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直保持沉默的「木」,也就是他們五行社中最具紳士風度的穆法亞淡淡地笑道:「你沒有失去我們,不論我們結婚與否,你永遠都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們希望你有一天也能找到一個懂你、愛你的妻子。」
看他獨自一人前來,穆法亞多少也猜到要房藍道和他們四人一樣安定下來,短期之內可能還是件難事。
房藍道每次見到穆法亞,心田就是一陣平靜。
這就是穆法亞,總像一陣徐風,輕輕刮來,教人心曠神怡。
他扯著嘴角淡淡地笑了笑,「嫂夫人好,好久不見了。」他看著風葉兒。
「房藍道,女人真的很可愛,值得你投資一些時間。」風葉兒甜滋滋地笑道。
他但笑不語。
這四個女人聚在一塊兒,他怕是不能「反彈」的,誰教她們全是他的好友的寶貝!
唉!女人──麻煩的生物!
才這麼想,另一個惹人煩的女人已朝他走近。
「總裁,剪綵的時間到了。」身著一襲紅色露肩禮服的蜜妮嗲聲嗲氣地說道,同時也刻意瞥了房藍道身邊的四男四女──
真是少見的俊男美女!
如果她沒猜錯,他們應該是總裁大學的四個死黨。以前她就很注意他們的新聞,直到他們全結了婚,她就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唯一的單身漢房藍道身上,至於這四個已婚的多金公子,她可不想再投資半點精力。
不過,他們還真不是普通的吸引人,難怪五行社的成員會風靡全美。
缶經聽過媒體這麼形容他們五個人──
金浩天內斂沉潛,傲世群倫;穆法亞個性淡泊,看似無害,卻是最難捉摸的對手;藍渥特風流倜儻,但胸有甲兵,精若狐狸;而火耀司狂猛剽悍,自傲而嘲世;至於她心所繫的房藍道,冷漠英明,治事有據,讓她很難拒絕這麼個沉穩不苟的男人。
房藍道睇了一眼蜜妮,不帶情感地說道:「知道了,下去。」那臉「別打擾」的厭惡感昭然若揭。
蜜妮只能噙著笑,趕緊退下。
房藍道先是舉起手中的水晶杯,朝著四個好友及他們的妻子道:「敬各位嫂子及你們四個,謝謝你們高價購買薔薇靜閣。」
「哈!干!」大伙也應聲舉起水晶杯相互碰擊。
房藍道一口氣就將雞尾酒灌入腹中。
「我先去前面一下,待會兒咱們再好好聊聊!」他和好友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前走。
突然,他感到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
「房──」金浩天立刻警覺他的失常,連忙上前,其他三個好友也緊隨在後。
「呃……」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這麼昏倒在好友的身邊!
「請讓讓!」陡地,一聲壓低的粗聲,從他們的後方傳來。
房藍道的四個好友同時轉身,瞧見一身道袍的諸葛妮萩,感到不解。
她忙不迭地走近他們,「他可能中毒了!請將他移到空的房間休息。」
「你是誰?」火耀司蹙眉看著這個不男不女的道士。
而風葉兒卻一眼認出這個道士是個女人。因為,她可是「易容」的高手。
藍渥特也加入質問的行列,「我們為什麼得相信你?」
「因為,只有我可以解他身上的毒。」諸葛妮萩胸有成竹的說。
「就讓他試試吧。同時,找醫生來。」穆法亞說道。
他們四個人達成協議後,便將房藍道抬進他自己的那棟別墅裡。
而諸葛妮萩卻試圖將他的四個好友請出門外,她要單獨「救」他!
第五章
說起諸葛妮萩會正好趕到薔薇靜閣,是因為蜜妮打電話通知她說房藍道邀諸葛復藉新居落成典禮,順道看一看這裡的風水。
在商言商嘛!她也就應人命而來這裡勘風水了。
誰知,她的座車才到停車場,就看見房藍道步履不穩的樣子,心忖,他八成是感冒了。
於是當他前腳走進會場,她就一直觀察他,直到那杯雞尾酒下肚,他登時昏倒,她判斷十成十是中毒了!
身為醫者,外加她和房藍道也算是有點交情,她自然義不容辭地搶救他。
幸好,她有習慣在自己車廂中放置一些急用的中藥材及醫療用具,才得以及時救他。
當她在他的四個好友面前將房藍道的上衣褪去之後開始針灸,這個四人才相信,她不是江湖術士。
但在怯毒的過程,她發現房藍道的脈象怪得離譜,究竟是什麼人會對他下這種毒?
