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藏有這樣的武器,那些侍衛都是讓你們這樣害死了吧!」
見扉音手中拿的針身,羲皇轅怒氣微升,更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利用這種方法殺人,她的來歷確實需要好好查一查。
第三章
扉音想盡各種方法,還是無法逃離羲皇轅的鐵鉗,終究還是隨他回到了軍營裡,也跟著軍隊回到西都——炎城的都尉府。
都尉府的廳堂上,石安坐在高位,另一邊則是羲皇轅以及被人押解著的扉音。
羲皇轅冷漠的看著石安,這裡的軍隊毫無軍紀可言,八成跟管理者也有關係,不過令羲皇轅訝異的則是石安臉上捆著厚重的紗布,彷彿受了很嚴重的傷。
「這刺客請交給屬下處理,不用九皇子費心了。」
石安憤恨的睨了扉音幾眼,眼神中的鄙夷表露無遺。
「來人啊!給我搜,看這個賤丫頭還藏些什麼暗器。」
石安擔心扉音懷中還藏著什麼致命毒物,他可沒那麼多小命可以讓她玩。
「你……該死的……可惡……」扉音被兩個壯漢架著,根本無法動彈。
「等等!我都搜過了,她的身上除了這包銀針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羲皇轅握住侍衛正要向扉音身子侵襲而去的手,他明顯的感覺到胸口有氣悶著,讓他很不痛快。
「哼,這幾個月來,我們許多弟兄無緣無故暴斃,鐵定都是你們下的毒手,用這種銀針作為武器,好卑鄙啊。」
石安指著扉音開罵,一臉的正義凜然。羲皇轅則是冷臉看著石安的表現,這整件事太詭異了,很明顯的,皇朝駐守西都的軍隊與邊疆民族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盧承英卻沒有把這麼嚴重的問題告知父皇,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哼!那是你們罪有應得。」
扉音不解的看向羲皇轅,原以為羲皇轅會幫她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卻默默不語,他不是也看到當天在湖邊的景像嗎?應該有看到那些士兵是如何欺負乎延族人啊!
「還嘴硬!來人啊,把她給我押下去。」
石安氣得差點將手上的鞭子朝扉音身上招呼過去,他吩咐站在一旁的侍衛,將扉音押往地牢。
「哼!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要殺要剮隨你。」
扉音被激怒了,這些中原人完全不講理,要不是有這此巨以為是的傢伙來這裡,她的族人不會生活的這麼悲慘。
「賤人!說話客氣點,他可是風 皇朝的九皇子,可不能由你這蠻女胡來。」石安狠狠的賞了扉音一個巴掌。
「唔……」
一抹血絲隨即自扉音的嘴角滑落。
「押下去!」
被押解的過程中,扉音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羲皇轅,他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神情變得好冷漠。也不知為何,她心頭竟有一絲絲期待他能幫自己出頭,只是……看來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早該知道他跟那些狗雜種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扉音被囚禁在地牢內等候審判,共有十二名士兵在此嚴密守衛著。
「我想你應該是鼎鼎大名的扉音公主吧!」
石安嘴角浮出淫穢的笑意,他發現扉音右耳上的象徵乎延族公主身份的金耳環,鐵定是乎延族的公主無疑,沒想到這次真撈到寶了,看來自己的官運將會一帆風順。
「是又如何?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這臉還真俊。」
扉音啐了石安一口沫,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毫不留情的嘲諷著石安包裹住的臉龐。
「說話當心點!」石安隨即又甩了扉音一巴掌。
「可惡……只會欺負女人的癟三……有膽我們就來比劃比劃……」
扉音不堪如此受辱,開始對石安咆哮。
「嘿嘿!小姑娘,要比劃有得是機會,現在不急,不過就把你掛在這裡多餓個幾天,這個月來你們總共殺我們將近六十四名的無辜士兵,他們的帳我都會算在你頭上,你好好嘗嘗吧。」
石安拍拍扉音紅腫的臉頰,顯然相當滿意。
「該死的混蛋……臭男人……我恨你們……該死的中原人……」
