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繡香為難的看著楚楚可憐的她,又望望一臉鐵青的藺兆祀,一時間進退維谷,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繡香,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藺兆祀雙目直視著章芸,平穩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天生的威嚴。
繡香抱歉的朝章芸使了個眼色,聽從命令的退了下去。
繡香前腳剛跨出門檻,章芸便將身子縮到房內的角落,刻意拉開她和藺兆祀之間的距離。
「哼!」藺兆祀嗤笑一聲,哪容許她自他身旁躲開,大步一跨,輕易的便將她給捉到懷中。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他冷冷的問著懷中的人兒。
「芸兒只是個丫環,主子說咱犯了什麼錯,便是了。」章芸低聲說,就是不抬眼瞧他。
「你這是在指派我的不是嘍?」他聽得出她順從背後的不服。
「芸兒不敢。」章芸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的確是不懂她犯了什麼錯,難道就因為她對成老爺的知恩圖報嗎?
「不敢?」他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你若不敢,就不會進了我的王府,卻還念著『你的』成老爺。」他絕不是在乎她想誰,只是不能容許自己的所有物念著舊相好,他這麼解釋著自己的怒氣。
「你可以控制我的身子,但是,卻不能限制我的思想,況且,芸兒並不覺得掛念成老爺有什麼不對。」被他無理的指控激怒,章芸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全說了出來。
藺兆祀的雙眸霎時染成一片墨黑,深深的瞅著她,一抹不明顯的笑意掠過眸底,他以為她是個沒個性的女孩,只會一味的順從,原來,其實也是個不輕易妥協的人呀?
不過,這個發現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怒氣,「你錯了,我不但要控制你的身子,還要主宰你的思想、你的心。」這是他身為定寧王的尊嚴。
章芸倏的一震,被他語氣中的堅決撼動,她的心?他想控制她的心?
「我會讓你只想我一個人的。」他微笑的重申,但那毫無笑意的雙眸,卻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發寒。
「這……這是不可能的……」她軟弱無力的反駁,天知道,他早就時時刻刻佔據著她的心了。
「可能!」他堅決的低喃,俯頭吻上那紅艷柔軟的唇瓣。
章芸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橫抱起,隨著他步伐的邁動,觸上了暖暖的炕床,她意識到自己正被他壓在身下,他溫熱的鼻息輕拂過她的臉龐,讓她感到一陣酥軟。
「王爺,不可以……」慌亂的情緒在她心中亂竄,身上那結實的軀幹,讓她體會到自己的嬌小,也讓她莫名的感到不安。
「噓。」藺兆祀在她耳邊輕噓,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不許你說話。」他用唇堵住了她又想開啟的唇瓣,舌尖順勢滑入她的唇中,找到了她柔嫩的小舌,挑逗的與她交纏在一起。
「唔……」章芸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不只是因為他的舌,還有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
他的手此刻早已溜進她的衣中,逗留在她的肚兜邊,來回撫摸著,在她的肌膚上燃起一簇簇的火焰。
天,她的肌膚細緻滑嫩,猶如凝脂一般,讓他有股想將她一口吃掉的慾望。
覆體衣衫不知在何時被褪了下來,冷空氣讓她忍不住輕顫了下,但是,他馬上貼近的灼熱、不著片縷的軀體,卻又讓她全身燥熱了起來。
「不……不……」章芸輕喃著作最後的掙扎,但心中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失了主意,逃不開這一切了。
藺兆祀並沒有理會她的輕喃,他將身子覆蓋上她,雙唇順著她的曲線緩緩的往下移動,來到挺立的蓓蕾處。
他雙手捧起那柔軟的隆起,手指輕輕的在那堅挺處搓弄著,讓章芸忍不住弓起身子,失去自製的呻吟出聲。
劇烈的顫抖佔據了章芸的身子,她伸出手想阻止他的「折磨」,卻被他反手握住,而那毫無遮掩的乳尖,則被他灼熱的雙唇含住,在他巧舌的舔舐之下,高高的聳立了起來。
「王、王爺……」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覺得難受極了,彷彿身子裡有把火,直要往身外沖似的。
「怎樣?成老爺能夠讓你這樣嗎?」他的手探往她的私密處,滿意的撫摸著那一片濕潤。
成老爺?她不懂,王爺為什麼會提起他?她微張著瀰漫情慾的朦朧大眼,困惑的迎向他的視線。
「說,你以後都不會再想起他。」藺兆祀邊用手在她的私密處與大腿交接處愛撫著,邊命令道。
「我……」自慾望核心傳來的一波波銷魂滋味,讓她的腦子停止了運轉,只感覺到他那男人的氣味逼得她瘋狂。
「說!」他低下頭,用唇取代他的手,在她大腿內側留下一道道微微泛紅的吻痕,襯著白皙的肌膚,宛如一片片鮮艷的玫瑰花瓣。
