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陪我一下下嗎?」她囁嚅,極其難得的,流露出完全符合柔美外貌的嬌柔神韻。
一度,黎雅然幾乎要看癡了,沒料到在她平日火焰般光燦炫目的積極面下,也有這種似水柔情、柔美多嬌的一面,這樣的多變,真教他看得目眩神迷、無法抗拒,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你當我沒說好了。」白哲的面頰染著可愛的紅暈,她嘟囔,誤以為他的遲疑是不情願。
「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我很樂意留下來陪你。」黎雅然柔聲道,準備拉過梳妝台的椅子過來陪她。
「你、你上來啦!」她阻止他,表情甚是尷尬。
他停下動作,不解地看著她。
「你上床來陪我啦!」話說得太急,怕他誤會,她急忙解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陪伴,所以……所以……」
她感到困窘,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只是一種很單純的想法,她只是……只是想多一點兩人的相處時間,這樣日後她擁有的回憶會更多一些,僅是如此……
「我懂你的意思。」黎雅然笑笑,溫言制止她的慌亂無措。
心思、行事皆光明磊落如他,自然不會誤會她的意思。
脫去罩在外頭的風衣,他掀被小心躺下,謹守禮教的不敢多碰觸到她。
「你的手好冰。」無意間碰觸到他的手,她皺眉,翻身向他,抓起他的手,下令。「另一手也給我。」
他依言,乖乖的翻身向她,將兩隻手都交給她。
執握住他修長的大掌,她用自己的掌溫包住他,細細搓揉他冰冷的雙手,希望趕緊幫他回溫。
「謝謝。」他覺得心口暖暖的,因為她貼心的小動作。
「都是我害你半夜跑來跑去,有什麼好謝的。」她被謝得很不好意思。
沒人再開口,姚芷君幫他雙手回溫的同時,晶亮的雙眸直盯著他俊雅斯文的面容看。她知道,孩子生下後,就算今生再也無法相見,她也絕不會忘了他。
「怎麼了?」被人如此盯視的感覺很不自在,黎雅然赧然的問。
她突地笑了起來,在發現他不止紳士斯文,其實個性還很容易害羞後。
「你啊,實在該慶幸那天欺負你的人是我。」她笑道。
「我是啊!」他說得理所當然。「我一直很慶幸那天的人是你。」
說笑的心情在他柔柔的目光中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她清了清喉嚨,努力撇開不自在感,續道:「那當然,你是該慶幸的,想想,如果換成其他人,一發現欺負的對象是如此多金又溫柔的你,我想一般女人恐怕不會放過你。」
「哦?」他覺得她的論點很有趣。
「想想,你不但有才華,寫作事業又如日中天,名氣超響亮,賴上你,只要不是揮霍得太離譜,應該是一輩子不愁吃穿,加上你長得又好,有才又有財,哪個女人會輕易放過你?尤其你處事的態度認真、做人厚道,不是你的錯也搶著負責任,若不是我,換成其他的女人,我想你早被拖進禮堂結婚了。」她分析給他聽。
「你呢?你為什麼不這樣做?」他好奇。
「這樣做?」她為他的問題失笑。「我也想啊,但我的感情沒辦法配合……或許說出去,別人會認為我蠢吧,但我也沒辦法。」
「怎麼說?」他追問。
「就字面上的意思嘍。」她笑笑,解釋道:「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若只是為了溫飽,我絕對有能力可以養活我自己,既然我有能力讓自己過優渥的生活,又為何要為了這個而讓自己像菟絲花一樣賴著一個男人生存?」
「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絕對肯定這一點。
「不用倚靠男人,我就不需委屈我自己,為了撈一張長期飯票而走入婚姻,或是為了孩子啊、一些奇怪的外在因素而結婚……」話鋒一轉,她打趣道。「這就是你該值得慶幸的原因。」
「不為長期飯票、不為孩子、不為任何外在因素,那……你會為了什麼而走入婚姻呢?」他柔聲問,好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為了--」她噤聲,將一個「愛」字嚥回肚子,粉飾太平的笑笑,帶開話題。「奇怪,我們怎麼會提到這個?」
沒戳破她帶開話題的用心,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私心裡,他多麼希望她能跟她口中的「一般女人」一樣,但又矛盾的知道,若她跟一般女人一樣,那她就不是她,不是如此牽動他所有感官知覺的她了。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意,那種不為孩子,只為她而起的情感?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她體會到,不為任何外在因素,他想要她、想永遠留下她的心情?
