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什麼不見了?」祁烈的俊臉瞬間凝重起來。
因為秦冰兒太久沒出來,張伯進店裡找人,才聽店員說,少夫人偕同另一位小姐,早從側門離開了,他繞路去找,卻沒有見到半個人,住宅區內本來路上行人就不多,只要沒走遠,人應該是找得到。
但是,秦冰兒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說他粗心,將小朋友放在車上下去找人,現下沒找到少夫人,連帶小朋友也不見了。
面對張伯自責的神態,祁烈則是抿唇,沉吟思索著秦冰兒出了什麼事情。
「烈,我聽說你的妻子不見了?」一位個高的女人,穿著華麗典雅的新娘禮服,站在祁烈身後。
攏攏嫵媚卷俏的頭髮,手指往自己唇上一點,「可惜了,下午見不到穿這身禮服的新娘子了。」這可是花了她不少時間設計出來的呢!
遭受到祁烈狠狠一瞪,捂著唇,嬌滴滴的笑聲從嘴裡流出。「別這麼生氣,不要忘了我店裡有監視器,看一下就知道是誰跟祁夫人一起離開了。」
話才落,祁烈用疾風般的飛速,撇下大家,直直衝入機房裡。
「真是的,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寶貝過,走吧!張伯,我們也過去看一看。」美人朝張伯勾了勾手指頭,努努唇。
冷氣太強,張伯抖了抖身。
這位美人,他三年前就認識了,胸雖小、臀卻俏,漂亮歸漂亮,設計出來的作品也是響噹噹的有名,但……實在沒辦法讓人動心呀!
「張伯,走囉!」
一記秋波又送了來,張伯抖去一身雞皮疙瘩,這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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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些暈,意識逐漸清醒,秦冰兒發現她所處的房間並不陌生,只不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在柳家的客房?
唯一能記得的是她人在服裝店,然後,先是祁烈……再來是郝柔……
對,就是郝柔!
在服裝店遇見郝柔,她說有話想要跟自己說。
當時的自己腦袋無法多想,傻愣愣的尾隨她到服飾店外,不料,一塊白布就這麼捂著自己口鼻,下一瞬間,她便下省人事了。
「妳醒了!」
秦冰兒見到柳夫人和柳心鈴走了進來,她自床上坐起身,發現兩手兩腳被捆綁住。
「抱歉了,因為怕妳亂跑,郝小姐才建議我們綁住妳的手腳。」柳夫人的神情可是一點抱歉也沒有。
「原來妳們和郝柔串通好了。」她想起了柳庭儒的警告。
「沒錯,想知道我們請妳來做什麼嗎?」
秦冰兒苦笑了一下,這種方式叫請?那世界上就沒有名叫綁架的罪行了。
「我問妳,到底幫我們借到錢了沒有?妳父親找了妳那麼多趟,卻一次也沒跟妳拿到錢,妳是不是不想幫我們?」
「我說過我沒那麼多錢。」原來,是為了那筆錢。
「妳不是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當丈夫,找他要不就好了。」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反省,柳夫人一副理直氣壯的發言。
秦冰兒冷冷的笑了。「烈為什麼要幫柳家,他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嗎?而我,有什麼義務要幫妳們?
「我求妳們多少年了,不過只是希望讓我填上父親的姓,妳們卻選擇漠視我,等到現在需要我的幫忙了,再跑來找我,這不是很虛假嗎?」
「妳……妳這個死丫頭,還敢頂撞我,妳知不知道如果我承認了妳,我有多丟臉嗎?妳比心鈴大,就代表我還沒當上柳夫人,我老公就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妳要我怎麼承認妳!」
秦冰兒選擇在心裡感歎。「媽,您都聽見了嗎?這樣的情況,回來真的對我好嗎?」
「柳夫人,您還在跟她囉唆什麼?秦冰兒不會幫妳們的,我勸妳們還是用我的方法。」門邊傳來柔柔細細的女音。
是郝柔。
「可是……這樣真的不算犯法嗎?」柳夫人仍有些擔心。
「不管在商業界或醫界,知道祁家娶媳婦兒的人不多,表示祁家對這件婚事本來就不看重,祁烈娶的是秦冰兒,柳家的女兒叫柳冰兒,妳們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出了問題,罪也是落在秦冰兒身上,甭擔心了。」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秦冰兒臉色蒼白,郝柔的話讓人發毛,她的笑容更讓人感到驚悚。
郝柔的眼神裡有著讓人發顫的冷意,她朝不敢下定決心的柳夫人,下一記重帖。
「看看吧!妳就會知道我說得不假,柳家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秦冰兒在報復妳們對她的所作所為。」
郝柔扔給柳夫人一個牛皮紙袋,秦冰兒認得,那正是祁烈的東西,當時她正抱在懷中。
柳夫人抽出裡面的資料,臉上的鐵青頓時又加重了幾分。「秦冰兒,是妳,一切都是妳搞的鬼對不對?公司會虧損、會破產,全都是妳唆使祁家做的,原來是妳……」
被指控成罪人的秦冰兒完全茫然,幾張數據紙張打在她身上,捆綁的雙手讓她只能挑停落在腿上的這張,瞇眼細看。
這是……
收購柳氏股份的進度和數據表,下頭還有祁烈的簽名,最近一個日期是在前幾天……
祁氏企業,不就是祁家的公司嘛!
