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都晚上十點半了,怎麼如男還沒回來?」九月頻頻望著門口,就是盼不到如男。
本來,他今天中午回來要帶她出去散散心的,可是卻找不到她的人,連手機也聯絡不上她。
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她就這麼沒消沒息的失蹤十幾個小時,教他怎麼放得下心啊。
九月煩躁的拉了幾下眼皮。他快被這跳不停的眼皮煩死,它越是跳個沒停,他的心就越沉幾分,因為他直覺如男一定是出問題了,一定是!他心頭覆蓋著一層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層陰影也就愈加濃厚。
「怎麼辦,要不要報警?」坐一團乾著急的家人問著,「怎麼報,失蹤的時數又還沒滿。」
「一定是羅家邦!我去他的住處找他。」九月再也等不下決定採取行動。
「大哥,我陪你去。」十一也跟上九月。兩個人一塊作伴,遇上事也方便些。
「唉,好好一個丫頭,身世怎麼這麼可憐。」林枝搖著頭歎著。
「我看九月跟如男感情好像不錯,如果他們都覺得可以.那麼在如男這件事過後,就給他們倆辦辦婚事吧。不然她一個人怪可憐的。」汪家的男主人汪有富腦海裡想著這些天認識的如男,覺得她是位聰慧體貼的好女孩。
「好是好,但怕就怕會來不及了。」十二仲仲然的說著,腦袋裡全是如男可能遇害的不幸畫面。
「呸呸呸!汪十二,你嘴巴別這麼烏鴉行不行?」四月拋了眼怒火燒她。
十二聞言心想還是乖乖閉嘴得好。
此時,電話響起,是莊安安打來的。
「小安哪,九月現在不在,有什麼事嗎?」七月接起電話不在呀!電話那頭的莊安安心想不知道要不要詛看到如男跟羅家邦走的事。
「怎麼了?」
「哦……沒什麼啦,那九月回來再麻煩你跟他說聲我找他。」
「好,晚安!」
☆☆☆
不知道為什麼,如平心裡突然衍生了兩種異樣的感覺,一個感覺是如男好像遇到危險的訊息,另一個是覺得自己的時候到了。
為什麼突然有這兩種感覺她不知道,可是這兩份感覺卻是這樣深刻。
時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靈魂又要往哪去?這她可以不管,可是她卻不能不想到如男的可能處境。
如男一定是遇到危險了,一定是,她可以感覺到如男的心情,可是她卻不能幫如男什麼。
怎麼辦?如平在房裡左有來回的踱步著,心中反覆思索,怎麼想卻都只右一個辦法,那就是離開這裡。
對,除非離開這裡,否則她什麼也不能做。
如男決定後立即衝出房門,但卻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看到古峻嚴。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去哪?」
「拜託你,不論怎樣,你一定要幫我。」除了找他幫忙,她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她。
「幫你什麼?」看到她越來越發光的白亮靈體,他知道她再不久就會離開這裡了,所以古峻嚴的口氣冷淡極了。不過在冷淡之餘卻又摻了一絲絲不合及無奈。
「我一定得離開這裡,求求你。」
「這你不用擔心,你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個黑暗世界了,到時候任誰也阻止不了你。」
「不能現在嗎?」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你就這麼急?」看著如平的迫不及待,古峻嚴的心像是給割了一道傷口般。不過,他轉念一想。她是該迫不及待的,這個黑暗世界本來就不好過,苦不是迫於無奈,投人願意待這的。
「我當然急,我妹妹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你妹妹?」
「是啊,我雙胞胎妹妹,我可以感覺到她現在的處境危險,我一定得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她,你也不能做什麼。」
「可是,我不能只在這裡於著急啊。」
古峻嚴低頭沉思著,沒說什麼。
「對不起,你有時間嗎?」如平突然改口司。
「有。」
「那你願不願意聽我的故事?」如平想,如果要他幫忙的話,唯有讓他明白她的故事、體會她的感受。
要嗎?要聽這個女人說她的故事嗎?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很莫名其妙的佔領了他心房的一角。
