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人家是想說你可能也要買,所以才專程來找你的;也許你能『順便』帶我一起去挑禮物,人多好辦事嘛!你覺得怎麼樣呢?」秦浣兒越挫越勇地繼續說服著他。難得有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接近他,她說什麼也要好好把握,絕不輕言放棄。
「喂!你真的很煩耶!你想怎麼討好我父親是你的事,但你別妄想利用我父親的名義來接近我!」他的俊臉上滿是決絕。
「什麼?我利用你父親?你真是太過分了,不願意陪我去買禮物就算了,幹嘛硬在我身上胡亂扣罪名啊!」秦浣兒感到一陣鼻酸,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她壓根兒沒想過要利用駱競德來親近他,她是誠心要買生日禮物送給駱競德的。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今天不是『藉故』來找我的吧?」駱雋一臉譏諷地反問。
她紅著臉心虛道:「唔……是有點藉故啦!不過我發誓,我從沒有想過要利用駱叔叔!」
「你這樣『用心不良』的出發點不是叫做利用是什麼?真是天字第一號大白癡!」駱雋實在懶得繼續和她瞎磨蹭,逕自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雖然這樣黏著一個男人有些丟臉,但意志堅決的秦浣兒依舊追了上去,不料追不到三步,駱雋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不耐地瞪著她。
就算她活該倒楣吧!誰教她的母親是和他父親相戀的那個女人,他才會毫無理由地連帶討厭起她來。
去她的真情真意!他一點也不相信方念慈是出於真心想對他父親好;老的是看上他父親的財勢,而小的則是迷戀上他的外表;一個是詐財金光黨,另一個則是不折不扣的「外貌協會」會長,兩個同樣令他厭惡!
「你……我……」他那一臉毫不避諱的不屑神情,重重地刺傷了秦浣兒的心,一時亂了方寸的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罷了!我就當是『日行一善』好了。」駱雋一個箭步佇立在她面前,距離之近,讓秦浣兒能清楚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古龍水味。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將唇貼住她的,他將雙手輕壓在她兩旁的牆壁上,全身上下只有雙唇與她做親密接觸。
一向極受異性青睞的他,從未主動吻過一個女人,向來都是女人主動表示親匿。
不過,從不曾想過要吻她的駱雋,只把自己這種「破天荒」的舉動解釋成砍解決她這個黏人精的最佳方法。
被他的驚人之舉驚嚇到不行的秦浣兒,全身僵硬地立在原地,在享受他柔軟溫唇的同時,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強力電流頓時流貫她嬌弱的軀殼。
其實,這不能算是個吻,充其量只能說他將他的唇印上她的而已。
但是,從小到大她從,沒有被超級大帥哥吻過的經驗,如今竟被這個卓然出眾、挺拔超群、宛若天神般吸引著無數芳心的駱雋親吻?!縱使這個吻是敷衍的,然而她的整顆心早已甜膩到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駱雋離開了她的唇,一邊嘴角微揚,凝視著她的眼神滿是嘲諷與輕蔑。
「如何?這樣你應該滿足了吧?可以放過我了嗎?」
「你說什麼?」秦浣兒不喜歡他說話時的態度與用詞,雖然她搞不清楚他話中的含意到底為何。
「少裝蒜了!你一路上死纏著我,無非就是想親近我,經過我剛才的『壯烈犧牲』,你應該心滿意足、乖乖地回家去了吧?」一向不相信世上有真愛、也沒興趣擁有它的駱雋,只想早點讓她死心。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我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此時,秦浣兒的臉紅得像蘋果,支支吾吾地否認著他的指控。「況且是你沒徵求我的同意就擅自吻我的耶!怎麼反而賴在我的頭上了,你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野蠻到了極點!」
「哼!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他依舊保持那副不屑與輕蔑的表情。「發情的女人和死不承認的女人!而你居然一個人分飾兩角,真是令我佩服至極呀!」冷冷丟下這一席冷潮熱諷的話後,他頭回也不回地轉身就走,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
空氣中依稀迴盪著他冰冷殘酷的話語,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秦浣兒突然覺得好想哭。她覺得好委屆,好生氣……因為她根本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為什麼只是單純的喜歡他,竟會換來這麼不公平的鄙視?難道這段尚未萌芽的愛戀真的要被迫畫下休止符嗎?
看著駱雋逐漸消失的身影,秦浣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仍然發燙的朱唇,心忖:倘若他真的那麼討厭她,又為什麼要吻她?