他們四人見她面露憂戚,不約而同地追問:「他中了什麼毒?」
「我希望他中的不是七仙醉!」她的臉色更加沉重。
「七仙醉有什麼特徵?」火耀司又問道。
「我想先救病人,你們可否迴避一下,因為,我要──褪下他的長褲,為他針灸。希望你們試著相信我,我會盡全力救他。」她說得真誠,炯亮的雙眼還夾了幾分憂心。
「我們退出吧,讓他安心為房藍道怯毒。」穆法亞沉穩地說。
於是四人離開房藍道的房間。
諸葛妮萩這時連忙從她隨身的背包,將一些極少用到的解毒藥品及用具取了出來,並按著待會兒可能需要的順序一一排列整齊。
當一切就緒之後,她緩緩轉過身子看著仍在昏迷的房藍道,幽幽歎了口氣,「我希望你不是中七仙醉!」她的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七仙醉目前沒有幾個人會使它。所以當房藍道一飲完酒就昏倒時,她的心猛然一驚。
七仙醉和一般的心臟血管疾病有點雷同,都是會頭暈目眩,全身無力,甚至會有嘔吐的現象;但是兩者最大的差別在於,若中了七仙醉,七天內,服用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飲料,立即會昏倒,而且體內的毒旋即轉換成令人飄飄欲仙的春藥,如果不立即解毒,後果不堪想像!
雖說西藥也可以解所謂的春藥,但是,等到他們化驗出他中了何毒時,他恐怕已經受盡煎熬。
另外,七仙醉最麻煩的地方在於,它最好是以肌膚之親來解毒,否則每隔七日,它就會再發作一次,直到以性關係「解決」後才不會再犯。但是,體內的餘毒則必須以她身邊的多種草藥,用薰香法同時怯毒。
輕喟之後,她不禁低喃:「房藍道,我們今日必須在這種情況下袒裎相見,到底算是有緣,還是無緣?」
其實,她可以不救他,讓他接受西醫的治療。可是,一見他微蹙的眉心,她就是不忍。
幾番掙扎,她還是願意獻出自己,作為他的最後一道「藥引」!
如果醫書的記載無誤,他將在「完事」之後,不記得他們所經歷的事!
這對仍是處子的她其實真的有點失落,因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即使有印象,也是極淺的、如夢似幻的!
她……為什麼會為一個不算真正熟識的男人,獻出自己?
她不是新潮的辣妹,更不是崇尚一夜情的女子,那為什麼她還是打算這麼做?
只有一個理由──
她想為他這麼做!
心意一定,她走到門邊,確定房門已經上鎖,再確定窗簾已完全放下,才又走近置藥材的桌前,開始點燃薰香。
一切就緒後,她再次走近房藍道,開始褪下他的長褲……
看見他身上那件雪白內褲時,她的臉倏地浮上兩抹紅霞,燥熱不已,連手都在發抖……
她竟然卻步!不敢除去他的最後屏障。
畢竟她還是個閨女!
屋內的香氣越來越濃,他的眉心又蹙了起來,雙唇似乎在低語……
他開始想要了!
她不能再拖了!
唉!豁出去了!
她轉而褪去自己的道袍、袍內的上衣及長褲、道士帽……
白皙的肌膚乍現、豐滿的雙峰被包在合身的胸罩內,而這時,她實在脫不下手,又慌又羞地緩緩爬上昏睡中的房藍道身邊。
「我真希望,我的第一次不是自己寬衣解帶的。為了你,我真的是──好窘,現在,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的手才輕輕地摸上他的胸口,他突然力道十足地將她扯進自己的胸膛──
「啊──」她驚叫的同時,他的唇竟然準確無誤地噙住她的小嘴,雙手也靈巧地解開她胸罩的扣子。
他微啟的雙瞳像是沒有視焦地對著諸葛妮萩的容顏,低聲說道:「你好香。」
「房──藍道──你──呃──」她驚呼,一顆心狂跳不已。
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雖然,她讀過的醫書告訴自己,他是不會知道,也不會記得的,可是她還是私心的希望他記得!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麼接近呀。
他卻不容她分心,持續摩蹭著她,口中不住的低喃:「寶貝,你好美、好香……」
「你──知道我是誰嗎?」儘管她渾身刺麻,但她仍想這麼問他。
「嗯──是寶貝,我的寶貝……」他應道,沉浸在自築的夢境中。
「唉……」她只能低歎。他是不會知道的。
他卻突然說道:「給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