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亙罔視她的痛苦,洩憤似的開始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縱慾。
楚畹痛苦萬分地緊抓床單,淚水不住地落下,因為疼痛、因為羞辱。
她很想叫他不要再折磨她,但卻痛得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他,讓他那冷酷無情的殘戾俊顏更加刺痛她的心。
許久之後,聿亙結束他的獸行,翻身下床著好衣裝之後,丟下痛得幾近昏厥的楚畹冷然離去。
楚畹的淚水幾乎已經流乾了,他卻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楚畹呆坐在房裡,望著窗外漸漸高昇的朝陽,心中有太多的迷惑。
昨天聿亙離開之後,楚畹因為極度的疲憊,不久就昏睡過去,醒來之時已是隔天清晨,她就一直呆坐在床上,直到現在。
她不明白為什麼聿亙王爺要如此對待她?就算她為了拯救自己的父兄而犧牲自己、就算他真的把她當成娼妓,他也沒必要對她那麼殘忍。
她的身體到現在疼痛依然,因為他無情的凌虐。
昨天的聿亙狂暴得有如一隻憤怒的猛獸……是真的,她看到了,他冷冽的眼眸中夾帶著很深的怒意。為什麼他要那麼憤怒?她做錯了什麼嗎?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聿亙是個無情的人。
曾經以為他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因為在織造府初次相遇時,他真的對她很好;但現在,她不再這樣認為了,經過昨天那場無情的凌虐,她對這個人徹底改觀。
但是,現在才改觀會不會太遲了?她惦念這個人已然成了習慣……
她靜靜地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宛如一尊泥塑的人像。直到一陣開門聲響起才驚醒出神的她。
楚晌往門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個略嫌肥胖臃腫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一盅物品。
她無意開口詢問,中年婦女似乎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逕自將那盅物品擺到房中央的桌上。
「喝了它。」中年婦人冷冷地交待,轉身準備離去。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中年婦人聞言轉頭看著包裹在錦裳中的楚畹,一張肥胖的臉扯出一個鄙夷的冷笑。「當妓女的人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也太會裝了吧!這是防止受孕的湯藥,你們不是常喝的嗎?」她的聲音充滿了毫不隱諱的嘲諷。
她的話就像一把利刀,在楚畹的心口狠狠地插上一刀。
她真的被當成娼女了嗎?楚吭悲哀地想。
中年婦人離開之後,她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著裝,接著走到桌子旁邊。
楚畹端起那盅散發著異味的湯藥,靜靜地端詳了半晌,沒有做任何動作。
端著湯藥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楚畹靜靜落下淚來。
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一天……
「七哥!」
一日下朝後,聿亙正想回府,突然有人叫住他。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十一弟聿穎。
「有事嗎?」他一貫漠然地問。
雖然他對這個單純的皇弟沒有什麼意見,但他向來不喜歡和他人來往,聿穎也不例外。
「前幾天二哥得罪了七哥,不知道七哥你肯不肯原諒他……我很擔心。」他問得小心翼翼,似乎有所顧忌。
「這不關你的事吧?」一提到聿煨,他的表情更冷了。
「可是大家都是兄弟啊!」聿穎貝勒認真地說。「二哥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朝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說著說著,偷瞄了聿亙一眼。
「你以為我對他採取報復行動。」聿穎立刻洞悉他的內心。
「難道不是嗎?」他知道七哥一向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所以他才會懷疑七哥是否已對二哥下手。
「我沒有對他出手,他沒有來上朝是因為自己心虛。」聿亙冷冷地說。
聿煨那天的行為的確讓他非常憤怒,但他並沒有對聿煨進行報復,倒是有一個人成了代罪羔羊……
一想到楚畹,聿亙的俊臉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她相當令人賞心悅目。不過,她到底叫什麼名字?聿亙這時才想到他甚至還不知道那個小美人的名字。
