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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沈葦

  序

  話說葦妹  湍梓

  請別懷疑你們的眼睛,的確是我啦!知性兼感性的湍梓是也。

  至於我為何會出現在沈葦《鴛鴦》一書的序文,當然是抵擋不住她的A功和正義感作祟的緣故,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掀她的底,不過,在掀她的底之前,我必須先介紹我可憐的身世,把我平日無法在自家序文上暢言的廢話好好給它宣洩一番。

  我,一個超級、可愛、美麗、善良、傾城傾國、舉世無雙的清純老佳人,自幼喪父不打緊,還被沈葦這個惡毒的女人推入火坑——

  請問那時我出生了嗎?

  咦?這個甜甜的聲音好像是某人的……

  能不能請你好好的寫,不要再廢話了?

  耳邊傳來哭笑不得的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千嬌百媚的葦妹。好吧,看在你要送我照片的份上就饒了你,好好幫你宣傳一番。

  沈葦嘛,我相信有一大堆人好奇她的長相。此女長得清秀可人,聲音甜得像化掉的糖一樣,相信我!她那一堆各家收藏(小說)就是這樣A來的。另外,她亦是有名的「少年癡呆症」患者,連她自己寫過的人物也不知道,還得要我這個只閃過幾眼的小讀者提醒她某些劇情,實在是……有點給她混!

  說到寫作,我不得不佩服沈葦了,她有個公認的外號——活化石,不信的話,請各位讀者自個兒提筆寫信問她。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當然是因為她出道很早嘛,算是<禾馬>的「黨國元老」,如此的一位元老級作家還愈寫愈好,絲毫不因為大批後起之輩而顯出疲態,這不是怪獸是什麼?難怪某某小姐要在電視上大唱「有怪獸,有怪獸」,八成就是在講我們這位沈姑娘。

  噁心的讚美說完後,現在咱們來點刺激的——揭瘡疤。

  記得在《撼動你心》的序文中,有位葦妹的讀者著序時說道,葦妹不會寫系列故事,看到這裡,各位讀者有沒有砸她的衝動(請砸對人,是沈葦,而不是那位溫柔大方的讀者)?明明寫出一系列的好書還哭說她不會,這種人擺明了就是欠揍,各位還跟她客氣什麼?揍她就對啦!

  另外還有讓我很想揍她的一點是——她的好身材。沈葦是那種修長、吃不胖的完美典型,教大胖子的我羨慕不已,她還敢欺騙世人說什麼她身材不好的廢話,哼,你給我好好懺悔!

  是,我會好好懺悔……

  耳邊又傳來沈葦可憐兮兮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好像童話故事中,那個專門欺侮灰姑娘的後母。算了!這回就到此為止,下回有機會再繼續鞭撻你……什麼?沒有下回了?別這樣嘛!頂多我把皮鞭讓給其他更狠毒的人……好啦,是我不對,別哭,別哭!

  再哭下去我要翻臉羅!

  是、是,是我不對!

  天,各位請救救我吧!

  楔子

  一個男人第一次與愛人天人永隔時,他會傷心欲絕、哀痛不已,但時間久了,傷口慢慢癒合,或許可以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尋求到安慰,有了家庭子女甜蜜的牽絆後,跟著逐漸埋藏曾有的濃情摯愛,一切的一切都封鎖在記憶的深層中,誓言不再輕易挖出。

  第二次失去愛人,那痛猶如傷口撒了鹽般,日日夜夜折磨著男人,彷彿要扯出一道道無法磨滅的血痕才甘心,而男人再也無意尋求另一個女人的安慰,生命之於他不過是日夜不斷交替消磨。日復一日,夜復一夜,一個疑問始終烙印在男人的心口,即是死神是否遺漏掉他?

  第三次再眼睜睜看著愛人死在面前,男人卻無能為力,只能驚惶地任由美麗的生命消逝在手中,這樣的他會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第一章

  談傑炘之所以吸引女人的特質不在於是否有張貌比潘安的容貌,或是到處當散財童子的凱子氣度,而是在於其憂鬱的氣質。沉鬱的臉龐似有說不盡的愁情,凡有他在的場面,熱情的紅皆會轉化為憂鬱的藍,有的人甚至懷疑連他呼出的氣息都帶有迷人縹緲的淡藍。

  光憑寡言與靜默已成功的為他贏得不少女子的芳心,若再抬出完美的家世背景與頭銜,射中的芳心何止千萬。所有曾出現在他身畔的女子莫不希冀能恣意徜徉在蔚藍無際的大海中獨享他的恩寵,可借來來去去多少名媛佳麗,依然得不到半點黑眸憐惜施捨關注。

  如果他是個遊戲人間、葷素不忌的花花公子,戀慕他的女子們頂多出言咒罵他的濫情與鄙視其卑劣行為,然後暢快結束所有遐想。可偏偏他不是,他的私生活極其嚴謹,未曾見過與哪個女人糾纏不清,丟足面子鬧上八卦雜誌成頭條,事實上他的彬彬有禮使每個女人印象探刻,讓每個與他接觸、交談過的女人覺得自己受到尊重。

  這樣的他,如何教女人不去愛?不癡迷?

