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移近她,並以燃著炯炯熾焰的黑眸鎖住她,驀地猿臂一伸,初睛已偎在他懷裡。
他輕洩住她的長髮,讓她的身子無助地向後仰,由著他恣意舐允。
這樣的接觸依舊令她神魂澳散,兩唇相抵的剎那間,立即勾起沸燃的火焰。
他撩撥的唇舌大膽地深入,飢渴地吸吭,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舌瓣,輾轉挑逗、舔吻、輕嚼……傾注他所有的熱情品嚐她的甜美。
初睛全身癱軟得幾乎無法站立,冷不防地,玄鈺抱著她坐在池裡,分開她修長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
他的唇舌沿著她柔嫩的耳廓舔吻而下,掠過細緻的頸項,吻至優美的鎖骨,然後,將她雪白的胴體拉向他,讓兩人肌膚親匿地相貼。
他以偉岸結質的身軀摩挲著她的渾圓柔軟,大手跟著覆上她胸前的豐盈,以拇指揉搓著她敏感的粉紅花蕊。
「玄鈺……」初睛無助地櫻嚀著。
她已被他一連串挑情的擷掠激出一身的燥熱,開始覺得水溫愈來愈熱,芙白似雲的肌膚開始沁出淋漓的汗水。
玄鈺的大手滑過她的纖腰,猛然抬高她,灼熱的唇條地攫住她胸前的蓓蕾,恣意地逗弄、舔吻,引發她一陣陣莖攣般的抖顫。
片刻後,他才緩緩地降下她的身子,讓她抵住他腰間,他的手指毫無預警地滑她體內,繾繾地糯動、轉兜,極盡挑逗之能事,然後慢慢加快抽動的速度。
初睛宛如遭到雷擊,陌生的狂熱情潮掌控了她,她的理智全燒成了焦土,全身軟如泥,只能無助地攀附著玄鈺的身子,在他半是愛憐、半是凌虐的愛撫中沉想著她嬌媚蝕 骨的模樣,玄鈺再也忍不住,他抱起她坐在他大腿上,而他的堅挺正抵著她的柔嫩。
下一瞬間,他抬起腰將自己的堅挺送入她體內,與她緊密灼熱的身子緊緊結合。
初睛只能緊抱住他的脖子,隨著他衝刺的律動忘情擺動,滾燙的池水彷彿也有意識般地推波助瀾,讓她驟感暈眩不已。
她嬌喘著、呻吟著,卻止不住他高張的慾望,任由他對她予取予求,來回探索她的美麗與溫暖,彷彿非要完全將她據為己有不可!
「告訴我,你愛我嗎?」玄鈺嘶啞地問,嗓音濃濁粗哽,渾身肌肉因不住的律動而 繃緊。
初睛已無力回答,只能斷斷續續地點頭。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他執意要聽到她的承諾,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我……」她喘息地低語,卻教一波突然湧至約快感攫住,不禁咬緊下唇,將頭往 後仰,讓身子呈現出優美的曲線,惹得他更加猛烈的進出。
「說出來!」他低頭咬住她的肩膀,身下的律動益發地狂野放縱,讓初晴幾乎無法 承受。
「我……我愛你!」她終於喊了出來。
隨著她的愛語,玄鈺低吼一聲,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將他們倆雙雙推向激情的高峰。
而初晴早已因這狂烈的激情而迷亂,只能感覺他、擁抱他、依附他,在這情海裡,和他一同飄浮……雲收雨散之後,兩人在灑著銀白月光的夜空下,靜靜地在溫泉池中依 偎著。
過了片刻,玄鈺拿起池邊的大擎裹住虛軟的初晴,初春的山上,夜裡仍然寒冷。
他小心地抱起她走進溫暖的房中,將她置於溫暖的坑床上後攤開裹著她的大擎。橫陳在黑色大擎中白晢雪嫩的胴體,真個是美得教人情迷意亂。
玄鈺拿起布巾拭去她身上的水珠,為她蓋上毛毯,這才轉而擦乾自己的身子。
「玄鈺……」初晴睜開迷濛的雙眼喚道。
「我在這兒。」玄鈺在她身旁躺下,將毛毯下光著身子的她摟進懷裡。
初睛主動地貼近他的胸膛,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德熙貝勒和你談了些什麼?」她隨口問道。
玄鈺身體條地僵凝,「你問這做什麼?」語氣不甚溫和。
初睛可以察覺出他的變化,她抬頭望了一眼臉色沉凝的他,他在生氣嗎?她悄然地垂下眼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眼神都足以牽動她的心緒。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她吶吶地低語,聲音有如蚊吟般細小。
玄鈺琳著她如蝶翼般翩髓的羽睫,心頭狠狠地一痛,她是這麼地敏感纖細,他真狠得下心傷害她嗎?