「我……我不會再……想、想他……」由不得自己的,她像著魔似的順著他的話說,她只知道體內的空虛愈來愈嚴重,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填補,於是煩得扭著身子,要求她所不知的解答。
藺兆祀得意的揚揚唇,拉起她的小手,移向自己灼熱堅硬的亢奮。
乍然碰觸到那男人的象徵,她慌張的欲縮回手,卻被他阻止,拉著她的手,握住了自己。
「摸我。」他聲音瘖啞的命令,強忍著馬上佔有她的慾望,令他額頭邊微微的沁出了汗水。
章芸怯怯的輕觸了下那灼熱的挺起,隨即用手掌柔柔的包覆住,在他的引導之下,來回的撫摸著。
而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藺兆祀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他低吼了聲,旋即迫不及待的捧起她渾圓的臀部,身子一挺,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那片粉紅神秘的幽境之中。
「唔——」章芸的低呼聲被藺兆祀的雙唇吞入,她沒想到歡愉中也會有這樣的疼痛。
而藺兆祀的驚訝並不亞於她,那層薄薄的阻礙,讓他意識到自己誤解了什麼,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欣喜了起來。
原來,她仍是一個不經人事的處子!
「放鬆。」他將自己停留在她體內靜止不動,好讓她適應這突來的入侵。
她瞪著茫然的大眼,對這一切的感覺陌生極了,一方面,她感到疼痛與不適,但是,另一方面,她卻又感到渴望與歡樂,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不同的情緒,可以同時存在她的體內?
滿腹的疑問在藺兆祀又緩緩的移動身子之後得到了答案,原來,疼痛只是短暫的,緊接而來的,是一股令人難以承受的渴望。
章芸忍不住弓起了身子,祈求他更深入的探觸,細長的纖纖玉指,也因狂烈的情慾風暴而陷入他厚實的背上。
天,她是如此的甜美,緊緊的包圍著他。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奔馳的慾望,加快律動的速度,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從未有人造訪過的秘密花園,直到她歡愉的呻吟出聲,他才狂放的將自己的種子灑入她的體內,和她到達絢爛的天堂……
炕床上,背對著身旁的藺兆祀,章芸拉著被單裹住裸露的自己,無措的緊咬著下唇。
天吶,她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這麼輕易便將身子給了人?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翻騰,但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一點都不後悔,是因為她早就芳心暗許,喜歡上這個霸道、專制的王爺了嗎?
章芸呀章芸,難道你不知道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環,就算他說你不是奴婢,但骨子裡,你仍是個下人呀,怎麼可以異想天開,去跟高貴優雅的福晉爭丈夫呢?
可是,就算只是個下人,她還是喜歡上他,即使無法擁有名份,就這麼跟著他,她知道,自己也是願意的,而這也是她為自己最感到悲哀的一點。
「你……」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章芸的身子一震,僵硬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跟成老爺,真的沒做過什麼?」他知道自己這樣問簡直是廢話,但是,卻不知道該用哪種開場白來打破沉默,這對一向擅長與女人玩遊戲的他來說,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霍的轉過身,她不敢相信,在共享歡情後,從他嘴中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這般令她難堪的懷疑,「你、你說我跟成老爺?」
藺兆祀雙臂在頭後交錯著,直視上方,「我曾經這麼以為,不過,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說謊了。」看來,是簫琴那個女人無中生有,亂栽贓。
曾經以為?難怪他一直堅持她不可以去見成老爺,難怪他方才堅持要她說出絕不會再想成老爺的承諾,原來他以為她與成老爺間不清不白。
章芸的心頓時像結了層冰,原來的喜悅霎時落到谷底。
「你……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她顫抖著唇,輕聲問。
藺兆祀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也想要,不是嗎?」該死,他幹麼故意裝酷?他應該告訴她,他很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應該告訴她,他會娶她的,但是剛剛那種讓他失控的情慾交纏,卻讓他感到不安,對一向可以掌控一切的他來說,是種不好的現象,而他,不願承認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