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號與那樣駭人的恨意讓加納戰慄,她顫抖的鼓起聲音說:「別冤枉我!是她自己自殺的。」
「這種話你說得出口?你不怕我娘晚上去找你?」珊珊咆哮道。
「胡說!你胡說!」加納作賊心虛的亂吼叫。
「出去!」哈默爾閉眼背對他們母子說道。
哈洛沙和加納無話可說,憋著滿肚子的怒氣離去。
過了半晌,哈默爾才自失控的情緒中脫繭,他半聲不吭,一把抱起若璇那輕如羽毛的嬌軀回到房間。
「沒事吧!還痛嗎?」將若璇放到床上,哈默爾輕輕拭去她嘴角沁出的血絲,他的心霎時揪成一團。
「那一點小力道算不了什麼的。」她逞強。
似笑非笑的揚起一道眉,他問道:「不痛為什麼眼眶紅紅的?不會跑進砂子吧?」
「你……很討厭耶!」若璇掄起粉拳朝他的胸膛捶
「好了,不逗你了。」哈默爾攫住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告訴我,你怎麼弄瞎他的眼睛?他傷害你了嗎?」
透過他掌心所傳來的熱量讓若璇感到一陣溫暖,她的心開始卜通的亂跳,根本也沒聽清楚他在問什麼。完蛋了,她一定有病,她竟然想起了兩人第一次度過的黑夜,那令人害羞的畫面,此時血液的熱流又竄了起來。
哈默爾還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看到她臉上泛的醉人的紅暈,她在想什麼?他在心裡已猜出了七八分。
「你先放……開我,我……們再……談。」若璇被那熱浪沖擊得語無倫次,說話結巴。她想收回手,但沒想到他的手勁大得嚇人,硬是不願放她。
哈默爾將空出的一手抬起她的腿,若璇就整個人貼在他懷裡。
「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你還害什麼羞啊?小親親。」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的耳背上,若璇只覺得全身骨頭酥軟,心跳聲大得連她自己都聽得見。「誰……誰和你有夫妻之實啊?你亂說!」
「你想賴啊?」
「才沒有什麼賴不賴!我沒有和你發生什麼事就是沒有!」
「你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當若璇還嗅不出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時,哈默爾迅速以那令女人臣服於腳下的吻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的舌尖勾勒她的紅唇,純熟的化為最溫暖的春風,吹皺了她心裡的一池春水,也擾了她少女的芳心。
她大膽的學他,伸出舌頭回應他,雙頰因醉飲激情而染上酡紅,明眸半掩,宛如星子,或者更勝一籌。
當若璇火熱的身子接觸到冰涼的被單時,她才驚覺兩人都已一絲不掛,下意識的她想拉起被子覆蓋,但隨即被哈默爾霸道的扯掉。
「親親,讓我看著你,你的每一寸都是屬於我的。」他靈巧的舌緩緩舔過好敏感的肌膚,叫若璇一陣悚動。
「我們不是要談事情嗎?怎麼……」「先解決現在的,要談的事等一下。」然後他拿熾的唇蓋住她的,大手愛撫著她的全身,她的每一寸肌膚。
假如若璇能拋棄羞恥和矜持的話,她也會承認自己想要他的,他神乎其技的調情技巧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他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幻想,能讓哈默爾丟下高傲冷漠的外表,像個有血有肉的男兒擁抱她、親吻她,哪怕愛字僅僅沉醉在她不可能實現的夢中,她也甘願。
當兩人緊緊的結為一體時,甜美和興奮的熱流衝擊著兩人的心房,一切發生得那樣自然、那樣美麗。
哈默爾滿足的抽身躺在她身邊,他明白自己十分需要她,沒有一個女人能像若璇一樣帶給他感官上的滿足,也填滿了他空虛的心靈。
「我們兩個這樣究竟是什麼關係?」激情過後的若璇找回了自己,想起了加納的諷刺,她不禁開口問哈默爾自己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待在他身邊。
對於她這麼問,他先是一愣,最後才緩緩開口:「什麼關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輩子屬於我的。」
「屬於你的什麼?總有個稱為,是奴隸、是情婦、是小妾?」她為他的回答感到生氣,為自己什麼都不是感到喪氣和傷心。
「頭銜和名分都不重要,它們只會為你帶來災禍,有一天你會懂的。」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哪一天?我不要接受別人的冷言熱諷,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嗎?我像個笨蛋傻瓜一樣受人嘲笑,也無話可答。」她難過的溢出淚水,然後又很倔強的反手控掉,但還是一直落下來。
