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天空傳來雷聲,狂猛的雨滴瞬時打下,直升機飛越過橫無涯際的海面,最俊在一方小島上停下。
一下直升機,狂猛的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兩人身上,天寺虎粗魯地扯著後籐靜奔進一幢精緻典雅的別墅裡,這是這座小島上的唯一建築物。
一進別墅,屋外的直升機再度啟動離去,後籐靜冷的直打寒戰,不止因為她渾身濕透,更是因為天寺虎散發出來的怒氣也教她頭一次感到害怕。
將門落了鎖,天寺虎大步走向後籐靜,四周緊繃的氛圍和天寺虎的神情嚇壞了她,她轉身逃跑,再傻的人也知道情況不對。
三寸的高跟鞋不適合用來逃命,後籐靜才跑沒幾步就給絆倒,她伏在地毯上,下一刻,卻驚覺自己的身子騰空,天寺虎已經將她扛放在自己肩上,並且大步走進一間偌大的臥房。
「放開我。」她大叫,而天寺虎也真的放開她,他狠狠地將她摔到柔軟的大床上,跟著欺身壓住她的蠢動。
「你這個神經病,發什麼瘋要這樣對我?」後籐靜死命地捶打天寺虎,她不習慣他的重量,也氣憤自己受到這樣的對待。
「德國的收購案是你簽字通過的?」天寺虎大吼地問,他要知道後籐靜是不是真的逾越了她的權限,她是不是真的在向他的權威挑戰。
「這……你知道了?」後籐靜沒料到天寺虎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她退縮地不敢直視他的怒氣。
「可惡,你究竟要放肆到什麼地步,在家裡不讓我上你的床,在公司你又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囂張地勾結董監事和部門經理反抗我的決議,這一次你真的太過分了。」天寺虎怒瞪身下這個讓他愛極恨極的女子,為什麼她不能像個正常女人,學著溫柔一點,聽話一點,她就非要把他氣死為止是嗎?
「我也是為了公司好。」後籐靜這會兒也生氣了,她有足夠的能力當領導人,每回遭到天寺虎砍下的預算和阻擋的案子也已經讓她積怨許久,這一次,她再也不退讓了。
「你還不認錯!」天寺虎震怒地望著身下一副挑釁姿態的後籐靜,夠了,他受夠了,這一次,他要讓她「學會」身為一個妻子和下屬該有的服從。
不顧她的掙扎,他低下頭粗暴地吻住她,並且兩三下就剝去她身上的套裝。
「不--」後籐靜愣了一下,跟著更加使力地掙扎,然而天寺虎像是發了瘋的狂獸,他的大掌輕鬆地制住她的反抗,在糾纏的推擋中,他順利地除去兩人之間的服飾。
「你這個下三濫、混帳東西,你明知道我的領導能力和你不相上下,怎麼在公司中你壓不下我的勢力,就選擇在床上欺負我是嗎?」後籐靜尚不知死活地叫囂,渾然不覺兩副肉體的火熱糾纏。
直到天寺虎的大手撐開她的雙腿,這一刻,她終於知道自己正在面對什麼。
「不……」她的尖叫聲消失在一股由身體傳來的尖銳痛楚中,攀在他厚實雙肩上的小手,倏地用力揪緊。
她的緊窒和柔滑的肌膚教天寺虎陷進了愉悅的激情之中,他想要她想了那麼久,而她的身體也不負他的期望,光是如絲緞般的膚觸和纖細的身段就夠教他迷戀上癮了。
他急切而狂野地在她身上起伏,全然忘了她並非出自情願,窗外猛烈的風雨絲毫不影響房內熾熱的激情,他要了她多次,直到肉體終於疲憊不堪,他在高度的歡愉中入眠。
身體受到的磨難徹底地毀了後籐靜的自信,她在過程中昏厥,醒來俊猶自顫抖不已,她克制不了不斷落下的眼淚,為了怕吵醒身旁的天寺虎,她再傷心也不敢哭出聲,就怕身旁的人一清醒,會再度侵犯她。
他帶給她的不全然是痛楚,但就算有愉悅,她也不願承認,因為他的行為大大地羞辱了她,他憑什麼強佔她的身子,就因為她逾越了她的職權?