「那就好。」聿穎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七哥願意原諒他嗎?」
聿亙沉默了一下,「沒有所謂原不願諒。只是無論如何,我不會對他下手。」說完之後,逕自轉身離開。
這是他當年對皇額娘的承諾。
聿亙和聿煨的母后——孝慈仁皇后——知道這對親兄弟是天生注定水火不容的宿命,時常為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而煩憂。而更令她擔心的是,她明白有勇無謀的聿煨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個性陰狠、城府深沉的聿亙,深恐終有一天聿亙會鑄成弒兄的大禍,因此在她臨死之前,她哀求聿亙立下血誓——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得傷害聿煨一絲一毫。
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情,就連當局者聿煨也不明白有這回事。多年來他一直把這個誓言放在心中,這就是何以時常找他麻煩的聿煨還能好好地活到今天的原因。
長久以來,他忍聿煨真的忍得很痛苦,常常忍到一肚子火無法發洩;不過,以後不會了,他找到一個宣洩怒火的好方法。
楚碗絕麗的容貌浮現在聿亙腦海,他不自覺地笑了,笑得陰寒冷酷。
更深時分,楚畹依然未眠,她靜坐在房裡的綺窗前,清麗的美目呆望著天上一輪明月。
清冷的蟾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她穿著素白衣裳的纖弱身子上,將她整個人襯托得如夢似幻、縹縹緲緲。
她沉溺在月色中、迷失在自己的思緒裡,一張絕麗的臉龐似乎凝著無盡的哀愁,眼睛是憂鬱的神色。
「你在想什麼?」一個不悅而低沉的嗓音冒然闖入她輕愁的世界。
楚畹冷不防嚇了跳,旋即回頭一看,見到聿亙正冷著一張俊臉倚在門邊睇視她。
「是你。」她有些訝異地起身。「這麼晚了,你來這裡有事嗎?」
聿亙反手關上門,走入房間。「這裡是我的地方,我不能回來?」
意識到他的靠近,楚畹不自覺地節節後退。一聽到他的話之後,她退縮得更厲害,一張蒼白的小臉毫不掩飾地寫滿惶懼之情。
看到她的驚懼,聿亙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驀然伸長手,一把將退縮的楚畹抓來懷中,緊緊鎖住。
「你怕我?」他惡意地將嘴湊到她耳邊輕聲呢喃,滿意的感受到懷中的人兒一陣顫慄。
「沒有……」她不自在地輕輕搖頭,纖瘦的身子依然不住顫抖。
「是嗎?」聿亙冷冷一笑,戲謔的薄唇玩弄似的在她玉頰上慢慢磨蹭。「那你為什麼發抖?」他詢問的聲音輕如夜風。
「我……」楚畹找不出藉口。
她是真的怕他,怕他野性的暴力、怕他像這樣莫名其妙地調戲她、更怕他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嗯?」
「我……」她支吾不出個所以然來,聿亙也不甚在意她的回答,一雙薄唇倏然復上她小巧的嘴,吻得她措手不及。「唔……」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聿亙先是在她嫣紅的櫻唇上徐徐磨蹭,薄唇溫柔地吻著她,力道之輕柔溫存有如對待親蜜愛人一般,楚畹漸漸迷失在他似水的柔情中,不知不覺地閉上雙眼。
看到她沉溺的反應之後,聿亙戾氣地一笑,暗地掌住她小巧的頭顱,猛然加重力道,毫不留情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踩躪。
突來的狂潮令她忍不住驚喘,聿亙更趁機以烈火燎原之勢將舌頭竄入她芳甜的口中。
生澀的楚畹嚇得不知作何反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之後,聿亙掠奪夠了,才離開她的櫻唇,但仍不肯放開她。
「你叫什麼名字?」他將她圈在懷裡,修長的手指輕輕上她紅腫的唇瓣,柔聲問道。
楚畹仍沉溺在方纔的情潮裡,神智未清。「楚畹……」她下意識地回答他。
「婉?」聿亙滿意地看著她情潮未散的迷濛美目,手指繼續玩弄著她的燼然紅唇。
「蘭畹的畹。」
「楚畹?好名字……」他隨口說說,俯下身來再度侵略她的嫣唇。
這次他不再是狂暴的掠奪,而是以極緩慢的速度啃咬吸吮她的唇瓣,彷彿在品嚐一道珍餚。
楚畹陶醉地承受他的親吻,這種陌生而奇異的甜蜜接觸令她不自覺地輕聲低吟。
在這一刻,她忘了自己如今在府中的身份,也忘了先前聿亙帶給她的殘暴侮辱,現在她只知道她喜歡眼前這個人、喜歡他給她的吻。
聿亙在她的唇逗留多時,漸漸地轉移目標,往她白皙芳馥的纖頸吻去,一雙大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撫摸她,從背一直到她迷人的臀部……
他輕輕地揭開她前胸的衣襟,火熱的唇在她纖細白嫩的香肩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一隻大手則是從她的臀部轉移陣地到她曲線完美的胸部,恣意撫弄搓揉……
「啊!」聿亙的搓揉不經意地弄疼了她,楚畹痛喊出聲,神智頓時自迷失的情潮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