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對,這和他預想的南轅北轍,他要的效果是她完全忘記之前所交的成堆男友,與他們劃清界線,重新尋找一份專一的感情,這才顯現得出她真正拋卻以往的多情惡習,偏偏她想安定下來,他又不能全盤說她錯……
「你如果不想幫我這個忙,我可以找加籐先生他們。」
「不准!」他無法好聲好氣的叱喝,討厭她一到平地想的全是其他男人,這會連加籐、霍克與小姜也出籠了,這令他胸臆間的無明火愈燒愈熾烈。
「那你到底幫不幫我挑老公?」她嬌怨的瞋他。這也不行、那也不准,他究竟想怎樣?
「幫!」咬牙切齒的允諾,他抱她坐回副座,駕車朝她所說的咖啡館疾馳而去。
而該死又去他的,為什麼他得幫她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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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承宗與曹聖聞不約而同抵達襲晴與他們相約的咖啡館前,兩人互不相識,直至看見襲晴款款前來。
「小晴……」卓承宗的喚喊倏然而止,只因原本與她並肩而行的軒昂男子忽伸手攬住她的腰,姿態佔有至極。
他是誰?
「小晴的哥哥怎麼也來了?」相較於身旁男子也識得襲晴,曹聖聞更驚詫她的哥哥與她一同出現,他可沒忘記上次和襲晴的約會正是教這位霸氣仁兄破壞。
卓承宗聞聲回頭瞥了眼旁邊的瘦高男子,一句「你認識襲晴」的問語尚未出口,熟悉的清脆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承宗、聖聞,好久不見。」襲晴嫣然笑道,繼而補問卓承宗,「你怎麼這麼早來?」依她排定的時間,他該是十分鐘後才到。
他溫文一笑,「今天剛好週末假日,沒事就早點來。」感覺兩道犀利眸光直盯著他,他不自在的向這位面貌與氣質皆出眾得緊的帥哥道:「你好。」
瞧見她一見到男友就展露甜柔笑靨,慎原南烈胸中未曾平息的無明火又冒得嗶啵作響,他有哪半點好來著?無奈基於禮貌,他勉強的頷首回禮。
見狀,曹聖聞亦硬著頭皮跟他點頭打招呼,小聲問襲晴,「妳不是說有要緊事跟我談,怎麼妳大哥也一塊來?」
「我想由你們幾個男朋友中挑選一個安定下來,請他……唔,我大哥幫我作個評定。」沒辦法,誰教南烈曾在曹聖聞面前胡謅是她大哥,她只好將錯就錯的當他妹妹。
卓承宗與曹聖聞言,方知今天這場與佳人久違的約會有多重要。沒有上演情敵相見份外眼紅的戲碼,兩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意中人沒事先告知他們這場約會非凡的意義就罷了,還帶個氣勢懾人的冷面大哥來審核他們,這下他們該怎麼辦?
「先進咖啡館再說。」
冷面帥哥一聲令下,兩人亦步亦趨隨他進咖啡館,落坐館內僻靜的雅座,與宛若一對相稱璧人的兄妹相對而坐,隨意點杯咖啡。
「人家也想喝咖啡。」望著侍者送上南烈為她點的桔子茶,襲晴輕聲嘟噥。自從與他相遇後,她就沒碰過咖啡,因為他不准。
「有習慣性胃疼的人還想喝咖啡。」聽,這就是他把她吃得死死的理由。
「妳有習慣性胃疼的毛病?」卓承宗與曹聖聞同聲驚問。
冷銳的批判眸光射向兩人,「身為男朋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胃有毛病,光憑這一點你們兩個就已經被判出局,沒資格成為晴的老公。」
寒冽的判決讓兩人錯愕得刷白整張臉。
襲晴的愕訝不亞於他們,伸手急扯一開口就扔下驚人判決書的「大哥」,「你不能以這個為審核標準啦!他們兩個剛好不曉得我有習慣性胃痛的毛病。」
「除非你們剛認識,否則若夠細心、夠觀察入微,即使妳沒說,他們也應該在與妳相處多次後察覺出妳身體的微恙之處,連這最基本的關照都做不好,妳放心依靠他們,我也不答應。」
字字句句皆是他不讓步的堅持,只有他知道,心底脆弱、性子倔強的她需要心思格外細膩的另一半,方能給她完整的呵嘍照顧。
雖然當初也是她痛得跌趴在地上,說她有習慣性胃疼他才得知的。
「你們覺得我說得過分嗎?」他給對面兩人上訴的機會。
怎奈坦蕩無比中透著霸氣逼人的視線,硬是讓被質問的兩人回答不出──不過分,但是有點嚴苛。
「以後我會對小晴更細心。」曹聖聞逼自己鼓起勇氣表白。
「很抱歉,第一印象很重要,上次你沒經過我的同意擅自約晴出來,我對你的印象已經打了折扣,今天又沒通過我第一關的審核,請你去找另一位讓你付出你的細心的女孩子吧!」不容反駁的說完,利眸調向卓承宗,「你有什麼話說?」
被他猶如王者般肅穆悍然的氣勢駭到,卓承宗一時之間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很好,你很有自知之明。」毋需他抬出他未經他同意便私下約她吃早餐這筆帳。「鑒定到此結束,你們兩個以後若再和晴糾纏,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請──」寬厚手掌比向走道,請他們走人的意味明顯。
「你──」襲晴被他一連串的咄咄逼人愣直雙眼,這人也未免當她大哥當得太入戲逼真了吧,沒兩下就刷掉她兩個未婚夫人選。
「是妳要我幫妳做鑒定的,我說了算。」存心不讓她有意見,慎原南烈拿話堵她。
聽及此,卓承宗與曹聖聞明白自己是真被這位無緣的大舅子判出局了。
萬般失意無奈的,兩人朝襲晴苦澀笑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相偕離去,心中有著相同慨歎,襲晴怎會有個這麼鐵面無私的大哥啊!
