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這我可是第一次聽說。」緗月嘀咕著,腳下沒有絲毫的停留。第一次當偷兒,好新鮮哦!
「是這個嗎?」房內暗黑黑的,她根本看不見什麼,
只看見她面前的架上有一顆會發亮的珠子,便猜想是這顆。
秦不諱瞬間移到她身邊,打量了一會兒。「應該是吧!這裡只有這顆會發亮的珠子。
「這房間裡只有這顆夜明珠,不會錯的。」她不知道打哪來的信心,斬釘截鐵的說。
快走吧!待會被侍衛發現可不好脫身。「秦不諱將珠子用布包裹住,拉著還想四處觀看的緗月就走。
「我還想再多看看呢!」緗月不依的嘟起嘴。
「這裡這麼暗,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下次我們再來京城時,我再想法子讓你進藏寶庫,讓你一開眼界。」
「爺爺到底……」
「我剛才說過我是神偷的徒弟,進皇宮是我師父給我的考驗。快走吧!」秦不諱輕描淡寫的說,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嗯。」緗月難得見爺爺這麼消沉,只得聽話的離開。畢竟目的已經達成了,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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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回事?」姚蒼鷹聽完父親說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從椅子上跳了來。
姚大人垮著臉點點頭,一向的丰采已不復見。「皇上對這件事極為震怒,點來點去竟然點到我頭上。要是沒有在期限之內將神珠尋回,我們姚家全家都要掉腦袋」。
「為什麼是您呢?」姚蒼鷹心煩的抿緊了性感的簿唇,不解他爹為何會被皇上欽點。要是在其他時候,他定會欣喜若狂,但……這可不是好事啊!
「或許是皇上已經習慣將事情交給我了。我這老臣是該覺得榮幸之至,但是……唉!」姚大人難過得就快要老淚縱橫了。
「有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姚蒼鷹已經開始想該如何追查這膽大包天的竊賊。
「沒有,什麼線索都沒留下。這要我怎麼去查呢?」姚大人只能無助的握拳捶膝。想他一生順遂,怎麼都料想不到卻在晚年遭到這種打擊。唉,他已經老得承受不了了。
「爹,您先別這麼洩氣。想那偷兒並沒有偷取其他寶物,可見是針對那神珠而來。所以即使他沒有留下絲毫線索,我們還可以從神珠方面下手追查。我們最好趕緊發出密文,通知鄰近京城的官府,嚴密追查所有進出城的人,我就不信那偷兒能夠逃出我們的網。」姚蒼鷹比姚大人還鎮定,他已經在瞬間想好了對策。
姚大人茫然的抬眼望他,「有用嗎?」
「爹,如果不能在公主出嫁前將寶物尋回,我們姚家就無法留下一名活口。說什麼我都要把東西給追回來,不然豈不是辱沒了我『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他姚蒼鷹可從沒想過自己會被砍頭。
姚大人看著兒子,不禁感歎年華老去;他實在提不起勁去做任何打算了。
「爹……」姚蒼鷹見老父仍舊沒有行動的打算,拉長音調喚回老父的思緒。他這副樣子要是讓外人見著了,姚大人的名可就真的要掃地羅!
「唉,就交給你去辦吧!我這老頭子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管這事了。」姚大人沒勁的揮揮手,一副不打算處理這件事的消極模樣。
什麼?這就是皇上跟前重臣遇事時的態度嗎?
