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狂地扭動身軀、拚命捶打他,想抗拒那些火焰,但她越是掙扎他吻得更加徹底瘋狂。他毫不畏懼她的攻擊,他要她好好地、酥酥地迎接他的唇舌,他要她因渴望而發熱。
狠狠地加深這個狂熾的吻,以滾湯的軀體緊緊地將她壓在牆壁上。她完全挑起他男性的征服欲與腹中烈火,他要徹底征服這難纏的對手,這只又辣又媚的小野貓。
他要她明白他才是主人,他擁有她,她屬於他!她的甜蜜櫻唇一輩子都只屬他專有,她的人身段只准為他燃燒,他永不放她走。
什麼一個月的賭注根本是騙鬼!
從來不曾有過如強烈的渴望,渴望一個女人,一輩子的渴望。
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隨著他狂炙大膽的吻,靜彤驚慌地發現自己的力氣越來越薄弱。他噴人她肌膚的男性氣息滲人她血液中產生奇異的變化,令她顫抖……她的雙拳似乎已經力竭。
更可恨的是,他無恥的魔掌竟隔著衣物無比放肆地撫弄她全身,她更驚愕地發現,自己竟已衣衫不整……他猛烈地拉下她的低胸禮服,邪惡的吻凝著火焰一寸寸往下移。
大手托起她豐滿高聳的乳房,覆住了它們。緩慢揉搓,而後……倏地以唇覆住它們。
「不——」靜彤尖叫,她好想殺了他或狠狠地踢死他!但……上蒼助我,我為什麼陷人驚大動地的暈眩及顫悸中,該死的!我怎麼可以在這時頭暈?
「不……」 當他濕熱的吮吻侵過乳溝,轉向另一顆蓓蕾,而另一手拉起她的長裙時,……靜彤絕望地發出小動物般的呻吟,「不要……求求你不要!」。
令她驚訝地,鷹揚迅速推開她,狠狠地把她摔在牆上,背轉過身體。』
靜彤立刻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她看不見那魔鬼的表情,只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粗嘎濁重的氣息,以及他激烈起伏的胸膛。
他怎麼了?是他輕薄她,又不是她欺負他!
「回房間去!」他依舊沒有轉過身來,沙啞紊亂地低聲命令。
是的,他要她!但不能在這。
他絕不能再看她一眼,否則……
「我不要。」一肚子氣的靜彤正要找他算帳,「你滾開,讓我出去。」
她再也不敢待在他身邊,要立刻逃出去,逃得越遠越好。
「回房間去!」 鷹揚耐性盡失地轉過來對她大吼,吼聲差點震破屋瓦。他竭力控制自己不看她頸部以下。「否則我會在這裡繼續我未完成的事!」
「……」靜彤嚇得往後一縮。好可怕……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他額爆青筋、滿頭大汗,狠狠地瞪著她激切的喘息,最可怖的是,他眸中的熊熊烈火好像就要噴出來般……
絕對的、純然的男人眼神,充滿侵略性與慾望的眼神。
不……此刻不能和他硬碰硬,來自二十世紀的她再笨,也知道他說的未完成之事是什麼。
眼前先逃命要緊。
靜彤硬壓下一肚子的炸藥,拉起裙擺便飛也似地衝上樓。
至少先逃進房間再想辦法。
「呼——」直到她娉婷的身影完全消失,鷹揚才有辦法真正喘過氣來,痛苦地硬壓下腹下的焚燒疼痛。
該死!他真的會死在她手裡,真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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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彤一逃回房間,兩名已等候在內的女僕立刻迎上來。
「夫人,請允許我們服侍你,幫你淨身。」
一大桶熱水已被小廝抬人房中。
「我……」靜彤抓緊衣領,猶豫地瞪著熱呼呼的水。累了一天,她的確好想痛快地洗個澡後。火速上床睡覺。
但她好怕那無恥小人會趁她人浴時硬闖進來。到時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夫人?」 女僕疑惑地望著她,想為她先卸下禮服。
他應該不會這麼快上樓吧?靜彤盤算著……國王和賓客們都還在大廳,他不可能扔下他們逕自上樓,他一定會等晚宴結束。
快爭取時間。
她任女僕為她脫下衣服後,快速地跳人水桶內。
聰明伶俐的女僕以香草及數十種香花加人浴桶內,待靜彤洗淨身軀後,她們立刻為她披上一件性感無比的薄紗睡衣。
「我不穿這種衣服!」靜彤面紅耳赤地扯著那以乎隨時會裂為兩半,有穿和沒穿根本差不多的薄絲睡衣抗議。
「啊?」女僕茫然地望著靜彤。
「給我隨便一件外套都行,快廣靜彤不耐地道,一邊不安地瞄著門口。魔鬼不會在這時闖進來吧?
