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看會令人有股不可自拔的迷戀!對於他這個專門獵美女的男人而言,當然是不會放過。
「小姐,今晚寒舍……舞會……父親……」隨口謅了一個搭訕的理由,想邀請她參加父親六十大壽的慶賀,但是望著她,他居然緊張得連話也說不清。
她防衛的轉身離開。
「小姐,我是誠心邀請……」情急之下,白雲翔抓住急著離去的女子的手臂,但是看見她揚起怒眉,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自尊心受到極重的打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魅力,但是眼前的卻是第一個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白雲翔傲氣的放開神秘女子的手臂,「抱歉,請原諒我的魯莽!」他一向自負慣了,就算道歉,口氣也煞是傲人。
他今天真是著了魔!不僅失了他原有的翩翩風度,也丟盡身為男人的臉。
換做平日,多少的女人圍繞著他,只等著他「臨幸」,哪需要他低聲下氣!
「嗯。」女子聽見他的道歉,矜持的淡淡一笑。
白雲翔看得清楚,在她的嘴角邊有一個相當淺的酒窩,卻是非常迷人。從沒看過如此圓潤漂亮、自然的酒窩,他看得有些癡……
「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她覺得又被侵犯,提出嚴重抗議。
「你的聲音……聲音也好美!」她真是人嗎?怎麼聲音聽起來像是深谷迴盪的聲音,那麼縹緲而悠遠。
「小姐,你究竟是……」愈看她愈不像凡人,因為她的肌膚白淨如凝脂,幾乎吹彈可破。「你是人嗎?」他居然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她忍住氣這才避免笑出聲,眼光也放得柔和,不再尖銳。
「小姐怎麼稱呼?」看見她鬆弛防備,他趁勝追擊的問。
「嵐子,複姓淳於。」
「淳於嵐子……和你的人一樣優雅而美麗!」眼前這女人無疑的燃起他男性徵服的慾望。
她是上好的貨色,白雲翔心裡暗自嘀咕;他從來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他把她把定了!
嵐子對於他誠摯的讚美,仍然以輕點著頭作為答謝。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看見美麗女人時,男人追求女人的本性永遠會顯現,這是白氏定律其一。
「你是律師吧!」她不答反問,而且是個肯定句。
白雲翔蓄著一頭性格的發,配上一張女人見了就尖叫的帥氣臉蛋,與一般帥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雙令人感覺危險的眼。
她盯著白雲翔那雙深邃沉斂的眸子,看似黑暗的瞳中有一股邪氣,令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嵐子的母親是個研究塔羅牌二十多年的占卜師,而她的外婆也是個占卜師,這項傳統已經傳承了許久。
「塔羅」一詞源自於埃及用語,意旨身為一位王者,必須具備的正確決斷力,這也正是占卜的起源。而據傳聞,嵐子的母系家族在好幾百代以前,一個祖先在出生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叨忒之書,塔羅傳達天意……之類的話,自此開始了替人用塔羅牌占卜的這項傳統。
嵐子沒敢忘記自己背負的責任,就是將正確的決斷力傳達給人們知道。所以在育幼院裡,她時常幫人占卜,一直不斷練習自己占卜及看人的能力;而離開育幼院之後,她也是靠著神聖的塔羅牌幫許多人占卜,幫助過許多矛盾、舉棋不定的人,同時也養活自己。
儘管如此,嵐子並不以占卜作為斂財的工具,相反的,她將占卜視作神聖的行為,因為這畢竟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寶貝。
雖然跟隨母親學習塔羅牌只有短短幾年,母親便去世了,但是她卻學得母親以眼睛看透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獨到功夫,而占卜的入門便是這一項。嵐子對自己看人的能力一向有自信
但是……現在面對白雲翔,她不但無法立即看透這個男人,而且還讓她感到緊張,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雖然在來找白雲翔之前,她曾用塔羅牌占出他是個多情的花花大少,但是直到見了面以後才發覺他比一般的花花大少更為內斂與機敏,是個危險人物。
她強忍住心中已然加速的心跳,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眼;這是學占卜的第一課,因為眼睛能告訴她一切想知道的事。
「是的!」他點頭回答她的問題。