「我的爹啊!我打小就以為您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現在您怎麼這模樣?我越來越不欣賞您羅!」姚蒼鷹優雅的抬高下巴,輕描淡寫地表現他的不屑。
「偏偏要取我腦袋的就是唯一在我之上的那人啊?」姚大人只是不停的大歎自己時運不濟。
「起碼你要下密令給附近各官府,別一動也不動。其他的,就交給我來做。」姚蒼鷹已經摩拳擦掌準備要逮人了。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這件事別讓你娘知道,她嘴巴關不佳話,消息會走漏的。」姚大人又喚住要快步離開的兒子,「這拿去。」
「御賜金牌?」姚蒼鷹挑了挑眉,「皇上這麼重視這樣寶貝?另外這是什麼?」他看著爹爹同時交給他的紙。
「就是那顆珠的繪圖。你快去吧!老爹我也不想享了一輩子的福,到老才死得那麼淒慘。」
「不會的,有我『京城第一公子』出手,保證偷兒到手擒來。」姚蒼鷹帶著自信的微笑離開了,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把東西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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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不是說有人在追我們嗎?是誰?」兩人兼程趕路,現在已經近黃昏了,他們仍舊沒有減慢腳步。
「我還不清楚。」這丫頭,嘴巴就是不得閒。
「爺爺,你又拐我。是不是『那個人』?」緗月瞇起了烏亮靈活的眼睛,斜睨著秦不諱。
?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哇!「
「不就是那害我全家的人嗎?你別以為我不記得,他還曾經想要抓我呢!要不是爺爺你,我今天早不在羅!」緗月抓著秦不諱乾瘦的手臂笑嘻嘻的說。
「嘖!我是怕你爹爹陰魂不散纏著我,我才救你的,你少發癲了。」秦不諱一臉不自在的撥開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在其他人看來,速度疾如流星。
「喲!爺爺害臊了。」緗月眼珠一轉,想起了剛才的話題。「別逃避我的問題,追我們的到底是誰?『,
「事實上有兩派人馬!是皇帝的人馬,另一方我則探不出底。」
「探不出底就表示你不希望我知道。說嘛!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人?嗯!」緗月故作風騷的對秦不諱拋媚眼,這可是她上次和爺爺下山時,向街上那些女人學的。
她們每個人都打得好妖嬈哦!她這土裡土氣的小丫頭和她們一比起來,可成了鳳凰之中的小烏鴉了。
「嘖!你這小丫頭,肉都還沒長好呢,就學著當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看了還真是難受!」他秦不諱最恨的就是那種用美色去吸引男人的女人了,要是他的緗丫頭也學那些女人賣弄,他就要一掌劈死她!尤其現在她身上穿的又是男裝,她這模樣看起來更是不倫不類。
「啊!我不三不四?」緗月尷尬又慚愧的垂下臉,被秦不諱這麼一罵,傷到心裡去了。「爺爺好討厭,每次都這麼凶,我不要跟爺爺在一起了,嗚……」說完,她便負氣的跑開。
「唉!這……」怎麼娘兒們全是一個樣?他不過就是嗓門稍稍放大了些嘛!她哭個什麼勁?
他舉步追上緗月,一把從後頭拎住她的衣領,「小丫頭,你去哪啊?」
「去哪都好,我才不要待在一個脾氣頂怪的老頭子身邊呢!」緗月抬起臉,紅撲撲的臉上還有兩道沒有拭乾的淚痕。
「喂!虧我將你拉扯這麼大,你說走就走?沒良心!」秦不諱罵道。
「要良心做啥?你這老頭子也沒啥良心啊!我可是跟你學的。」緗月噘了噘小嘴,明知道爺爺說的不會錯,可是她就是不開心嘛!
「瞧你說的!」秦不諱也火了,一把推開緗月後,耳邊突地傳來颼颼聲,他暗叫不妙,連忙飛撲過去護住緗月。
「爺爺……箭吔!」死裡逃生的緗月側臉瞪著就刺在她臉頰旁的箭,只能像個傻瓜似的直嚷嚷。
「別叫了。」秦不諱放開小命差點不保的緗月,轉身面對策馬而來的數名騎士,「來者何人?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出箭傷人?」
「哼!不過先試試你這老頭子是否真如傳言中那般的讓人懼怕。」來者手中還握著弓,沒有羋點隱藏暗箭傷人的念頭。
「怎麼,我這沒沒無名的老頭子也引起你們的興趣了?」秦不諱見來者不善,怕他們是來為難緗月的。「丫頭,你先走:能走多遠走多遠,爺爺一會兒就趕上。」
「可是爺爺……」
「聽話!你相信爺爺吧!」
「嗯……那我先走了。」緗月知道自己留下只會成為爺爺的累贅,便先一步施展輕功離開。
其中一人立刻策馬追上前去,「想逃?沒這麼容易!」
「喲!在我老頭子面前還敢如此誇口?我偏不讓你過!」秦不諱用腳尖挑起地上的小石,正欲追上緗月的人慘叫一聲墜地,想來即使沒死,也脫不了重傷了。
眾人見秦不諱隨手用一顆石子就能重傷人,不敢再輕忽大意,個個嚴陣以待。
秦不諱雙手背在後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絲毫沒有以寡敵眾的困窘。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決定一擁而上;就不信他們十來人鬥不過一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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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在這兒呢?」緗月大聲喚著從遠處晃來的秦不諱。「老頭子,沒把他們狠狠修理一頓?」
「嘖!我這麼一個老頭子,能全身而退就算是萬幸了。你這丫頭,一遇到事情就棄老爺爺不顧,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