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司徒隼鷹沉聲的命令。
魏芙蕖緊緊地抓住衣襟,好想逃,可是要逃到哪裡去,這個男人,雖然只相處不到一小時,她已經清楚他不會是撒手放棄的人,他有獵豹的性子,盯住獵物絕不放手。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他森冷的警告,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小騙子身上。見她腳若生根似的不肯移動,司徒隼鷹將她皓腕一扣,力道不輕不重地將她拋上柔軟的大床。
「啊!」魏芙蕖還來不及翻身,就讓他整個人扣在身下。熾熱的唇已吮著她白玉的頸項順沿而去,才瞬間她已身無寸縷。
「住手!別……別碰我!」她緊咬著下唇,強忍羞愧的眼淚。
一瞬間司徒隼鷹覺得自己像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像欺負小紅帽的大野狼,腦海中甚至閃過放她走的可能性。
媽的,他司徒隼鷹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
眼眶泛著淚,那屈辱的神情當她自己真是無辜的純真小女人。
司徒隼鷹驀地邪沉一笑,「我要做的,可不只碰那麼簡單。」
跨坐在她身上,司徒隼鷹強健的大腿穩穩地壓著她扭動不已的迷人楚腰,一手扣著她的雙手於頭頂,另一手抬高她的裸背,推她弓身而上。。
魏芙蕖劇烈地驚喘著,掙扎的蠕動卻只是讓自己更貼近他。
「不要!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火熱的唇停住了,他黑中帶著慾火直勾勾地鎖住她的,「你叫什麼名字?」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床上兩性歡愛需要兩個人的投入,這女人就算是他極不欣賞的騙子,卻是個人間尤物,面對這種美色他不想太辛苦自己,老扣著她沒什麼快感。
她眨了眨迷人的雙眸,「魏……魏芙蕖。」
司徒隼鷹如同預料般的勾勾唇角,「我討厭說謊的女人,你敢玩我就要玩得起,老裝一副無辜的模樣令人生厭。」一點點的心軟被排除他的心。
他的聲音又冷又淡,淡得幾乎沒有味道,她卻聽出他冷酷的決心。
「你真的見過我,是不是?」她笑得慘然。她猜得沒錯,對方真的將她誤認是芙蓉了。
「想起來了?」他嘲諷地勾唇。
「芙——」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她幽然改口,「我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
這女人到現在還跟他裝傻。「忘了嗎?你用我跟人打賭,賭贏了錢卻忘了給我該給的紅利,現在,我只是討回你欠我的東西。」他嘲弄的眼掃過她赤裸的身子。
他的話再明顯不過了,掙扎在魏芙蕖眼底反覆,她該不該為了芙蓉犧牲自己?如果她不肯呢?這男人又會如何?當真會強暴她?
厭煩了兩人間的談話,司徒隼鷹俊臉一沉,受夠了她的佯裝清純,明明是不知用過相同伎倆上過多少男人的床的騷貨,偏偏老裝得自己像處子。
他今天要教她明白,什麼樣的男人是她玩不起的,敢玩,就要付出代價。他動手脫去自己的衣物,在她的怔然中,陽剛的結實上半身已赤裸,解開褲頭,闈黑的眸直盯著她愕然的小臉。
他的膚色閃著健美的古銅色、胸膛精壯,小腹硬實平坦,因為讓他整個人強扣於身下,魏芙蕖將他的赤裸盡收眼底,沿著糾結的小腹而下是叫人臉紅心跳的昂藏,她猛地倒抽一口氣,迎向他含著邪氣與嘲諷的狹長黑眸——
天啊!她不要!她不要這樣出賣自己,她甚至不認識他呀!叫她怎能讓一個陌生男子……
在一秒鐘的沉寂後,她開始猛烈地掙扎。
第二章
司徒隼鷹慾望雖強,但他向來以自己的自制力為豪,魏芙蕖帶給他的快感是始料未及的,單是聽到她性感的喘息聲,慾望便來得又快又猛,他像上癮般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在床上銷魂做愛,他不給她說不的機會,將她一次次的推上慾望的高峰。
魏芙蕖從一開始的推拒,到其中婉轉承歡,至最後已全身酥麻的虛軟無力。
但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不放過她,他高貴俊逸的臉龐因慾望而漲紅,深邃的黑眸像享受著極大的快感而緊閉,呼吸又沉又重,古銅色的肌膚佈滿汁水。
她好累……真的不行……不要!求求你不要了……
她在心中吶喊,卻累得發不出一聲一字。
司徒隼鷹再次狂烈的粗吼,釋然地倒在她身上。
他的心跳聲和著她的,柔美的豐胸抵著他硬實的胸膛,緊閉的室內充滿歡愛氤氳氣息,偌大的臥室僅聽見兩人粗重的喘息。
昏沉沉地,魏芙蕖在他的心跳聲中緩緩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到那雙已然熟悉的大手又開始搖晃她。
「不要……我好累……」她痛苦的低喃,螓首難受的翻轉著。
「起來。」經過短時間的休息,司徒隼鷹洗盡身上歡愛的氣息,剛冷地喚著床上陷入沉睡的女人。
魏芙蕖搖搖晃晃的坐起身子,蓬鬆的黑髮托著她水顏,染著桃紅的雙頰儘是疲累的惺忪,深藍色的絲被滑落至她的腰部,露出姣好的胴體,她渾然未覺。
「什麼?」她揉著惺忪的雙眼,只覺腦袋一片空白。
該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司徒隼鷹只覺得剛平覆的慾望又厚動起來。
她看起來誘人極了,一舉一動都揉合著性感與嬌憨。
他粗魯地將一套全新的女性衣物甩到她身上,「穿上衣服,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眨了眨迷濛的水眸,仍是怔然地看著他。他說了什麼?她可以回去了嗎?
