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怎麼行呢?二少爺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怎麼喝得了湯,還是小荷來餵你吧。」
阮湘聽了,順手接過小荷手中的雞湯,「我來吧,你先下去休息。」
「我可以的,少夫人。」說著,她又將雞湯端過來不想放手。
「聽話,下去吧!」秦日笙這回板起了臉,「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是,少爺……」小荷難過的抿著唇,不情願地把雞湯遞給阮湘,「那就麻煩少夫人了,雞湯很燙的,少夫人要小心點才好。」
「我會的。」阮湘笑著點點頭。
小荷不太放心的看看阮湘又看看秦日笙,這才緩緩地走出房門並順手將門給關上。
「看來你很得人緣嘛!」阮湘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這才緩緩地坐上床沿,卻特意離秦日笙一小段距離。
「你不是要餵我喝湯?」秦日笙笑著在視她這刻音心避開他的舉動,玩心又起。
「湯很燙呢,我再替你吹涼一些。」人家可是交代再三,她怎麼可以不多加小心點呢,「一大早就跑去買醋喝了?」
阮湘聞言,不解的皺起眉,抬眼幽幽地看向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話這麼酸,你在吃醋?」他挑明了問。
有些女人就是一點風情都不懂,正經八百的讓人受不了,偏偏她又剛好對他脾胃,讓他沒事就想逗她玩玩。
「我沒有。」阮湘舀了一口湯到他的唇邊,見他合著嘴,她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怎麼?我喂的湯沒有小荷親自喂的好喝是嗎?」
笑意與得意同時染上秦日笙本就生得桃花舞春風的眼眸,「你知道現在的你有多麼美嗎?阮湘。」
她吃醋的樣子實在有趣極了,讓他幾乎要忍不住湊上前去偷偷咬她一口,不然撩撥撩撥她故作矜持下那僵直的身子也行,他簡直是迫不及待了,只是她那張嚴肅的臉讓他還出不了手。
他讚美的話語讓阮湘忍不住紅了臉,臉上的熱度直燒到全身,她甚至可以感到他的目光似乎就要穿透她的衣衫,從頭到腳把她整個人看得仔仔細細……老天!她在想什麼?她怎麼可以任這些不該想的骯髒事擾亂自己的心?她是他大嫂,她得記住啊!千萬不要再胡思亂想。
司是,他那帶著濃濃笑意的目光卻直瞅得她想逃。
秦日笙還是忍不住了,他伸手將她坐得遠遠的身子給抄進懷裡,單手緊緊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不放,她手裡端著的雞湯晃得厲害,他也絲毫不以為意。
「你在幹什麼?快放手!」阮湘驚魂不定的看著他,礙於手裡捧著熱湯,所以她根本不敢亂動。
「我突然好想抱著你,聞聞你。」他湊上了鼻子靠近她軟玉溫香的身子,溫柔的摩擦著她的頸項耳窩處。
他強烈的呼息騷擾著她的感官,她覺得自己被他聞得連腳指頭都快捲起來不安於室了。
「請你自重……」她無力的伸出另一隻沒有端湯的手抵住他不斷逼近的寬大胸膛。
「我一直都是啊。」他笑了,要不是一直為她自重,他早就把她壓在身下要了她,豈需在此忍受禁慾之苦?「那你還不放開我?」她熱燙著一張臉,覺得自己的身體癱軟得快要變成一池沸騰的水。
「我想啊,可是雙手怎麼樣都移不開你的身體,我好抱歉。」他低笑的在她耳畔細語。
「秦日笙……啊……」她的耳垂突然被他蠕動的舌給舔了一記,慌得她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聽見自己抑制不住發出的低吟,羞慚得想要死去,連忙緊咬住唇,以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對他的舉動有任何反應。
他像是地獄來的鬼魅,刻意的挑動一池春水,將世間所有他看中的東西一併帶入罪惡的淵藪。
「你的反應真是熱情,湘兒。」他低歎,情不自禁的將唇探上她白皙纖細的頸項間,細細啃咬著。
「啊……」阮湘再一次抑制不住的低吟出聲,感覺到喉頭一緊,全身像快燒了起來。
難不成,今日她的身子就要在他的啃咬下,悉數交了出去……不,她不可以這樣不貞不潔的跟自己的小叔有亂倫之舉,絕不可以,「你真是迷人,湘兒。」背上的疼痛早已抵不過他下腹部倏地竄起的熊熊烈火,她只是輕吟幾聲就已經叫他骨酥人醉,練就數年對女人的克制力一遇上她,似乎全數瓦解。
他想要她,而且現在就要!
