死去。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勁兒看著她,直到她咳到不能再咳,一雙美麗的眼中全是止不住的淚,然後 幽幽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輸了。"這是她瀕臨死亡邊緣之後的第一句話。
他的心在這一刻停了半拍,忘記了應該跳動,因為她眼中那千分之一秒閃爍過的好強光芒,那光芒 是特別地,特別到讓他根本無法錯失那短短干分之一秒的光,特別到讓他的心有那麼一刻不屬於自己。
她拿她的命跟他睹一個無關緊要的輸贏?她的生命中究竟有沒有贏過任何東西?他懷疑。
"是,我輸了,可是那又如何?你逃得過死神的追捕,卻逃下過我的手掌心."他的大手貪戀著她的 美,指尖沿著她下巴的美麗弧線來回搓弄著,目光熾熱的像是要將對方燃燒。
「你…… 說什麼?"她忍不住顫了一下,心跳快了半拍,明明身子骨冷颼,卻覺得整個人幾乎要熱 了起來。
「我說我要你。"他的目光火熱癡纏不已的盯在她臉上。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話落,他傾身吻住了她驚愕不已的唇辦,挑開她的貝齒,深深的探入勾起她 的舌尖,蠱惑著她同他一起走入地獄的淵藪。
大手探觸到她胸前隆起的山丘,他的口中不禁逸出一陣興歎,下腹的渴望急速的凝聚,他的大手不 由自主地挪向她翹立的臀,想挑起她深藏的慾火.
「啊……"她禁不住這樣霸氣的掠奪與佔有,臉色潮紅的嚶嚀出聲,身子不自主地向他貼近。
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接觸再一次燃起昨夜她初經人事的飢渴慾望……
她的身體像是在這一刻才清醒過來,深深切切的感覺他帶給她的刺激,不容許她的意志雲違背與遏 阻,在他極富技巧的挑一逞帶領之下火熱揚起一波波激情慾望.
她的身體正熱烈的迎接著他的佔有,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雖然她正痛苦的跟她的理智抗拒著,卻 只是徒勞無功。
性感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笑,他為她這樣渴望他的表現感到滿意.將身子俯得更低,他將臉埋進她 的胸壑間,靈巧滑溜的舌尖滑進她的胸罩內,讓她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不要……"她的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矯健的腰身,伯自己滅頂不敢放手,只能恁他予取予求。
拉扯開她的上衣與胸罩,他的舌與手肆意的揉捏著她敏感不已的雙峰。
"啊……"她的上半身不自主地往後仰,雙腿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就像只無尾熊,她整個人就這樣 纏在他的身上.
在海中衣衫半露的女人可能是世上最重的春了.過肩的長髮貼在她雪白的胸前,比海浪更美的嚶嚀 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他的耳裡.她飽滿有致的身軀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碰觸到般的讓他貪戀不已。
交纏的身影互相索求彼此的慾火,海浪的呼嘯與激流的衝撞是大自然中最強化的催情劑,他乘風破 浪的帶著她一波波的湧向歡愉的極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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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不知羞恥的跟一個陌生人在公開場合交歡……
海邊,她竟然在海邊和風元帝公然做愛……老天!
她又羞又氣的始終搗著臉。整個人埋在風元帝懷中,恁風元帝抱著她上了他的車,連偷看一眼行經 的路旁是否有人的勇氣都沒有.
剛剛那一刻的人是她嗎?不,她一定是給魔鬼附了身……
彷彿,還可以聽見自己激情的吶喊聲在海潮問迴盪.彷彿,還可以感覺到身體隱隱傳來的快戚餘波 ……讓她下禁夾緊雙腿,整個人難受的輕歎了聲,像是只饜不足的貓兒窩在主人懷中撒著嬌。
這不是她,當然不是她。
這樣浪蕩的女人是雲家人所不齒的,這樣不羈羞恥的行逕是雲家人所發指的,她也痛恨著這樣的女 人,不懂得廉恥,不懂得矜持,不懂得含蓄,不懂得什麼叫做節操……
她恨,真的恨,限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打亂了她的一切,佔有她的身體,還佔有她的靈魂。
他是個惡魔!百分之百的惡魔!
