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仇迎齊劈頭就道:「那些幹部們不行,他們光是看到玩具槍就嚇得快尿褲子了,我看還是用我們原來的辦法吧!」
昨晚他們討論了好幾個辦法,但截至目前為止,還是只能靠自己。
聽到自己預料的事發生了,司家晨毫不猶豫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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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輛輛BMW停在辦公大樓前時,四周的火藥味更濃了。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下車奔至後方車輛。
打開車門,一名身著白色中山裝的男子叼了根雪茄不疾不徐地步下車,而他隱藏於黑色墨鏡下的雙眸正打量著眼前的大樓。他的嘴角突地揚起,讓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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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晨從頂樓俯瞰而下,馬路上的車輛及人都成了螞蟻般大小,但停在大樓前排放整齊的車輛仍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方的人已經來了,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他轉頭慎重地道,眼中帶著明顯的殺氣。
方至烈仍是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這就下樓迎接貴賓。」話落,他立即走向電梯。
仇迎齊見他漫不經心,有些不放心地吩咐道:「你小心點,他們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方至烈丟出一個要他放心的眼神。
不過他的這個眼神卻讓另外三個人更加不放心。
仇迎齊擊掌一聲,身旁突地出現一排身穿黑色緊身衣的黑衣人。
「你們跟著他,如果對方先動手就不必客氣。」
「是!」只見他們立即領命而去。
揀述聲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迅速地出現又快速的消失,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在現在這個事事講求科技的時代,他們居然還有像以前日本忍者一樣的身手,真是太不可思了!
「他們……何時在我的辦公室的?」司家晨的反應和揀述聲相差不遠。難道他們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了?那為何他從未發現?
仇迎齊沒出聲,只是聳聳肩,繼續低頭做準備工作。
而從一開始便未開口,只是在一旁玩著電腦的溫柔,第一次將目光移開電腦螢光幕,探出頭不解地問:「你們要幹嘛?」
司家晨走向她,站在她身後。當他的目光觸及電腦螢光幕時,眉頭不禁一皺。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玩網路遊戲!
他不悅地將電腦關機,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這女人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溫柔聞言鼓起腮幫子,不滿地道:「我又不知道要幹嘛!」
他們從昨晚開始就神秘兮兮的,一直不肯告訴她他們到底要幹嘛!害她好奇得要命,卻又無法得到答案,但是現在她自己找事做又無端挨罵,真是莫名其妙!
「現在不是有事情做了嗎?」這個計劃若要成功,仍然得借助她的幫忙。「還記得跟你討債的那些人嗎?今天他們會到公司。」
「原來如此。」溫柔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見到她平靜的反應,司家晨疑惑地睨著她。
她的反應怎麼和他預料完全不同,難道不害怕嗎?
「你們昨天晚上就是在討論這件事?」溫柔仍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繼續說著:「我還以為你們是在討論什麼商業機密哩!原來是……」說到這裡,她倏地全身一僵。
她緩緩地轉過頭,以目光問著揀述聲,見述聲對她點了點頭,表情十分肯定的模樣,她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溫柔的思緒完全被恐懼所淹沒。
怎麼辦、怎麼辦?
她急得左右來回走著,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她反應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慢?司家晨眉頭緊蹙,走上前從身後抱住她的纖腰。
「你別擔心,我說過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可是他們……」想到那些人噁心的嘴臉,溫柔眼底的恐懼不禁更加深了。
「別擔心,我們有十足的把握。」他柔聲安撫著她。
溫柔看著他眼中的柔情與關心,所有的話全哽在喉頭說不出來。
「等一下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待會兒你只要坐在我的大腿上,不要說話就可以了。」司家晨的語氣很堅決。
「為、為什麼?」溫柔不禁吞了口口水,心跳加快。
雖然他說得就像吃大白菜那麼簡單,但真要她做起來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可以不要嗎?」
那些人應該是來談判的吧?這跟她坐不坐他的大腿有什麼關係?
