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亂成一團之際,嚴家的主事者——嚴少奇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見到主子出來了,趕緊稟報道:「不好了,藍小姐讓人給擄走了!」
乍聽到這消息,嚴少奇渾身一僵,呼吸甚至暫停.
等他的大腦消化完這個消息後,他近似發狂的抓著管家,「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采凝,三個多小時前,還好端端的待在她朋友開的咖啡館裡,怎麼才一下子,她就讓人給擄走了?
「我、我也不清楚啊……」讓他給搖得頭發暈的管家,只覺得天旋地轉,嗯心想吐了。「不過我已經報警了。」
嚴少奇放開管家,兩眼茫然,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剛剛他還在想,明天見到她的時候,一定要展現最大的誠意,懇求她原諒他。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采凝真的被人擄走了?怎麼會……
蘇可柔在震驚過後,看到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趕忙說:「喂,嚴少奇,你得振作起來,采凝還等著你去救她啊!」
過了五秒鐘,仍得不到響應,她心下一火,振臂一揮,在他臉上賞了個火辣辣的鍋貼。
嚴少奇撫著臉頰,眼神終子恢復了焦距。
確定得到他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後,她將話重複一遍,「采凝還等著你去救她,你懂了沒有!」
這回,嚴少奇將她的話給聽進去了,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章律師嗎?我是嚴少奇,給我警政署長的電話……對,我有非常要緊的事……好,謝謝你。」
看到嚴少奇恢復正常,原本忐忑不安的蘇可柔,這才稍稍的安下心來。
雖然采凝的情況還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嚴少奇一定會不計代價,將她安全的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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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嚴少奇財大勢大,也或許是警察重視人民的生命安全,自他打了那通電話後一個小時內,立即有大批警力進駐嚴家。
成永妍就是負責帶隊的刑警。
在她的指揮下,兵分兩路,一組開始挨家挨戶的訪查,另一組則是負責調閱整條街上的監視器。
她自己則偵訊第一目擊證人——司機,從證人的證詞來判斷,這件案子排除了綁架勒贖的可能性。
假使犯人要綁人,在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多半會放棄肉票,另找機會下手。
再者,犯人也不是隨機犯案,要不然他不會在打昏藍采凝後,還冒著被逮的危險帶走她。要知道,失去意識的人體,可是很重的,就算藍采凝再如何輕盈,也有四十幾公斤,扛了這麼一個人要逃,壓根不容易。
根據司機指出,那輛休旅車並沒有熄火,甚至後車廂的門還是開著的,所以犯人才能將她丟到後車廂,而後迅速開車逃逸。
綜合以上種種線索,成永妍有了結論——
「犯人是預謀犯案,而且是針對被害人而來。」
嚴少奇聽她這麼說,十指用力交握,眉頭深鎖,低頭不語。
做了幾次深呼吸後,他才勉強開口,「成小姐,會不會歹徒其實是針對我而來,他要的只是贖金而已……」
如果是金錢能解決的,不論多少,只要采凝能平安回到他身邊,他都願意會。
「不可能!」成永妍一句話打斷他的希望。「犯人的目的很明顯的不是錢,而是被害人。現在,要先清查被害人的交友情形……」
嚴少奇越聽越不能忍受,雙手用力朝桌上一捶。
「被害人、被害人,她叫藍采凝,她是個美麗又可愛的女人!妳這麼叫她,是當她死了嗎!」
蘇可柔趕忙上前安慰。
「成小姐不是這個意思,少奇哥,你別生氣,而且采凝不會有事的,你忘了嗎?她以前曾經把壞人的肋骨打斷過嗎?搞不好現在那個犯人已經被她給制服了。」
對辦案有極度敏銳第六戚的成永妍,聽到蘇可柔這麼說,追問道:「蘇小姐,妳能不能把那件事說個清楚?」
她能體諒嚴少奇此刻的心情,配合的將「被害人」改為藍小姐。
蘇可柔迅速將那件事的始末給說了一遍。
成永妍聽完後,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指示屬下回去署裡查資料。
「那件事和今天的事有關嗎?」蘇可柔有些擔心的問。
「不清楚,要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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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子藍采凝的手機掉落在案發現場,所以警方便針對她手機的通話紀錄,一一進行訪查。
其中以她的同事王小珊的話,最讓成永妍在意。
「其實,有件事我本來想跟采凝說的。」王小珊顯得懊悔不已。「前一陣子,有個男的到急診室打聽她的消息,因為采凝已經離職了,所以也沒能問到什麼,可是……」
「可是什麼?」
「我覺得那個男的長得有點像被采凝打傷的壞人。」她不確定的說,「那時我離他有段距離,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覺得有點像,有點擔心,但又怕自己太過神經質……」
事情有眉目了。
這時候,監視錄像帶也送過來,根據司機提到的時間,往前推兩、三個小時,的確發現那輛深藍色休旅車。
同時監視器也拍到犯人的長相,雖然不清楚,但至少是個線索。
成永妍靈機一動,找來王小珊指認。
王小珊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激動地說:「對,就是他!我絕對不會認錯,這個人就是被采凝制服的壞人!」
確認犯人後,再來就是找出他的去處,救出被害人!