身子一被放下,雲采晨就彈眺了起來,募地想起自己壓根兒不該再跟這個可怕的男人在一塊,想也 不想地就要往車外沖。
"你做什麼?"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回,一張俊臉怖著剛添上的寒霜。
"我要走。」
"你能去哪裡?"
"回家,你不能拘禁我。"說著,她又伸手探向門把。
喀答一聲,風元帝上了中央控制鎖,鬆了手不再理她,靜默地替自己點是一根煙徐徐的吞吐著。
"開門!"她回眸瞪視著他。
"有本事的話就自己開."風元帝冷笑,高大的身子懶洋洋的躺在駕駛座上睨著她。
她的手才一橫過他面前就讓他借力陵力的將她整個人扯入懷中,姿勢剛剛好讓她趴在他的大腿中間 .曖昧得讓雲采晨一下子刷紅了瞼。
她掙扎扭動的想起身,他的大手卻按住了她."你 ……放開我!」
「幫我把渴望疏解掉我就放了你。"風元帝邪惡的提議道,大手撫摸著她濕撻漉的長髮.
「你……無恥!"她氣紅了臉,淚在眼眶裡兜啊兜地。
「我也下流."風元帝不介意的聳聳肩."你愛怎麼罵都可以,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其他的我根本 不在乎。"
「你……可惡!"她哭了,抽答抽答哭得肩膀一上一下,趴在他大腿上不再說話,說再多,他也不打 算放過她。
他是故意的,故意屈辱她,折損她,因為她是風御海的未婚妻……
雖然她已經回絕了風御海,可是她非常清楚在雲家她根本作下了主,只要風卸海不介意,大哥還是 會把她嫁給風御海.她逃不掉的。
就算嫁不成,若讓族人知道她今日的事,她也定要承受一輩於不齒的目光直到老死 。
顫抖不已的雙肩在風元帝面前聳啊聳地,低低怯怯.極欲克制住的哭聲讓他早已風雲不起的心幽幽 地煬了起來。
她好強,可是卻柔弱,她好強氣可是只習慣當個弱者,就連哭,都要藏得那麼辛苦。
"要哭就哭大聲點,哭這麼小聲給誰聽?"他修長好看的指尖穿插在她的濕發裡,發上傳來的冰涼寒 意提醒著他兩人的一身濕漉。
該回家了,他卻不忍她一個人躲起來哭。
不忍?風元帝的眉眼問掃過一抹輕佻與訕笑。
"你不要管我,讓我哭."
"我沒有不讓你哭.我只要你哭大聲點。"
終於聽清楚對方的話了,雲采晨驀地拾起頭來,沾滿淚的睫毛眨呀眨地好不動人。
"你說什麼?"她在哭,他不安慰就算了,還幸災樂禍?
喔,該知這他跟她大哥一個樣,是個冷血動物,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畢竟,他差點就親手把她給淹 死了。
「你老是這樣哭的?"風元帝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抹她臉頰上的淚,輕輕地問著,像是怕嚇壞了她.
「我……」她被他眼中的溫柔看慌了.被淚水染得燦亮的眼忙不迭垂下盯著地上,臉也紅了起來," 我很少哭,你別胡說。"
他不容她的眼躲避,伸手將她低垂的臉給抬起,"是想哭不敢哭?還是想哭沒地方哭?」
看了他一眼。雲采晨抿嘴道: "你想笑就笑,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不會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雲族裡,在雲中岳那個跋扈男人的看顧下,是不是連哭的地方都 沒有?回答我,小雲兒。」
又是小雲兒……
他已經是第二次這麼叫她了,每次聽到他這樣叫她,她的心就隱隱地慌張起來,胡亂的跳啊跳地。
"叫我雲小姐,遺有,我的事不必你管,我要回家,你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大哥若找上門來你就 不好過了."
"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風元帝嘲弄的一笑,眸子直勾勾地要望進她眼底深處。
「當然不是."她想也不想的便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