「放開我!」她已經感受到他對她的需要,她不能讓這種骯髒的事在她身上發生,娘若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又傷心。
「不可能。」秦日笙含住她的唇,眷戀的舔上好幾口。
阮湘不住地輕喘著、掙扎著,她明白的感覺到意志已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與感官,竟然渴望著他對她的吻。
她真是個不知恥的女人,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
「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了……」天知道威脅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竟是如此的無力,反倒像是在撒嬌。
「你叫啊,正好讓大家看看現在衣衫不整的你是多麼的迷人。」這小女人想威脅他?門都沒有!
「你想強迫我就範?」她恨恨的瞪著他,淚水就要滑下眼眶。
他這叫強迫嗎?她不也感覺挺好的?
好吧,他承認是有一點強迫,但是她明明喜歡得很,她的柔軟、她的感官、她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告訴他她並不討厭他。
「你明明喜歡我。」他討厭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胡說八道!」她心虛的別開眼,就算心知肚明他說的話其實是真實的,但那又如何?只會讓她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胡說?」他轉過她別開的臉,讓她不得不正視他,一雙眸子就像判官似的在她的容顏上審視著,「我秦日笙閱人無數,尤其是在床上的女人,她們的每一個聲音、動作所代表的意義,我可是都清清楚楚,湘兒啊湘兒,關於女兒家的心思舉動,我判斷錯誤的可能等於零,在我面前說謊只會突顯你的做作與可笑。」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鋒利的刀劃過她肌膚般地疼痛,雖然他的聲音是如此輕柔,卻已足以讓她滿身傷痕。
是啊,她差一點忘了秦日笙那說也說不完的風流史,忘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性殺手,忘了他玩過多少女人,上過多少女人的床,她怎麼還會為這樣的他心動呢?
他只是個敗家子、風流鬼,一個遊戲人間的浪子!
她更恨自己了,恨自己竟然像每個被他抱過的姑娘一樣,為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交出自己。
她恨恨的咬住自己的唇,狠狠地咬著,就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現出脆弱,不敢哭出聲來。
「夠了!」發現她在做什麼後,秦日笙生氣的伸手扳開她緊咬住唇的貝齒。
她究竟在做什麼?唇都咬破了!該死的!
她對他的怒吼不加理會,對他執意探入兩齒之間的手指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一咬,咬得他痛呼出聲,修長漂亮的手指烙上深深的齒痕,還沾了血。
痛!痛死他了!可是為了不讓她再自虐的咬破她那誘人又楚楚可憐的唇瓣,他只好忍痛犧牲自己的手指。
這個女人,唉,她那執拗的性子他怎麼忘了!竟然還口不擇言的在她面前賣弄他的風流帳。
誰叫她不斷的打擊他的男性尊嚴呢?他愛她真的讓她這麼難受嗎?他要她是她畢生的恥辱嗎?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我恨你!」她鬆口了,因為他那莫名其妙的堅持,他以為這麼做就可以代她痛嗎?她已經傷得體無完膚了,他現在才想到要補救?
現在他可以驕傲了、得意了,因為他輕易的拆穿了她的假面具,不斷的提醒著她,自己對他的拒絕都只是做作的可笑行徑,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一出青澀且毫不熟練的戲碼。
「沒關係。」他對女人一向寬容,正所謂有愛才有恨。
阮湘一愣。這表示她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所以她恨他也沒關係?
「我們的約定取消,我要你從此離我遠遠地,不准再靠近我。」她厭惡極了他吊兒郎當的笑容,好像顯示她的義正辭嚴慎重得很可笑。
一個不把世俗倫理放在眼底的男人,又怎會把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真正的擱在心裡呢?
聞言,秦日笙斂起笑容,「我不允。」
「那是你的事。」阮湘已經決定離他遠遠地,她之前是瘋了才會希望可以借由這個約定徹底讓他遠離。
她覺悟了,他根本是個不懂得死心的男人,如果他想要,他就會想盡辦法得到手,任何的約定對他都是沒有意義的。
「沒錯,那是我的事,你最好有所覺悟我要你的信念有多堅定,你既然不合作,那就不要怪我用各種你不能接受的方式親近你,譬如……親自去告訴爹我要把你娶進門之類的。」
娶她進門?哈,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娃這麼容易哄騙?他這個風流公子會捨得下那一大片花叢,只為了摘下她這朵驕傲的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