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話,若亞不再掙扎的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展開溫柔的掠奪,而他則不斷的在掠奪的同時毫不吝嗇的說出真摯的愛語。
漸漸的,輕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莫名的渴求在她的血液中流轉,他的手恍若帶有魔力似的,一點一滴的帶走她內心的恐懼。
因為她願意去努力,也願意去相信刑奕磷會在她無法接受的同時放開手,讓她不再畏懼。
在兩個人有心的努力下,她的身軀漸漸泛起一層迷人的紅暈,刑奕磷滿意的看著她不再發顫的身軀。
以唇代手,他在她的身上點燃一簇簇情慾的火花,讓她沉睡的情慾一點一滴的甦醒。
看著若亞咬著唇,阻止著自己發出女性最原始的呼喚,刑奕磷的濃眉微微的往中間攏去。
他低首吻開她的唇,並成功地讓那一聲聲的嚶嚀流洩而出,而若亞則是無助的扭動著身子,像是在渴求什麼一般。
「告訴我,你要什麼?」儘管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不斷的刺激著自己的情慾,但刑奕磷卻努力的忍耐著慾望。
他要若亞完全的褪去對**的恐懼,他要讓若亞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傷害她。
「我……我……」破碎的言語無法表達她的需要,若亞幾乎要被這種陌生的渴求折磨得快要瘋了。
因為知道那不是一種掠奪,因為知道他的溫柔,所以當最後一絲的恐懼自她的心裡褪去,她只能哀哀的以懇求的眼光求助著刑奕磷。
「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稍嫌急促的呼吸,讓刑奕膦的聲調也開始充滿著壓抑。
「我……不知道……」若亞無助的扭轉著身子,壓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麼。
「告訴我!」咬著於低哄著,他要她一輩子都能夠記得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多麼的美好。
那美好必須足以掩去她所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所以他要她親口說出她的渴望。
「我……幫我……」隨著情慾的高漲,若亞的扭動也愈來愈激動,她甚至想要滾離刑奕磷的身旁,好脫離這樣甜蜜的折磨。
可是刑奕磷哪裡肯放棄,他牢牢的鉗制住她的身子,執意要她說個清楚、講個明白。
終於情慾掩去了她所有的理智,只剩下情慾的本能,她斷斷續續的要求道:「我要你,只要你……」
「如你所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刑奕磷快速的翻身上床,在情慾高漲的同時,仍不忘俯身在她的耳際喃道:「我的愛,我為你的勇氣感到驕傲,永遠別忘了這一刻的美好。」
話聲甫落,他再也無法克制衝動立時盈滿了她,在經過初時的劇痛之後,若亞認真而勇敢的隨著他一起攀升情慾的天堂……
第九章
多麼不捨得離開你的身邊,可偏偏以塑那個死小子三分鐘就是一通電話的急催,所以我先去公司了,你若醒了就先吃點東西,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等我!
蒼勁有力的筆跡顯示著主人的不羈,也勾出若亞打自心底發出的微笑,原來幸福也可以這麼簡單。
看完了字條,若亞頰畔的笑容久久不曾褪去,她微微伸展著慵懶的身子,然後下床換好衣服。
迎向窗外拂進的亮眼陽光,她腦海中亦同時閃現刑奕磷為她拂去過往陰霾的苦心與決心。
她一定會好好把握刑奕鱗帶給她的幸福,然後勇敢的跟過去的自己說聲再見,若亞在心中許諾著。
好在這幾天新荷因為要帶瀚瀚回外公、外婆家,否則被她看到自己的模樣,她一定會取笑她。
若亞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房間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的心中掠過一陣不好的預感,沒有遲疑的,她趕緊想要出去察看,可沒有想到她的房門才打開,眼前卻突然多出了一把槍。
「是你!」若亞看著衣著落魄,滿臉鬍鬚碴子的刑奕方,知曉他的來意不善,她的心立時往下一沉。
刑奕方臉上的冷冽,讓一抹不好的預感筆直的竄人了她的心房。「你想幹什麼?」
「想不到我會來這兒吧!」刑奕方臉上佈滿了猥瑣的笑容,讓若亞看了忍不住的泛起寒顫。
心驚的若亞試圖忽略眼前那把黑亮亮的槍枝,鎮定心神,不讓一絲畏懼流露。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哼!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以黑亮的槍管輕拍著她粉嫩的頰畔,刑奕方不在乎的說道。
「錯待他的人是你們刑家,你現在有何資格說話!」即便生命遭受威脅,但若亞依然不能忍受刑奕磷被誤解。
