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他的唇來到她敏感的耳際,當他沉聲輕喃著她的名字時,溫熱的氣息也由他口中吹拂在她臉畔。
「恆……欽……」她不甚習慣地回應著他的呢喃呼喚,雙臂不聽使喚地緊環著他的頸項,配合著他唇上的掠奪。
她清新的氣息帶著青春奔放的魅力,那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誘惑,白恆欽擁緊她顫動的嬌軀,為她眼波流轉間不經意流露出的蠱惑而傾倒。
「我要你……」他俯在她的耳際,沉聲地喃道。
余若瑟胸口裡為他的撩撥而激盪莫名,有一絲期待,也有一絲不安,但她也發現了自己竟極喜愛他這樣碰觸她、親吻她、擁抱著她的感覺。
兩人不知不覺中來到房裡的床旁,他俯身將她的身子輕輕一帶.兩人便雙雙臥在柔軟的床上,緊擁著彼此,誰也沒有先放開。
「恆欽……恆欽……」她從來沒想過就只是這樣喊著他的名字,竟會感到如此愉悅滿足。
白恆欽終於撤去了他的攻勢,雙手撐在床上,上半身與她拉出了一臂之距,由上往下望著她。
余若瑟含著情絲的迷離眸子,怔怔地望著定在自己身上的他,嫣紅的臉畔發燙生暈,又窘又慌,不知該如何承受他深沉的注視。
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從不認識、氣惱他,到最後……愛上了他!
她想將自己完全交給他,不只是當下這一刻或者是今夜,而是包括她的未來!
「你後不後悔?」在進一步的同時,他面容嚴凜地問道。
沉吟了片刻,余若瑟合上眼搖搖頭。
「若瑟……」驀然間,他清楚了兩人的身份與關係,他沉聲喚著她的名。
懷裡美人兒身上的淡淡香氣引發他難以控制的慾望,下一刻,他的掌心捧住了她的後腦,俯身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落下無以計數的吻。
雖然先前缺乏「實戰經驗」,但余若瑟隱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同學的經驗她聽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自己嘗試過愛慾合一的滋味。
或許在同學中,她算是相當保守的,但她就是想要將自己獻給她深愛的男人,尤其在今夜他的母親為她親自戴上象徵著傳承的戒後,她已認定他是她未來的夫婿。
僅管心裡還是有些害羞不安,但她仍然決定要將自己交給他,僅管事情來得有些突然…
這一次,他的吻更深沉、猛烈,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之際,他才略有不甘地撒開攻勢,但熾烈的吻卻一路由她的頸項下滑到她弧度優美的下顎,再沿著白嫩的粉頸來到她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鎖骨處。
自始至終,余若瑟都是抱緊了他,隨著他逐漸下移的吻,她只覺心口發癢,他誘人且老練的撩撥似乎觸動了她體內潛伏的原始慾望,讓她幾乎臣服在他火熱的誘惑之中。
「恆欽……恆欽……呃……」無力招架他的掠奪,她整個心魂都因他火熱的吻而淪陷。
他緊擁著她,兩人的氣息在一片歡愛氣氛中親密交融,她的身軀在他身下輕輕顫抖。
「別怕。」他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緒,於是出聲安撫。
「恆欽……告訴我……你會後悔嗎?」她抿了下唇,猶豫地問出他先前問過她的話語。
白恆欽的身子有些怔住,他凝眸望著她臉上兩片紅潤的唇瓣,還有她那雙氤氳迷濛的雙眼,他的嘴角不禁勾出一絲滿意的笑紋。
「不,我當然不後悔。」
「可是娶我,想必你也不是心甘情願……」
他那雙幽邃的黑瞳直直地望著她惴惴不安的眼瞳深處,低沉的嗓音有著不可思議的沉靜魔力。
「現在先別談這些……」他的吻就要再次落下之際,她伸手抵住他寬闊的胸膛上。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她倔強地要求他給她一個答案。
「回答什麼?」
「結婚的事啊!」她的小臉全皺成一團。
白恆欽不禁失笑道:「小姐,從頭至尾想解除婚約的人可不是我。」
「我……」她不依地臉紅嚷道:「我之前又不認識你。」
「現在呢?」他在她泛紅的頰畔上落下一個輕吻。「還打算解除婚約?」
她搖搖頭,又接著點點頭,白恆欽看得一頭霧水。
「又點頭,又搖頭,這表示什麼?」
「我……我不知道。」僅管清楚了自己內心對他的渴望,但她仍是倔強地不肯先低頭表示。
「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就這麼熱情地在床上與他廝磨? 先前的慾念頓時化為烏有,白恆欽在情慾中抽回理智,猛地彈起身,焦躁地睨著她。