  有些男人看不慣他廣受女人好評,甚至被女人評選為最佳丈夫人選,便酸葡萄心理對外放話,指稱談傑炘是不折不扣的男同性戀。流言傳來轉去絲毫沒有影響到談傑炘在眾女心中的評價,在她們心中,即使談傑炘是個同性戀,他仍舊是最好的!

  至於談傑炘本人聽到不堪的傳言倒沒啥感覺,也沒出面澄清的慾望,反正清者自清,管他人如何評論,他依然是他,不會因不實的言論氣得暴跳如雷,改變現有如清教徒的生活方式。

  倒是一幹好友對他是男同性戀的傳聞比他要來得興奮,甚至還常常私下拿來開玩笑,以增加生活樂趣。

  封胤碩與費伯梵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亂臣賊子一與二。

  「炘哥,好久不見,不知你都在忙些什麼?不會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吧?」封胤碩嗲氣十足的將右手搭上談傑炘的左肩。自從談傑炘遭人傳為同志後,他就改口叫他炘哥,而非傑炘。

  「是啊!炘哥,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碩梵姊妹花?」費伯梵配合的將左手搭上談傑炘的右肩,好不嬌媚地朝他拋媚眼。

  兩人將三八兮兮的本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談傑炘習慣兩位無聊人士的調侃,八風吹不動、老神在在坐在舒適的沙發中。

  「你們兩個玩夠了吧?可以開始我們的聚會嗎?」看不下去差點吐他千百遍也不厭倦的屠仲麒終於發出正義之聲,阻止兩位好朋友再發浪。

  「喲!瞧仲麒他說那是什麼話?敢情是嫉妒我們與炘哥過於親近?」封胤碩嬌著嗓子揚高八度音,矛頭指向屠仲麒。

  「我就說仲麒這人天生小氣,鎮日與炘哥窩在一塊兒還不滿足,連假日都厚著臉皮跟我們搶,到底是要臉不?難不成是忘了他有個未婚妻?」費伯梵抬起蓮花指嬌滴滴抱怨。

  「哈!誰不知咱們屠先生愛的人是炘哥,與歐涵霓訂婚不過是對外的障眼法罷了,不足採信。」平時吵吵鬧鬧的兩人有默契的一搭一唱,對付另兩位好友。

  沒辦法,近來日子過得太平順了,實在是教人無聊得想發瘋,他們唯有惹是生非、排遣時間。

  唉!可惜歐涵霓不在場,否則會更好玩。

  「這話最好別讓她聽見,不然讓她有藉題發揮的機會,我會給你們個難忘的經驗。」屠仲麒沉著臉撂下狠話,要無聊二人組小心管好自個兒的嘴。

  歐涵霓不願嫁他是眾所皆知之事,本來以為大學畢業後可以將她拐進禮堂,明正言順擁有她,可惜小妮子精得很,硬是不上他的惡當,鎮日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點頭陪他踏上紅毯另一端。不用問也曉得小妮子在打什麼主意,在他好不容易將她拐成為他屠某人的未婚妻後,豈可能輕易讓煮得半熟的鴨子飛走。

  但又面臨出國進修在即,所以很惡劣的不顧小妮子意願架她上飛機,美其名是要增進彼此感情,實則是將「守財奴」的本色發揚光大,一雙眼把她看得緊緊的,絕不允許他人覬覦,此種作法當然為他換來不少好友戲謔,不過他不在乎,只要能守得住人,哪管其他人惡意訕笑。

  本以為回國後,歐涵霓會點頭答應嫁給他,結果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小妮子說不就是不,不管他如何威脅利誘。

  唉!在商場上無論敵人如何狡詐難纏,他總有辦法讓對方俯首稱臣,可對她就是會落得英雄無用武之地,這事若傳出去,肯定令他無顏面再立足於商界。

  到底有啥方法能使那難纏的小妮子點頭呢?這是屠仲麒目前最重要的課題。

  「哈!哈!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嘛!何必太認真?!」看出屠仲麒認真了,封胤碩哪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乾笑幾聲帶過,表明他不敢再玩。

  「事實勝於雄辯,這事遲早會傳入嫂子耳中,幹啥怕她知道?頂多與炘哥共侍一夫嘛!」費伯梵少根筋,聽不出屠仲麒的警告,笑嘻嘻地自顧自的說著,哪懂得看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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