「不行。」
方至烈看似一派輕鬆地邊哼著歌邊走出電梯,但走路時同手同腳的模樣還是洩露了他心中的緊張與害怕。
當他經過警衛室時,一隻手突地拉住他的褲管,讓他嚇得冷汗直流、心跳差點停止。
「老伯!你怎麼在這裡?」方至烈臉色慘白,撫著一顆早已七上八下的心猛喘著氣。
「面那些人是幹什麼的,怎麼會聚集在外頭?」警衛老伯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一雙滿佈驚慌的眼也睜得老大。
「老伯,你放心吧,沒事的!」方至烈裝出鎮定的模樣,一派輕鬆地道:「我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待會兒你只要躲好就行了。」他拍拍警衛老伯的肩膀,要他放心。
「可是……」
「老伯你放心,你只要趕快躲好就沒事了。」說完,方至烈立即跨出步伐離去。
老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見他欲打開大門,又忙不迭地躲回原先躲藏的位置。
方至烈甫打開門,外頭的人便已不耐煩地紛紛走了進來,見到他們人多勢眾,方至烈縱然強自鎮定地站著,卻也忍不住猛吞著口水。
尤其當他們整齊地站在兩旁,而一位身著白色中山裝、嘴裡刁著雪茄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時,他更是有一股想落跑的衝動。
他當初實在不應該自告奮勇地攬下這份工作的。
「你們老大呢?」身著白色中山裝的男子操著台灣國語,嘴巴一開一合之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的牙齒因長期吃檳榔而變得又黑又紅的,看來就讓人覺得噁心。
「我們老大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你請跟我來。」方至烈硬是擠出一個笑容,轉過身後立即猛喘著氣。
真不愧是黑道大哥,光是講話的氣勢就足以嚇死人了,不過他說話倒是挺沒有氣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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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司家晨的辦公室,只見司家晨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而溫柔則安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不過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奇怪。
她被煙味嗆得受不了,雖然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掛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蟲——也就是情婦。
但是要她在這種情況下擺出嬌媚的模樣,實在是太難了。
「你應該就是宋老大吧!久仰了。」司家晨打量身著白色中山裝的男子,眼中微微透著一抹詭異的光亮。
「你是……」宋老大也正在打量著司家晨。
「我是司家晨,在道上還算是新人。」
「原來只是個小毛頭。」宋老大摘下墨鏡,眼中透著不屑。
司家晨臉色驟變,一張臉也沉了下來。
「既然宋老大你如此地不客氣,那麼我也不需要對你客氣,我們就直話直說吧!」
他朝站在一旁的揀述聲使了個眼色,揀述聲立即搬了張椅子,置於宋老大身後。
不等宋老大坐下,司家晨忙不迭地開口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應該見過吧?」
宋老大這才將目光轉向溫柔。
「你……」
溫柔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內心亦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身體不自覺地往司家晨靠去。
司家晨感覺到她的恐懼,伸手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溫柔依偎著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原本心中的不安和恐懼似乎也都消失了。
「你跟他還不如跟我。」宋老大完全不將司家晨放在眼裡。
「你——」聞言,司家晨氣憤不已,他雙手緊握著,恨不得衝上前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我才不要呢!」溫柔也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火大,她嬌柔的笑著攀住司家晨的頸子。「你年紀那麼大,跟你在一起哪還有幸福可言。」
宋老大聞言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待壓下火氣後,才咬牙切齒的回道:「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筆錢!」
「那筆錢應該早就還完了吧!」司家晨氣定神閒地說著,
「如果按照柔柔每個月還的算起來,她欠你們的錢早就還清了。」
「是嗎?她每個月還的不過是利息罷了!」
司家晨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遂他又向仇迎齊使了個眼色,仇迎齊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旋即轉身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手上多了一個黑色皮箱。
宋老大戒慎恐懼地盯著仇迎齊手上的皮箱,略微不安的問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