沒想到祁家擁有的公司竟是那樣的大,有雄厚的資本可以將柳氏吞食掉。
好吧!
她都把自己公公的醫院當成了小診所,也難怪她會忽略自己小叔工作的公司。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妳還想狡辯不是妳要祁烈做的?難怪每次找妳幫忙妳都不肯,因為讓我們面臨破產的就是妳!」
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麼解釋也沒用,秦冰兒選擇放棄,她低頭,默默注視著資料。
上頭都是祁烈的簽名,這些單據都由他親自過目。
他這麼對柳家,是為了自己嗎?
可不是嘛!他說過他會幫自己的,她要相信他呀!
秦冰兒露出苦笑,她怎麼忘了這麼多事,從認識烈以來,哪一次他不是呵護自己、保護自己、照顧自己、關心自己,他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
「不說話就表示妳承認了,好,很好,那我也下需要再顧慮什麼了,郝小姐,一切就照妳的安排,周家那邊我會去安排,這丫頭就交給妳看管,最快今晚就可以解決了。」
秦冰兒呼吸一窒,額角沁出冷汗。「妳們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周家,不會就是先前與柳家要聯姻的周家吧!
「周老闆已經不在意妳是什麼模樣了,如果把妳嫁給他,可以換取公司和柳家的不敗地位,我想這很值得,而且妳還該感謝我,我會讓妳用柳冰兒的名字嫁過去,對妳這個反咬柳家一口的女人,我算仁慈了。」
入耳的話,一字一句打翻了秦冰兒的最後希望,她們瘋了,竟然想強行把她嫁給周老闆。
「太誇張了!妳不怕我去告妳們?不怕周家知道?」
「那也得等妳清醒,有意識後再說。」郝柔冷笑,驅上前靠近她。
「記不記得妳是怎麼被我帶來這裡的,沒錯,是麻醉劑,這東西我在醫院想弄多少都可以,等我晚上給妳打了一針後,我包管妳醒來,婚禮老早結束,至於當周老闆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很抱歉新婚之夜妳可能感覺不到了。」
「郝柔,我跟妳沒仇,妳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烈說的沒錯,她應該謹慎點的。
「沒仇?」
郝柔眨眨天真的大眼,用著兩人間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從小到大,我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手,只有阿烈,他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准妳跟我搶,等把妳搞定後,我會再去求祁媽媽、祁爸爸,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我總有一天會嫁給阿烈。」
她轉身向另兩人招呼道:「走吧!先等柳夫人把周家搞定,晚上我再過來解決她。」
秦冰兒惶恐的看著離開三人那臉上得意的笑容。
她不要嫁,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秦冰兒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夕陽西下,房裡沒有明亮的燈光,呈現一種寂靜的黑暗,更顯可怕。
倏地,她聽見門把轉動聲,門露了個縫,流入幾絲亮黃的光線。
來了!
秦冰兒屏住呼吸,汗水從額上滑落,她盯緊緩緩靠近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郝柔把麻醉針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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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正因為秦冰兒的消失,慌亂成一團,大伙各個面色凝重,為尋不到消息的秦冰兒和施樂銘擔憂。
郝柔再次惹毛了祁烈,而這一次,祁父、祁母再也不敢為她說情。
他們聯絡郝家和郝柔的朋友,卻沒有郝柔的下落。
沒人知道郝柔將秦冰兒帶到了哪?
也沒人知道郝柔想對秦冰兒做什麼?
但,一定不是好事,不然,天都黑了,為什麼秦冰兒遲遲還沒有回來?
心裡忐忑不安,尤其是祁烈冰冷陰沉的面孔,更讓大家捏了好大一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