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我背後把衣服脫了!」
「原來我真的是影子。」她苦澀地笑,他心裡當真只有一個女人。
任家凱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真正的影子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誰?」她想過生氣掙脫,但不知是自己沒力還是怎樣,一入他胸懷,就沒骨氣的渾身軟了。「好多人都說,我和毛小姐是一個模子……」
「我當初認識她時,壓根就不知道她會什麼,哪來的模子?」
「是真的嗎?」她嘴上懷疑,不過眼淚反而得到安撫,率先收止了。
「是的。」他溫柔地抹去聽話不再流淌的淚痕。
而且那女人這些年交的朋友全是記者,老早就調查關立美的嗜好及穿著,包括負責寫這文章的也是她的人,甚至利用某些人來替她做攻擊手段。可他目前並不願向這小妮子詳細說明,因為那女人的為人如何,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心裡現在沒有她嗎?」
「沒有。」他堅決回答。
此時他只期望,往昔都聽話的她,這回也乖乖別存疑這樣多,男人對於解釋總是很沒轍,尤其是在難以啟齒的愛情上。
無奈,當他終於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預備鬆口氣時,小女人她居然破例不聽話地問了——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坦白?」她是愛他,但有好多事情不對勁。
「我說的還不夠明?」
她搖頭,扯扯他的領帶,「有一次你上雜誌封面,系的那條紅色領帶,我記得不是我買的。」
「當然不是你買的。」在她二度難受前,他朝天翻眼笑道:「那是我趕在記者專訪前,派小黑盡快去附近隨便挑的。」在他的審美觀裡,小黑眼光有夠爛,因此訪問完就把它扔進垃圾桶了。
「不是毛小姐買給你的?」她驚訝問,冷了整日的心悄悄然地熱了,「那你為什麼不打之前的領帶呢?」
「因為記者準備上樓訪問前,毛韻潔送咖啡過來,我不想喝,在互相推送下,你買給我的領帶沾上了咖啡。」不過,他早懷疑那是刻意的,否則第二天那女人不會找上那間店買一模一樣的領帶,處處製造曖昧假象。
「為什麼——」
「你好多問題……好吧!一口氣全問了吧!」一次解決,省得他未來又得膽顫心驚,怕單純的她太過相信誰的慫恿,跑去學開車,然後撞店面招牌。
「毛小姐煮的咖啡好喝嗎?」
「我從來沒喝。」他只慣喝他這小女人煮的。
「可大家說你喝過,她也說你喝過、讚美過。」
「想想他們是在我面前說的嗎?」
她搖頭,沉寂許久的笑容終於展露了,再問:「那早餐你有吃嗎?」
「是有人吃,但都是『修』負責在吃。誰教他一天到晚都在喊肚子餓。」
關立美聽完急著要雀躍,腦海就浮現昨晚的情景,接著皺起眉頭,
「怎麼?」他馬上看出她仍有些事耿耿於懷。
「你昨晚為什麼沒有追出來?還是你和她……」接著不敢說的便是,她擔心他沒追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發生關係了。
他心疼地看著她手腳的擦傷,「是她阻止我,向我要求一件事,我成全了她後,就追出去找你了。」
「你成全她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反正昨晚有證人幹部開車經過,見到某女人在巷子潑辣尖叫,就整路狂笑到尾。
她眉頭依然深鎖,憶起毛韻潔以前早上出現在車上的情景。「以後說不說都沒關係,但我想知道,毛小姐為什麼有一天會住在你家?」
「還記得以前你急著找尋的那部影片嗎?」
「嗯!」
「有天我向部屬問起,他說他有收藏,結果毛韻潔送資料來,被她聽見,當我晚上準備和幹部拿這部片子時,當晚毛韻潔就帶著片子出現在皇林了,我詢問之下,才知道是她對我的幹部說,是我同意她替他拿給我。」但事實上,這亦是毛韻潔露出第一個可疑破綻的謊言。
「家凱哥……」關立美搗住嘴,為他的心意心動得眼淚直流。
真是又帥又浪漫的頭兒,連外頭的幹部們都亂感動一把,香腸也剛好吃完嚕。
「別哭,我喜歡看你笑。」他低頭親吻了她一下。
她依言在感動中試圖擠出微笑,「所以你那天才會破例,讓毛小姐和你一起住在同一間房子?」