「夫人,真的很抱歉。」 兩個女僕曲膝道:「這是大人的命令,他只給我們這件衣服。」
卑鄙!下賤的爛手段!靜彤在心底咒罵著……哼!他以為只給我一件薄紗睡衣,我就怕了他嗎?去他的!我倒要瞧瞧敢對本姑奶奶怎樣。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
女僕退下後,偌大的新房頓時顯得有點空曠,靜彤有些不安地打量四周。藉著一盞昏黃的壁式油燈的映照下,可以看出這是間格調高雅的房間。
裡面的傢俱擺設都十分幽雅考究,天花板上有精緻描繪的神話故事,花梨木的成套桌椅精雕細琢,上面鋪著玫瑰刺繡圖案的軟墊,此外還有威尼斯的水晶,在燭火的掩映下折射出炫惑迷麗的光芒。
看得出來屋主品味不俗,但這又怎麼樣呢?靜彤忿忿地想著……無論如何,他還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藍鬍子!他害死了前兩任妻子,所以,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她一再地叮嚀自己,一面把一把袖珍匕首偷偷地藏到枕頭下面。
匕首剛藏好,她就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靜彤嚇得差點跳起來,迅速回頭一看——她那魁梧懾人的丈夫已經進來了。
鷹揚背抵著門,深奧複雜地盯著她;靜彤也不甘示弱地目瞪回去。然後,很奇怪,她發現他銳利的眸光一直往下移,瞳眸也迅速變為幽暗深藍,波濤暗湧。
靜彤疑惑地低下頭,霎時燙紅俏臉。該死的!她竟忘了自己幾乎是處於衣衫不整的狀態,這件見鬼的睡衣露出的部分比遮住的還多。。
「你……」她在慌亂之中只好匆匆跳上床,拉起被單蓋住身軀。
鷹揚性感地低笑,慢慢走近床鋪,壓低身體逼向她,一隻手很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肩頭。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跳上我們的床,你是在邀請我。」
「住手。」靜彤厭惡地打掉他的祿山之爪。
「你不要亂來,我只是答應你在你身邊待一個月,可不包括別的。依我的建議……你最好去睡另一間房。」
「我絕不。」鷹揚狂放地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他霸道地宣佈,「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就是要睡在這裡!而你——是我的女人,理當服侍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靜彤像遭受莫大侮辱地大吼。「鷹揚·羅格斯,你最好搞清楚,我們只是在演戲,我只是假扮你的妻子一個月。」
「對,但我們的戲碼包括你必須不分晝夜地跟在我身邊。」鷹揚大手轉緊,冰寒地捏住她的下巴,制止靜彤的抗議。「別想激怒我、反抗我。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封邑、我的城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沒有任何人可以反抗我。」
靜彤不馴地瞪著他,她實在很想一巴掌甩掉他臉上的張揚自負!
但當她的手稍稍揚起時,鷹揚已精準地扣住她的手,俯視她的眼道:「不,我勸你別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我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打我,尤其是你。」
「放手,你弄痛我了。」靜彤拚命地想掙脫他的箝制,怒火中燒地瞪著他,「我絕對不接受必須與你同床共枕,尤其是閣下你!你的名聲絕對談不上光明磊落,我必須為自己的名節設想。」
「只要你管得住自己的行為,相信我,你的名節不會有半絲的損害。」鷹揚嘲諷地望著她在薄紗下的身段、『』我從不強迫女人,而且,我只碰能引發我興趣的女人。」
混帳靜彤咬牙暗罵。那是什麼眼神,誰怕誰!
「很好,但願你記住你說的話——你絕不強迫女人。」
鷹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笑容萬分邪惡且意味深長,他不置可否地離開床鋪後,開始脫衣服。
他當然不會強迫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開口求他!
「啊,你做什麼?」靜彤尖叫地掩起臉。
「別問廢話,我打算睡了,而且我絕對沒興趣穿這身硬邦邦的衣服上床。」
鷹揚將他的長劍放在床頭邊的小几上,然後動作俐落地脫掉全身衣物,只剩一條短褲後,他再度上床。
「你……」靜彤恐懼地連連後退,惶亂地想滾下床去。
但鷹揚有力的大手又將她拉回來。「你想去哪裡?」黑眼不悅地俯視她。
「你……既然你要睡這裡。那我……我願意將整張床都讓給你,我……我去和女僕擠一間。」靜彤實在很想表現得勇敢一些,但很不幸地,她的語調發抖,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