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視線就停在她的下半身。
「嘿嘿,你柔順的樣子真是好看,像如平一樣。」羅家邦將鼻子頂著她的鼻子,沉醉的享受她特有的女人氣息。
「救命啊!」發了瘋的如男放聲尖叫,這時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她竟然笨得如此高估自己而低估魔鬼。
「叫吧、叫吧,反正世不會有人聽到。」他反而蹲在地上看她叫。
他說得沒錯,這裡不但偏僻又靠海,海潮聲的聲音足以蓋住任何音量的。
「嘿嘿,不叫啦,這麼快就放棄了?」羅家邦蹲著的身子改用跪的,又挨近了她。
如男抿直了嘴,繃緊全身的神經,努力的抑制從他襲來的酒味及靠近而引來的噁心。
「怎麼,不說話。不反抗,你不是很有個性的嗎?你不是一直看我不爽嗎?現在沒話說了嗎?」羅家邦開始啃吹著她潔白的脖子。
「你別碰我,走開。走開!」如男像是給雷打到一樣,嚇得開始拚命反抗。
怎麼辦?她怎麼會讓事情發展到這裡,明知道跟魔鬼走的下場就是地獄呀!上帝呀,時間能不能再重頭來過?她不能讓他得逞,不能。不能!一千個。一萬個數不清的不能呀!「別碰你?好,我不碰你,那……我親你可以吧,嘿嘿!」
笑意從他的唇隙中洩出,看得如男膽戰心驚。
「羅家邦,你敢碰我,你就完了!」
「完了?怎麼個玩法,你有新玩法嗎?好啊。好啊,我們來玩。」羅家邦將身子提上來說話,語畢,卻反而一把抱住她並將她壓在地上。
「走開。走開!」加男嚇得魂飛魄散,受捆的雙手雙腳只能拚命的動著。
「呵呵,好,越掙扎我越喜歡。」他又開始朝她的脖子進攻。
忍住反胃的激動,如男鎮走的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他現在就算沒醉八分也有五。六分,如果她現在跟他玩花招也許還有救。
「你……你可不可以……」本來想裝溫柔跟他拖時間的,可是他的嘴欺上她的唇,令她再也忍不住了。
「走開。走開!呸呸呸!」如男胡亂的動著,幸運的將他推倒後,她噁心的吐著口水。惡,嘴裡都是他的味道,惡……這下,她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吐了出來。
噁心的吐了許久後。如男才發現羅家邦怎麼沒動靜了?狐疑的瞧去,就見他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
死了?她已不得他是死了。
她仔細的看著他的身體,卻發現他還有呼吸,不久後,陣陣的打呼聲證實了他還沒死。
「哦……」使勁的移動身子,靠蒼原來的牆上,如男人口的吐了好幾口氣,她如道今晚的危機過了。還好。還好!不知何時她已沁出滿額頭的汗及兩行熱淚,這時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下。
九月,我好害怕,快來救我,九月……如男想到九月。
不禁痛哭起來。
此時她的思緒就只有九月,她想到他的笑。想到他逗她問心。想到他對她的呵護。想到他對她的保護,她的心便糾結得不能自己。
☆ ☆☆
沒消息,沒消息!什麼消息都沒有!活生生的兩個人就這麼不見了。消失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都一天一夜了啊!九月焦急的亂爬著頭髮,又走又坐又跺腳的,一旁的家人也都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一家人亂成一團感覺很忙,但卻是什麼事也不能做。
這世界上沒有人活該受苦,沒有人活該倒楣的。如男不該是這樣的苦命人。她的傷心應該都過去了,新的生活才剛開始啊。
他們約定好的,以後兩人要一起攜手共度人生,他再也不讓她傷心的。
他說好的,她保證過的,他還跟她打了勾勾,一個勾勾一個約走,他們做了那麼多約定,現在一個都還沒完成呢。
如男,你在哪裡呀?能做的都做了,從報警到七月在新聞節目上和一月在廣播電台中查緝尋找,能放消息的管道都放了,現在全台灣都在幫忙找人,可是就是沒消息呀。
連十二學校裡的黑道同學都幫上忙了,可是黑白兩道都是沒有消息傳回。
祈禱,祈禱,除了這個再沒有別的方法了。
羅家邦昏睡的時間是如男逃脫的好機會,可是她卻未能脫逃,因為她的手腳不但被捆,連門都給帶上鎖了。
窗外的太陽已從金黃耀眼的光芒轉成火紅色的車輪,位置也不斷的西移,朝海的一端移去。
可以知道時間已經近黃昏了,看著他睡了一天一夜,而她什麼也不能做。
眼睜睜的,如男只能看著時間在空氣中流逝,一滴一滴的過去,然後等他醒來。
記憶裡,歡笑的情節總是伴隨著悲傷而來,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意外。