他用舌頭輕輕舐去她的淚,「哈洛沙母子和你說了什麼?他們做出什麼事來傷害你?」他顯得萬分激動。
「他們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是奴隸的話,你為何對我這麼好?不是奴隸的話,我們所維持的是什麼關係?」
他猛地將她擁入懷中,今天還不適合告訴她為什麼,但是有一天他會告訴她的,他為的是要保護她。「乖,不要哭,先告訴我你怎麼弄瞎哈洛沙的眼睛。」
若璇不再抽噎,也不說話,在哈默爾的懷中宛如一個木娃娃,沒錯!她在生氣,以無言的抗議來表示。
「乖,不要生氣。」他誘哄道,輕啄那噘起的紅唇。
若璇伸手擦擦唇上的火熱,隔了一會才不情願的開口, 「是有一次他在花園不分輕重的調戲我,我為了保護自己才拿石頭砸他的眼睛,沒想到竟然弄瞎了他的眼睛。」她說得一點也沒悔過之意,是哈洛沙這個色魔罪有應得,而且想到自己腫起的臉頰,若璇恨不得他兩眼都瞎。
「媽的!那傢伙該死!」哈默爾悻悻然的咒罵,忿忿地握緊的拳頭關節緊得泛白。
默爾那麼生氣是因為她嗎?若璇喜孜孜的想著,她要他和她一樣在乎彼此、感受彼此。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若璇抬起俏臉直視他,眼眸閃著興奮。
「廢話!他欺負我的女人,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她殷竄上他的眼睛。這是什麼蠢問題啊?」
「你才回答蠢答案哩!」她不高興的撇撇嘴。「誰是你的女人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寧願嫁不出去,也不要成為你的女人。」她笑說。
「不行,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說完,他蠻橫的擄獲她的唇,在心裡他千萬遍的嘶吼,傻若璇,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早就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你身上了。
若璇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說一些很在乎她的話,但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喜歡他的霸道,喜歡四片唇貼在一起的滋味,她欣然的將手臂環上他的頸子,當哈默爾帶魔法的手搓揉她的酥胸時,她不再多想。
全天下最愜意的人莫過於巴亞了,只見他夜夜笙歌,飲酒作樂,和小妾醉臥溫柔鄉,日上三竿還窩在棉被裡。
「哈元帥,對不起,我們少爺還在休息,您是要晚點再來,還是我叫我們少爺去拜訪您?」當哈默爾到巴亞家時,老管家這麼告訴他。
「把那小子叫起來,有事我負責。」由於兩人情同手足,一些繁文縟節向來在他們的相處之道裡找不到,除非打仗,所以哈默爾毫不客氣的要巴亞起床。
「這……哈元帥,我……」老管家顯得為難。
「算了,我自己去叫他。」
巴亞的家就宛如哈默爾的第二個家,所有的房間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只見他迅速的前往巴亞的房門口,大力的拍門。
「巴亞,你快起來,是我!」哈默爾朝裡頭拍門喊道。
巴亞揉揉疼痛的太陽穴,宿醉一夜都快累死了,「哪個冒失鬼」去他媽的!」他低咒。
推開還纏在他身上的小妾,隨意披了一件衣服,巴亞才開門。
「你幹麼一大早就跑來找我?難道不知道我昨晚拼了一夜酒,頭痛死了。」巴亞一面和哈默爾走到大廳,一面嘮叨個不休。
坐定之後,哈默爾才開口說明來意。「我好怕!怕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巴亞一聽,他呆愣,忍不住掏掏耳朵,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戴了幾十年面具的默爾,竟然在此刻卸下了冷傲,無助的向他訴說?「默爾,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哈洛沙和加納他們想傷害璇璇,我不能再讓他們奪走我寶貴的東西,可是誰曉得他們會做出什麼事?」哈默爾激動的握拳。
巴亞喝了口僕人送來的醒酒茶,讓思慮更明瞭一點。「默樂,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娃兒了,我相信你有辦法保護若璇的,你也要自己相信自己。」他堅定的語氣希望帶給哈默爾勇氣和信心。
「我當然知道我有能力保護她,可是萬一哈洛沙做出什麼無法預測的事,那……」他不敢想像後果。
「那人腦滿腸肥的,想不出什麼高明的計策啦!」巴亞嘲笑道。「你放心,我現在閒閒沒事,會多幫你盯他的。」
「你一見到美人心就飛了,還會有那閒工夫嗎?」哈默爾揶揄道,挑高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