初次的交歡在她的腦海中留下惡劣的印象,後籐靜拭去臉上的淚,一股急升的怒氣壓過了原先的恐懼,她掙開天寺虎的懷抱,匆促地套上衣服,不理會身體傳來的疼痛和疲累,急切地衝出別墅。
後籐靜渾身狼狽地奔出別墅,大雨中,海灘上只停放了一艘遊艇,那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後籐靜憤怒地跳上遊艇,她有駕駛遊艇的執照,這會兒,她要駕遊艇回本島去,天寺虎要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後籐靜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靜,她忘了這兩天,太平洋上空正有一道強烈颱風將侵襲日本,此刻小島和周圍半徑三百公里的海面全在颱風的籠罩範圍下,她駕駛的遊艇在衝入茫茫大海後,隨即在狂猛拍打的大浪中翻覆……
得到宣洩的怒氣和情意讓天寺虎酣夢連連,足夠的睡眠後,他滿足地醒轉,然而大床上除了他自己,卻少了那副讓他銷魂至極的美麗身影。
「靜?」他不解地出聲一喊,可是空蕩蕩的室內全無回應。
天寺虎低咒一聲,這個女人永遠不懂得服從是嗎?這會兒她又想玩什麼?捉迷藏嗎?
他不急著去找自己的妻子,反正小島就這麼點大,後籐靜不能躲太久的,這會兒他只想先洗個熱水澡。
眼角不經意地瞄到身上和床單上的淡淡血跡,天寺虎這才憶起他的靜是個處子,而方纔,他那樣激烈地多次擁有她,想必此刻她是為了他的粗暴而氣憤地躲起來也說不定。
他低笑一聲,大步地走進浴室沖洗,熱水洗去了他的疲憊,還他一身清爽,他關上水披上浴袍,開始在房子裡尋找後籐靜的身影。
天寺虎搜遍每一個可能的角落,然而失望的情緒和滿室的安靜終於教他發現,後籐靜根本不在屋子裡;這一刻,他開始著急,屋外那樣大的風雨,後籐靜難道是想不開……
忍不住這樣的臆測,天寺虎快步衝出別墅,這才發現唯一的交通工具失去了蹤影。
「該死!」他大喊一聲,他忘了後籐靜有遊艇駕駛執照,可是這會兒風大浪大的,這女人該不會妄想駕著遊艇回本島去吧!
在驚心而擔憂的情形下,天寺虎衝回別墅內,用電話聯絡了東京的總公司和海岸俱樂部,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後籐靜已回到本島的訊息,天寺虎快瘋了,這一切只表示後籐靜此刻還在海上,她的安危全然沒有定數。
這一刻天寺虎完全被恐懼淹沒,不,他不能失去她,命運不能如此不公平,他才剛得到後籐靜,真正成為她的丈夫,沒有人可以將她奪走……
憂懼的天寺虎再度拿起電話,撥通了海岸巡邏隊,將後籐靜失蹤的消息發了出去,要他們動員所有人力,全力搜尋後籐靜的蹤影。
然而直到颱風過去,海面風平浪靜,回到東京的天寺虎,除了找到那艘翻覆的遊艇,就沒有其他有關後籐靜的任何消息,所有的搜尋回覆報告只有一句「找不到」而已。
林旺海只是一時和母親鬧彆扭,就衝動地駕駛了漁船出海,一直到斗大的雨滴落下,他才驚覺現在是颱風天,自己還傻傻地駕船出海;此刻他望著大雨興歎,回去又要挨罵了,他咕嚷幾句,正準備進艙內轉個方向回港,卻在轉身之前,看見一個在海面上浮沉的身影。
「是人是鬼?」他流利的閩南語念了一句,不太想管閒事,反正屍體早晚會被巡邏隊的人發現,他早早載回去的話,還要上警察局備案,亂麻煩的,一個弄不好,他會變成頭號嫌疑犯,想想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可是,如果那人還活著……
林旺海皺皺眉頭,他不是那種將生死看得很輕的無情人,如果海面上的人還活著,那麼他見死不救,自己也會良心不安,所以他念了幾句,還是動手將魚網丟下去,把那具「屍體」給網了回來。
「是女的喔?是不是大前天落海失蹤的高中生?」林旺海解開漁網,發現長髮披散的後籐靜。
他撥開她烏黑的髮絲,她精緻美麗的容貌跟著展現。
「這麼漂亮的女生……」林旺海一時呆愣了下,出身鄉下漁村的他,很難得見到這般養在深閏的絕色佳人,此刻她的膚觸極涼,額際有汩汩血液流下,可能是落海時撞到頭了,可仍舊無損她冰瓷般的容貌。
一陣大浪撲了過來,林旺海這才驚覺自己和這個女人還處在甲板上,這麼大的風雨,他竟然還為了貪看她的容顏而忘了危險。
「不知道是生是死?」林旺海顫抖地伸手輕觸後籐靜的鼻息,正巧大船一個顛伏,後籐靜跟著張口吐出一大口海水,隨即又昏了過去。
林旺海安心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會吐水就表示沒問題了啦,現在他最好還是趕快把這個女人帶回港去才好,看她的樣子,奸像也不是前幾天失蹤的高中生,那個高中生是短髮,這個女人是長頭髮的。他將後籐靜抱人船艙中,跟著駕船回到基隆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