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到她的世界去了,如果現在聽她她的故事,豈不是更加深對她的印象,那他就更難忘懷這個女人了。
可是,他的確很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這……要嗎?要聽她說嗎?「有消息了嗎?」
九月一進門,家人就跟他問一樣的話。
雙方聽到這樣的問話都同時洩氣了,因為這代表九月外出沒我著如男,而家裡的等候也沒有她捎來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羅家邦否認嗎?」林枝間。
「沒有,他家沒人。」
「會不會他故意不開門躲起來?」十二猜。
「不會的。鄰居說早上看他出去後,就沒看到他回來了。」
「那怎麼辦?現在都十二點了,如男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她不會不回通電話的。」四月幾乎是篤定如男出事了。「一定是羅家邦搞的鬼,一定是!」七月也猜是跟他有關。
「都怪我,都是我出主意把羅家邦椎下谷底的,現在一無所有的他一定喪心病狂,我實在無法想像他會對如男做什麼。」想到各種可能,九月的心都快炸開了。
「九月,別這樣,你的方法沒錯,他會有這下場是罪有應得,這是正義,是不可不行的事,」汪有富也安慰著他。
「可是我明知道他會來找她,我卻沒保護好她,我……」
將頭靠在牆上,紅著眼的九月不停的槌打牆,想到如男可能會發生的不幸,他恨死自己了,他承諾過要一輩子守著她,打定從今以後給她好日子過的,而之前如平對他的托付此刻也響徹他的心神,他真的恨自己。
「別急。別急,頂多逼她實地而已。」雖然已是不可能,但這是十二唯一想得到的安慰詞。
「不可能的,公司開除了他,永琪也跟他撇清關係,如男賣不賣地已經對他無益了。」九月雖慌,但還是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現在,我們除了等,也不能怎樣了。」
「待會我去做廣播時,直接在空中公佈找她的消息,也許聽眾有消息也說不定。」一月想到還可以做的動作…
「對了,九月,剛才小安找你,叫你回電。」
「小安?現在我沒時間理她了,我要再出去找。」九月頹然的甩甩快炸開的腦袋。他不能待在這裡什麼事也不做的單是想如男可能的情況,那會讓他發瘋。
結果,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睡不著的莊安安門為聽到一月的廣播節目,所以又打了電話到汪家。這時,大家才證實了如男的確是給羅家邦帶走的。
這下,連一點點小希望也沒有了。汪家頓時陷入一片愁雲慘霧當中。
第十章
夜已深沉,除了遠處公路上的路燈外,如男僅見的火光就是羅家邦的香煙,從他吸煙的動作中,紅色的火花也忽明忽滅的。
周圍的聲音,除了沒停過的浪潮聲和他的自言自語外就是公路上呼呼而嘯的車聲。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九月一家人一定很擔心她吧。思及他們的擔憂,如男真後悔自己跟羅家邦走的蠢計。
九月一定很焦急吧。想到他的心情,如男心都痛了,她可以不在平自己的安危,但是她怎能讓九月陷於無盡的恐懼。
無盡的擔懷裡,她到底是在幹什麼?她又氣又急的開始恨起自己。
此刻的她只想飛回九月的身邊,什麼仇都不報也無所謂。
「高如男,你為什麼要潰樣整我,為什麼?」
驟然間,羅家邦突然拋下煙和酒朝她衝來,沒預警的讓如男忽地心上打了個突,本能的身子想往後縮,但卻一頭撞上牆,這才想到她已無退路。
「你這婊子,害我從風光的位於上摔下來,你得意了,哼!」羅家邦邪笑的擰著她的臉。」
灰暗的燈光下,如男看見他眼裡閃爍的詭譎亮光。
他是醉了,還是瘋了,她無法確定,聞著他醉氣醺天的氣息,只有祈禱他最好現在就醉死在地面前,否則醉了的人恐怕裝鬼也嚇不了他。
「現在我要開始跟你算帳了。兒!」羅家邦打了個隔,然後半跪著的身子開始搖搖晃晃的,在稍稍穩定了一點後,他又開始說話。
「咱們一件一件來,第一。你害我失去工作,這是一筆;第二。你害我升不了官,這是第二筆;第三:你害我失去了三千萬的紅利抽頭,這是第三筆;第四,你害我失去了少奮鬥二十年的好親家,這是第四筆;第五、你害我失去了美玲。」說到美玲,他燃滿情慾之火的眼神,雙手開始放肆的在如男的身子上遊走。
「你雖然沒有美玲的身材好,但勉強用啦,兒!反正……」又打了個嗝,身子晃了晃他才又接著說:「反正集合以上總總,我想我們今晚有得忙了,不過,當然啦,這種事我會比較累一點,如果今晚算不清的話,只好明天再繼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