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爹死了,他臨死前交代我要讓哈洛沙母子繼續住在哈府,我答應了,本來我想和珊珊搬出去,但是我常要打仗,總不能放珊珊自己一個人,所以我們繼續和哈洛沙母子同住。若是他們母子謹守本分,我告訴自己饒恕他們,誰知他們卻一肚子壞水,所以今天這個局面是他們自找的。」
「對嘛!對嘛!饒不得他們。」若璇義憤填膺的的替他抱不平。
「現在他們終於走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他的語氣溫柔平緩。「你想知道當初我想娶你為妾,不娶你為妻的目的是什麼嗎?」他輕拂她的臉。
她直接讓頭枕在他的腿上,舒服的問: 「是什麼?」她想知道,好想知道。
「我想保護你。因為若你成為我的妻子,就是元帥夫人,這個家的女主人就是你,但本來表面上的女主人還是加納,縱然我不承認,可是表面上大家都尊稱她一聲二夫人,加納若想爭地位,一定又會加害你。」
這麼說哈默爾是想娶她為妻的,心頭的小鳥快樂的拍著翅膀就要飛出來。「你沒騙我?」她為求確定遂再問一次。
「騙你幹嘛?傻瓜。」他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唇。「也許我不懂愛、不懂情,也不會說出那膚淺的三個字,但我知道今生今世我都是屬於柳若璇的。」感動的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飄落下,她不在乎,在乎的只是眼前的他。他的眼神是那麼專注而認真,他的話是那麼震撼的觸動她心,如果這是愛,她永遠也不要醒來。
「我要作夢嗎?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若璇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問,她必須盡快確定這一切不是夢境。
「一切都是真的,這輩子我的新娘只有你。」他握起她的手親了親,黑眸專注如星,閃閃發光。
「我愛你,默爾,我好愛你!吻我,快一點吻我。」長這麼大,若璇沒有那麼開心過,興奮快樂的潮流洶洶的湧人她的心、她的全身。
哈默爾俯下身霸道的蓋住她的唇瓣,當兩人的舌交纏時,如同乾柴烈火般的一發不可收拾,第一次兩人都這麼急切的渴望擁有對方。
當若璇解開她了的衣衫時,她知道哈默爾正在扯開她的肚兜,於是衣服十分簡單的落了地。世界上只剩下陰暗潮濕存在,火花在撫摸中進發,纏綿一生的情愫快速的繁衍,黑暗中的他們感受到彼此的渴望和愛情。
他深深嵌入她體內,每一次的佔有、匍匐、衝鋒、交聲,都在告訴若璇我愛你,無法說出口的三個字就用行動來表達。
她咬著牙根,攀著他的身體,享受著一波一波的衝擊,就在她為自己承受不住時,他卻將她帶上了更高峰的一層。
他們互相在彼此的懷中享受著激流的掩埋,同一個時間,他們都感受到火爭和冷冽在體內撞擊,在發出夫復何求的歎息後,雙雙歸於沉寂。
高潮過後,他們依然緊緊相擁,愛在心靈之間傳遞。
哈默爾自枕後拿出了那個御令牌,「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我不是把它放在包袱裡嗎?」若璇吃驚的說,其實她壓根忘了有這塊令牌。
「那是我今天幫你整理包袱時發現的,你不會生氣我亂翻你的江西吧?」
她搖搖頭,更加往他的懷裡靠,緩緩開口道:「要從那個該死的皇帝老帝說起。」
「皇帝老爺該死?」他不解的攢眉問她。「此話怎說?」
「其實本來要和親的公主不是平陽公主,而是永欣公主,而那個永欣公主就是我。」
「你是皇族?」他慵懶的攏著她的髮絲。
「不是,是被冊封的,所以我地皇帝該死,他別人不封偏偏封我,我不想嫁,我姊姊就我逃婚,因為我姊夫是太子,所以就給我個御賜令牌叫我一路有麻煩進可拿出來用,於是我就女扮男裝一路遊玩,後來因為天氣太熱了,所以昏倒在草地上,接著被你所救。」她源源本本地道出事情的始末。
「難怪那時我告訴你平陽公主要來和親,你會脫口說我自由了。」他總算恍然大悟。
「現在你知道我是公主了吧!前陣子某人還把我當間諜,叫我做小奴隸。」若璇淘氣地說,抓起他的大手把玩著。
對於她的揶揄,哈默爾故意來個充耳未聞,逕自轉換別的話題,「你家在哪裡?還有些什麼人?」
不回答就逃避!若璇嗔他一眼才說:「我家在長安,那時很熱鬧的,我娘早死,家裡只有爹和我們四姊妹,我大姊現在是太子妃了,我是老二,還有兩個妹妹。人家都說我們四姊妹是長安四美人,而且我們都有一個封號,我被封為刁蠻公主。」她說到這裡,不免驕傲自豪一番。
他嗤的笑起來「想不到你的刁蠻還是遠近馳名。」
她不服氣地頂道:「你自己還不是叫冷傲將軍。」
「哦?什麼時候我叫冷傲將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幫你取的,剛剛才想到的。」若璇咯咯嬌笑。
「你這小鬼精靈。」他用鼻尖摩挲她的臉頰,「我們成親吧!好嗎?」
這是求婚,他是真心的,她這名美麗刁蠻的女子在因緣際遇之下闖入他的生命、填滿她了那片空虛的心,醫好了那個滿目愴痍的傷口,今天的哈默爾,除了臉孔依然英俊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哈默爾了。
「因為我是名門千金,是永欣公主,所以你娶我嗎?」她要問清楚,要知道他的心意,婚姻大事草率不得的,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和自己所愛又愛自己的結合嗎?