「你真是來幫我的嗎?臉繃得這麼冷,講話這麼凶。」丁點都不難過兩個男朋友慘遭淘汰,襲晴對他的表現態度頗有話說。
「這樣才能測試他們的膽量。下一個要被審核的是誰?」
一口氣灌下半杯咖啡,慎原南烈察覺自個胸中不知名的火氣,隨著Fire她兩名男友降下了一點。原來「解決」她的男朋友能消他滿腔之火,那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就在襲晴告訴他鍾得倫是接著需他幫忙鑒定的老公候選人時,一位過於斯文秀氣的男子已走到她面前。
襲晴按例向他介紹她的假大哥,並跟他說明約他前來的目的。
慎原南烈始終蹙眉瞅視這位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得有點像女人的鍾得倫,待他面露緊張的落坐他對面,他劈頭即問:「你會任何防身術嗎?」
襲晴詫愕,不知他怎麼提出這個奇怪問題。
鍾得倫同感困惑,但仍老實回答,「不會。」
「那麼等你學會至少三種防身術,打得贏我時,我們再繼續這場審核。」
「你在胡說什麼?」她直睇向他,這人現在又是以什麼當評定標準?
他神色自若,「妳的未來一半必須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妳,他太秀氣斯文,壞人見了都不怕,若沒頂尖的身手,倘若有天妳被惡棍欺負,他如何保護妳?」
話雖如此,可他的標準著實太嚴格。「你想太多了,我又不見得會被欺負。」從頭到尾欺負她的,就只有他。
「笨蛋晴,難道妳等著發生被欺負卻欲哭無淚的憾事?」凝眉輕彈她眉心,他望向鍾得倫,「忘記告訴你,我會的防身術起碼有五種,且曾在武術大會上得過獎,你知道意思了吧?」
言下之意是,他得學超過五種以上的防身術,還得各項都黑帶以上,才大概、有可能打贏他,屆時他再考慮是否讓他娶他妹?!
鍾得倫的心全涼了,他的體質本就較弱,要學半種武術搞不好就會要去他的小命,如何跟這位舉手投足皆魄力十足的老兄拚?
他知道了,他自動跟襲晴說謝謝不聯絡就是了。
就這樣,慎原南烈滿意的看著鍾得倫識相的棄權離去。非常好,他輕輕鬆鬆又Fire一個礙眼的傢伙。
「你是故意的!」不經意瞟見他唇邊勾揚的弧度,襲晴嬌聲指控,他是故意嚇走鍾得倫的。
「別冤枉我,我是真學過好幾種武術也拿過獎,不信妳問阿姨。」這是實話。
「可是來三個,三個一下子都被你趕走,感覺你像在找砸,根本不像幫我。」
「那是因為妳找來的傢伙都不適合妳。」
「是哦,如果等會我找陸綱來呢?」
「陸綱?」濃眉又開始兜攏。她還想找人來?
「開花店的那一個。」他曾見過他送花給她。
「妳不用找他來了,他不適合妳。」他的語氣斬釘截鐵。
「為什麼?」她瞪他,還說他不是存心找她碴。
「連妳喜歡的是白玫瑰的喜好都不曉得,硬送妳鮮艷過火的紅玫瑰,這種人妳也想嫁?」他第一個不允許。
「我又沒說我要嫁的就是他,而且你的審核標準也未免太主觀、太吹毛求疵了,只是送錯花也被你判出局,照你這樣挑剔下去,你要我嫁誰?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