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音樂響起,惟雙二話不說的在他門口大跳康康舞——反正這層樓只住他一戶人家,不怕便宜了別人。跳完後她將腕花丟給他,沒給他清醒反應的機會,立刻閃人。
回到工作室,她打了通電話跟他說早安。
「我今天的表現給幾分?」惟雙將電話夾在耳邊,邊脫衣服邊講電話。想起他的呆樣,不覺咧嘴笑個不停。
正彥腦子裡跳動的仍是方纔她熱舞翻騰、香汗淋漓的畫面,聽到窸窸的聲音,忍不住傻傻的問:「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呀!想看嗎?」惟雙直爽的告知。
他無聲的呻吟一聲,為自己的笨問題嘗到苦果——這種有關男性晨起的生理問題,就不用多做說明了。
「你怎麼會有我的地址?」他問。
「我偷看你秘書的行事例,你不會懲罰她吧?你剛才看過一場最香艷、最刺激、最上乘的歌舞表演耶!」她將衣服掛好,然後倒了盆冷水。
「我聽到水聲。」他瞇了瞇眼睛,無法停止對她的幻想。
「是啊,我全身黏黏的,不用水擦一下不行。想知道我現在在擦哪裡嗎?」她壞壞的問。
「擦哪裡?」聽到聲音,正彥才驚覺自己竟然真的問了!雖然嚇了一跳,但有種偷做壞事的快感。
「我現在擦我的脖子……」她壓低聲音,用無比性感的聲音誘惑著,「我的脖子很敏感,不把汗水擦掉會發癢的……」這樣挑逗他,看他全身發不發癢。
「你的脖子很美。」他想像她全身赤裸,手拿毛巾擦拭她柔美的頸子的模樣,忍不住加入這場遊戲。
「我開始擦我渾圓的胸部,你知道我是三十二C嗎?保證堅挺,Q度十足。濕毛巾有點冰,嗯……啊!好害羞……」再搞下去就有點電話性交的味道了,這種尺度會不會over?
「你的乳暈是什麼顏色?」相對於惟雙,正彥反而是那個比較無法自拔的人。
「是咖啡牛奶的顏色,想吸一口嗎?」胸口有點酥麻,說著說著,害她真的感染了點情色的味道。
「讓我加點蜂蜜,好多好多蜂蜜……」貪戀甜味的他,不禁大口吸著氣。
「停!」惟雙突然喊停,告訴他,「下次繼續。」然後收了線。
男女關係是互相的,一次不能給太多甜頭,放長線釣大魚嘛,在他沒有更多表示前,這樣就夠了。
可是另一頭就苦了,正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捨不得放棄對惟雙的幻想,又無法得到滿足。
那個可怕的魔女,她讓他嘗到什麼叫真正的慾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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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又是早上六點,惟雙穿著水果女郎的衣服,豐胸、俏臀,上面裝飾的全是真正的水果。她紮著兩條麻花辮,提著一個籐籃再次登門造訪。
這次跳的是逗趣的檳榔姊妹花舞蹈,只是有檳榔的字眼,全部改成了水果而已。
跳完,她將水果全部裝進籐籃送給他,再附贈個飛吻,照例二話不說的閃人。
回到工作室,惟雙再次打電話給他,兩人再次玩起點到為止的電話性交,這次她用嘴巴把他扒光了,進度超前。
許久後,正彥再次癱在他的長沙發上,下腹不斷燃燒的那股慾火,仍然叫他痛不欲生。
星期三,正彥開始期待惟雙今天會以什麼面目出現在他面前,可是她沒來,且連通電話都沒有,本想打電話給她,又覺得這麼做等於默認了彼此的關係,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他知道這招叫欲擒故縱,但還是為她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
星期四,惟雙又來了,這次她扮演的是荷蘭的賣牛奶女孩,不過她唱的是賣花女孩的童謠,非常天真可愛。
正彥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清醒得快,沒等她表演完,便一把握住她的皓腕,粗聲粗氣的問:「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眼下有了陰影,全是拜她所賜。
「去和雅均談,她不像你以為的那麼脆弱。」惟雙回道。
再過兩天就是訂婚期了,這時候要他跟雅均談什麼呢?惹到這個魔女,他保準短命好幾年。
不過她要他談,他只好談,也許,這出爛戲碼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腳本。
然而,想找雅均好好談一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他身為金控公司總裁,一整天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而雅均現在整天跟著惟雙混,同樣難得抽出時間,所以,他只有趁著晚上到惟雙的店裡接人時順便說了。
晚上十點,正彥帶著彭雅均就近找家西雅圖連鎖咖啡廳,想不到一坐下來,就發現裡頭有個不受歡迎的人物——彭雅均的前男友梅良生。
這下什麼都不用談了。
這個梅良生明明是有娘生的,偏偏娘跟兒一樣沒良心,聽說人家活不久了,馬上翻臉不認人,往日的濃情蜜意簡直像狗屎一樣,轉眼給他拋在腦後。
若是以前的彭雅均,大概只會默默看他幾眼,然後哀怨的走開吧!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是惟雙的入門弟子,目標就是成為跟惟雙一樣大膽又熱情的女人,所以,她要主動出擊!