「律師勝訴的守則是什麼?」她知道他是出名的勝訴律師,在她來委託他之前,她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因為她必須打一個不會敗訴的官司。
「原來……」原來她跟蹤他這麼多天,就是想委託他打官司。
白雲翔邪邪的牽動嘴角。女人會來找他不是貪他的家世背景,就是想利用他,看來眼前的女子已經到手一半了。
「我的勝訴守則嗎?就是律師費愈多,官司勝訴的機會愈大!」他以戲謅的口吻回答她。
嵐子感覺出他極為自負,她安靜的凝視著他狀似多情又無情的眼,突然覺得難過,「謝謝,再見!」她緩緩點頭致意後離開。
「喂!」白雲翔再次追了上去,「你不是有事要拜託我?」這樣掉頭就走,太突然了。
嵐子不顧他的叫喚,逕自往前走。
「喂!至少讓我送你回去吧!」他仗著自己的優渥條件,想必她一定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你住哪兒?」見她仍不理睬,他又問。
「至少念在你跟蹤我這麼多天的份上,我有權利知道……」女人這麼多,為什麼自己偏偏為一個不理睬他,而且毫無瓜葛的女人心急?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一面湖水,會想看清,它就愈模糊。
「這是要脅?」嵐子終於止步,冷冷的說。
她看著他堅毅的眼神、濃濃的眉毛、粗獷而利落的輪廓、野性的頭髮……她長歎,「知道又能如何?如果有緣,自會再見面……」她輕柔的聲音彷彿在回答白雲翔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白雲翔望著神色飄忽的嵐子,他心裡暗自發誓,他要定她了,因為她是唯一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這是今晚寒舍宴會的邀請函,不想來就直接把它丟進垃圾桶吧!」他非常紳士地說道。
他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再為難她。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嵐子悠悠的道:「就算你不說,為了凡妮,我們還是會見面的!」
繁華市區內,一幢歐式豪華建築在霓虹燈閃爍下顯得特別耀眼。
台灣企業龍頭十方企業的龍頭白震天六十歲大壽,發函邀請官府政要及各界企業代表,共同歡樂慶祝;但是大家都明白慶壽只不過是個幌子,白震天想替兒子找媳婦的幌子!
而實際上,他想搞定兩個兒子的婚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老大白雲飛知道他的計謀之後,剛剛已經駕車逃之夭夭,還撞壞了後花園的護欄;而老二白雲翔則根本不把他的壽辰宴會放在眼底,自己在後花園與一堆女人搞起一個小型Party。
白震天愈想愈氣憤,兩撇鬍子翹得老高。
再這樣下去,別說抱孫子,他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兒媳婦就該偷笑了。
「董事長,貴賓差不多到齊,可以開宴了!」私人秘書阿升打破他的沉思。
「嗯!你辦得不錯。」這個宴會他全權交由阿升辦理,這樣的場面與完善的規畫是值得肯定的,只可惜沒有什麼出色的女人能夠吸引兩個兒子的眼光,美中不足呀!
咦!白震天的眼睛突然為之一亮,盯著剛踏入大門的嵐子直看。
嵐子身著一襲湛藍典雅的輕絨禮服出席白氏宴會,剛進門立刻引起會場中一陣騷動,吸引所有來賓的目光。
「阿升!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是誰家的千金?還有,是誰邀請她來的?」
阿升目瞪口呆的看著剛進門的嵐子,對於白震天的問話是一問三不知。
「你還杵在這做什麼?快去調查清楚!」白震天直覺,想讓兩個不孝子其中之一結婚,眼前的女人或許就是關鍵人物。
「是,先生!」阿升在跌撞之間,連忙朝嵐子飛奔而去。
嵐子對於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忸怩不自在,不安的靠在門邊的牆柱上。
「小姐,請問您的邀請函……」奉白震天之命,阿升慎重地親自接待眼前氣質特別的女子。
「抱歉,我是來找人的!所以沒有邀請函。」她雖然擁有白雲翔的邀請函,但是她今天是受好朋友之托,幫另一位朋友義務占卜,所以不算是白雲翔的貴賓。再說,那張邀請函在見過杜羽蝶之後就消失了。
「那麼請教您大名怎麼稱呼?是屬於哪一個企業,還是政要……」
「嵐子!這邊、這邊!」一名女子從遠方截斷阿升的問話,興奮的飛奔至嵐子面前。
「杜羽蝶小姐,這位小姐是您的……」阿升詢問影劇界有名的星座分析師。
「是我的朋友!我邀她一同過來熱鬧熱鬧。」杜羽蝶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地對著嵐子又摟又抱,狀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