小時候,爸媽常爭吵不休,直到她上了國中,他們才終於和好開始認真的相愛,愛彼此。愛她們。愛這個家。
後來,他們走了,帶走了她們的幸福?帶走了她對家的期盼。
高中畢業前,和姐姐開始有了對未來的計劃,於是她們有了桂花園的雛型。大學畢業後,她們倆實現了這個夢想,開始汲及營營的不安生活。一年後,桂花園總算穩定下來,後來姐姐開始戀愛,然梭又一年時間,姐姐也離開她。
姐姐走了之後,九月走進她的生命裡,他就像是九月烈日裡的陽光一樣,替她灰暗的生命帶來陽光,大刺刺的艷陽照耀著她原本暗淡的生命,讓她這朵枯萎的向日葵,找到生命的方向,得到了滋養。
他給她帶來安定。帶來歡笑。帶來避風港。
她滿心期望的是在這些事後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可是,現在她卻和這個夢想離得這麼遠。
她現在跟一個惡魔在一起,這個惡魔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佔有她。利用她的身體來洩恨。
如果……如果真的讓他得逞了,那麼她拿什麼臉來面對九月啊?就算他不嫌棄她,她也無法忍受自己如此骯髒的經歷啊。
她不該跟羅家邦走的,她不該自作聰明的為一切順利的計劃留下缺口,她不該將自己陷於惡狼的日,任他玩弄。
在後悔莫及的自責中,如男開始為一切可能的後果做解決的方法。
可是,愈想她就愈忍不住情緒。
本來,如果真的遭污辱了,她一定一死了之,但可悲的是,她卻放不下九月。
她經歷過三次生死離別,知道那是種椎心位血的痛,她不但不忍離他而去,也不忍讓他經歷這段可悲的事實。
可是,事情若發生了,不這樣能怎麼辦呢?她既無法苟活,也無法放下九月,她該怎麼辦呢?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有人報警說昨天在濱海公路上有看到羅家邦的車子。車子上是一男一女沒錯。」四月掛下電話,大聲的公告著。
「真的,在濱海公路!」
「對,警方已經派人過去搜查了。」終於得到消息擊破這個家的悒鬱,四月說話都有精神了,好像人已經找到一樣。
「我現在就去找!」抄起鑰匙,九月立刻衝出家門。
「我跟你去。」陸續的幾個家人也都飛快跟上。
☆ ☆☆
「其實,你要是把房子賣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你得到一筆好價錢,我也樂得開心,這種兩邊都互利的好事,你是哪裡犯心眼,這麼過不去?」醒了好一會,也吃飽喝足的羅家邦,猛然的抓住如男的頭往牆上撞去。
咬著唇,如男吭也不吭一聲。
「好,你有骨氣,那你就睜大了眼,好好看我怎糟蹋你!」
羅家邦在睡飽。吃飽喝足,也對她捉弄夠了後,開始褪去自己的衣褲。
「姐姐,你來了!」如男像是真看到如平般的興奮,對著他身後門的方向叫,好像真看到什麼似的,這是她僅剩的一招了。
羅家邦見她表情活像真的遇到救星,懷疑的回頭瞄了一眼.卻沒看到什麼。「婊子,你當我白癡呀!」他火大的繼續脫衣褲的動作,知道她只是在嚇他。
「羅家邦,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底細的?」如男用一種完全不一樣的語氣問他,諾調裡冷冷柔柔的調子,就像是如平平常說話的語氣。
羅家邦一直斜睨著她的貪婪服神,突然給怔住了,不過,他立即掩飾這份失常,然後用一種無所謂的調調回答,「沒興趣,事情都如此了,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一絲不掛的將她推倒。
如男沒有反抗,但在他印上她的唇之前,她繼續說:「姐姐說是你幫她簽那份保單的。」她的眼神繼續看著門的方向。
這下羅家邦真的愣住了,他停下動作,僵硬的脖子心虛的轉向門的方向,但哪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你少騙我了,別以為我會給你的小把戲騙了。」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怎麼騙你,若不是姐姐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對啊,這事只有他跟如平知道,羅家邦又怔住了,但須臾後,他刮了如男一巴掌罵道:「你別想誆我!你這婊子這麼會演戲,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早就聽如平說過了,你只不過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罷了。」他又抓她的頭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