唉!早知道那天賠給他照後鏡的錢就算了,也不會搞到讓她被他這麼討厭的可憐地步……
只不過,他的錢多到三輩子也花用不完了,幹嘛這麼小氣的跟她這個窮人斤斤計較呢?
她真是不瞭解這些有錢人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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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叔叔,今天你是壽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別客氣喔!」秦浣兒俏皮地笑著對駱競德說道。
一臉笑嘻嘻坐在沙發上的駱競德,充滿愛意的看了身旁的方念慈一眼,「這裡有你母親幫我就夠了,你替駱叔叔上樓看看駱雋在『忙』些什麼,怎麼到現在還不下來。」
「遵命!」聰明的秦浣兒識趣地笑著退出客廳。兩人不經意流露出的濃情蜜意看在她的眼裡,真是好生羨慕。
看著那個通往駱雋房間的紅檜木樓梯,她赫然想起那天他在公司樓下對她極為惡劣的一言一行,讓她不知是上樓好、抑或是安分地待在樓下比較安全。
不過,她的躊躇並沒有持續很久,隨即看見駱雋雙手環胸地杵在二樓樓梯口處,一臉森然地盯住她。「你上來一下。」
「哦!」不知怎地,每次只要一見到他,她就會沒來由的心跳加速,緊張到無法思考,只能傻呆呆地答應他。
見她又露出那副癡傻迷戀的可笑模樣,駱雋不禁翻了個白跟,隨即旋過身朝房間走去。
今天他決定向她攤牌,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以後不准再來煩他,縱使是利用他老爸也沒用!
駱雋穿著一身深灰色的休閒服,好整以暇地倚在房門邊,等秦浣兒─進了門,便立刻將門關上,並且上了鎖。
嘻嘻!她真是個超級幸運兒哩!沒想到竟然有機會能一睹他「閨房」的風采。秦浣兒天真地心忖著,一點也沒聞到散逸在四周的危險氣息。
她興奮地朝著房內東張西望。他房內的裝潢以米色系為主色,從床單到落地窗廉到壁紙的選擇,就連沙發、書桌都是;這個偌大的房間比她家的客廳還要大,在那張超大雙人床的正對面放著一台時下最流行的電漿電視。
這不僅是間男人味十足的臥房,更將主人卓然超凡的個人品味表露無遺。
「欣賞夠了嗎?」駱雋諷刺地睨著一臉既欣喜又好奇的秦浣兒,甚為不悅地心忖:這個把自己當成觀光旅行團團員的傻瓜蛋!
「你的房間好大、好漂亮喔!」秦浣兒張大了嘴,由衷讚道。
「是嗎?」駱雋瞟了她一眼,深不可測的笑容裡帶著濃濃的惡意,因為他仍然認定她們母女倆是衝著駱家的錢而接近他們的。
「相信我,你家比電影裡的豪宅還要漂亮氣派一百倍呢!」遲鈍的秦浣兒一點也沒有察覺駱雋輕蔑的眼光,還十分認真的向他道出她的觀後感想。
「今天早上,我爸向我提過那件事了。」駱雋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決定切入正題,迅速把事情解決。
「咦?你說什麼?」她是有聽沒有懂。
「你還真喜歡裝蒜啊!秦浣兒小姐。」他突然欺近她。將她一步步逼向床沿。
往後節節退去的秦浣兒一碰到床,全身頓時失了重心,「砰」地跌坐在大床上。
他一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並使它高抬,讓她不得不正視他,他的臉上滿是不屑的卑劣笑容。
「你就這麼喜歡我,喜歡到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想盡辦法親近我?」
感覺著身下的高床暖被,秦浣兒的面前緊貼著一具完美熾熱卻一點也不友善的男性軀體,她驚惶失措的漲紅著一張臉,嬌聲抗議:「什麼不擇手段?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最討厭發情又死不承認的女人,你卻偏偏一再犯我的大忌!」他瞇起雙眼邪邪地望著她,十根手指曖昧地撫弄著她的下巴。「這樣吧!我們省略過中間的麻煩過程,直接跨到戀愛遊戲的最後一個步驟,馬上『滿足』你,你覺得如何?」
看著他雙眼中迸散出危險邪惡的眸光,秦浣兒白著一張臉,驚恐的拚命搖頭。
突然,他毫無預警地一把抱起坐在床沿的她,不由分說的將她扔向床中央。