「錯待他?!」刑奕方揚高了聲調,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們有錯待過刑奕膦。「我們刑家給他飯吃,讓他長大,而他竟然眼睜睜的見死不救,這到底是誰錯待了誰?」
對於刑奕方的問題,若亞著實連答都懶得答一下,因為明知說得再多也只是浪費口水罷了。
「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言善道,不是很喜歡為他說話嗎?」刑奕方的臉上泛起惡意的微笑,幾日來的流離失所讓向來心高氣傲的他思想全然的變了質。
「對你這種人,我是無話可說。」若亞瞥了他一眼,顧不得自己的話很可能會惹火他,她仍是不屑的道。
不料這樣輕蔑的話語不但沒讓刑奕方發火,反而讓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真是有個性,即便槍桿子就在眼前,還能這麼鎮定,不愧是那個野雜種會喜歡的女人。」
「我不准你侮辱奕磷,他是這麼努力的過生活,比起你,他強得太多了。」若亞氣憤的瞪視著刑奕方,著實很難相信刑奕方這樣的男人會是刑奕磷的血緣兄弟。
「很好,你繼續說沒有關係,反正等我的正事辦完,我會好好的整治整治你。」盯著若亞的眸中突地泛起了令人厭惡的慾望,刑奕方形容猥瑣的說著。
對於他的言語,若亞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試圖讓自己脫離險境,而不要危害到刑奕磷。
先不說她之前欠他的,就說對他的愛,她也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再傷害他。
「怎麼,想逃?」察覺到她環伺的目光,刑奕方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的拿出一條繩子,將她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你可是我的搖錢樹,是我一吐這幾天怨氣的棋子。」
「你別想,你以為你這麼做對你會有什麼好處?」既然逃不了,若亞便試著對他說理。「你們刑家的人不是一向看不起奕磷嗎?那麼你又能從他的手中拿到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刑奕磷其實便是塑方集團的半個老闆,要他拿出了一二十億來贖人,其實並不困難。」
聽到他的話,若亞的心一驚,原來這就是他甘冒風險闖進她家的原因。
當下若亞的心思一轉,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就算真的有錢也不會給你這個人渣。」
「如果有你在我的手上他就會。」刑奕方肯定的說道,就他所知刑奕磷早已經瘋狂的愛上了章若亞。
「你簡直是無恥!」若亞咒罵著刑奕方,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
「只要有錢,誰會管我究竟是不是無恥!」從小的教育就是錢是萬能,所以刑奕方深信只要有錢,他就可以擺平任何的事情,包括旁人的眼光。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雖然明知道自己不該激怒刑奕方,但若亞就是忍不住。
就因為知道刑奕磷一定會來救她,她十分肯定的相信著。
可是看著那只黑亮亮的槍,若亞卻突然希望他不要出現,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他又因為愛她而死的話,那麼她該怎麼辦?
雖然多麼渴望他此刻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雖然心中還留有未曾親口對他說愛的遺憾,但若亞仍是閉上了眼,不斷地在心中吶喊著不要來……千萬不要來……
不理會頓時沉默的若亞,刑奕方逕自拿起電話,洋溢在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得意,彷彿兩億元的現金已然擺放在他的眼前,等著他去享樂花用。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當若亞睜開眼睛盯著出現在門口的刑奕磷時,她第一次怨恨起他的情深,雖然明知道他一定會來,可仍忍不住的怨起了他。
總是為了她啊!
他這輩子所有的不幸彷彿都是因為她而存在,為了她去坐牢,為了她流落異鄉,為了她受制於他那敗類的兄長。
她又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這般情深義重的愛呵!
「你不該來的。」若亞幽幽的說道,她幾乎已經可以從刑奕方臉上看到不懷好意的微笑。
「你該知道我不可能讓你面對這一切。」彷彿完全不將刑奕方和他手上的槍看在眼底,刑奕磷滿心滿眼裡只有她的存在。
「傻子,為什麼不為你自己多想想。」刑奕磷的話逼出了若亞的淚水,也讓她忍不住的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