司徒隼鷹帶著難以理解的怒氣,故意粗聲道:「怎麼?愛上男人的滋味,捨不得走了?」他輕佻地抬高她的下頷,目光鎖住她的美眸。
他的話難堪地震醒魏芙蕖,她臉色倏地慘白,睡意全消,抱著絲被連忙爬下床,虛軟的四肢幾乎撐不起她,頹然跌著在地,下體傳來的刺痛提醒了她之前放蕩的舉動。
天啊!她竟然真的做了,若她能說服自己是被迫的還好,偏偏她仍記得自己一次次恬不知恥的迎向他,還有每一聲歡愉的呻吟……
她羞愧地紅了眼,霧氣朦朧雙眼,魏芙蕖努力不讓它流下來。
媽的!司徒隼鷹瞧見她梨花帶淚、顫著身子的模樣,活像他是個禽獸似的。
她是處子又如何,任她這種玩法,處子之身也保存不了多久,一開始他的確半推半就的強迫她,但到後來他不也讓她享受到極大的快感嗎?
她委屈個什麼勁兒,這種做作的模樣令他看了就厭煩,可是……
她腿間乾涸的血跡又莫名的讓他覺得刺眼,司徒隼鷹皺起盾心,發現那發白的素淨美顏,不知為什麼觸動他的胸口隱隱的一緊。
媽的!他太粗暴了。
頭一回,他讓潛藏的獸性控制他的理性,竟放任自己沉溺於性愛的快感,忘了她初嘗雲雨便要了她太多回。
更該死的是,從頭至尾除了第一回要她,之後他都忘了做保護措施,這種意外在他而言根本不可能發生,偏偏卻栽在這女人手上……
他的黑眸閃過難以解讀的陰鷙,條地轉身,他拋下一臉蒼白的魏芙蕖走進浴室,不一會兒,親自擰了條溫熱毛巾回來。
魏芙蕖仍跌坐在地,看見他一臉剛冷的走近,掙扎起身,卻站不起來。
「我……對不起……我走不動……」她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趕她走,卻偏偏身子抖得有如秋風落葉。
這男人不知又要如何譏諷她。
司徒隼鷹抿唇不語,無言的將她攔腰扣起,動作輕柔地往床上一放。
魏芙蕖嚇得喘息不定,當他又打算逞其男性慾望。
「不要……求你……」她連抗拒的力量都沒有了。
司徒隼鷹眉頭鎖得更深,不顧她的哀求,堅定的推開她的雙腿,隨之而來的溫熱觸感貼上她的刺痛。
原本認命的閉上雙眼的魏芙蕖,在驚愣中又飛快的睜開水眸。
他……他在做什麼呀!?
「我讓人去拿藥,你就先泡個熱水澡休息一下。」他動作平穩的為她疼痛的腿間擦拭。
怔於他的舉動,魏芙蕖杏眼圓睜,驚煌後的釋然,淚無聲的向左右滑開。
不單魏芙蕖愣住了,司徒隼鷹也同樣困惑於自己的舉動。
天殺的!他究竟在幹什麼蠢事!
漠視心中突然而起的煩躁,司徒隼鷹丟開手中的毛巾,拉起絲被蓋住她,隨即不願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從不碰處女、他的套房從不讓女人過夜、他的手也從不曾服侍過女人,因為她,他已破了太多例了。
這女人……
他可以不用理她的。
可以讓她減輕疼痛的涼藥已讓人送去給她,略晚的午餐、晚餐也都命人送去,照理而言,她就等著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可以回家。
但回到公司處理堆積公務的司徒隼鷹就是莫名的掛心。
見鬼了,就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放下公務!他在心中冷冷一嗤。
來到了「魔厲」六樓,電梯們一打開是一片黑暗,惟一的燈光是起居室落地窗外反射進來的月光及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