「良生,好久不見,怎麼沒看見你的未婚妻?為了朋友冷落她可不好哦!」她丰采迷人的笑著。雖然她不是什麼絕世大美人,但她溫柔婉約,猶如鄰家女孩般的清新可愛,看久了也很迷人。
梅良生本來跟一位男性友人在閒談,看見她,只是一陣淡漠,好像打算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怎麼這麼生疏啊?不如我跟你介紹我的未婚夫吧!」彭雅均得意的向正彥招招手,「正彥,過來一下!」
正彥原本是背對著他們,聽到她的呼喚,這才轉身走向他們。
「他不是……」梅良生的友人忍不住驚呼,原來他也是洋信金控的一員,當然認得他們的最高領導階層。
「總裁!」梅良生大喝一聲,直接立正站好。
正彥什麼都沒說,心裡卻開始嘀咕——這個雜碎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本來他還有機會替雅均想別的辦法報復他的,但現在,他只得硬著頭皮舉行那場復仇婚禮了。
第五章
星期五,惟雙打扮成歐洲女僕,右手拿著小撣子,左手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兩隻瓷杯,集可愛與性感於一身的造訪正彥的豪宅。
這次正彥是醒著等她的,因為一夜都沒睡。
惟雙看見他,充滿朝待的問:「Coffic?tea、or me?」
他沒力氣與她角力了,直接把她拉了進去,丟在沙發上。
這是惟雙第一次進他的家門,房子很大卻很空虛,沒什麼人氣的樣子。
奇怪,她從來沒有他家可能還有別人這個念頭,只知道鼓著她的愚勇,獻給他最難忘的畫面,留給他最深刻的印象。
也許她感覺到他內心不容侵犯的自我吧!就像躲在蛋殼裡的小雞一樣,確定安全了才從蛋殼裡出來,卻絕不許外人闖進。
正彥一口氣喝掉咖啡和茶,接著告訴她談判的結果——
「婚禮照常舉行。」他選了咖啡,選了茶,就是沒選她。
惟雙皺皺眉,不怎麼相信的問:「你到底是怎麼跟她談的?」
經過幾次旁敲側擊,她可以確認彭雅均對生命的熱愛已遠超過復仇了,若說彭雅均深愛著正彥那還說得過去,偏又不是那麼回事,圈住一段沒有意義的婚姻算什麼成就呢?除非受了什麼刺激。
正彥揉揉眉心,身心俱疲的說:「我們根本沒機會談。昨晚我們碰到雅均的前男友,然後她介紹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不能讓她失望,她所剩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至少讓她保有最後的尊嚴。」
「原來真的受到刺激。」惟雙吐口怨氣喃喃自語。真是不順遂。
「惟雙,放棄吧!也許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至少不是現在。」
「放棄?就像你放棄雅均的生命一樣嗎?大善人。」她嗤道。這個男人心太軟了,不知道在商場上,他是否也保有這種慈悲之心。他要是把這種婦人之仁帶到公司去,保證雞飛狗也跳,馬兒滿街跑!
「誰說我放棄了?我仍然在世界各地尋找適合的骨髓,雅均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我不會放棄她的!」聽到這種評價,正彥不覺生氣起來。
「雅均像你的親人,那我呢?你就這樣放棄我了,你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神、多少心思!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嗎?」彭雅均是親人,那她就是外人嘍!被這一生中最在意的男人摒棄在外,她不服!
「當然……」
正彥想否認,這時惟雙突然撲向他,將他壓在椅背上,美得出水的雙眸深深的望進他眼底。
「我甚至還沒吻過你。」她秋眸半閉,吐氣如蘭,嬌柔無比的說:「你一點都不期待嗎?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幻想你的唇印在我唇上的感覺,想知道你的舌在我口腔內翻攪是什麼感覺,你一點都不期待嗎?」鹼濕的雙關語一出,沒反應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