「你剛說了不後悔是什麼意思?」
他緊貼著她的身子一抽離,瞬間的空虛拂過他曾在自己身上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他臉上責怪的表情像是火鞭般傷了她的心。
她不禁委屈地眼眶酸澀,隨手扯過身邊的薄被遮住自己光裸的身軀,埋怨地瞪著他。
「你這麼凶幹什麼?」
「你……」白恆欽真不知該說她什麼才好。
這女人一下子對他熱情如火,恣意撩撥他體內征服的慾望,一下子又似乎對彼此的關係不確定,她究竟想怎麼樣? 「我又怎麼了?你就只會對我凶……」說著,她的眼眶已經泛起了濕意,一臉委屈地瞪著他。
一股窒悶鬱氣更阻塞在白恆欽的胸口。「你剛剛明明……」
「你真討厭!」余若瑟一臉埋怨地瞅著他,紅著臉嬌慍道:「你先承認一下你喜歡我會怎麼樣?嗚……你是男人耶,難道你就不能大方一點,滿足一下我們獅子座女人的驕傲嗎?」
「呃?」白恆欽因她此番責怪言辭而愣住。
什麼獅子座女人的驕傲? 就在他發愣的同時,余若瑟的指控和抱怨仍在持續著,她絮絮叨叨地念著:」你們處女座的男人就是這樣,含蓄得過頭。」
「你怎麼知道我是處女座的?」
「在家裡隨便問個人就知道了。」
「夠了,」他頭疼地撫著額際。「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那你來幹什麼?」
白恆欽由方才褪下的衣物口袋中,取出一張薄紙遞到她面前。
「這是上回你做宋紹的廣告模特兒的費用。」
「呃?」她驚愕地接了過去。「怎麼會在你手上?」
「一直都在我手上。」
「可是……」她不禁懷疑宋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總共開了兩次一仟萬元的支票給她? 「什麼可是?」
「沒什麼。」她搖搖頭,滿心疑惑地睨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在現在給我這張支票?」
「這是你的。」
事實上,他想該是將這張支票交給她的時機了,在舉行婚禮前,他希望能利用這個機會試探她的真心與意願。
宋紹是對的,他的確是愛亡她了,而他希望她對他也有相同的情緒。
」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余若瑟低頭望著手裡的支票,心裡是疑惑的。
望著她似乎猶豫不決的表情,白恆欽的心口狠狠一痛,像是被人用力揍了一拳。
他發現先前的溫存彷彿只是場表錯情的錯誤,他不待她的回答便漠然地下床穿衣。
「你、你要上哪去?」她不解地望著他臉上驟然浮現的冷漠。
白恆欽淡然地道:「謝謝你今天在醫院裡沒有當著我父親的面取消婚事,你若真不樂意,這一仟萬你可以帶走,但戒指請你留下……」
父親才剛由昏迷中甦醒,他在心裡猜測,這或許就是她今天在醫院裡沒有表態要取消婚事且接受戒指的原因。
聞言,余若瑟不禁氣從中來,她怒氣騰騰地拔下手上的戒指,也不管這戒指是多麼地貴重,一使勁就往他臉上砸去。
「你混帳!」她嚷聲怒罵,淚珠已不受控制地滾下眼睫。
「你!」白恆欽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粗魯的動作。
呆愣片刻之後,他彎身撿起她朝他丟來的戒指。
」走開、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嗚……」她高聲嚷著,緊接著,竟哽咽地哭了。
望著她臉上滾落的淚珠,白恆欽也動怒了,他上前攫住她一隻臂膀,憤怒的面容嚴森地像個閻王。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做……」他憤然地揚起一手,眼看就要朝她揮去。
余若瑟不躲反抬首迎向他,眼光哀戚且傲然。「你打啊!」
白恆欽始終沒有將手掌落下,只是忿忿地瞪著她挑釁的小臉。
「你以為我不敢?」在她逼人的譏誚下,他口不擇言地道。
「你敢就動手啊。」她一雙含淚的燦眸裡一點懼意都沒有。「你要是真敢動手打我,我就立刻告到你父母那邊去。」
「你威脅我?」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對,我就是威脅你,你要是真敢動我一下,你就再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了……」
原本沖天的怒火全因她最後一句話而驟然降溫,他不敢置信地放下手,「你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余若瑟不知他內心的衝擊,只當他是因她的威脅而怕了,小嘴驕傲地噘了半天高。「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