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不知想起什麼,卓葶輕喚一聲。
「嗯?」見她仍舊閉著眼睛,他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說夢話。
「我是廣寒子的女弟子。」
「我知道。」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了。
「我不是朝廷封賜的土司夫人。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個在朝為官的大表兄,他姓葛名庭安,是現在的苗地觀察使。」
蒲從雲聞言,頓時瞪住她。
「你不想問我,真正的土司夫人哪裡去了?」見他久不出聲,她終於睜開眼,看向他略微僵直的臉。
「去哪了?」蒲從雲緊繃著唇,聲音微顫地問,就怕聽見不能接受的話。
「死了。」她輕輕一歎。「在來盤龍寨的路上誤入黑水,染上瘧疾死的,大表兄怕沒法子交差,私自把冊封名冊燒了,原本他想矇混過關,沒想到湊巧遇見我,於是……」她後面的聲音幾不可聞。
原來如此。蒲從雲像是打了一場很累的仗,長長鬆了口氣。
見她已然睡熟,他起身抱住她放到床上。
「不管妳是什麼身份,我都喜歡……」他輕喃。
尾聲
三個月後,勿愁山,玉虛宮。
「妳決定要離開這裡了嗎?」玉虛宮的執事道長廣寒子手捻鬍鬚,有趣地看著面前一臉嬌羞的女弟子。
「是,弟子心意已定。」卓葶抬眼看了眼師父,毫不猶豫的說。
「放棄從小到大的心願,妳不覺得可惜嗎?」廣寒子又問。
「弟子想通了,做神仙無非是為了求快樂,弟子現在就很快樂,何必捨近求遠呢?」
「好,為師明白了,妳去吧。」廣寒子含笑點頭。
「多謝師父諒解。」卓葶在地上磕了個頭,站起身,戀戀不捨看了眼從小到大
生活的環境,終於走了出去。
玉虛宮外,山巒迭嶂,春光無限。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容蓉全新力作。
後記
一些瑣事 容蓉
說到弱不禁風,這個向來和容蓉沒什麼關係的形容詞,竟然莫名其妙找上容蓉,實在讓人驚訝。
說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就在寫這本稿子的最後一周,容蓉居然被風吹倒了兩次,以至於容蓉都想向編編求情了,思忖再三,還是不好意思開口,因為容蓉已經利用週末很巧妙地拖了一天。
會有這樣的結果,都怪容蓉自己太懶,說得明白點,就是從來不運動,甚至有過一連幾周連樓梯都不下的紀錄。
大家一定以為容蓉的生活空間太小,沒地方運動吧?
其實不然。
容蓉住的地方,雖然小了點、舊了點,但樓下就是植物園,外加綿延出去的幾十里青山,絕對是個鍛煉身體的好地方,尤其那些喜歡散步的人,見了準會興奮得尖叫,可容蓉居然……
呃,不好意思的小聲說一下,搬過來差不多一年了,只去過植物園一趟,還是有朋友來的時候陪著一起去的。
那天,見容蓉一到有岔口的地方、就站在指示牌前晃來晃去的找路,來玩的朋友實在忍不住了,丟下四個字給容蓉--
「浪費資源。」
容蓉有在浪費資源嗎?也沒那麼糟啦,因為只要有太陽,容蓉可都會很陶醉地在窗前欣賞日落啊。
瞧著天上那朵艷紅的火球,被遠處的青山一口吞沒,除了感歎大自然的奇妙和美麗外,體會到的就是自己的渺小了。
或許有人會問,那日出呢,難道容蓉不喜歡?
還是不好意思的小聲說一下……咳咳,容蓉每天起床的時候,一般都正好瞧見日落。(不准笑!)
也許就是這種黑白顛倒、隨心所欲的日子,讓容蓉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記得以前,容蓉可是幾年都不生病一次,而今年,說起來嚇一跳,已經病了兩次了,雖然這次發現的早,沒上次過年時病得那麼厲害,可容蓉還是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
「¥%!……#¥$%……」
看著容蓉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自艾自憐說著一些讓自己感動得t塌糊塗的蠢話,家中某人忍不住插嘴了。
「妳那麼有感覺,乾脆全寫到書裡去好了,保證文章增色不少。」
一句話戳到痛處,容蓉頓時矮了三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也不是容蓉不想寫好稿子啦,實在是越寫越發覺自己的不足太多,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就像寫這本書的時候,人物的性格、故事的走向、文字的流暢、情感場景的描寫,整得容蓉滿頭是包。
所以很多時候,容蓉坐在電腦前都不知該怎麼下筆,才能把故事完好的描述出來,因為筆下寫出的東西和腦子裡想的,往往有很大差別。
當然對容蓉來說,最難的就是男女互動了,而怎麼把互動和情節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則是容蓉面臨的首要問題。
至於人物刻畫,那是更高層次的追求,目前根本顧不得。
容蓉現在所力求的,就是在文章裡盡可能地把人物寫得前後統一,讓人看了沒有明顯衝突、矛盾的地方,更不能為了情節跌宕起伏的需要,隨意改變人物的性格。
再告訴大家一個小秘密,寫稿的過程中,如果實在有寫不下去的地方,容蓉就不停麻醉自己--
有編編的指點、有漂亮的書拿、還有美美的稿費可以花,能這樣練習文筆,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這樣靈感就來了!
最後希望這本稿子,大家看得開心喔!
我們下本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