盈滿情感的雙眸直看著她,黎雅然思索這問題;而她,不知他思緒的百轉千回,只覺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又捨不得移開目光……
四目相交,那星子一般閃耀智慧與溫柔的瞳眸引誘著她,線條優美、微微上揚的帶笑唇瓣誘惑著她,執握著他的手,在兩人都反應過來前,她傾身,朝他泛著冰涼的唇瓣輕吻了下。
「姚姚?」俊顏浮現一抹可疑的紅,他喚她,聲音不似平日的理性自持。
「你的唇是涼的。」慌亂中,她胡亂找了個薄弱到不行的藉口。
「是嗎?」他輕喃,少了理性,多了磁性,那聲音性感得嚇人,黝黑的雙瞳直勾勾地看著她,除了原有的光輝閃耀,還增添一抹不知名的光彩,看得人打心底為之發熱。
姚芷君悄然歎息。反正做都做了,臉也已經丟了,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一次丟臉丟個夠吧!
再次傾身,她親吻那泛著涼意的唇,可轉瞬間,主導權很快的交接轉移,他親吻著她,綿密、交纏、逗弄、嬉戲……完全放縱自己渴望的採擷屬於她的甜美。
沒人注意到是怎麼一回事,在發現前,彼此的衣扣在相互摸索中都解開了,轉為熱情火熱的唇自然而然的順著她柔潤的身子而下。
喘息、呻吟,沒人想阻止,熱情的慾望已然掌控一切,屬於成年人的夜正悄悄展開……
第九章
「托比,快點,你跟我回小兔森林。」兔子妮妮拉著托比的左手說。
「不行!托比你要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兒拉著托比的右手說。
妮妮跟佩兒拉扯得太用力,托比哭了出來。「好痛,好痛喔!」
托比哭了,怎麼辦?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啊!托比,你沒事吧?」妮妮跟佩兒同時放開手,好擔心托比受傷。
托比沒有受傷,可是托比覺得好難過,眼淚從托比圓圓的眼睛流了下來。
「托比不哭,你不要哭啊!」妮妮跟佩兒好著急,不知道托比為什麼哭。
「不要選,你們不要叫我選,托比喜歡小兔森林,托比也喜歡毛毛熊森林,托比兩個都喜歡,托比不會選。」 因為太煩惱,托比心裡覺得好難過。
看托比難過,妮妮跟佩兒也難過了起來。
但托比要是都不選,那托比到底想留在哪邊呢?
--托比的煩惱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姚子軍背著行囊,懶洋洋地踱出電梯。
「咚」的一 下,背包某處大大突出的獎盃還不小心卡住了電梯,他低咒了聲,確定沒撞壞公用的電梯,這才繼續往家門前進。
掏出久未使用的鑰匙,他開門,才剛開了外門,就瞄見從樓梯處走下一名金髮碧眼的高大洋人。
沒放在心上,他找出內門的鑰匙,「喀」一聲的開了鎖就要進門,但那名洋人卻貼了過來,一副要緊隨他入門的姿態。
幹麼,搶劫嗎?
沒多想,姚子軍一肘子直拐了過去,在對方悶哼一聲的同時,抓過側背包中的巨大獎盃當作武器,一點罪惡感也沒有的再補捅上一記。
痛呼聲再響,姚子軍快速的閃身進門,但他小看了對方的頑強,竟忍著痛也要跟著進門。
此時一路上被嫌累贅礙事的獎盃發揮了效果,它完美的化身成應敵的武器,姚子軍高高的舉起,就要大力揮出之際--
「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卡迪安捂著直髮痛的肚子求饒。
「誰跟你有話好說?打擊犯罪不分國籍,你活該不長眼,哪兒不下手偏挑上我家,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訓你,我挑子軍三個字就讓你倒過來寫。」挑子軍重振旗鼓,高高舉起的獎盃再次揮出。
「誤會!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罪犯,我是來找人的!」卡迪安抱頭鼠竄,嚇得連忙表明自己的無辜。
「找人?」姚子軍冷笑。「這種謊話你說了都不會覺得好笑嗎?」
「我沒說謊,我是來找人的,米契爾·丹頓,你知道吧?我是來找他的,他昨晚一晚都沒回來,一定是在這裡。」卡迪安試圖說明。
「米契爾·丹頓?你乾脆說你來找柯林頓算了。」姚子軍冷嗤。「我家有什麼人,我會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