哈默爾可以肯定她錯得離譜。「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早在我不知你是千金小姐時就決定娶你了,只是怕加納傷害你,所以我才要納你為妄,你明白嗎?」他生氣的板起面容,她還在懷疑他的真心。「如果你不相信也沒關係,我不會再娶別人,我會等到你相信為止。」
「誰說我不相信我了?人家只是要問清楚嘛!我警告你喔,你要敢娶別人,我就閹了你!」她凶巴巴的,雙手做剪刀狀,活像個母夜叉。
「好凶喔!看來我真要考慮別人了。」他不顧自身安全,不一個勁兒的挑釁。
「哈默爾,看招!」
這幾天若璇的心是格外的快樂,那晚兩人互訴愛意後,哈默爾已經積極的開始籌畫兩人的婚事。
獨自憑欄,滿園的冬意因為好心情所以看來別有一番景致,含苞欲綻的冬梅釀成一片雪白,大地並沒有因颼颼的冷風而失去了生氣。
或許人都是不滿足的吧!在她那樣快樂後,有一件事卻從心底挑起,翠兒不知是否平安?她回到長安了嗎?成串的疑問回應若璇的只有刺骨的寒風。
「啊!新娘子跑到這裡來了。」珊珊一個人笑著走到若璇身邊,天氣雖冷,但她臉上仍停著陽光。
若璇從點點的愁緒收回,「什麼事這麼開心?」
「要有一個大嫂,我當然開心,盼了好久可等到這一個讓我大哥傾心的女人。」珊珊坐上了欄杆,兩隻腳蕩啊蕩,好不愜意。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也不知何時,若璇野性的秋眸多了幾分嬌羞,是待嫁女兒的心吧!
「就快啦!」另一個聲音接踵而來,巴亞也來湊熱鬧,而哈默爾則偕同在後,手上多了一件披風。
「你們怎麼都到這裡來了?」若璇笑問。
熱鬧的氣氛驅走了顫人的寒風,似乎眾人都一起高興。
巴亞搶先答道:「因為咱們哈大元帥心繫柳大美人,你們都不知道,跟在他前廳聊天,他一副心不在焉的,只見我一跟他提議麼花園來,他馬上精神大振。」幽默的調侃迅速逗笑了眾人。
「胡扯!」哈默爾斜睨了他一眼,轉向若璇,馬上是一臉深情款款,他體貼的幫她披上披風,「天涼了,要多穿些衣服,你老是逞勇,小心著涼。」話中儘是寵愛和關心。
「謝謝!」若璇拉緊了披風,不知是不是因為是哈默爾幫她披上的,所以穿起來格外溫暖,愛情的魔力真是神奇。
「喂!巴亞大哥,咱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剎風景。」珊珊自欄杆上起身拉起了巴亞。
「喔,對對對,這裡冷死了,我們沒有拿披風給我們穿,所以快走好!」巴亞臨走前還不忘再調侃一下。
兩上礙眼的人走後,花園頓時安靜不少。
哈默爾拉起了她略微冰冷的小手,包在掌心,傳遞溫暖,「我們就快有一個溫暖的家了,真好。」過往寂寞的眉宇問,被幸福填滿了。
「我很寂寞嗎?」她指的是他從前的時光。
哈默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隻手不規矩的游移起來,「大白天你又要誘惑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大淫蟲。」她拍掉他的大手。 「我是指你從前很寂寞,很想要一個家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