他納悶挑眉,「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你不是已經知道,我除了你,根本不會破例和其他女人住在同一間房子?」
「我怎麼會知道啊?」她比他還困惑。
「你那次早上不是拿志漢交給你的衣服讓我換上?」他快被她打敗,「傻蛋,難道你傻到不會問他,我的衣服為何會出現在他家?」
外頭的幹部聽到頭兒破天荒舍得罵關妹妹傻蛋,就幸災樂禍地笑,特別是和這件事有關的志漢,一面咬香腸又一面捧腹笑到不行。
「我哪裡傻!?我有問他。」關立美無辜嘟嘴,為自己辯駁。
「結果呢?」
「他說他忘了!」
講完的同時,爽到還在笑的志漢,突然被集體圍毆。
任家凱為此笑歎,「那不如我告訴你吧,那一晚,我是睡在他家,因為剛好他住在你對面,我用行動電話和你道晚安,看到你因為和我講完電話出現的幸福笑容,熄燈上床,最後我才睡得著。」
他緊擁著她,吻了吻,也吻去不時為愛掉落的甘甜眼淚。「我解釋了這麼多,你這妮子現在滿意了嗎?還傷心嗎?」
「如果你能早點跟我解釋,那該有多好?」她依偎在他身上小小抱怨。
「我早想解釋了,昨晚追出去找你,你卻不開門。」
「大門鑰匙讓靜華姊拿走了,我根本沒鑰匙進門哪……」
「那你整晚到哪裡去?」他心提高,開始擔心了。
「我去公園,但好睏,就睡著了。」她尷尬嘀咕,也覺得自己挺沒腦的。
提高的心倏地跌墜,心疼發作,「凌晨下雨,難怪你感冒!」
那該死的關立威,居然沒跟他提這件事,這傢伙存心折磨他兩人,不然,他一定是二話不說,發了瘋開車衝回來,才懶得理它那數盞規定車子停停走走的鬼號志燈!
「對不起……不過我吃了藥,現在真的已經好多了。」最主要是聽到大男人的他,那幾番難得甜人心坎的蜜語,精神早回來了大半。
「那你這麼想聽我解釋,為什麼關機?電話也不接?」
她理直氣壯猛搖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我沒關機!看。」再指指另一支電話,「而且這電話你也沒打過。」突然懷疑他打到別人家去。
他奪走手機,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下,「我撥的是當初弄給你的新號碼,你為什麼還在用這舊的?」
「因為同事還不習慣嘛……」她開始理不直氣不壯了,然後變得很俗辣地指指另一支電話,「手機不通,你可以打那個給我啊……」
他隨著手指的方向,前進兩步,一眼就看出端倪,喟然道:「我肯定這支電話整天沒響過。」
她詫異,「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好神奇的家凱哥!
他抓起白色電話線,暗示真正神奇的,是電話線早和主機解體了!
關立美看到趕著解釋,頻頻晃頭,「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
「我曉得,依你這麼想等到我的解釋,我知道不是你弄的。」
「家凱哥,你會罵我不夠細心嗎?」她害怕他生氣,退後一步。
「不會。」大手一扯,就把她扯回來。
「那……你會怪我糊塗嗎?」
「也不會。」
她不安,想再確認,但發現他正在吻著自己,懲罰般吻的她透不過氣,頭腦比發燒時還昏脹。
而且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橫抱起她,往樓上邁去,表明他即將要做更進一步的親密動作。
到她的臥房,他一腳踢開門,再一腳輕鬆踹回去,強壯雙手沒到床上就是不肯放下她。
等到男人高大身子欺壓在她身上,她因為知道接著他會做什麼,所以有點慌了,且還明知傻問:「家凱哥……你……你要做什麼?」
「做我認為能夠讓你感受被我寵愛的事,我一直都好想……」他快速解開她衣服上所有鈕扣,魔魅的一面在那一晚後,它重現了!
不過,此回精力充沛,更毅然篤定,這次昏的絕不再是他,而且他要加倍向她討回上回的惡搞,以及五年來的隱忍!
她衣服一被褪去,小臉爆紅,來不及遮掩,就被他撫摸得手軟腳軟,身體每一寸肌膚都似教他的吻挨了一記熱燙。
她初嘗此事,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卻已感受到緊貼自己的他,正亢奮抵著她,而她也像著了他的魔,跟著他長時間耐性的碎吻,緊抓著床單,輕易就受不住地呻吟。
花了許久時間耐性親吻,黑眸凝視為他彤紅的誘人胴體,驀地,他狂了,不再遲疑,直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