成永妍的臉上透露著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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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凝醒過來後,第一個感覺是痛,接著才發現嘴巴讓人用膠布給貼住,手腳同樣也被膠布給捆綁住。
突然,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她瞪大眼,身體直朝後退,卻發現身後是一堵牆,無處可退。
「小護士,還記得我嗎?」
她拚命搖頭。
這人臉上有一道長疤,眉毛粗橫,皮膚極差,而且身上散發一股廉價香水味。
如果她曾看過令人作嘔的男人,她一定會有印象。
但是眼前這男人。她壓根一點印像也沒有。
「妳忘了我?!妳居然忘了我!」
她的否認,讓他變得異常暴躁。
他先是舉起椅子朝她身上摔,而後又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拿起來往她砸去。
藍采凝雖然痛,卻無法閃躲,只能盡量將身子縮成一團,好減少受傷面積。
當他發洩完畢,扶著桌子喘了一會兒後,他又走了過來,將她嘴巴上的膠布給撕開。
「沒想到才幾個月,妳就徹底把我給忘了!」他蹲到她身邊,低頭對她說:「自從見到妳後,我沒有一分鐘將妳忘掉。」
「沒有一分鐘忘得掉!我分分秒秒把妳放在這裡和這裡。」他指著頭和心臟。「我只要想到那天,妳踹我的樣子,我就好興奮啊,興奮到晚上都睡不著覺。」
「可是妳知道我最想做什麼嗎?」他呵呵的笑著,露出泛黃的牙齒。「我最想在妳身上劃幾道傷口,用妳的血畫一朵漂亮的玫瑰,然後把妳擺在中間!」
藍采凝瞪著他,這會兒她終子知道他是誰了。
害得她被醫院給解雇的變態!
他拿著刀,用刀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現在,妳記得我了吧?不會再這麼隨隨便便把我忘掉了吧?」
她露出嫌惡的表情,雖然讓他給綁成這副模樣,但心裡卻恨不得能將他大卸八塊。
「誰要記得你!你這種人的臉,光用想的就覺噁心,要是記住的話,我連飯都吃不下,又不是要減肥,記你的臉幹嘛?!」
她的話激怒了他,原本只是恐嚇性質在她臉上滑動的刀子,這會兒加重力道的劃過她的臉頰。
「陣劇痛傳來,藍采凝的臉上被他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涔涔流出,連衣領都被染紅。
鮮血似乎成功安撫了他的情緒。
「妳再嘴硬啊!」他拿著染血的刀子,在她眼前左搖右晃。「我看妳能嘴哽到什麼時候! 」
原本他想一刀解決她,好消除心頭之恨。
但在見著她之後,他的想法完全改變了。
他不想這麼輕易饒過她,再說,那樣的方法一點都不美,一點都不藝術。
看到她那雙倔強的眼睛,露出害怕的神色,相信更能讓他感受到無比的快感和滿足。
他決定要延長這樣的快樂。
「我告訴妳我打算要做什麼吧。」他伸手指著屋樑,「我要把妳剝光吊在上面,然後每天在妳身上用刀子劃幾道傷口,再拿臉盆接妳的血,用妳的血畫一幅畫,一滴都不浪費,妳說好不好?」
與其讓他那樣凌虐,還不如讓他一刀給刺死還來得痛快!
藍采凝咬牙切齒道:「有種就一刀殺死我,不要像個孬種一樣!」
聽到她這麼說,他伸出手指沾了些她的血,然後放在嘴邊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