扉音望著石安逐漸遠離的背影大聲怒罵,彷彿這樣才能稍稍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羲皇轅來到石安的書房,知道扉音足足被關在地牢好些天了,在一切都還沒明朗化前,他沒辦法幫助她,因為他不能干預這西都最高指揮官的任何決定,可是……他就是無法就此坐視不管,扉音極有可能因此而被石安折磨死,心頭壓抑著怒火,他考慮不要跟石安正面衝突,或許對事情也好商量些。
「九皇子!」
羲皇轅直接走進書房,只見書房內似乎正在商討著什麼,圍了一群軍官,而石安正是他們的領頭。眾人看見了羲皇轅,臉上頓時充滿驚慌神色,隨即開始慌亂地收拾散落在桌上的羊皮卷。
「嗯!石都尉,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談談。」
羲皇轅極不願意抬出九皇子的身份,畢竟自己對這個身份亦是半點不認同,不然他何必離開皇朝,為得還不是希望不再背負著這個名號。
可惜事與願違,羲皇轅冷眼旁觀眼前忙著收拾的每個人,這些人似乎正背著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九皇子,屬下失敬了!」石安恭敬的行了禮,態度相當謙恭。其餘士官瞧了石安一眼,隨即出了軍帳。
「你們在處理刺客的事情上,似乎有很多的瑕疵。」
羲皇轅冷沉的眸光泛出怒氣,怎麼可以如此草率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哦!原來九皇子是為了前幾日那兩個女刺客的事情而來,哼……說到那此不知好歹的乎延族人,表面上歸順了聖上,卻又不安分,連續結合了幾個小部落,試圖反抗皇朝的軍隊,最近更是猖狂,連續派了幾名刺客殺了咱們不少的弟兄。」
石安義憤填膺的說出因由,對付這些不知好歹的蠻人,只能用蠻人的手法對付他們。
「哼!那就可以這樣枉殺人命嗎?還做出那麼下流的事,這根本是有辱皇朝的名聲。」
羲皇轅可不苟同石安的說辭,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也說的這麼振振有詞,羲皇轅不敢相信皇朝的軍隊已經敗壞到了這個地步。
「九皇子!這是伏冀老將軍留下來的慣例,凡是抓到刺客或者試圖對皇朝軍隊不利者,女的打賞給兄弟們解悶,男的格殺勿論,給那些蠻族一個警示,只是他們還是寧可抱命來送死。」
石安眼神露出挑釁,對於來自皇城的九皇子,石安十分不屑,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才會說這種大話。
「糟糕透頂,胡來!」
羲皇轅眼光同樣冷沉,看來皇朝軍隊的素質實在太差了,難怪根本阻擋不了邊境異族的屢次犯境。
「九皇子!屬下斗膽說出幾句冒犯的話,九皇子來這的身份不過是個監軍爾爾,想必您應該很清楚,不能干涉地方長官的任何決定權,您何必跟屬下過不去?這是我們西都的生活方式,屬下已經留守在這兒超過三十個年頭了,屬下絕對比九皇子更瞭解這裡所有的規則。」
石安大膽犯上的睨著羲皇轅,對於羲皇轅,在他的眼中跟乳臭未乾的小娃兒沒有兩樣。而這命令更是打從羲皇先祖第一代的高祖所立下的祖訓,各人恪盡職守,尤其皇族成員更不可仗著自身的身份強迫地方官更改任何命令。
「石都尉!我會牢記你這一番犯上的話!」
羲皇轅滿臉怒容離開石安的書房,內心滿是不快,更是疑惑重重,這跟皇城內的爭鬥有沒有關呢?而他現在的身份確實也不能干預石安任何作為,羲皇轅只好挫敗的離開。
地牢裡,石安像是有心折磨扉音似的,連食物飲水都給得出奇的少,經過連續幾日的飢餓,扉音早已支撐不下,神智呈現昏迷的狀態。
「可惡……」
扉音喃喃低語,她被關在地牢裡好些時日,羲皇轅都沒有出現,看來的確是她自己的空想,根本不該相信敵人,可是……他為什麼又要救她……這一直是讓扉音猜不透的地方,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喂!你們知不知道伏冀老將軍怎麼死的?」
看守著扉音的士兵以為她早已昏死過去,開始肆無忌憚的聊起天來,反正這裡離上頭很遠,也沒人會發現他們在偷懶。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被毒死的……」
「真的嗎……聽說他跟都尉大人處得不是很好……說不定是被……嘿嘿嘿……」
「真的啊,我也有聽說呢。」
「唉,管是誰當家,只要有飯吃就無所謂了。」
四五個士兵圍著方桌,啃著瓜子喝小酒,高聲談論著。
伏冀將軍……是被毒死的……這怎麼可能……迷迷糊糊的扉音頓時心神大振,一直以為伏冀將軍是因為擔心族人的報復而躲起來,沒想到卻死了,所以那個九皇子才會出現……
九皇子是嗎?扉音心中閃過一絲無奈,哼……管他九皇子還是八皇子……都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