「別怕,我不該這麼大聲的!」他更加摟緊她,並琢吻她的額頭,溫柔地道:「他 找我只不過跟我談一些京城裡發生的事罷了!」
初睛飛快地揚起長長的羽睫,擔心地問:「是不是皇上仍怪罪你向頤親王府退親之 事,如果真是這樣,我永遠也無法心安。」
「你真這麼想?」玄鈺微瞇起眼,若有所思地娣著她,眸光深沉得教人猜不出他心 裡在想些什麼。
初睛認真且用力地點點頭,「其實,那一天你夜裡來訪時……」她停頓了一下,那 一夜他讓她成為他的人,那火熱纏綿卻又帶點痛苦的甜美回憶,令她頓時滿臉潮紅,羞怯地低下頭去。
玄鈺盯著她緋紅的臉蛋,明白她所指的那一夜。事實上,他也永遠忘不了那一夜,因為他當時正被愛她的甜蜜和恨她的痛苦這兩股力量猛力地撕扯著,但他永遠也不後悔 佔有了她,他對自己發過誓,要她以她的身、她的心來償還對他的欺騙——一生一世: 永無休止。
「繼續說下去。」他撫著她的長髮,柔聲鼓勵。
初睛甜甜一笑,抬起頭來,瑩亮大眼對上他溫柔的黑眸,「我已經決定就算你得娶 寶明格格為妻,我也願意一輩子跟著你,只是我不要任何名分,不為人侍妾是我對娘的 誓言,這是我所堅持的,與其當你的侍妾,我寧願是你的紅粉知己。」
說到這裡,她幽幽一歎,「也許你覺得這樣做並無啥分別,但侍妾終生是別人的所 有物,就算不受寵了,仍得老死於人家屋簷下不得自由——像我娘一樣!」
玄鈺牢牢地盯著她,思忖著這是否真是它的真心話,或者只是她以退為進的計課:但它的小臉是那麼地真誠、無邪,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
「這樣做,你不覺得委屈嗎?」他試探地問。
初晴猛搖頭,「為了你,值得的!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畢竟是個青樓女子, 如何能當你的妻,可我又不想當你的妾,紅粉知己不是更好嗎?」她天真地說。
玄鈺皺著眉笑了,她寧願不當他的妾,卻只想做一個什麼也不足的紅粉知己,真耶?假耶?
「告訴我,你親爹是京城裡哪位王爺?」他提出尖銳的問題。「你並非生來就是青 樓女子。」他要聽她親口說出她和頤親王的關係。
初晴猛地一驚,掙扎了片刻,才繾緩地吐露,「他……他就是原本即將成為你岳父 的頤親王!」
一提起身世,往事便不住翻湧,她的眼眶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瀅然的淚珠滴溜溜地在她眸中滾動。
「若心裡難受,那就別再說了。」看見她眸中的淚光,他心裡忍不住隱隱作痛。
初晴搖頭,「不,我承受得起,畢竟那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和他再也毫無瓜葛 。
」
「你恨他嗎?」玄鈺問。
她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我當然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對娘的寡情,因此, 我從不承認他是我爹!」
玄鈺微一沉吟,「當你知道我為了你而解除和頤親王府寶明格格——也就是你的姊 姊婚約時,你是否也感到有一股快慰?」
初睛訝然地抬頭看他,只見他一臉的肅嚴認真,她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誠實地回道:「起初我並不知情,後來知道了,心裡確實曾有過報復般的快意……但一思及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我便再也高興不起來。」
「哦?」玄鈺濃眉一挑,微帶嘲弄地址唇問:「是真的嗎?」
初晴睜著一雙翦翦秋瞳,認真地點頭,「我承認我曾想過要報復,為我娘討回公道 ,但……自從遇上了你,我報復的念頭便已完全消失殆盡。」
玄鈺仍瞇著眼娣視她,彷彿正在思索她的話是真是假。
「那瑞棠貝勒的事呢?」
「他……」初睛飛快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心虛地低下頭,「他……怎麼了?」
玄鈺眸光一凜。看出她膽怯的模樣,「他來找過我,並且談到你和他之間的事,我 想你應該知道他對你癡戀得難以自拔吧!」
「我……」她支吾著,最後一咬牙,老實地說:「我承認當我知道他是我的兄長— —頤親王府未來的繼承人瑞棠貝勒時,曾想過藉著他對我的迷戀進行我的報復,但是… …最後仍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已經愛上了你。」
然而,玄鈺並不相信她的話,他在心裡輕嗤一聲,只怕她是因為他的出現,而發現了更強而有力的報復籌碼,才轉移目標攀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